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鬱若穀的請求
金毛猴子吃完了養氣丹,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沒有再和周粥打招呼,拍了拍屁股便接著山林之中的樹枝蕩走了。
周粥看著消失在山林之間的金毛猴子,有些啞然失笑。
看來這猴子是把他當成飼養員了……
望著猴子離去的方向,周粥若有所思。
當初鬱若穀帶他上山時曾經說過,這靈焰峰周圍是有大陣禁製的,金毛猴子這般蕩來蕩去,難道就不會觸發禁製麽?
它就是隻普通猴子,若是觸發禁製還能活麽?
不知不覺之間,周粥倒是真的有些擔心起來。
這要是猴子出了什麽意外,自己不就少了個解悶的伴。
周粥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這猴子若是觸發了禁製,也就不會活到今日了,是自己多慮了。
周粥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是時候回到煉丹室裏去攻克控火篇的難題了。
回到煉丹室的時候,程羽似乎已經在煉丹爐前坐了許久了。
他看見周粥,正要起身打招呼,卻被周粥擺了擺手給製止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後,周粥將全自動煉丹爐給喚了出來。
這一個月的苦心鑽研,周粥已經能夠在控製爐火的情況下,煉製出二十五顆左右的丹丸。
距離全自動煉丹爐三十顆的完美要求,已經很近了。
於是,周粥打算今天逼自己一把,要一直煉到控火篇通過為止。
來的這些天,周粥也發現了,除了程羽之外,煉丹室的其餘幾個人都對其他人的煉丹情況完全不在意,每天就隻想著完成任務打卡下班,頗有周粥前世的社畜風範。
可惜的是,前世周粥的工作還比這些個煉丹師要輕鬆一些。
周粥喚醒了煉丹爐,盤點了一下煉丹爐收納空間裏邊的丹藥。
裏麵的丹藥每天都在以一個可觀的速度增加,周粥每七天收一次,每一次都能收個八九百顆額外的養氣丹。
為此他不得不向趙閣要了許多的丹藥瓷瓶。
趙閣知道周粥的水平,對此也並沒有多加詢問。
以周粥目前的丹藥儲備,即便是他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煉丹了,也能每天保質保量的上交丹藥。
更何況,周粥一天煉個六七爐和玩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積累的丹藥隻會越來越多。
周粥熟練的向丹爐之中投入了一份藥材,而後便沉入了意識流空間之中研究爐火。
此時,一旁的程羽正掐著一道法訣,手指在半空中移動,畫出一道靈力曲線。
正是在凝練六道控火陣的六道靈環。
相比於周粥來說,程羽的靈氣更為充沛,對靈氣的掌控也更加自如。
所以,隻不過嚐試了短短的兩三次之後,他就將六道靈環凝練成功了。
隨後,他按照周粥在紙上所寫的方法,控製這靈環隔在爐火與丹爐之間。
看著爐底被六道靈環控製住了的爐火,程羽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小小的靈環,竟然真的有如此效果!
而後,程羽按照法訣開始控製靈環,那種絲滑般的控火體驗,是他煉丹開始到至今為止都沒有感受過的。
往日裏煉丹,他總要小心翼翼的控製爐火,一旦靈氣沒有控製好爐火就會短暫的失控。
但是此時,有了這六道靈環相助之後,他發現,那種窘迫的感覺完全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隻有從容。
哪怕他的靈力有少許的錯漏,六道靈環也會穩穩地控製住爐火。
程羽從容地掌控著爐火,讓它猛烈時它便猛烈,讓它溫柔時它便溫柔。
這已經不是用控火之法就能描述的了,這是神跡,這一定是神跡!
程羽看著閉目煉丹的周粥,心中的那些崇拜悉數變成了敬畏。
要馬上煉丹!
程羽迫不及待的想要嚐試,用這六道控火陣來煉丹是種什麽樣的感受。
……
同一時間
靈焰峰頂的竹樓外
一名帶著兜帽的纖瘦人影踱入了竹樓之中。
從裏麵出來的一名靈焰峰弟子,看見著纖瘦人影之後立馬拱手恭敬地問好道:“見過鬱師姐。”
被問好之人伸手拉下了自己頭頂的兜帽,有些焦急地問道:
“師傅他此時在竹樓之中麽?”
那名弟子答道:“在的,師傅此時正在用茶。”
“好,你去忙你的吧。”鬱若穀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這名弟子可以離開了。
那弟子走出兩步,有些好奇的回頭看去,卻哪還有鬱若穀的身影。
他嘟噥道:“師姐平日裏都沉穩的很,怎麽今日顯得有些著急,是峰內出了什麽事兒了麽?不行,我得去找個師兄問問。”
說著,便小跑著出了竹樓。
鬱若穀熟稔的在竹樓之中穿行,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她正要抬起手敲門,門內卻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道:“進來吧,老遠就聽到你來了。”
鬱若穀理了理衣袍,這才推門入內。
門內之人,此時正端著一杯清茶,他刮了刮杯中的茶沫愜意的抿了一口後問道:“平日裏都看不到人影,怎麽今日想起來找我這個師傅了?”
進入房間之後,鬱若穀徑直來到了此人身前,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喝茶之人的手一抖,隨後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若穀,你這是怎麽了?有話你就直說。從前讓你跪你都不願跪,今天怎麽上來就給我整這麽一出?”
端坐在鬱若穀麵前的紅衣男人,便是這靈焰峰的峰主——嚴古。
他的麵容白皙,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身著一身紅袍,衣服頭發都被打理的一絲不苟。
鬢角處有一撮顯眼的白發,被貼服的固定在耳後。
平日裏威嚴的靈焰峰峰主,此時在鬱若穀麵前,卻隻像是家中溺愛後輩的長者。
鬱若穀身子向前傾的極低,向嚴古懇求道:
“師傅,請您允許我參加此次的誅邪小隊!”
“我已經問清楚了,這一次,還有參加的名額。”
啪!
嚴古一拍桌子,原本祥和的麵容忽然變的十分嚴厲,蹙著眉頭拒絕了鬱若穀的懇求。
“絕對不行!”
似乎在這個問題上,即便鬱若穀是他最寵溺的弟子也無法例外。
被拒絕的鬱若穀抬起了頭,眼眶泛紅地問道:
“師傅,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