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那戒指不是我給她的
宋熠星已經在床上蜷曲著睡著了,小小的身體占據了床邊很小一塊。這段時間裏宋思芙都是趁著孩子睡著了偷偷溜走的,今晚是跑不掉了。
宋思芙慢吞吞上了床,靠著自家兒子睡下,耳朵卻一直注意著浴室裏的動靜。
水聲嘩啦啦,然後停下,再然後浴室的門開了。
宋思芙翻轉了一下身體,正好對上江潮生的視線。
江潮生一手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手拿起了手機,似乎有重要的事情。
哦,他還在開會。宋思芙想起了這一點,也拿出手機刷起了論壇和微薄。
時間不聲不響到了九點,孩子已經睡熟了。宋思芙看了看坐在床邊的江潮生,他還在低頭看著手機。
被修剪的適長的發絲已經沒了水汽,此時服服帖帖的耷拉著,讓江潮生看上去年輕了不少。
其實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麽痕跡,卸去一身沉穩氣場後,他柔和的像二十出頭的男孩。
宋思芙突然覺得可惜,她居然將那段兩人相依為命的日子忘了。
冷不丁,江潮生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宋思芙。
被抓個正著的宋思芙低下頭,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繼續刷微薄。
不多時,江潮生在她旁邊躺下。
男人規規矩矩,沒有絲毫愉悅。
宋思芙心裏的失落開始膨脹起來,她其實是習慣了江潮生的懷抱的。
“你很失望?”江潮生低啞的聲音傳來。
“?”宋思芙茫然,“我有說出來嗎?”
話一出口,宋思芙臉上就燥熱了起來,她被釣魚執法了!
江潮生放下手機,同時也抽走了宋思芙的手機,不由分說將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宋思芙掙紮了一下,也就隨他了。
“那枚戒指……”
江潮生的聲音略微嘶啞,他難以開口。
宋思芙的心都揪起來了,這段日子裏,她嘴上說著要離江潮生遠遠的,可已經付出的感情怎麽還收得回來?
現在江潮生提到戒指的事情,是想解釋了嗎?
現在這種姿勢,這種氛圍,也不像是要說分手的呀。
宋思芙悄悄屏息以待。
江潮生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那枚戒指確實是我母親傳下來的信物,是要交給她未來兒媳的。但那戒指不是我給安以曦的。”
那會是誰?宋思芙在心裏呐喊,你以前那麽寶貴那戒指,天天戴在脖子上的,怎麽就在她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就去了安以曦哪裏?!
“戒指我還給我父親了,所以應該是他給安以曦的。”
宋思芙意外地從江潮生懷裏出來,看到了江潮生不悅的神情。
似乎每次提到父親,江潮生的心情都很不好。
宋思芙沒說話,江潮生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兩人像雕像一般靜了許久,江潮生才再度將宋思芙攬進懷裏,沉聲說,“睡了。”
宋思芙枕著江潮生的胸膛想,他們父子的關係一定很差吧。
解決了心頭的疙瘩,宋思芙這一覺睡得分外香甜。
六點不到,一家人就起床到酒店大廳裏和班級集合,配合老師的日程開始冬令營。
宋思芙和江潮生之間的氛圍好了許多,肖含恙看在眼裏,識趣的沒有再去同兩人說話。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宋熠星扒拉著宋思芙的腿,累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困了就睡一會兒,司機很快就到了。”宋思芙低聲對宋熠星說話。
江潮生直接將宋熠星抱了起來,宋熠星靠在江潮生的肩膀上,秒睡。
孩子現在已經20公斤了,宋思芙抱不了多少時間。
一路上,為了不吵醒宋熠星,江潮生一直抱著孩子,直到將他放到床上。
兩人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宋思芙目光落在男人的手臂上,“你累嗎?要不要給你揉揉?”
江潮生點頭,“行。”
於是宋思芙拉著江潮生去沙發上,認認真真的用自己僅會的兩種按摩手法給江潮生紓解。
“其實你也不用這麽慣著孩子,這一路上多辛苦。”
江潮生低笑,“那是在你心裏,我比兒子重要了?”
宋思芙道,“怎麽可能。”
她的臉上慢慢熱了起來。
“嘴上說著不,身體卻挺誠實。”
宋思芙瞪大眼睛看著江潮生,觸及到男人玩味的目光後,嗔怪說,“少看點霸道總裁的小說!”
好好一個B城首富,沒事不看看基金期貨,看見霸道總裁!
江潮生笑了起來,勾人的笑聲不斷刮撓著宋思芙耳朵,她整個人快要沸騰起來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的手根本就不酸!”
江潮生在宋思芙耳邊吹了一口氣,滿意地看著女人的耳根漲得通紅。他慢條斯理地說,“誰能想到宋大記者這麽容易臉紅?”
宋思芙不再理會江潮生的言語,徑直上樓去了。
兩人的相處模式因為江潮生的解釋,回歸到了最開始的狀態,糾纏著,膠著著,同時也曖昧著。
白天各自忙綠著工作,晚間因為兒子睡到同一張床上,相擁而眠。
這種感覺很奇異,宋思芙心裏喜歡快滿了,她也能感受到江潮生歡喜,但兩人卻誰都沒有再近一步。
半月後,宋思芙在記者會結束後,看見了一個讓她十分意外人。
當初估摸玄虛和她提起四年前事情的人——陳瑜。
“宋小姐,有空喝兩杯嗎?”陳瑜發出邀請。
宋思芙搖頭,“不好意思,工作時間不閑聊。”
“我那天給你留了名片,你卻沒有聯係過我,難道你不想那一年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了?”
“你又不會真的告訴我,我何必浪費時間?”宋思芙心裏還記掛著工作,忙不迭說了再會。
陳瑜卻在宋思芙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低聲了的一個小區的名字。
宋思芙倏然睜大了眼睛,那小區是江潮生日記裏曾提到過的,兩人曾經合租過的地方。
她之前不是沒有想過要去看看,但叫這個名字的小區太多了,每個小區裏又有無數出租房,根本無法確定。
一個小時後,宋思芙從公司溜了出來,和陳瑜在馬路對麵的咖啡館裏見麵了。
陳瑜說,“上次我確實不便透露太多,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具體地址寫在這裏。”
他遞上一張名片,背麵手寫著一串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