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祁雲初,我們走著瞧
陣陣破碎聲,從桃夭夭的寢殿中傳來。門外,負責服侍她的宮女,好奇的探頭張望著,不明白,裏麵人究竟發生何事。
她們剛才,上前詢問時,卻傳來一聲暴怒,讓她們滾開。
現在,隻好守在外麵,仔細的聽著,生怕屋裏的人發生什麽。畢竟,屋裏的人,可是他國的貴妃。一個不留神,恐怕就是兩國之間的矛盾。
試問,誰敢擔的起,這樣的責任……
“怎麽辦,再這樣讓她砸下去,屋裏值錢的古董,豈不都讓她給毀了。”
“你們通知景公公了嗎。”
“通知了。”
通知了就好,至少讓景公公知道,不是她們弄壞的東西。
而此刻,屋中人依舊沒有停止,她的暴行。
沒人知道,她在氣什麽,可星月知道。
看著桃夭夭那憤恨的樣子,星月並沒有上前安慰,也沒有阻攔。任憑星月,就這麽砸下去。
她為何要勸阻,這個桃夭夭,她巴不得死掉。
最好,是死在聖月邪的手上,這樣一來,那個幫其一起隱藏秘密的人,說不定就會暴露。屆時,她就可以動手。
“該死的祁雲初!該死!”
是她,一切都是她!是她的出現,搶走了屬於自己的聖楚恩!
果然啊,人至賤則無敵,桃夭夭現在,已經變得不可理喻。
瞧著桃夭夭此刻模樣,星月冷笑一聲。
嗬嗬,就憑她現在這個樣子,聖月邪怎麽可能會喜歡她。
星月的笑聲,引來桃夭夭的怒視,“你笑什麽,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殺了你!”
“信,奴婢當然信。可就是不知,娘娘有沒有殺過人,知道如何下手,能讓人瞬間斃命嗎。像娘娘這樣,連雞都不曾殺的人,能夠一劍斃命嗎。”
桃夭夭從小就被賣到花樓,在花樓,她那纖纖玉手,就是為彈琴而存在。可以說,就連吃飯沐浴這種小事,都是別人來服侍她。
殺人?嗬嗬,怎麽可能。
料定桃夭夭不會殺人,星月根本不會怕她。
本以為,這樣就能鎮住桃夭夭,誰知下一秒卻聽到桃夭夭的大笑。
星月眉頭一皺,不明白她在笑什麽?
但下一秒,她明白,桃夭夭在笑什麽。隻不過,卻讓星月很是震驚。
“我不會殺人?哈哈哈,是,本宮是不會像你一樣,飛簷走壁,手握兵器。可你知,麗妾腹中孩子是如何死的嗎。知道,麗妾是如何變得瘋瘋癲癲的嗎。”
“是你!”
星月一臉不可置信,麗妾,是陛下曾經府上的一名妾室。
後來懷有身孕,這是陛下第一個孩子。當時甚至以為,麗妾將會因此,而母憑子貴。可誰知,就在麗妾懷孕的第四個月,發生了意外。
那日,還是炎王的陛下,為了獎賞麗妾有孕,特意命人送了許多東西。其中,還有一碗補湯。可誰知,當麗妾喝完那碗補湯後,意外發生了。
麗妾小產,孩子沒了。半個月後,麗妾更因為傷心,而神誌不清。
可是……
這一切都是陛下那日那碗湯的問題,後來,宮女太醫查探,湯並沒什麽問題,是麗妾對湯中一樣食材過敏,才導致孩子流產。
但這些……和桃夭夭有什麽關係……
突然,星月仿佛想起什麽,錯愕的抬頭看向桃夭夭。
是她!
她想起來了,曾經麗妾和桃夭夭關係好,所以,她知道麗妾對什麽東西過敏,然後就……
知道星月猜出來,桃夭夭也不掩飾,反而笑著說道:“聰明,不虧是跟在皇後身邊的人。本宮要是親自動手,必定會引來懷疑。可如果,她的孩子,是陛下害的,那可就和本宮沒關係了。”
看著眼前露出嘲諷般笑的女子,突然,星月覺得,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的,更有心計更可怕……
對於星月驚訝的眼神,桃夭夭視而不見。
“哼,本宮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麗妾,自然也能殺了你。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本宮還需要你。至於那個祁雲初,本宮是不會放過她的。”
祁雲初,我們嗯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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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
響亮的噴嚏聲,害的祁雲初手中筆順勢一滑,剛寫好的字,瞬間被毀了。
“啊!我的字!”
怎麽辦,眼看馬上就要寫好了,這突然劃了一道,整張紙全毀了!
委屈的朝聖月邪看去,可對方,卻仿佛完全沒看到自己一般,依舊在忙他的事。
恩?
沒有看到?
嘿嘿嘿,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偷懶跑出去了?
祁雲初快速將最後兩個字寫好,放下手中毛筆。又偷瞄了眼,確定聖月邪沒有看到自己後,連忙朝你敞開的大門偷偷溜去。
一旁景公公,自然看到祁雲初的行徑。
剛要開口,卻看到祁雲初朝自己投來祈求的目光。看到她這樣,景公公也就沒再阻攔。同時,還不忘悄悄挪動身體,幫其遮擋。
景公公!你果然是最棒了!
有了景公公打掩護,祁雲初很快便來到書房門前。
如果此刻聖月邪抬頭,肯定就能看到某個像烏龜一樣,想溜出房門的人。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
看著近在眼前的自由,祁雲初不再停留,連忙起身,準備衝出去。
耶!就要成功了!
可誰知,就在祁雲初即將興奮的衝出書房那一刹,房門突然砰的一聲合上!
看著自由之路被人堵死,祁雲初欲哭無淚。
嗚嗚嗚,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啊……
是誰關的門,祁雲初自然知曉。猛地甩頭,委屈的瞪著依舊在低頭忙著的人。
該死的,這家夥明明都沒抬頭,怎麽還是知道,自己要跑啊。
哼,太不公平了。
“景公公,該當何罪。”
一聽聖月邪可能要降罪於景公公,祁雲初頓時急了,“喂!和他沒關係!是我讓他幫我的!”
“哦?你的意思是,讓朕懲罰你一人便可?”
“對!一人做事一人當,要罰,就罰我吧!”
傻愣愣的祁雲初,此刻還在為景公公開脫。絲毫沒有看到,聖月邪眼中的那抹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