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一一 挨個追問
“蹬蹬蹬!”
我邁著大步急速奔著足球場下麵的工地跑去。與此同時,胡科已經收拾完器械,幹完了一半,他該幹的活。隨後背著登山包,右手提著箱子,側身一翻,直接越過體育場廳層的護欄,掃了一眼下麵起碼三層樓的高度,果斷往下一跳。第一腳碰觸坡行緩台,第二腳踏在樓下體育用品商店的雨搭上,隨即往前猛邁兩步,縱身一躍,左手掌抓著雨搭邊一卸力,最後雙腳穩穩落在地麵上。而這時,我剛剛才跑完一層樓的台階。
胡科下來以後,沒有再追上去,而是翻過圍欄,直撲韓大雁的麵包車,拉開後門,將手裏的箱子扔進去。隨即鑽進副駕駛,猛一摟舵,開著沒熄火的麵包車,往前猛幹七八十米,然後迅速調頭,回到了第一現場。
此刻,第一台GL8裏的活人已經撒丫子跑幹淨了,車裏留下三具屍體,副駕駛地上留下一具屍體。胡科下車,掃了一眼正駕駛的方向盤,隨後從車頭繞過,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換上新手套,直接將屍體推進了車裏。
“啪啪!”
胡科伸手在四具身體上快速翻找,十幾秒以後,從一個中年兜裏翻出一個錢包。打開一看,裏麵有些票據,兩張身份證,一張普快火車票。
“活幹的利索!”
胡科讚歎了一句,隨後猛然向後兩台車跑去。路過A6的時候,直接將錢包原封不動的扔進了車座子縫隙裏,隨後收攏兩個報廢的輪胎,直接往回返,扔在了第一台GL8車裏。隨即拿下登山包外掛的纜繩,用手捋開,一頭拴在GL8車頭上,一頭拴在了麵包車尾。
“嗡嗡!”
試著轟了兩腳油門,胡科坐在麵包車駕駛室裏,斜車頭向前,甩開角度以後,牽著沒有方向盤的GL8,隨即揚長而去。
路上,隻留下了一大攤血跡,和兩台空無一人的私家車。
……
另一頭。
工地內童匪還在繼續追尋,但是已經不開槍了。哈桑就在他旁邊,所以他問了一句:“哪個是主要目標!?”
“……這麽黑,我哪能看清楚!”哈桑額頭全是汗水的回了一句。
“你跟在我身邊是幹啥吃的?”童匪瞬間急眼了。
“他好像往那邊跑了,分頭追!”哈桑沒敢跟他強嘴,指著遠處說道。
“操!”
童匪罵了一句,隨即拿槍瞬間消失。
此處,離江邊很近,往前走是鬆花江,往後走是二環路,中間地段半夜非常冷清。由於這裏臨近江橋,所以根本沒有住戶,隻有兩個廣場。
我衝進工地的時候,快速一掃,看見了那個被胡科一槍轟出個缺口的大樹,但卻沒見到那個不知死活的斷腿壯士,原地隻留下一灘血跡,想來應該是被同夥弄走了。
繼續往前,我踩著鬆軟的砂石看見了韓大雁。
“我草尼瑪!”
兩個壯碩漢子跑到死胡同,紅著眼,其中一人撿起一把鐵鍬,劈頭蓋臉的衝韓大雁砍了下來。
“嗖!”
韓大雁側身一躲。
“咣啷啷!”
閃亮的鐵鍬刃,掄圓了從韓大雁身前劃過,隨即砍在牆上,蕩起陣陣火星字。
“當啷!”
第二鍬緊跟著砍來,韓大雁再往後退一步,牆壁上再次多了一道白色溝壑!
“我來這兒看你掄鍬來了?沒完了,是不!!”
韓大雁一聲怒吼,猛然往前一竄,身體上下晃悠,隨後猛然一蹲,矯捷的閃過第三鍬。隨即右膝蓋往上一頂,嘎嘣一聲掏在中年軟肋!緊跟著左手薅在中年頭發上,右拳合握,咣咣對著脖子猛掏兩拳,直接放倒!
另外一處,韓老二高舉鐵錘,已經要往下砸了,我趕緊喊了一聲:“先別動他!”
“蓬!”
韓老二抬腿就是一腳,直接窩在對夥胸口,那人橫飛半米,直接癱坐在地。
“問你個事兒!”
我快速走過去,低頭看著中年開口問道。
“你問我也沒用!我就是個負責轉賬的操盤手,歸韓彤管!內部的事兒,我接觸不到!”中年沒有一絲停頓的說道。
“砸他!”
我退後一步,扭頭衝著韓老二說道。
“嗖!”
鐵錘從頭頂帶風的落下,中年一縮脖,咬牙閉上了眼睛。
兩秒以後。
中年試探的睜開了眼睛,錘子就離自己的腦袋,不超過一指遠,他雙腿哆嗦著,目光無神呆愣。
“走!”
我一看他這個B樣,扭頭就走。韓老二在後麵問道:“他倆咋整?”
“啥JB都不知道的小蝦米,整他幹啥?走!”
韓大雁隨口回了一句,扯著他跟上了我的腳步。
……
再過,五分鍾。
江邊,我追上了童匪,他腳下還踩著一個少婦的胳膊。
我一看童匪身邊沒有騰玉良,頓時皺起了眉頭,跑過去問道:“抓的怎麽是她?”
“你給我安排那個,也沒看清楚人!我看這個女的手裏拎著個箱子,就抓了!”童匪快速回到。
“操!”
我罵了一聲,走過去,對著那個女的就是一腳,指著她的臉頰說道:“我就要錄像帶原件!給我,你可以想滾到哪兒,就滾到哪兒!”
“哦,你就是那個車裏殺……!”
少婦恍然大悟。
“蓬!”
我抬腿再次踹了她一腳,棱著眼珠子說道:“我要聽人話!”
“要你們兩百萬,就是摟操打兔子,我們無意為之!所以,錄像帶就在大哥那兒。他拿到錢以後,跟我說,他已經銷毀了!”少婦快速說道。
“不是針對我?還撒謊,我.去的!”我根本不信,搶過童匪的槍,就指在了少婦的腦袋上。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來這兒,是有人給我們發活,讓我們坑李水水兩千萬!”少婦身體顫抖著說道。
“發話??誰發的?”
我本能一問。
“我也沒見過他,都是大哥在跟他聯係。但我聽說,他好像姓戴,以前也是H市的!我分析李水水那一夥肯定跟他有仇,要不,他不會,事兒成之後,連分紅都沒要!”少婦仔細說著,生怕手槍走火。
而我聽到那個戴字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後麵的話,根本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