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五 君爺槍挑金色海洋!
一台鬆花江麵包,車身上全是泥點子,晃晃悠悠的停到了強哥車隊對麵,熄火,拉上了手刹。
張君鍾愛藍白相間的八十年代特有的籃球服,純白卡邊帆布鞋,你別說,在現在浮誇的混子領域,他這裝束算是返璞歸真一類的!
而這戰結束以後,張君的這身裝束,被無數混子模仿,有幾個月內,慢搖吧,遊戲廳,拆遷現場,全都是這幅打扮的混子,全都是“張君”了。
“人呢?”
強子衝劉東問道。
“裏麵呢!快出來了!”
劉東掃了一眼強子帶來的人,心裏頗為踏實,感覺此隊伍非常可以。
“你說你Jb一個建築公司經理,你扯這蛋幹啥?攤著事兒,還搭著錢!”強子挺假的說道。
“錢我不在乎,不就一個月工資麽?我認了,但必須出氣!”劉東惡狠狠的說道。
強子笑嗬嗬的掃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他就指著這種虎B養著呢,象征性勸一句,這種人更來勁。
……
五分鍾以後,金色海洋門口,走出十多個人,但大部分的人都站在,金色海洋的玻璃門後沒出來,他們怕被誤傷。人群中就我和老仙走了出來,安安拉了我一下,我沒搭理她,抿著衣懷和老仙並肩走下了金色海洋門口的台階。
“我人不少啊!”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強子那邊的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今天挨砍我他媽認了!一會我誰也不找,我就整劉東了!”老仙也抿著衣服懷,低頭說道。
“強子,就是他倆!”劉東一瞬間鎖定了我和老仙,指著我們喊了一句。
“是你媽B!我出來了,你咋地吧!”我站在台階上皺眉喊道。
“唾!”強子低頭吐了口唾沫,轉身背著我們,說了一句:“看見台階上說話那倆人了沒?剁了!”
“幹他!”
一瞬間六七個青年,從後背箱子掏出鎬把子,直接奔著我和老仙衝了過來,喊殺聲頗具氣勢。
“唰唰!”
我和老仙二話沒說,一人從懷裏掏出一把菜刀,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咬著牙,一起衝了下去,同時老仙喊道:“君兒,開幹了!”
“咣當!”
鬆花江麵包的車門彈開,張君右手拎著一米多長紮槍,左手三菱軍刺,一瞬間起跑,衝著第一波人群,也就是拎著鎬把子那幾個青年,直愣愣衝了過去。
“嗚嗚!”
巨大的破風聲在我腦袋上飄起,我一縮脖子,後背咕咚一聲悶響,砸到身上的鎬把子,差點沒給我幹趴下!
“踏!”
老仙上前一步,衝著打我那小子腦門,“鐺”的就是一刀,緊隨其後,我咬著牙,貓腰一個墊步竄了上去,橫掄著手臂,菜刀粗暴的砍在著人的臉蛋子上,刮下來的一小塊皮肉,在他臉皮上停頓了不到一秒,摻雜著血液,直接落在了地上!
“劈裏啪啦!”
我和老仙砍了一個以後,鎬把子猶如刨地一般,迎頭落下,砸我身上第三下的時候,我後背已經沒啥感覺了,腿肚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隨後我看見老仙,扯著一個小子的脖領子,還沒等砍,就被踹倒了!
第一撥人衝上來不到三秒,第二波人也衝了上來,這部分人拿刀的比較多!
“蓬!”
一聲悶響,站在人群外圍,嚷著要給我腦袋砸憋了的一個青年,後膝蓋一陣晃悠,噗咚一聲單膝跪地,不知道什麽時候衝到人群裏的張君,抬手一刀紮在他的後背!
“嗷!”
這人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直接蹦了起來,張君拔刀,根本沒有任何瞄準,對著後背咣咣咣,往前送了三軍刺,一刀紮偏,一刀幹在屁股蛋子上,最後一刀劃開了半拉大腿根子!
“刷刷!”
正在圍著我們毆打的,眾人全部回頭,掃向了張君!
“操!”一個青年瞪著眼珠子大罵,好像想用氣勢壓倒張君。
“B嘴真賽臉!”
張君舔著嘴唇說了一句,眉頭一皺,拿著較長的紮槍,揮手就是一下子,刀尖直接給嘴劃開,往前猛躥了一步,緊隨其後的一刀直奔脖子根!
“蓬!”
橫掄過來的鋼管直接敲在張君的腦袋上,張君身體一陣搖晃,刀尖在那人脖子上,刮了個邊,偏了!
“嗡!”
空心鋼管發出一陣好聽的嗡鳴聲,張君甩了一下腦袋,反攥著紮槍,直不楞登的衝著打他那人捅去,目標,全身供血係統,心髒!
“噗!”
小年輕驚恐的一個側步,紮槍刀尖慣入肩胛骨,透過骨頭縫,直接從後背紮了出去!
“嘎嘣!”
張君攥著紮槍的右胳膊,使勁兒往上一抬,別在肩胛骨裏的刀尖,撕裂著皮肉,摩擦著骨頭,發出讓人渾身毛孔炸開的嘎嘣之聲,生硬的往上抬著!
“啊!啊!”
被紮的青年,一陣慘嚎。
“給我憋回去!”張君煩躁的嗬斥了一句,間接性的往上抬著紮槍棍子。
被紮青年身體越往上,紮槍別在骨頭裏就越疼,隻能驚恐的張嘴大叫,身體越來越低的往下蹲著。
桶人很常見,但這麽捅的絕對不常見!
眾人懵了,強哥懵了,劉東扔下刀,第一個跑了!
“呸!”
我吐了口血沫子,臉上鮮紅一片,眼睛已經被流下的鮮血,弄的啥也看不清。忍著疼痛竄了起來,雙臂掄著菜刀,口中發出吼叫,也沒個明確目標,配合著同樣狀態的老仙,站在人群中,左衝右撞,一頓瞎掄!
“哄!”
人群瞬間散開,順著街道,開始逃跑!
“噗!”
張君拔出紮槍,衝著老仙喊道:“誰打你了?”
“就他!”
老仙指著強哥說道。
“那就可他整!”張君拎著滴答血的紮槍,幹脆的奔著強哥衝去。
強哥車都沒開,掉頭就跑,我和老仙跟在張君後麵拎著菜刀,呈扇形圍堵了過來。一百米後,強哥到路中間護欄的時候,褲腿子掛在護欄上麵,大頭衝下摔了下去。
張君穿著粗氣,第一個翻過護欄,腳踩在強哥臉上,一句話沒說,隔三秒踢一腳,連續整了強哥七八下。
“哥們……拿錢辦事兒,留點餘地!”強哥捂著腦袋大喊道。
“我認識你是你媽B啊!整一幫孩子,縱橫H市了唄?”張君咣咣踹著。
“起來,讓我來!”
一聲怒吼,從老仙嘴裏傳出,張君扭頭看向一路跑偏的老仙,閉著眼睛衝過來,頓時一陣膽寒,本能讓開了一步!
“咣咣咣!”
老仙彎腰,掄著菜刀,對著強哥的腦袋,一頓暴砍!
張君插不上手,我他媽也插不上手,因為老仙打架動作極大,別人掄刀,就是能砍著人就行,而老仙掄刀,恨不得給胳膊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氣勢極為驚人。我往前湊了兩步,發現從哪個角度進攻,都有被他用刀刮住的可能,索性不上了。
“你要有點尿!咱就社會上扒拉扒拉!要走法律程序,我出來,幹你全家!”老仙拎著卷刃的菜刀,指著強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強子躺在地上沒吱聲。
一分鍾以後,我和老仙,相互攙扶著上了張君的麵包車,車剛要開,安安直接拽開車門子,衝了上來。
“誰啊?”張君皺眉問道。
“南南前妻,仗就因為她幹起來的!”老仙回答。
“嗬嗬,衝冠一怒為紅顏唄?”張君一笑,開車走了。
我和老仙此時渾身劇痛,有一種要死了的感覺,而張君除了腦袋上挨了一鐵棍子,啥傷都沒受,為此我很費解,一直懷疑他會功夫。
“向南,你沒事兒吧!趕緊去醫院吧!”安安俏臉焦急,大眼睛泛著淚花,快哭了。
“沒事兒……”
我腦袋嗡嗡直響,有嘔吐的感覺,多一句話都不想說。
“老仙,你天天Jb幹這個,幹那個的,等我走了,你咋整!”張君抽著煙,皺眉問了一句。
“那我挨整了,你就回來唄!”老仙隨口說道。
“……你……輕點嘚瑟吧!”張君不善言辭,憋了半天,勸了一句。
“沒事兒,我心裏有數!”老仙認真回答。
“謝了君兒!”我看著張君背影,開口說了一句。
“嗬嗬!”張君一笑,從倒車鏡裏掃了我一眼,沒說什麽。
二十分鍾以後,安安家樓下,我和老仙,還有安安下車,張君坐在車裏說道:“仙,我張君辦事兒,唾口唾沫都是釘,答應你,我走之前給你掏錢,支個攤子!那這事兒就必須落實!你想想要幹點啥,完了給我打電話!”
“算了,你JB一天過的也挺難,別考慮我這邊,我自己研究吧!”老仙用T恤捂著腦袋,搖頭說了一句。
“嗬嗬,你想想吧,回頭給我來電話!走,我也得放心走!”張君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口開車離去。
“嘀鈴鈴!”
張君剛剛離去,我兜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發哥的電話。
“喂,哥?”
“在金色海洋跟人幹起來了?”發哥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咋啦?”
“對夥陸濤的人,聽說你跟我玩,就給我打電話了!”發哥沉默一下說道。
“他啥意思!”我問。
“原話是這樣說的,讓你掏十萬塊錢,少一分,要卸你條腿!”發哥一點沒有隱瞞。
我聽到這話一陣沉默,想了好久,開口說道:“那你告訴他,錢肯定沒有,但我腿就在胯骨底下呢,你讓他來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