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照顧小狗
許夭夭一覺醒來,發現客廳裏盡然有狗的叫聲,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東西。
她連忙去往客廳,卻發現不知何時小泰迪把身上的紗布全都弄散了,亂亂的散了一地,小泰迪被一地的紗布圍了起來,小泰迪的毛是非常純正的棕色,軟軟的,摸起來讓人心裏暖暖的,此時的它看起來有點狼狽又有點委屈巴巴的。
許夭夭溫柔的摸了摸小泰迪軟軟的毛,想要把它的傷口好好包紮起來,畢竟才做完手術,傷口不包紮好很容易感染,就算許夭夭很溫柔,小泰迪卻一點也不配合,好像有自己的主意,說什麽也不要許夭夭幫忙,仿佛想自己來。
梁墨堂堂總裁,怎麽允許他父輩定下的他未允許的未婚妻像對待小狗一樣對他,明明他才是她的上司,從來都是許夭夭對他畢恭畢敬,即使他忘了他現在就是一隻小泰迪犬,還是隻受傷的小泰迪犬。
梁墨心有不甘,怎麽想也不是滋味,著急的想要表達他的想法,即使他有高超的談判技巧,巧舌如簧,可現在什麽話到了嘴邊都變成了“嗚嗚嗚”“汪汪汪”梁墨越氣越是表達不了自己的想法。
許夭夭見小泰迪一直嗚嗚嗚地叫,以為是傷口疼痛,自己第一次照顧小狗弄疼了它,便更加小心翼翼,加倍溫柔。
“泰迪寶寶,乖一點哦,馬上就好了,雖然有一點點疼,忍耐一下,包紮好了就不會痛了,乖。”
梁墨聽見許夭夭溫柔地哄自己,耐心的為自己包紮,心裏是又羞又氣。羞於自己竟然成了一隻泰迪犬,還需要許夭夭這個女人來照顧,她還對自己那麽溫柔。又氣許夭夭不知身份,說話沒有分寸,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
“喂!許夭夭,我可是梁墨,你的頂頭上司,你的未婚夫啊!!”
即便心裏又氣又惱,梁墨也無處發作,況且腹部又疼的著實難受,讓他有些動彈不得,隻好乖乖束手束腳讓許夭夭來幫他包紮“就放過你一次。”梁墨心裏一邊這麽想一邊享受著許夭夭溫柔的包紮。
許夭夭見小狗安靜了下來,那根一直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許夭夭本來就神經大條,又從來沒有照顧過小泰迪犬,不免緊張的很。
許夭夭笑起來臉上又淺淺的梨渦,她本就長得溫柔耐看,笑起來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如今她眼裏都是小泰迪,眼睛亮晶晶的,帶著憐惜又帶著倔強。
梁墨第一次這麽看許夭夭,不覺得有些入迷,在他眼裏許夭夭是個神經大條,有些貪慕虛榮,喜歡和自己扯關係的女人,他從沒發現,她竟然如此溫柔,充滿愛心。
就這麽直直地望著許夭夭,梁墨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竟然在看許夭夭?還是直勾勾的看著許夭夭。這是什麽驚天大笑話,梁墨自嘲的冷哼了一聲,可從小泰迪嘴裏發出來的卻是有些黏黏的略帶撒嬌討好的哼唧聲,梁墨聽見以後更是羞得無處可躲,索性低下頭來,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許夭夭聽見小泰迪黏糊糊的哼唧聲,以為它是感到舒服了,便更加放鬆,笑得更深了,自言自語的嘟囔起來:“小泰迪,我既然救下了你,就不會再拋棄你不管,以後有我許夭夭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不要害怕,我現在可能做的不好,但是我會努力照顧好你的。額……你叫什麽名字好呢,讓我再想想……”
許夭夭說的話亂糟糟的,沒有什麽邏輯,沒有什麽順序,倒是很符合她本人的性格,梁墨一邊腹誹,一邊又很認真的聽著。
許夭夭終於給小泰迪包紮好了,便開始思考起小泰迪的吃食,她從沒照顧過小狗,更沒照顧過這麽小還受了傷的小狗。隻好打開電腦,問問百度,可這百度的回複可是千奇百樣,有的說喂羊奶,有的說喂黃油奶酪,有的又說喂點細肉即可。許夭夭可一時拿不定了主意,望著身邊綁著紗布的泰迪,許夭夭突然想到了寵物醫院的唐醫生,他是寵物醫生,說的一定是對的。
許夭夭連忙奔向客廳,著急的翻著自己的書包,終於在夾層中找到了那張印著唐越名字和號碼的名片。
“喂,您好,是唐醫生嗎,我是前兩天去您醫院讓你給一直受傷的小泰迪做手術的那個人,我的工牌還壓在您那裏。”
“許小姐是嗎,我是唐越,是的,您當時執意要把工牌留在我這裏,您需要可以立即來取回的。”唐越幾乎一接通電話就聽出了許夭夭的聲音,許夭夭的確是個令人難忘的女孩子,難得的善良純真與擔當。
“不是的,我不是來取工牌的,我是想問問您,我現在給小泰迪喂點什麽東西吃啊,我從來沒照顧過小狗,上網查又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隻好來麻煩問問您。”許夭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
“啊,沒關係的,現在小泰迪的身體還很虛弱,身體正在康複期,給它喂一點牛奶就可以了,補充營養就可以了,許小姐不必擔心,您的悉心照顧一定會讓小泰迪很快康複的。”唐越的聲音很溫柔,一點也不像那個人,嘴巴那麽臭,總是瞧不起人。
許夭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梁墨,那個還躺在病床上沒蘇醒的男人,於是急匆匆的說了幾句謝謝就和唐越掛了電話。
打開冰箱,冰箱裏空空如也,竟然就隻剩了一瓶牛奶,許夭夭燒了一壺熱水,將牛奶熱溫,倒在一個小碗裏。
許夭夭走進臥室,小心的把小泰迪抱在懷裏,輕輕的放在客廳裏,將牛奶端到小泰迪麵前。
梁墨剛剛平複一點的心情又暴躁了起來,什麽情況!要我舔這碗裏的牛奶?梁墨氣的大叫。
許夭夭不知道小泰迪怎麽了,喂它喝牛奶竟然汪汪大叫,隻能耐下心來對它說:“乖,快喝牛奶,醫院裏還有一個人在等著我。”
梁墨聽見許夭夭要去醫院看自己,也隻好不情願的舔了兩口碗裏的牛奶,竟然溫溫甜甜的,他很久沒喝過這麽甜的味道了,平常自己隻喝苦澀卻讓自己清醒的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