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許夭夭發火
梁墨發現,自從上次之後,許夭夭就再也沒去過梁墨的病房,他猜不出許夭夭發生了什麽,因為這些天,她一直都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若不是那天他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敢相信,什麽事竟然能讓她哭成那樣。
“汪汪。”梁墨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狗叫聲,每次送許夭夭上班也習慣叫兩聲。
許夭夭心裏倒也不是不難受的,有的時候被一句無心的話刺中,疼,便就會是一輩子的事。隻是生活要繼續,她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去想那些讓她難受的事。宮萍說的對,普通人就該有普通人的覺悟。
“許夭夭,這個你整理一下,明天會議要用。”同事摔下厚厚一疊文件,語氣惡劣地打斷了許夭夭的思路。
既然是普通人,那又何必去承受本該不屬於她的壓呢。
許夭夭一手推開桌上的文件,慢悠悠地回道:“自己的工作自己做,我很忙。”
“喲?未來的總裁夫人挺會擺架子的啊。”另一個同事見了,趕緊抓著機會打趣道。
許夭夭看了眼對方,冷哼了一聲,沒理。
這下部門裏開始熱鬧了,東一句西一句,說著一些許夭夭耳朵都快聽出繭子的酸話。
許夭夭“砰”地摔了下鼠標,眾人像是沒想到許夭夭會這般反應,都愣在了原地。許夭夭冷笑了說一聲說:“我之前任勞任怨,忍你們,可不是因為我好惹。”她已經受夠了活在冷嘲熱諷中。
“我說那個誰,我看你啊,還是自己整理吧,你又不是什麽總裁夫人,沒人家那靠山。”女子的聲音拐了幾道彎,眼睛瞬間撇了一眼許夭夭,然後又與同事們譏笑起來。
還沒等剛剛摔文件的同事回應,許夭夭站起來對著剛剛說話的女子念出了一係列項目的名字:“這些項目,到底是誰該完成的,又是誰完成的,而業務誰跑的,我看我們要不要去梁董那裏講一講?”
剛剛那一臉跋扈的女子,心知自己占不到理,趕緊尷尬地坐下了。那些項目都是她之前圖輕鬆,塞給許夭夭做的,她可不想鬧到董事長那裏去。
“還有你,哪一次文件出了紕漏沒怪在我頭上?還有你們,背地裏說些難聽的話我也就忍了,在部長麵前嚼舌根,以為我不知道……”許夭夭轉過身,眼神嚴肅的盯著幾個人,她一一掃過他們的臉:“你們指桑罵槐可以,能別每天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句話成嗎,沒說煩我聽都聽厭了。”
眾人震驚的看著許夭夭,都沒想到她居然會反擊,畢竟說了這麽久,這個女人每次都是沉默以對,他們從沒放在心上,每天說幾句都成習慣了,他們也隻是嫉妒而已。
“許夭夭,上班時間,你一個人瞎鬧什麽!”部長指著許夭夭大吼。
“部長,這可不是我瞎鬧,我自己還有工作要做,這些文件就又推到我這裏來了,我的沉默以對換來的是他們的得寸進尺。”她今天就是不想忍了,以前麵對這些,是她的確不好頂著頭銜搞特殊,一點點小事就計較,讓人覺得她嬌氣。
但是越是這樣,這些人就越得意,就會以為她好欺負。
鬆雨這個時候經過這間辦公室,她倚在門口的牆上,就這麽盯著幾個女人看,聽著屋子裏聲音,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開心。
有幾個女人看見鬆雨的存在,注意她臉上雖沒有什麽表情,但是眼神裏滿滿地幸災樂禍,看許夭夭的眼神也多加了一份戲謔。她們知道鬆雨和總裁緋聞不斷,她自然是對許夭夭最看不順眼的。兩個人針尖對麥芒,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許夭夭,同事之間幫一下忙你就這樣?公司不是個人是一個團隊。”部長皺著眉頭,這種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也知道許夭夭從來沒有反駁過,他隻在乎他們這個部門總績效,至於是誰完成的,他並不想管。
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個月他們這個部門的績效,大多數都歸功於許夭夭。
許夭夭以前不說不反擊是因為她覺得同事之間鬧僵不好,但是現在看來,不撕破臉皮,任由他們繼續,這部分都要變成她一個人的部門了。
剛剛摔文件的女同事聽見部長這麽說趕緊一副可憐的樣子:“你要不幫忙那我自己來吧。”她咬著唇,但是卻沒有去拿許夭夭桌子上的文件,而是看著部長,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
“這些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工作,大家每天的工作部長安排的每個人都能完成的量,但是你卻不自己去完成,而是推給我,我有什麽理由幫你們做這些?”許夭夭說著把文件拿起來,塞到那個女童是的懷裏,示意她拿走。
“既然你們也都知道我是梁墨的未婚妻,那我今天幹脆就把話撂在這,以前是我不說,之後我就不會這麽傻了,我倒想看看,這最後留在這裏的,是你們,還是我。”
那個女孩子皺眉,雖然他們的動作有些明目張膽,可也就是在這個部門,公司人雖然也會說許夭夭,但不會明顯,這要是許夭夭真的搬出梁家人這個後盾,他們就完了,畢竟許夭夭的身份在那裏,梁氏未來的女主人。
幾名同事聽見許夭夭這麽說,都有些膛目結舌,沒想到經常被他們欺負的許夭夭也會有這樣一麵,從前的她從來不會這麽說,隻會任勞任怨的做屬於他們的工作。
“這還沒成為梁氏的女主人,就這麽大脾氣啊?”鬆雨抬步,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輕笑著看向許夭夭。“怎麽訓人訓的挺順溜啊,這是在為做女主人做彩排?”
聽見許夭夭說話她就想進來了,不就是讓她幫忙做一點工作,就是故意的又怎麽樣。本來就是平平凡凡的人,結果一躍成為梁氏未來的女主人。
許夭夭此時才看見鬆雨,沒發覺她站在那裏。
“又來一個。”許夭夭在心裏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