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要跟我套近乎
“進去吧。”助理推開門,退後半步站到一旁,垂著眼睛冷淡的叮囑許夭夭:“總裁脾氣不好,而且不喜歡說廢話的人,注意一點兒。”
許夭夭緊張的攥緊了手心,嘴巴半張,“能不能麻煩問一下,總裁叫我是因為什麽事?”
助理神色不變:“不知道,請快點進去。”
她越是這樣,許夭夭就越是心慌,要知道,她才剛來這個公司沒幾天,雖然表現的一直還不錯,但就在不久的剛才,部門經理因為一點小錯誤罵了她半天,剛罵完總裁的助理就把她叫來了……
這讓她怎麽不多想?
“難道是要開除我?天啊,老天爺,千萬不要開除我啊,我不想再換工作了。”許夭夭低聲嘀咕,咬著嘴唇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裏很安靜,隻有細微的沙沙聲,好像是誰在寫字。
“總裁,您找我?”
許夭夭低著頭快步的走到辦公桌前,頭也不敢抬,一眼也沒往總裁身上看。
室內默然片刻,低沉的男聲響起:“抬起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夭夭感覺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樣,揣著這麽一份好奇,她緩緩抬頭看向端坐在辦公桌後的總裁。
狹長泛著冷光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下一張淺薄的淡色嘴唇,濃黑的眉毛炯炯有神,這個男人五官英俊深邃,宛如雕刻的希臘男神像,完美的無可挑剔,身上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真絲白襯衫上靜靜躺著一絲不苟的領帶,整個人英俊,卻又冷肅。
“嘶……!”許夭夭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氣,禁不住連連倒退,伸出手指住辦公桌後的英俊男人:“你……你……”
嗬。
梁墨冷笑,裝的還挺像,為了接近他千方百計進了公司,卻在這時候裝作不知道他是總裁?
“怎麽,很吃驚嗎。”梁墨語帶嘲諷。
許夭夭心髒砰砰亂跳,一陣陣的耳鳴。
怎麽可能不吃驚,這個公司的總裁,居然是她的未婚夫?!
為什麽有這麽巧的事!
許夭夭的爸爸在不久前急病去世,他去世後對許夭夭和許母來說無異於天塌了,梁墨的父親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他和許父是戰友並且許父還救過他,辦好許父的喪禮後,梁墨的爸爸就做主讓許夭夭和自己唯一的兒子梁墨訂婚,兩人已經見過麵,且馬上就要訂婚了。
“你什麽意思?”
許夭夭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聰明,看得出來梁墨的嘲諷和輕視。
“什麽意思……”梁墨低吟,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許夭夭。
他行走的速度很慢,眼睛直直盯著她,宛如優雅的獵豹勢在必得盯著自己的獵物。
“我倒想問問你,處心積慮進我的公司,是什麽意思。”
許夭夭真的很想喊一聲冤,她哪知道這是梁墨的公司啊,要是知道打死她都不會進來的,“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在進這個公司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是這裏的總裁。”
梁墨卻根本不信,“那好端端在原公司工作幾年的你,為什麽忽然跳槽呢。”
“……”許夭夭懊惱的咬住嘴唇,難道她要說自己被老板性騷擾了嗎?雖然和梁墨沒什麽感情,但畢竟是她的未婚夫,當著他的麵說這個總感覺有點兒尷尬。
“我辭職有我辭職的理由,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許夭夭倔強的別開臉,不再看梁墨。
梁墨眯眼,好半天才勾唇冷笑,“好,這個暫且不提,以後在公司,請和我保持距離。”
他俯身,把自己的俊臉湊到許夭夭跟前,“尤其是我和你的關係,我不想聽到風言風語,懂了嗎。”
這麽明顯嫌棄又冷淡的話,許夭夭感覺自己被他打了一巴掌似的難堪。
她知道,這婚事梁墨不同意,但他沒辦法拒絕,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從他冷冽的眼睛裏看出厭惡和排斥了,在他眼裏,自己可能是個貪慕權貴的人吧?
不是……她也不想和一個陌生男人訂婚,可她身不由己。
許夭夭深吸一口氣,抬頭直視梁墨的冷眸,一字一頓說道:“請總裁放心,我不認識總裁,更不會告訴別人我和你的關係,不,在公司我和你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
她一掃剛才的驚慌失措,整個人冷靜自持,這讓梁墨有片刻的怔忪,居然不知道該接什麽。
“如果總裁沒什麽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還有工作沒做完。”許夭夭淡淡的說道。
梁墨心裏有些微微的別扭,眉心微微擰起,“看你好像工作很認真的樣子,怎麽你部門經理卻說你很懶散,犯了大錯。”
就知道那個女人來告狀了,許夭夭暗中撇嘴,麵上卻絲毫不顯。
“我相信總裁眼明心清,知道一人的話不足以輕信,我行得正坐得端,工作做的怎麽樣,不是隻有我們經理看著的,同事們也看得清楚。”
頓了頓,許夭夭接著說道:“至於別的,我一個新來的,又能犯什麽大錯。”
這是那個部門經理在排斥許夭夭,恰恰能證明她工作認真且很有能力,梁墨心裏很清楚,不過他不想說而已。
不過,他沒想到許夭夭會說出這種話。
“回去工作吧。”梁墨沒說什麽,揮手讓許夭夭出去了。
她回去後,部門裏的人都驚呆了,大家都以為她會被總裁給開除的,結果卻好端端的回來了?大家心裏犯了嘀咕,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討論許夭夭是不是有什麽背景,還是和總裁有什麽關係。
一時之間,公司裏無端端冒出了很多流言蜚語,無一不是許夭夭和總裁之間神秘的關係,流言越來越多,終於傳到了梁墨的耳朵裏。
“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乖乖的。”梁墨咬牙叫了助理進來,“把許夭夭給我叫來。”
再次看見總裁助理,許夭夭眉心都快擰成一塊麻花了。
不是說好在公司裝作不認識的嗎?怎麽又讓人叫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