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頂樓談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時針悄無聲息地移到了數字七。
宮銘、許夭夭還有梁墨的秘書三人在七點準時到達了綁匪約定的那間廢舊大廈。大廈已經廢舊很久了,周圍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三人走進大廈的門口,就聽見梁墨的電話響了起來。許夭夭望向宮銘,宮銘明白許夭夭是在問他怎麽處理這通電話,於是立刻回複道:“接,開免提。”
許夭夭接通電話,打開免提。聽見電話裏的人說:“你到了沒有,再不來她的命可就沒有了,我在大廈的頂樓。我再給你五分鍾的時間,五分鍾之內見不到你,你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綁匪說完話,沒有等到回複,就匆匆掛了電話。
綁匪雖然語氣非常強硬,但是仔細聽可以發現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透露著說話人的不安。宮銘一下就發現了綁匪的聲音有些顫抖,更加確信了綁匪不過是受人指使,也是被威脅的人,心想成功救人的可能性又大了一分。
進電梯前,宮銘多次囑咐許夭夭不要輕舉妄動,大驚小怪,緊跟在他們的身後就好了。許夭夭聞言重重點頭,再三保證。三人在電梯裏按下關門以後電梯就開始向上升了起來,許夭夭心裏怦怦亂跳,心髒都快跳出胸腔了,手心裏直冒汗。許夭夭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心裏緊張的不行。
許夭夭懷中的梁墨都感受到了許夭夭的緊張,他此時並沒有嘲笑她緊張,反而覺得她勇敢。一個女孩子此時不緊張才怪,這麽危險的事情都敢參與,還是為了救一個不相幹的人,梁墨真實的覺得許夭夭不一樣了,她比想象中更加善良,更加勇敢,內心打表的好感度已經刷刷刷。
到達頂樓後,電梯門“叮”的一聲就開了。三人走出電梯,又爬了一段樓梯,剛到達頂層就看見了綁匪和梁墨的朋友。
綁匪果然就是宮銘想的那個人,那個梁氏娛樂的老職員,前一陣子剛剛被梁墨辭退的那個。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隻不過他比離職的時候更加蒼老了。許夭夭沒有來的及看綁匪,第一眼就看見了綁匪手裏那個梁墨的朋友,她雖然對她早有耳聞,可卻一直以為她是一個男人。今日一見,沒想到竟然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她聽說過很多梁墨關於她的事情,今天才發現她是個大美女。
許夭夭心裏竟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反正就是很不舒服,隻能以為自己是心情太緊張了才會產生這種感覺。自己好像對關於梁墨的一切都和原來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綁匪一看上來了三個人,神色變得慌張了起來。而且這三個人中竟然沒有梁墨,於是大喊道:“梁墨人呢,我不是叫他一個人來嗎,怎麽是你們三個人,還有一個女人?那狗又是什麽東西?!他到底還想不想要她的命了。”綁匪氣憤地舉起手中的刀。
梁墨心中氣的要死!狗牙不停地磨著!
宮銘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直直地盯著綁匪。綁匪被宮銘盯得發毛,於是更加慌張地說:“看什麽看,梁墨今天如果不來,我就殺了這個人!”隨即手裏的刀也離梁墨朋友的脖子更近了一寸。
梁墨的朋友看見有人來了,本來以為自己得救了,沒想到脖子上的刀更近了一寸,於是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梁墨人呢?快救救我哇!”
宮銘此時終於開口說話了:“我知道你是梁氏娛樂的老職員,我也知道你不想做這種事情,你先冷靜一下,把刀先放下。我們可以慢慢談。”
顯然綁匪心裏已經完全慌了,早已經沒有耐心和宮銘慢慢談,於是說到:“談什麽談,讓梁墨人出來。”
“梁墨對你有恩,我知道你人並不壞。我知道你不想要她的命,你缺的是錢,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先把人放了,什麽事情都可以商量。你的女兒我會給她請最好的大夫幫她治病,這樣對誰都好。”宮銘有條不紊地說道。
他的談判技術非常了得,大學時還取得了心理學學士學位,非常能洞察人心。他這番話既是向綁匪妥協,也同時在威脅綁匪,他在告訴綁匪,他已經掌握了全部的情況,此時是在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回頭的機會。
綁匪聽見女兒兩個字的時候,眼神突然就軟了下來,神色也不再是那麽惡狠狠,手也不自覺地鬆了一分。
他女兒當時病情急轉直下,醫院要緊急進行手術,急需一大筆醫藥費,自己因為女兒的病已經欠了一身的債務,此時自己家裏實在是拿不出來一筆這麽高額的醫藥費了。他最後走投無路挪用公款,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公司的錢拿去給女兒治病。
他本來是個老實人,勤勤懇懇在梁氏幹了小半輩子,一步一步爬上現在的位置。即使他做的非常隱秘,但最後還是被梁墨發現了,他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依照梁墨的性格,絕對會把他送進監獄。沒想到竟然梁墨在得知他挪用公款的原因後沉默了一會,讓他自己遞交辭職信,讓他以最有尊嚴的方式離開梁氏,這件事情就概不追究,錢也算是對他這些年對梁氏忠心耿耿的回報。
他知道這已經是這件事情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結局,他心裏是一直感激梁墨的,是那一筆錢把女兒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是離職後的他,就算資曆很深,麵試之後也隻能從基層做起,工資雖然不算少,但女兒的病花銷太大,根本負擔不起。
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候,有個人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說隻要他做成這件事,就會給他一大筆錢,讓他帶女兒離開這座城市治病。他本來不想答應,可看著女兒越來越虛弱的身體,妻子每天偷偷流下的淚水,最後還是答應了。
當他聽到宮銘給出的條件時,他真實的心動了。他不想做這種事情的,他的心開始動搖了。
就在他想要答應宮銘的時候,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