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暖被窩
翌日一早,沐楚恩便上山,去查詢情況。反正他也睡不著了,倒不如,早點查完,早點離開這裏。
盡管回去後,可能會麵臨一些尷尬,但至少,他回去後就可以看到祁雲初。
他想過了,哪怕最後,祁雲初沒有選擇自己,也沒關係。
清晨的山,霧氣很重。
到處都是露水,滴落下來,感覺有些清涼。
走到一半,看了看前方路,確定就快到了。不過,有一點,沐楚恩至今都沒想明白。他不明白,為何送行隊伍回程的時候,要走這裏。
這是條山路,放著好好的官道大路不走,為何要走這種地方。
突然,沐楚恩停下腳步。
“難道說,這裏並不是最初出事的地方。”
可如果這裏不是,那又會是誰,將他們一行人,給運到這?
太多太多問題,全都是沒有答案。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先看看再說。說不定,會有他想要的答案。
走了約莫一刻鍾後,終於來到,村民當初發現的地方。如今這裏,已經被當地的縣官下令圍住。
可這些,難不住沐楚恩。
走上前,蹲下。
仔細盯著,那已經被挖的一個個的坑洞。
而坑洞中,沒有人的屍骨。有的,隻是一個又一個的兵器。
隻有兵器沒有人?
這是為何?
觀望了一會,突然間,一把劍鞘中,露出一點白,引起沐楚恩的注意。
將那把劍拿出,原來,是劍鞘中藏了一塊白布。疑惑之下,將劍拔出。而隨著劍的拔出,藏在劍鞘中的東西,露了出來。
隻見那東西,是一塊破布。這布,沐楚恩認識。
正是宮中禁衛軍衣服的衣擺,雖然隻是被撕扯下一角,但沐楚恩依舊能認出。打開那塊布。隻見布上,是用鮮血,所畫的一幅圖。
這個圖……
仔細端詳著布上的圖,可沐楚恩卻還是看不懂。
算了,還是先收好,帶回去給聖月邪看吧。那家夥,比自己聰明,說不定,他能看出什麽來。
將那塊白布放好,又圍著那些挖出來的坑,仔細找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線索後,這才轉身離開。
離開的沐楚恩,沒有回昨夜住的鄉村,而是直接朝京都的方向趕去。
一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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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剛準備躺下入睡的祁雲初,突然聽到敲門聲。
以為是四月,便直呼讓其進來。
可是,沒想到的是,進來的,居然是聖月邪!
“喂,你進來幹嗎!不是說好了,以後我們分開睡的嗎。”自從上次,喂食親吻後,祁雲初便提出,要獨自一人睡的條件。
因為她發現,隻要和這個家夥,睡在一起,心裏就會有奇怪的感覺。她說上來,那是種什麽樣的感覺,但她知道,再和這家夥睡在一起,心跳聲會吵到自己休息。
瞧著祁雲初抱緊被子,警惕的目光,聖月邪心裏有些生氣。
但是,沒關係。
反正這個笨女人,早晚都是自己的。
“天氣涼了,朕怕你一個人睡,被窩太冷。所以,來給你暖被窩。”
“啊?暖被窩?”
祁雲初懷疑的看著聖月邪,他堂堂一國之君,給自己暖被窩?這怎麽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哈哈哈,不用了不用了。我要是覺得冷,一會讓四月,送個小暖爐進來就行了。您大忙人一個,還是……回房睡……”
祁雲初傻愣愣的看著,絲毫不理會自己,隻顧自的脫下外衣,褪去鞋子,鑽進被窩的男人。
“來,躺下,別著涼了。”
說著,一把將坐著的人拉下,拉進被窩。當祁雲初躺下的同時,還不忘拉了拉被子,幫其蓋好。
被他這樣一弄,本就糊塗的祁雲初,變得更糊塗了。
她不明白,聖月邪究竟要幹嘛。
身邊躺著喜歡的人,而且,還用小鹿般的眼神,看自己。這讓聖月邪心頭一緊。
“快睡吧,等你暖和點了,朕就回去。”
“你說的啊!”
“嗯,睡吧。”
嗯哼,既然有個免費的暖水袋,幹嘛不用。而且,聖月邪用內功暖被窩,簡直太高級有沒有!
不再理會聖月邪,祁雲初正好也累了,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看著睡著的人,聖月邪伸手,輕輕拂過她那雙,有些幹的唇。沒有多想,湊上前,輕輕吻住,用自己的唇,來幫其濕潤。
果然,當放開她後,那唇變得晶瑩剔透起來。看的聖月邪,眼底身處,燃燒起欲火。
但他知道,現在什麽也不能做。
至於什麽被窩暖和就離開,嗬嗬,怎麽可能。他要讓祁雲初習慣,習慣身邊有自己。習慣到,身邊無他,便睡不著。
等那個時候,不用他說,祁雲初便會主動的,朝他靠來。
不得不說,聖月邪這人,果然是奸詐狡猾。就連對自己喜歡的人,也是如此狡猾。
又看了眼睡著的麵容,這才大手一伸,摟著祁雲初,一同睡去……
恩?
為什麽,這家夥還在!
清晨,當祁雲初睜開眼醒來時,驚訝的看著躺在身旁的人。更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整個人,都蜷進聖月邪的臂彎中。頭,枕著對方的手臂,而她的手則圈著對方,還有她的腿,搭在聖月邪的腿上。
相比較,人家聖月邪則安安分分的躺在那,一動不動。
我的天啊!
祁雲初心中詫異,但同時,又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和腿收回。
等她弄好一切,剛要鬆口氣時,豈料耳邊突然傳來,聖月邪的聲音。
“利用完朕,也不說聲謝謝嗎。”
“啊!你什麽時候醒的!”驚呼後,祁雲初這才冷哼道:“你怎麽在這,昨晚不是說好了,等被窩暖了,你就走的嗎。哼,騙子。”
果然,男人都是騙子。師傅說的對,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絕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
察覺到祁雲初冷意,聖月邪知道,要是自己處理不好,恐怕好不容易拉近的關係,又要功虧一簣。
還好,他早有準備。
默默一歎說道:“朕倒是想走,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壓著朕,摟著朕。朕動不了啊。”
說完,還不忘朝祁雲初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