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五九 再次漂泊
唐伯土一路狂奔,他人高馬大,身高一米八十多,雙腿健碩有力,但就是身體協調性有點水,跑起來略顯順拐,而且跑的時候表情讓人很難琢磨透,因為他嘴張的很大,不知道是為什麽!
“籲!籲籲!”
斜路口裏韓大雁不急不慢的跳了出來,口中發出叫驢的聲音,示意唐伯土可以收蹄了!
“唰!”
唐伯土看見韓大雁頓時一愣,沉默不到一秒,扭頭就要往回跑。
“踏……”
李浩慢跑著堵在了後麵。
三人相遇,唐伯土後退著,靠在旁邊牆壁上,呼哧帶喘的問道:“你們到底誰的人?”
“世界範圍內,你們黑人應該是最能跑的!你咋那麽完犢子呢,跑兩步還順拐了?最可恨的是,我跟兩步,也他媽順拐了!”老仙也從花壇裏竄了出來。
除了金貝貝在看著編劇以外,我們四個人將唐伯土圍在了小路旁邊。左側是一棟四層小樓,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右側是花壇,前後是一條隻能步行的小路。
唐伯土後背頂著牆壁,看著我們四個,沉默三秒,突然一抱拳,赫然說道:“各位好漢,可否報報迎頭!”
我們四個一聽這話,頓時懵了五秒。
“他說的啥Jb玩應?”老仙眨著無知的眼睛,不解的問道。
“可能是非洲話!”我想了一下,也有點迷糊。
“你們等會,這B養不說人話,我去把那個編劇叫來,讓他當翻譯!”老仙扭頭就要走。
“哎呀我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綠林好漢呢?不光人黑,還會說黑話?”韓大雁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是我們線頭子!”韓大雁指著我回了一句,隨即繼續說道:“我們是外哈人,受人所托,找你拿點東西!”
“你說的啥意思啊?”老仙不懂就問道。
“他讓咱們報個號,我說南南是老大,我們從外麵來的,受人所托,找他拿點東西!”韓大雁隨口回道。
“各位好漢,可否報報迎頭!”唐伯土掃了一眼我們,抱著拳,又墨跡了一句。
“迎頭不報給你了麽?”韓大雁愣著問道。
“好漢,可否報報迎頭!”唐伯土繼續問道。
“你他媽卡帶啦!”
“大哥,其實我就會這一句!”
“你個大傻B,揍他!”老仙喊了一句,第一個衝了過去。
我們一擁而上,將唐伯土堵在牆壁上,叮咣的一頓狠削。他剛開始奮力反抗,奈何他勁兒沒有韓大雁大,技術性又跟李浩差的太遠,狠勁兒還比不上精神病院最後一個痊愈者老仙,論帥勁兒,我伸出一個腳丫子就可以完虐他,所以他幾乎沒啥可掙紮的!
“哦,上帝!別他媽的打了!臉,臉都給我踩上了!別踩臉!”唐伯土趴在地上喊道。
“別他媽喊!默默的疼!”老仙甩著腦袋惡狠狠的訓斥道。
“再打!我他媽把U盤吃了!薩達普!停!停!”唐伯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U盤含在了嘴裏,手舞足蹈的與我們撕扯著喊道。
“停!先停五分鍾!”
我頓時擺手。
此刻唐伯土坐在地上,這是我第一次正麵,離近了觀看他。我對非洲人的長相,辨別度很低,在我眼裏他們都長的差不多,但這個唐伯土,卻是很有特點。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他有啥特點,那就是鼻孔特別大。正常的人如果是,能插進去一個手指頭的容量,那他這個,完全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的性.服務,名叫鼻交!
但這時,鼻孔大不是啥好事兒,因為此刻他鼻孔正在以常人兩倍到三倍的速度往外竄著血,羊毛卷也打成了大波浪,厚厚嘴唇子咯在牙齒上,流出了絲絲血跡。
“來,給U盤吐出來,我不打你了!”我皺眉說道。
“你騙人,你們中國人都會騙!”
“我他媽再會騙,我也沒跑別的國家騙去,趕緊拿出來!”我繼續喝斥道。
此刻,我心裏有些活泛。唐伯土是外國人,弄了的後果肯定很麻煩,再說在這件事兒裏,我就是非要選一個人憎恨,那他媽也不是唐伯土。因為這事兒,他除了騙錢有錯,其他的沒啥錯,錯的是那些拍了鬧鬧照片的國人,錯的是那些助唐伯土一臂之力,坑自己同胞的同胞!
但我不是法官,也沒權利判誰對錯,拿了封棟的錢,就得幫封棟把事兒處理好。
“這樣,中國兄弟,你看咱都是混綹子的,你們別趕盡殺絕……”
“啪!”
老仙輕飄飄一個小嘴巴扇在唐伯土臉上,隨即齜牙說道:“都啥B樣了,能不拽了麽?”
“Ok!Ok!你們看,這個U盤對我來說,已經沒啥用了,你們今天不找我,我也準備跑了!不信,你看,護照我都拿著呢!機票都買好了!”唐伯土從衣服兜裏掏出護照和機票。
我掃了一眼,感覺是真的,因為唐伯土不可能預先知道我們要找他, 要不也不會傻BB的過來拿十萬塊錢。
“U盤我可以給你們,你們放我走!我喜歡美麗的中國,這裏的姑娘,莫名其妙的喜歡外國人!所以這裏更適合我,說不上我什麽時候就回來了,咱們交個朋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們!”唐伯土開始忽悠了。
“他身份有點複雜, 弄了就容易出事兒!萬一抓到了,給咱整國際法庭去,那就沒地方說理去了!”韓大雁挺誇張,但又很在理的衝我嘀咕了一句。
“人家交代我的是,光拿回U盤不行!”我看著唐伯土說道。
他聽到這話一陣沉默,眨著眼睛,盯住了我們四個。
……
晚上十點多,河北保定某小區樓下,鬧鬧照片裏的男主人溜溜達達下樓,來見編劇朋友。
“啪!”
打火機火苗在亂竄著,長的挺精神的小帥哥,深吸了一口黃鶴樓,掏出電話,就要給編劇打過去。
“別動!”
後麵一個陰霾的聲音響起,有硬物頂住了小帥哥的腰肢,隨即身後那人,右腳往前一踹,摟著他的脖子往後一拽。
“噗咚!”
小夥叼著煙,摔在了地上。
“唰!”
一把寒光閃閃的錘子,從一個帆布包裏掏出來。
“大哥,你要幹啥?”
小夥看著一個人影,拎著那個錘子走來。
“閉眼睛!”
身後,那個按著他的人影,用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嘭!”
錘子毫無征兆的落下,砸在了小夥右腿膝蓋上!
“嘎嘣!”
“啊!”
小夥身體猛然往上一竄,他後麵的人影,膝蓋直接頂住他的脖子,粗暴的壓住。
“嘭!”
“嘎嘣!”
錘子的第二下緊隨其後,小夥這次剛喊一半,脖子一扭,直接昏死了過去,拿錘子的壯漢站起,用腳踢了小夥的右腿一下。
“啪啦!”
小夥右腿頓時奇異的向內彎曲了過去。
“走了,走了!”
韓大雁收了錘子和李浩順著小區死角,翻牆跑了。
幾分鍾以後,一台GL8往北京的高速上趕去,臨上高速之前,車內再次傳來一聲慘叫,幾秒以後,有人影從車上被扔了下來。
……
第二日一早,我們進入北京市區,在某處街道路口,見到了封棟。
“咣當!”
我拽開了封棟的車門子,邁步走了上去。
“給你!”
我掏出U盤,直接遞了過去,並且補充了一句:“我沒看,編劇直接把裏麵的人叫了出來!”
“嗯!”封棟抽著煙,點了點頭。
“嘩啦!”
我拽下腰間的塑料袋,隨即打開,裏麵頓時散發出一股血腥味,隱約能看見,裏麵裝著的是兩根手指。
“這是我能做的最大限度了,他身份有點敏感!”我開口說道。
“帶回來幹啥!”封棟粗略掃了一眼,隨後皺了皺眉頭。
“一碼歸一碼,我得讓你看看,你的錢是怎麽花的啊!”我緩緩說道。
“啪!”
封棟裹了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扔到窗外,隨即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卡下麵有一張紙條。
“錢和地址都在這兒呢!房子租的是三個月的,你們先過去呆一段吧!”封棟看著我緩緩說道。
“謝謝!”
我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錢和地址。
“……以後……盡量少聯係吧,皮特.李那邊?”封棟拖著下巴說道。
“我明白!我不會跟他說別的,就讓他以為,我在你這兒就挺好!”我想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好,麻煩了!”
“不客氣!”
“宏,你下去把車開走!”封棟衝著宏哥說道。
“車裏收拾幹淨了,那我就先走了!”我打開車門說道。
“後會有期!”封棟伸出了手。
“嗬嗬!”我淡然一笑,跟他握了握手。
隨即,我沒啥留戀的下了車,帶著老仙,金貝貝,李浩,韓大雁,直接離開,GL8留在了原地。
車裏。
“這幫人挺有樣的!”宏哥說道。
“有樣能咋地?我也用不上他們!你去開車,咱回去吧!”封棟歎了口氣,緩緩說完,推開車門子走了下去。
……
在這裏短暫的休養了不到一個月,我們再次沒了“工作”,但卡裏多了五十萬。十萬是韋爵爺的,另外四十萬是封棟的,他多給了十萬,準確的說,這錢不是給我的,而是給皮特.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