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校學生會部長的敵意
王極問道：“誰故意把咱們的節目涮下來了？誰？杜長林？不認識呀。”
正說著。
“王極在嗎？找王極出來！”教室外，一個三角眼學生，帶著一個憨大個兒，站在教室門外。
王極迷糊，“你是誰？你找我？”
這三角眼兒學生，眼睛一斜：“你就是王極？你很流弊啊！”
王極一聽，語氣不對，笑了：“你是？”
三角眼說道：“你得罪人了，你知道不？”
王極好笑：“我不知道。”
“你把收音機，低價賣，知不知道，咂了多少人的錢袋子？”
王極恍然：“哦，我說呢。所以，你是代表誰來說話的？”
這三角眼牛氣的拍了拍王極肩膀：“懂事的，就去經管係杜長林杜部長那裏，認個錯，跟著杜部長混，以後有生意，也能分你千八百，不然，哼！……”
劉欣語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王極後麵，這會兒怒聲吼道：“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
三角眼：“喲！挺漂亮的學妹啊。就欺負你們了，咋滴？”
“我……我告訴老師去！”
王極攔住趙欣語，笑問道：“你這麽囂張，敢跑我們班門口，不怕挨揍？”
“嗤……”
後麵的憨大個兒往前了一步，裝作很凶的樣子。
王極朝班級一扭頭：“兄弟姐妹們！斃掉咱們小品的人，又來咱們這兒找事兒來了！”
“啊！哪？在哪？……”
“別跑！站住！”
憨大個兒，跑的確實是快，一眨眼兒，原地就隻剩下三角眼了。
“揍他丫的！……”
三角眼快哭了，喊道：“別……別抓臉！再抓，我……我真打女人了啊！”
“嗚嗚……別扯褲子呀……”
……
當一個班級，幾乎都是女人的時候，那種戰鬥力……遠超純男生班級的！
一場鬧劇。
完事兒後，劉欣語憂慮的說：“怎麽辦啊，這杜長林，太可恨了！聽說，昨晚校晚會節目評選時候，所有人都看好咱們的小品，就他極力反對，強行把咱們節目斃了。我……我找輔導員去！”
王極攔住：“啥年代了，還找老師。再說，老師也管不到這事兒呀。嗯，交給我了，等咱們院晚會結束後，如果，咱們小品確實反響夠好，我就想辦法給它加點火！這樣……這樣……”
“能行嗎？”
“絕對行！攜大勢以壓人，才是正途！告小狀找老師啥的，不解決問題。”
“呸！你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你！”
“呃……咱換個詞語？我感覺我像是把你始亂終棄了一樣！”
“呸呸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要是有本事，你……你來亂啊……”劉欣語中氣不足的叉腰，紅著臉瞪王極。
才一會兒，她自己就先招架不住，溜了。
嗯……要不，……啊，呸呸……亂想什麽呢，肯定是這天氣太幹燥了，火氣大，火氣大……
王極趕緊回宿舍，燙了幾包板藍根。
下午，接到韓老板電話的時候，王極正逃課在小閱覽室。
不一會兒，一個職場白骨精打扮的二十多歲漂亮女子，就走了進來。
一身駝色羊毛大衣，裏麵是純白色的小圓領襯衫。莊重中不失一點兒婉約。
這女子把外套脫掉，掛在椅背上，隔著長桌向王極伸出手：“王先生，你好，你好！我叫羅小玲，韓老師讓我來拜訪您！”
隔著長桌，她身子不可避免的下彎。
王極剛站起來，側麵，就被婉兒學姐狠狠的擰了一下。
“你好！”王極伸手。
“這位是？”羅小玲貌似疑惑的看了一眼婉兒學姐，向王極問道，完了，還對王極眨了眨眼。
哎喲！腰上又是一下。
王極連忙介紹：“這是歌曲的作曲人李婉兒。曲子是我和李婉兒學姐一起創作的。”
羅小玲漂亮是夠漂亮，但完全是職場白骨精，話題時不時的，就拐到王極的愛好、家庭、其他可能的創作作品等情況上來。
要是一般的小年輕，早就招架不住，底兒早就漏完了。王極好歹是經過上一世七八年職場磨礪的，不著痕跡的就把話題岔開了。
羅小玲恨得牙齦癢癢的。
沒得法，半個小時後，羅小玲攤牌：“王先生，我今天來拿你的版權申請委托授權書。韓老師會派團隊免費為您辦理版權注冊。
我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取得這首歌曲的所有版權。您看，方便談一談嗎？”
王極本來就沒打算自己唱，拿出來自然是賣的。
所有版權，也不是不能一起打包賣。但估計很難有人出得起王極想要的價格。
但談一談是沒問題的。說不定有冤大頭，啊不，識貨的人呢。
“沒問題！不過，我得和蔡老師先匯報一下才行。蔡老師很關心這個事兒呢。”王極瞎扯。
羅小玲恨得牙癢癢：“好的呢，那我們約到明天上午？”
“沒問題！”
蔡主任關不關心不知道，但這個事兒，肯定得和蔡主任、李老頭報告一下。這是禮貌。
第二天，王極這邊的談判隊伍就擴大了一些。
一個社會精英打扮的師姐，加入了王極的談判隊伍。
這是蔡主任給找的免費幫忙的師姐，本校法律係研究生。據說已經取得律師資格證的牛人。
師姐姓嚴，相貌中上，但兩條眉毛粗重，再加上一臉公事公辦的禁欲係臉龐，平添幾分嚴肅的氣質。
對麵是三人，羅小玲，一個律師，一個能拍板的三十來歲精瘦男子。
“王先生，我公司想取得這首歌曲的所有版權，請問，您對價格有什麽期望？”
其實，一首歌，光靠賣歌曲，賣不了幾個錢。
一般新人，幾千塊錢差不多了。
小有名氣的創作人，幾萬塊錢。
知名詞曲作家，或明星看中的歌曲，可能十多萬。
但這明顯不到王極的預期。
一首能唱火一個人的歌曲，能值多少錢？無價！
當然，想唱火，唱功，歌手自身形象、宣傳投入、渠道甚至是運氣，都不可或缺。
但毋庸置疑，這些都是可以替代或者複製的，但歌曲質量本身，卻是不可複製！
而上一世的記憶，讓王極對這首歌的潛力一清二楚。
怎麽可能賤賣？怎能賤賣？
一個小時的談判，對麵隻能出到5萬，相差甚遠。
第一次談判，無疾而終。
王極不著急。
手握王炸，又不缺這點兒小錢，怎麽會上杆子去急著賣掉？
急的是韓老板。
尚道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老板辦公室。
“怎麽會買不到？怎麽連一個剛上大學的大學生都搞不定？你們的專業水平呢？別跟我談什麽他不想賣！”
李助理囁喏著說道：“老板，這大學生和預設的狀況完全不符。出價到5萬，他根本沒有一點兒想要出手的想法。我估計就是出到10萬，他也不會賣的樣子，才暫停談判的！”
韓老板憤怒的一拍桌子：“繼續搜集他更詳細的信息！另外，明天我親自約他！”
第二天，王極如約到天之道。
韓老板約喝茶的地方，在天台。
上一次，王極沒注意到，第二層西側，竟有一個寬十米的木質台階，直通天台。
天台上，一小半位置，是一個幾百平的大型鋼構陽光房。
裏麵矮幾、沙發、綠植，加上頭頂的透明玻璃外，無垠的藍天白雲，心胸頓時開闊。
陽光房外麵，是零散的遮陽傘、藤椅、沙發，吹著大廈樓頂的風，又是另一種感受。
韓音竟然也在。
說實話，王極並不期待今天能談出什麽。隻要韓老板這裏，還是報著以現金買斷的思路，其實就不可能談成。
現金買斷，十多萬就是極限，而十多萬，對於熟知這首歌潛力的王極來說，根本不可能賣！再加幾倍也不可能！
但韓老板這裏，是王極目前所能接觸到的，唯一一條連接娛樂圈的線。拋棄這裏去其他地方賣，估計連幾萬也可能賣不到！
所以，為了維持這條渠道，也需要赴這場茶約。
喝茶，閑聊，一直不入正題。韓老板感覺出了王極的想法，也就中途離場了。
韓音端著她的青瓷蓋碗茶具，從旁邊的桌子上過來。
剛才王極和韓老板閑聊時，她坐旁邊桌子。
“又沒談攏咯！”韓音揶揄的笑。
王極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臉，苦笑：“哪有那麽容易！”
韓音眼裏閃著星星：“喂！上次說的，再遇見你，講你的故事！”
王極愕然：“這算遇見？”
“不然呢？”韓音皺皺鼻子，佯裝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