第59章 打蛇打七寸
葉仲最近真是越來越喜歡讀一些俚語了，比如今天他就學到了一個至理名言“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
可是萬一把紋山派搞垮了，然後衛冕“卸磨殺驢”呢？這樣不就連“打工人”都做不了了。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紋山派到底在忙活些什麽業務，對症下藥，才能一舉擊潰他們並且留有餘地和衛冕等人周旋。
唉，怎麽本來這麽直白的事情弄得這麽複雜呢？葉仲最近一直很惆悵著一件事：明明自己來實驗性宇宙的目的不是當打工人的，更不是要在這個都沒有提上名號的宇宙裏麵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之類的。可是自己的日程工作好像就朝著這方向一直在發展啊！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對了，難道都是因為這個家夥嗎？葉仲疑惑不解地看了一眼吳世楠，不，應該是“又雙叒叕”地看了吳世楠一眼……
“葉仲，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好不好？還是說我竟然選擇跟了一個同性戀？別煩我了！”吳世楠抱怨道，昨天一天都沒有他的工作。陳韋豪建立電磁結界、創造一個“細珠咖啡館”的幻想，然後讓周細珠穿上她極不情願、穿上又極其誘人的LO套裙去吸引加班之後寂寞的程序員們，把人帶來咖啡廳最後關起來。
當然，這不是在綁架或者勒索。衛冕告訴葉仲，紋山派的主營產業中IT行業占了很大一塊，可以選擇從那裏下手容易引起紋山派的注意。但是由於前麵擔心“卸磨殺驢”的想法還有葉仲認為如果直接從紋山派的黑色產業入手，說不定就打草驚蛇，人家有可能直接就讓出地盤走人了。
這一點倒是周細珠建議的：“你們是沒被黑社會‘教育’過吧？現在可沒有老港版電影裏麵那樣成天打打殺殺的傻瓜了，他們將自己稱之為‘生意人’。當有危機出現時，為一塊場地報仇真的比走各種渠道保全大局重要嗎？所以千萬別聽衛冕的去打劫人家的黑色產業。”
葉仲采納了周細珠的建議，於是乎大家就開始非法監禁無辜的程序員。這個工作主要是周細珠和陳韋豪兩個情侶做，吳世楠的職責就是給他們端端茶、送送水，而葉仲好像什麽也沒幹、就時不時看了吳世楠一眼。
有幾次吳世楠非常疑惑地回望了葉仲一眼，葉仲卻像心虛地躲開了那討個說法的眼神。那個神態的動作真是奇怪，如果葉仲是一個小姑娘，別人還以為這是人家女孩遇到自己心上人了呢。
“沒有，看你兩下怎麽了？咱們不是隊友嘛，以後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你習慣了就好。”葉仲如此為自己開脫顯然是站不住腳的，可是沒辦法，誰叫他臉皮厚呢？以前他小時候找荒蕪宇宙的工人們要吃的東西、甚至是偷東西時，可不就是靠的是臉皮厚嘛。
有一個偉人不是說過嗎？“如果某一項別人以為的缺點讓自己頻頻獲利，也許我們便應該重新審視它是一個優點還是缺點”。
“習慣？習慣你大爺呢！”吳世楠剛想接著罵，兜裏的電話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陳韋豪。電話那邊急切地要求兩人下來看一看突發情況。
這裏沒有什麽裝潢靚麗的咖啡館，隻有葉仲和吳世楠坐在一家小餐館裏。一樓是周細珠和陳韋豪在配合誘導無辜的程序員們進來，二樓則像是“肉鋪”，被催眠並且失去意識的程序員一排排站好在餐廳裏。當然，其中還有原本餐廳裏的老板和服務員。
葉仲經過二樓，歎了口氣：“咱們走的時候可得多為他們留點錢啊，都已經一天了還沒有套出什麽結果，他們也耽誤了一天的工作——唉，大家都要吃飯的嘛。”
“哦……”吳世楠翻了個白眼，反正葉仲沒有錢，說起這些事情都是用吳世楠的存款。昨天他給四個人重新配了一個簡單的千元機，周細珠還罵他小氣。
兩人來到樓下，樓梯還沒走完就差點裝在了一起——葉仲想要回頭避免看到眼前的一幕，而吳世楠則是肚裏翻江倒海、想要“一吐為快”。
“我勒個去啊，這是什麽情況？”葉仲看著地上的一大灘濃稠的血跡問道。深色的地板上橫躺著一個男人，明明都已經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但還是從自己身上各種刀傷的傷口中用手指蘸出血液來、在地板上寫著一些文字……
“不要多管閑事！”
“Don"tmindyourownbusiness!”
“……”
那些血液不知為何，明明是剛從人身上留出來，卻腥得像是腐臭屍體一樣難聞。陳韋豪用毛衣的高領捂住口鼻，周細珠則沒有太大的感覺。吳世楠問起，她沒好氣地說：“有一次我碰上一個貪汙的倒黴蛋，明明從來不鍛煉，力氣卻大的驚人，我沒辦法隻好攔腰斬向他的腹部。哼！那味道可別這個惡心多了。”
情侶兩人解釋，這個人不是他們誘導進來的，好像他早有預謀一般進入了店裏。當時周細珠出去找獵物，隻有陳韋豪一個人在調試即將達到負荷量的電磁結界儀器，原本以為是被對方發現了派人來偷襲。可是這個家夥拔出刀來就是恐怖地“自殘”，最後他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後手竟然還能動，於是寫下了這些文字。
一共五行，那人眼睛都沒辦法看著自己寫，但是文字卻非常工整和精致。這……
“中文、英語、法語、西班牙語還有俄語，看來對方也覺得自己是一個‘生意人’、擔心我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而造成更多的損失。”講解的人是吳世楠，他默默走上前，忍著惡心感看了看那些文字後又跑回來，“這個人其實早就陣亡了，隻是被一種可怕的‘駕馭術’控製著身體。現在，他完成了自己最後的使命：向我們發出警告。”
周細珠看了葉仲一眼，意在詢問應該怎麽做。她搞不懂為什麽男朋友那麽聽這個家夥的話，才一天左右的時間就開始和他稱兄道弟的了，明明上次其實葉仲和吳世楠兩個人並不能打贏了自己，男朋友也沒有去結交他們吧。無語，真是搞不懂男生的交友邏輯……
“嗯，讓我想想……看來像是引起了紋山派的注意了啊，不過力度絕對還不夠，他們既沒有派強者來掃蕩我們，也沒有給我們造成一些實質上的傷害，那麽看來他們也對我們不太了解吧。”
周細珠反對：“萬一他們隻是人心好，不想和我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呢？”
“不會，咱們昨天綁架的那些程序員中有很大一部分還在完成紋山派布置給他們的‘秘密任務’。現在延誤了工期，那麽就已經對他們造成了根本性的觸犯，可是他們為什麽不來教訓我們呢？”葉仲接著說，他在回想自己有沒有遺漏了什麽細節。
“對了，韋豪。你們以前拳擊比賽遇到打假拳的會怎麽處理啊？”葉仲忽然問了一個與現在事實相隔一萬八千裏的問題，陳韋豪也帶著很多的問號看著他。
不過以拳擊選手的反應速度，陳韋豪會心一笑：“打假拳的是‘收錢一時爽’，如果不出手各處‘打點’的話便會失去庇護，那麽原來被背叛的讚助商們找上門來可就不好說了。”這一波啊，這一波是周細珠都產生了自己要不要換一個腦子正常的男朋友的想法……
可是突然，吳世楠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就被反手按在了牆上！陳韋豪用力的樣子好像要把瘦肖吳世楠的胳膊都擰斷，葉仲竟然沒有阻止那個暴力狂、反而揪著吳世楠的頭發……
“我拿你當朋友，但是你好像有什麽東西忘記了告訴大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