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頭疼的宮銘
耳邊許夭夭的歡呼聲還在不斷響起,女孩的聲音是很清脆但是一直不停地地請求,還是聒噪得宮銘腦殼疼。宮銘是知道梁墨身邊有一個名字叫做許夭夭的女人。
宮銘和梁墨是真正的童年玩伴,從出生一起玩到長大的那種。雖然後來宮銘因為一些原因去了國外念書,但依然保持著聯係,兩人的竹馬關係一直都相當牢固。
宮銘對法律很感興趣,也知道自己本性嚴謹,性格嚴肅,善於隱忍,處事細心,最適合成為一名合格的司法工作者,故而他選擇去國外進行深造,回來後就憑借自己的能力建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通過自己的經營,讓事務所成功地在如今這樣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裏站穩腳跟,發展迅速。
宮銘是一個性格極度獨立而能力又特別強大的人,體現在現實中的效果就是,他是自己事務所裏的絕對一把手,而在並不插手隻是掛名的自家企業,他的意見也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作為友情延續了二十多年關係巨鐵的童年玩伴,梁墨很多時候會選擇和他聊聊或者相約去喝一杯來溝通感情,所謂溝通,就是你聊些你身邊的事,我說些我苦惱的點,說著說著心裏的負擔就會減輕些,自己的心情也會輕鬆些。
而最近,他從梁墨嘴裏頻繁聽到的,就是許夭夭這個,蠢、女、人。
梁墨在出事前,最後一次和他打電話時,是這樣說給他聽的:
“一不小心,我居然認識了一個蠢女人。她叫許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那個‘夭夭’。”
“可惜了,她的人,可遠遠不如她的名字。”
“怎麽了?”那時候宮銘就象征性地問了一句,結果就是點燃了自己發小的炸藥桶。
“蠢!太蠢了!多大的人了,居然也會在辦公室裏犯那種小都不能再小的錯誤,更氣的事,我有事下樓,才發現她居然還是我的員工!女人嘛,可不都是趨炎附勢的,她居然想成公司的未來老板娘,心裏不知道怎麽美的。”
“我警告過她,不許在公司裏再給我惹麻煩,而用我們的裙帶關係在辦公室裏橫來橫去更是不可能。結果我後來又出辦公室的時候,就到處聽到別人在議論我和那女人的關係,嗬。”
“我後來又把她叫到辦公室裏一趟,結果話沒說幾句,人就莫名其妙吵起來了。更可惡的是,那女人居然說我心裏齷齪??簡直不可理喻!”
“還說壓根不在乎老板娘這個身份!真要不在乎,在我這裏吵什麽?還故意讓公司都在懷疑我倆的真正關係,我都不知道她腦子是怎麽想的!”
……
怎麽想的?她的問題大概是腦子有病引起的邏輯不通。宮銘聽完梁墨滿滿的牢騷,如是想,同時也在慶幸,還好自己家長從來不插手自己尋找另一半。
所以,拜自家發小所賜,許夭夭的印象在宮銘的印象中就是一個,腦子莫名其妙空有一個好聽名字的女孩。
可現在,出車禍昏迷變成植物人的是自己的發小,而出事被綁架的那個,卻又是對床上的植物人梁墨而言極其重要容不得有絲毫閃失的人,可自己的事務所裏本來忙得馬不停蹄,所裏每個人都恨不得把自己對半砍開當兩個人用,就自己現在出現在醫院裏的時間,都是擠了又擠才空出來的。
想想壓在自己身上的各種事,本來就連著幾天沒好好休息的宮銘越發頭痛。
而許夭夭對此一無所知。她還在努力說服宮銘,這位一看上去就很不好說話的精英。
“宮先生,我保證我會好好聽指揮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會向西,你讓我喊人我絕對不會去打架,雖然我力量不大,可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絕對不拖後腿的,求求你帶我去吧。”許夭夭是真的很想去幫忙,所以說服宮銘總是不遺餘力。
“不行,就算是你能聽從指揮,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風險,我的建議就是你好好待在醫院,好好照顧梁墨,就是你的任務。”宮銘對此不為所動,還是不願意帶著許夭夭。
許夭夭於是更加著急:“宮先生,我知道你一定很厲害,可是救人這種事,單槍匹馬怎麽能行呢?不說你一個人能否敵得過一群人,就說如果那個被綁架的人被救了出來,可是你一個人總是不好把他帶回來的吧?”
“多一個人雖然多了一份風險,但是我絕對會保護好自己,不會留下被發現的可能的,而且多一個人就能多一份力量,宮先生,你能不能再考慮考慮?求你了。”許夭夭補充道。
而許夭夭的未婚夫,宮銘的發小,也就是小泰迪梁墨,在旁聽了這麽長時間裏的請求和被請求,駁回和再努力之後,也終於忍不住了,“嗷嗚”了一聲,彰顯了自己的存在感。
許夭夭聽到之後突然眼前一亮,彎腰抱起小泰迪,對宮銘哀求:“狗狗,你是不是也想讓我去?宮先生你看,連狗狗都覺得我能去,就真的拜托你,讓我去吧。”
宮銘本來就不勝其煩,現在看到一條狗都湊上來,終於妥協:“行吧行吧,快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說完先走一步,準備先去開車,在門口等她。
許夭夭於是飛快地收拾東西,本來想把狗狗留在病房裏,可是梁墨怎麽會允許?他也必須去。
於是在許夭夭出門口的時候咬著她的褲腿,說什麽也不鬆開,許夭夭無奈,就隻好抱起她,一人一狗一起走向等候著的宮銘。
而開車到醫院門口的宮銘,看著許夭夭不止帶著自己,還帶著那條小狗,更加無奈,可再折回去放狗又太浪費時間,沒辦法,隻能無視。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宮銘一個律師,即將帶著兩個拖油瓶,奔走在救人的第一線上。
直麵此情此景,常年和人打官司的大律師宮銘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