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梁墨的心聲
雖然依舊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變成狗,不過在目前相當不科學的情況下,還是稍安勿躁比較好。比較幸運的就是,成為狗狗之後就馬上被許夭夭這女人撿到了。
否則的話,之前受了那麽重的傷,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兩說。梁小狗狗拖著傷體很努力地跳上病房裏麵自帶的沙發趴了下來,但還是覺得身上的傷口疼,舔了舔自己受傷部位附近的毛,心有餘悸的同時對於自己作為狗狗的下意識的動作呆了一瞬。
話說,能對傷得這麽重的狗狗這麽好,看來許夭夭還是一個比較善良的女人的。梁小狗狗看著在病房裏麵收拾東西照顧自己身體的許夭夭,如是想到。
不過,自己之前在公司那樣對她,自己出車禍變成“植物人”之後,對自己最細心最照顧的人竟然也是她,難道她,就真的不在乎自己之前的冷言冷語?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僅是個善良的女人,更是一個愚蠢的善良女人!
梁墨就一直這樣看著許夭夭的動作胡思亂想,雖然很不符合自己作為公司一把手的習慣以及形象,但一來,自己的身體已經成為了植物人,公司的事估計已經被老頭子安排好了;二來自己的靈魂已經被困在狗狗的身體裏了,雖然自己的身體就在眼前,可是並不能回去也是相當絕望了。
許夭夭對梁墨的一切卻是一無所知,因為她在專心幫著照顧“植物人”梁墨。
許夭夭對梁墨的照顧是相當盡心盡力的,凡事親力親為,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好好睡了一覺,養足了精神,所以今天來照顧梁墨,動作越發得心應手。
收拾好病房,做好梁墨的護理準備工作,許夭夭起身長伸了一個懶腰,就去了病房裏麵的一個空間極小但五髒俱全的衛生間裏打了一盆溫熱的水,順帶拿了一條毛巾。
而梁墨,看著許夭夭收拾東西然後整理病房,從研究旁邊的醫學儀器上麵自己身體數據再到病床旁邊下手擺動自己的身體,之後就去了衛生間,剛想從沙發跳下來去病床那裏近距離了解下自己的身體,就見到許夭夭已經從衛生間裏出來了,端著一盆水,還帶著一條毛巾?
起初梁墨並沒有意識到許夭夭端著水拿著毛巾出來是將要做什麽,剛有些疑惑,就眼睜睜看著這個女人,直直地走到病床前麵,放下水盆之後,然後伸出罪惡的雙手,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汪汪汪汪汪!”梁墨整隻狗都覺得不好了!
這個女人!一個還未出嫁的女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居然要給另一個男人!擦身體!雖然兩人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吧,但畢竟是未婚不是已婚啊!這女人怎麽回事!這麽不知羞的嗎!
一係列的憤慨頓時從梁墨心裏噴發出來,可是偉大的梁總裁忘了自己目前還隻是隻狗狗,於是,正在幫“植物人”梁墨脫衣服的許夭夭就聽見自己帶來的狗狗,突然又大叫了起來。
“汪汪汪!”
蠢女人!
“汪嗷嗚汪汪!”
不準扒我的衣服!
“汪汪汪汪嗚汪!”
聽到沒有不準扒我衣服不許動我身體!!
然而悲傷的是聽者並沒有從這一係列汪語中聽出背後真正的意義,許夭夭以為自己帶來的狗狗看著自己在做事已經有一段時間忘了還有它,所以它不滿了,想要自己陪它說話玩耍。
不得不說,雖然理解的方向不同,但是梁總裁的不滿還是已經被不滿的對象充分體會到了。
於是梁總裁就聽到蠢女人在說:“好啦狗狗,先別吵,我沒有不理你呀,先不要不開心,等我忙完了再和你玩呀。”
“汪汪汪?”
蠢女人你想的什麽!誰說不滿是因為你不理我了?
“汪汪汪汪嗷嗚汪!”
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你來扒我衣服幫我擦身體!
“不要吵了,乖啦。”許夭夭說完這句話,就再沒理狗狗,在狗狗的“汪汪”聲中繼續幫著“植物人”梁墨脫衣服。
可是先前的時候一直隻是當做病人一樣用心照顧,如今身邊的狗狗一直在叫,而她自己看著衣服下麵昏迷的梁墨依舊存在的好身材,男性的荷爾蒙撲麵而來,突然就體會到了男性的性感點,於此同時,她臉上的溫度也慢慢升了起來,不用照鏡子,她就知道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
許夭夭努力忽視耳邊狗狗的叫聲,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終於鼓起勇氣開始用浸著熱水的濕毛巾幫床上昏迷的男人擦洗身體,認認真真,一絲不苟。
而梁小狗狗,在發現自己的話並沒有被許夭夭聽懂,而許夭夭依舊繼續扒了他的衣服然後用毛巾幫他擦拭身體之後,氣的“嗷嗚”一聲,將身體扭向別的方向,再不看她了。
冷靜下來後,梁墨回想了想自己的遭遇,堂堂的公司總裁居然出了車禍,還變成了植物人,這也就罷了,靈魂離體這種事情居然是真實存在的,還就發生在他身上。
離體也就算了,還變成了一隻狗,一隻重傷被許夭夭救走照顧的狗。
而現在,他在自己的病房裏,看著自己被這個本來看不上的女人悉心地照顧,一個不曾結婚的姑娘,幫他脫掉衣服擦洗身體的動作居然相當熟練,怕是前幾天,自己也是這樣被她小心照顧著吧。
這樣想著,他心裏突然有點感激這個“未婚妻”。
梁墨雖然堅持扭頭不看的動作,可耳朵卻特別誠實地注意著另一邊的動靜,犬類聽力本來就比人類靈敏得多,他甚至能聽到許夭夭毛巾放入水中攪起的水聲。
水聲停了一會兒響起了穿衣的簌簌聲,梁墨知道這大概是已經擦洗完了,剛準備轉頭,就聽到許夭夭這個女人的自言自語。
“你這個人,睡著了可比醒著順眼太多了。”
“可是,你這種對於其他人而言比較重要的人,還是早點醒來比較好。”
“梁墨,你打算睡到什麽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