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曾經

  最終，允兒沒有再問。


  認真說來，剛剛她提出這個拜托已經有些越界，屬於真正的親人範疇。幸好，樸誌勳並沒有在意，但她也沒有勇氣繼續拜托。


  另外就是，沒想到侑莉居然比自己更早提出，讓她突然泄氣，好像、貌似、可能，侑莉和樸誌勳的關係，比她更親密。沒敢問，她怕聽到讓自己失望的答案。


  樸誌勳也沒有主動回答。


  回家之後，等待他的是清淡、卻又獨具匠心的夜宵。明天沒課，所以特許樸敏雅熬夜陪自己。


  吃過夜宵，歇了一會兒，剛要去洗澡，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去臥室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哥要做什麽？”樸敏雅奇怪地看著他問道。


  “幫我錄像。”樸誌勳說道，“我答應了小賢，要做一遍瑜伽。”


  “好啊！”樸敏雅好似看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兒般，抓起手機，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興致勃勃地準備錄像。


  沒有忘記樸誌勳第一次跟著徐賢學習瑜伽的情形，簡直就像是憊懶的學生拖拉功課，也不知道徐賢做了什麽，讓他主動做瑜伽。


  “呼哧……呼哧……”足足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樸誌勳才把一套據說簡單的動作做完。做的並不好，但卻很認真！雖然不喜歡，但已經答應徐賢，他就會努力去做到最好。


  之後。他去洗澡，讓樸敏雅把視頻上傳到網上，相信徐賢會滿意這個履行約定的方式。


  洗完澡出來時。樸敏雅已經去休息。


  吹幹頭發，返回臥室。床上，換下來的衣服已經被收走，鋪好被褥；電腦桌一角，放著一個托盤，裏麵是切好的蘋果；窗簾也已拉上，手機放在床頭……一切都井井有條。


  雖然是妹妹。但家中有一個女人，真的不一樣！

  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了看。有一條短信。


  “參雞湯的味道怎麽樣？”泰妍。


  “不會你們都知道了吧？”樸誌勳仰躺在床上，有些無奈地回道。曾經有一次，也是自己洗澡時收到了泰妍發過來的短信，當時時間已經是淩晨1點多。以為她睡了就沒有回複，結果一個多小時後又收到了她的詢問短信。自那之後，再也不會忽視她的短信。


  “隻有我和帕尼知道，小賢接電話時和我們在一起。”果然，泰妍很快便回了短信。


  “今天惹小賢生氣了。”樸誌勳看著手機屏幕，微微皺著眉頭，似是遲疑片刻後，終於發了這樣一條短信。能夠察覺到，泰妍對自己的感情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範圍。很怕自己再動搖，所以主動提起了徐賢。


  對前女友提到現在女友的事情，是一種傷害。但長痛不如短痛！


  不清楚泰妍的反應怎樣，但這次收到短信的時間明顯延遲許多，內容並不多。


  “當然會生氣了！”隻有寥寥幾個字。


  樸誌勳看過後，眉頭不禁再次皺了皺。這不是他預料的反應，怎麽看起來，好像泰妍並不介意？


  “哄好了沒有？”緊跟著。泰妍的第二條短信又發了過來，居然詢問他有沒有把徐賢哄好！


  “嗯。沒事了，不過她讓我做一遍瑜伽。”無聲的溫柔，樸誌勳不得不再次狠了狠心。


  “哈哈……”泰妍發來一串大笑的符號。顯然也知道，他不喜歡做瑜伽。


  “oppa現在沒時間去做鍛煉，在家中做做瑜伽也不錯，對身體、對精神狀態都好。”不過，和剛剛一樣，很快又有第二條短信過來，關切地叮囑。


  “嗯。你怎麽還沒睡？”樸誌勳皺眉、再皺眉……卻最終再也無法狠心。


  “再和你發短信啊！”泰妍調皮地回答道。


  “嗬！”樸誌勳看過後，不由自主地輕笑一聲，心情在不知不覺中平靜下來，寫道：“不要側躺在床上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泰妍看到這條短信後，倏地一個激靈，全身都泛出一股麻酥酥的感覺。


  她就是側躺在床上給樸誌勳發短信！

  “仰躺在床上玩手機，也對眼睛不好！”過了一會兒，樸誌勳才收到泰妍的回複，怔了怔，嘴中泛出一抹苦澀的滋味，坐起身子，盤膝做好。


  如果能夠看到少女時代宿舍內的情形，肯定會發現，泰妍同樣盤膝而坐！唯一不同的是，泰妍裹著被子。


  “又睡不著覺嗎？”樸誌勳關心地詢問道。


  “現在沒什麽困意。”泰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錄一段老師講課的錄音，你聽著肯定能睡著！”樸誌勳回道。


  “撲哧！”宿舍內，泰妍突然沒能忍住笑出聲來，幸虧她急忙用手捂住。和sunny住在一個臥室，後者已經睡著。


  “我有那麽不喜歡學習嗎？”笑意減弱後，才質問道。寫短信時，都鼓著嘴，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除了你之外，我還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就連敏雅都沒說！”樸誌勳答非所問，但卻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什麽？”泰妍不自覺地縮進被子裏，迫不及待地問道。“就連敏雅都沒說”這句話，讓她呼吸都隨之放輕、迫切地想要分享這個秘密。


  “其實，我上學的時候，也會在課堂上偷偷睡覺。”樸誌勳回複道。


  “不是吧？你當時可是頂著‘天才’的名號啊！”泰妍不相信地問道。


  “正因為有這個名號，所以老師才會睜一眼閉一眼。當你足夠優秀時，哪怕規則也會為你而改變。”樸誌勳的回複讓她微微恍惚。


  兩人就這樣你一條、我一條，發了不知道多少短信。


  “最後一條短信，我們互發一張照片吧。”泰妍強行抑製住心頭的不舍，主動說道。在2009下半年，金唱片頒獎典禮之前，兩人熱衷於每天睡覺前互發一張洗完澡的照片。


  之後，不待樸誌勳回複，便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樸誌勳正在遲疑中，收到她的照片後，本能地點開，隨即便無聲地笑了一下。照片中，泰妍平躺在床上，瞪大眼睛、張著嘴、吐出舌頭，極力做出恐怖的表情。


  心頭一癢，也有種發一張搞怪照片的衝動，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發了一張中規中矩的照片過去。


  宿舍中，泰妍緊緊攥著手機，忐忑地等待著。


  當手機屏幕一亮時，她突然有種一個人在夜間的樹林中迷路、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幸福、激動！

  照片隻有樸誌勳肩部以上的部位，平然的表情，沒有任何驚喜。


  然而，泰妍卻緊緊盯住了他的雙眼。哪怕在照片中，也能感受到深邃的目光，習慣性地眼瞼微垂，遮掩著心中的情緒。


  以前，最羨慕、最喜歡的就是他的眉毛——泰妍的眉毛很稀疏。但是，這將近兩年來，每每回憶起與他的過往，卻發現，眉毛已經漸漸固定化，越來越清晰的卻是他的雙眼！甚至他處於某種情緒時，眼神有什麽變化都漸漸一清二楚——這大概就是“溫故而知新”——正是因此，所以雖然已經分手，卻越來越懂他、越來越了解他。


  遵守約定，沒再給他發短信，就這樣側躺身子、攥著手機，不知不覺中睡著。


  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泰妍驚喜地發現自己回到了過去。


  ……


  第二天，少女時代宿舍。


  “泰妍！起床了泰妍……啊！”匆匆起床穿好衣服的sunny準備去叫醒泰妍，卻在來到泰妍床頭後，突然驚呼一聲。


  “唔……”泰妍迷迷糊糊地呻/吟一聲。


  “泰妍你怎麽了？”不等她睜眼y便關切地問道。(未完待續)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