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薇諾娜的素質，咱們賣的是概念
「老濕是有些心急了，但是你要明白，我們野獸派的機巧造師，沒人能夠忍受這樣的誘『惑』。」
「薇諾娜」雙手抱胸，讓衣裙下的輪廓更加偉岸，她冷笑道：「哼哼哼！」
「呵呵，通訊不暢，是個麻煩吶，本來是想通知你的。而且，用遠距離的通信，要藉助神殿和秘術師協會的力量，雖然我們本身也大多都是秘術師協會的成員，可別的派系同樣有不少人加入了秘術師協會，神殿和教會嘛，就更不用說了，指望他們保密，呵呵……」
老頭解釋著，一副奈的樣子，卻發現「薇諾娜」根本不理會他的解釋，便撓撓頭，問道：「好吧，你要怎麼樣？」
其實moe賢者因為老頭的話，想起了另一件事，算之間，表情不變，但身上溢出几絲電弧，把老頭嚇了一跳。
原本的薇諾娜，在機巧構裝上有天賦，智慧和巧思也極為過人，可謂天才，但是她所學的能量運用法門，依然是機巧造師的手段，這會限制她的成就。
這種能量運用方式，可以說是適合機巧造師的秘術。這種秘術的好處和壞處，身為「野獸派」長老的老濕傅心中十分清楚。
此種秘術基於新的蒸汽規則，但威力有限，可以說，純是為了生產力而出現的秘術，秘術來自於蒸汽規則之中，很輕易的就被人們『摸』索到了。
在莫輝想來，這些秘術，估計是繼承自那個被毀滅蒸汽世界，秘術有了契合規則的體系，自然就成為了體系的一部分，建立體系到令其契合規則，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莫輝大膽猜測。這些秘術，本來就是蒸汽規則「主動」拿出來的「兼容版」。[
估計也是不主動不行，沒有成熟的體系和熟練的「技術工人」，怎麼準備軍需，怎麼打仗？
不過「兼容版」八成不是高級貨，至少不是真正的完整版。想想也是，完整版肯定不是那麼好學的，規則畢竟是規則，而且是對於這個世界的體系佔有優勢的規則，所以其中能夠速成的東西。要麼需要額外的付出，要麼就是比較囫圇的東西。
就像流水線上的工人不需要搞懂流水線的生產工藝，一樣能夠勝任一個崗位。如果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達到體系中的高位，那麼其難度就像要用自己的實力，做完流水線的全部工藝，同時還要和流水線比速度一樣。
而「產品」越高級，那麼「流水線」也就不止一條了，於是在原先的「流水線」體系中達到高位的存在。又要勇攀新的高峰。
學習，一直學到規則的層次，其中的複雜程度和難度可想而知。
但是莫輝發現，帕拉貢世界在接受了蒸汽規則后。雖然蒸汽規則給出的秘術依然有門檻，卻比原先其他規則給出的門檻低了太多，副總用也不是很大。
這就是為什麼之前說，人們發現自己有了與原本的上等階層對抗的實力。
生存的壓力果然能夠催生進化。對於規則也不例外，即便它最後還是被滅了。
當然，門檻降低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能受惠。得到好處的依然是少部分，只是多出了一個新的階層，並且這個階層還在不斷侵蝕著舊勢力的「地盤」。
蒸汽規則死過一次，甚至可能不止一次之後，顯然也變得很有侵略『性』。
從薇諾娜的記憶中，莫輝知道，現在的帕拉貢世界，原本的秘術體系的人，基本都會涉獵機巧技術。而蒸汽動力學院，更是專門研究蒸汽規則和機巧技術的學派。最近兩百年，連神殿和教會都要拉攏機巧造師了。
像薇諾娜所在的野獸派，前身就是一個大型的秘術協會，在兩百多年的時間裡，完全轉職成了獨立的機巧造師派系，更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學派的中堅力量。
擁有傳承的秘術師，在機巧構裝上是有絕對優勢的。沒有傳承也不要緊，如果適合蒸汽規則，那麼就能夠進入蒸汽動力學院。經過兩百多年的變遷后，蒸汽動力學院已經不收普通資質的學生了，這些普通學生，大多會投身到各個學派中，由基層邊學邊工作，達到一定層次，就會得到相應的選拔和教導，有機緣的，同樣可以取得很大的成就，不過這種例子不多就是了。
原本的薇諾娜，單憑資質的話，在老頭眼中也就是這樣的人。她雖然憑藉著智慧可以出人頭地，擁有了自己的機巧工房，但在派系中，最多只能混到中層。
實力是一切的基礎，到了一定層次，實力會制約造師的發展，即便是在粗放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體系中也是一樣。[
不然心太大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嘴太大而消化能力不足的話，會被噎死。且不說內部問題，就是外部因素，比如這次薇諾娜受到的刺殺，就可以知道「天才」這種生物受到的忌憚……
當然，如果天才奧森能夠一直天才下去，並且讓機巧工藝更上一層樓，可以不怕實力強大的敵手的話，那麼她同樣能夠繼續上升。
薇諾娜對老頭不尊重，老頭也不在意，一來是因為野獸派不怎麼強調這些，二來是薇諾娜的智慧讓他很喜愛，也想利用，對這樣的天才沒有相應的秘術天賦感到很惋惜，也就寬容了不少。
同樣，老頭對薇諾娜也不算非常看重，他給薇諾娜指出的明路就是嫁給他孫子，薇諾娜的智慧結合他們家族的天賦，相信會有意外的收穫。否則，薇諾娜就法得到更多的幫助了。
而薇諾娜是個有野心有主見的女孩，她肯定不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可世事如此，當初啊的橄欖枝中，也只有老頭的算是最好了。
薇諾娜投入老頭的「懷抱」后，別家也就不再糾纏，沒實力的天才，除非是騎士小說中的主角。不然翻不出什麼大浪，在機巧界，只要不是幾大派系的大師都掛掉了，否則離了誰都一樣。
他們也不會因為薇諾娜被老頭招安了就作出什麼過分的舉動，派系間的打壓肯定會有，不過只要薇諾娜的發展符合她的地位，那麼正常情況下，打壓的手段也會符合她的地位。
不按規矩來，野獸派且不說，天才奧森也不是沒有魚死網破的決心。這同樣是實力的一部分，保證了薇諾娜能有現在的發展。只是，也就僅此而已了，如果一切按照之前的軌跡的話，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是這樣的狀態。
戰魂對薇諾娜的改變，哪有moe賢者直接分魂降臨來的爽利，薇諾娜原本的計劃中，對實力的提升不報什麼希望。即便戰魂承諾了有特別的方式可以讓她變成強者也一樣。
原先的薇諾娜從來沒有寄望於此，所以她更注重眼前……
現在，老頭看到了「薇諾娜」身上的電弧后，不免憂喜參半。
早知道就讓我家隨便哪個孫兒把她給辦了。先上船後補票也不是不可以呀！……老頭嚴肅起來的面容下面流淌著齷蹉的心思。
作為粗獷派系中的粗獷派系，身居高位的老頭心中，禮義廉恥什麼的如果能用得上，他不介意用用。如果有直接的方法辦成事，禮義廉恥又是什麼東西，對他來說絲毫沒有羞愧的想法。
在研究的時候。差點死掉的事故就有六、七次，老頭對自己都這麼狠，何況是對別人。愛才歸愛才，利用歸利用，早知道「薇諾娜」還有秘術天賦，他肯定會派出精兵強將把薇諾娜徹底弄到自己這邊來。
有眼光的不止老頭一個，其他人也不是瞎子，或者說，老頭教出來的徒子徒孫，也都是一脈相承的啊！
「薇諾娜師姑，最近我有些新想法，我覺得有必要聽聽您的意見……」一頭金髮的少年看起來很靦腆，笑容也有些羞怯，加上俊秀的面容，八成的女『性』看到他，估計都會被觸動到萌點。不過他卻是第一個開口打擾「暴怒」中的「天才奧森」的。
有人看不過眼了，心說：這就開始『色』誘了嗎？小兔崽子！
一個敞著胸襟，『露』出紮實肌肉的大漢『摸』『摸』頭，憨笑道：「師妹，這次鑄模的事情的你看我做的還到位嗎？」他的上臂比「薇諾娜」的大腿還粗，隨便抬抬手，肌肉也像頂起的石塊一樣有稜有角散發著強硬的味道。
有人心說：蠢貨，薇諾娜這會兒正火著呢，你這不是往刀刃上撞嗎……等等，卧槽好『奸』詐，你這濃眉大眼的也背叛組丨織了！這貨皮糙肉厚，聽說是有蠻人的血脈，繪製迴路天生就有股粗放的味道，他主動跳出來拉仇恨，萬一薇諾娜拿他泄火，他就有資格裝死狗了，反正他耐揍，如果能讓薇諾娜發泄下，再表現出「勤懇老實，其實都是老師的錯」，那麼薇諾娜心中會不會有點愧疚，這樣一來豈不是佔到便宜了？
「咳咳，薇諾娜師姑，您很久沒去家裡玩了，這次算是我爺爺的錯……要不這次金機獎的事情完了，您來我家，算是我爺爺給您賠罪，您看可好？」又一個年輕人開口了，直接把他爺爺釘在反派角『色』上，並且壓住了其他想開口的人。
這位是皇太孫，以後大家說不定要在他手下討生活，自然不情不願的按耐住了情緒。
老頭子在背後給孫子悄悄比了個手勢，算是認可的他的行為，並且給予支持，這下更沒人開口了。
「薇諾娜」一副回過神來的樣子，問道：「嗯？你們說什麼？」
眾人心中喝彩：幹得好，奧森大小姐。
「老頭，這事就這麼算了，不過內部的構造你暫時不要想了！前科累累啊，前科累累！現在又當著我的面來了這麼一出，運輸什麼的你解決吧，而且鑄造方面也有問題，最多當個模型擺著看……那個小子，如果願意轉投到我的門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指點你……」
顯然，「薇諾娜」大小姐是聽見了他們剛才的話，相信她也明白了在場之人的想法。
「鑄造」、「模型」什麼的，是對肌肉男說的，後面嘛，她面帶玩味地看著靦腆的少年。把後者看得面如火燒，至於是真的靦腆還是影帝實力，就不得而知了。
老頭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開口說道：「行，沒問題，他能得到您的教導也是他的運氣，不過他是我的侄子，秘術方面的問題我得幫他解決，當然與您交流不成問題。」
這是少年的老師，相貌英挺，袍子雖然也有點臟。但看起來依然比別人整潔了不少。
「那就只能當個跑腿的了，等價交換。」
「沒問題！」中年人把少年拖出來，直接到「薇諾娜」的面前，看樣子是要moe賢者立刻就把人帶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行，那我就收下了。」奧森大小姐說著，抓起少年的手看了看，同時給對方一種過電的感覺。
少年的面『色』有點奇異，臉又紅了。手心出汗同時低下了頭。
頓時，嫉妒的目光將少年『射』地千穿百孔，今天奧森大小姐只帶著她的侍女，那位奧森家族的駙馬爺並不在場。大家心中難免多了幾分揣測，加上之前老頭子透『露』出了一點東西，讓他們結合現在的情況腦補起來……
「走了啊！」奧森大小姐洒脫的揮揮手，帶著小媳『婦』似的少年。像得勝將軍一樣轉頭就走。
「喂喂，丫頭，你搶了我的人。就這麼走了？不多說幾句？老頭子我沒幾年好活了，你就當做好事嘛……」
「切，老了就是老了，咱們賣的是概念，你還怕這種大殺器帶不來好處？光是它引起的話題就足夠你撈好處了吧？這還要我教你？這種事情早就有先例了吧？」奚落了幾句，奧森大小姐聳聳肩，在陽光中走出了昏暗悶熱的「船塢」。
「賣概念？有意思，不過這種事情怎麼搞，還要好好謀劃一下啊。」老頭捋捋鬍鬚，「赫林，你幫我聯繫長老會，讓他們派人來保護薇諾娜！機巧之都那邊專門安排人接待，排場大一點，還有去定船票，我們跟著她走，另外把這些模塊都卸下來，然後裝船，跟著走。」
「好的爺爺！」名叫赫林的皇太孫如此答道。
………………………………………………
「不要妄自菲薄嘛，你可以的！」女人的聲音帶著點誘『惑』。
少年靦腆道：「可是我沒有做過呀，我怕做不好！」
「我相信你，作為長輩我會好好教導你，所以你一定要對得起我的付出和看重……」
「好吧，我儘力，不過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請您原諒。」
「這是當然，我讓你做，自然就作好心理準備了。」
「好的，謝謝薇諾娜師姑。」靦腆的少年不敢『亂』動，眼睛更不敢往上抬，看著纖巧的手指在視線中筆走游龍，時而停頓，時而流暢的遊走下去，不自覺得便被畫筆下的圖線吸引了。
莫輝一邊繪製，一邊計算思考，微弱的電荷時不時的飄散出來，他問道：「你也學過一些『貝托爾特』體系的風格吧？」
「是的，薇諾娜師姑。」
「嗯，把這事交給你我就更放心了。」
「您過獎了。」少年抬了下眼睛，想看看「薇諾娜」的表情，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對方領口內的風光。
當然，他主要還是想看「薇諾娜」的表情……
他心道：還好，「她」似乎在思考，沒有注意自己的反應。還有，旁邊的那個黑箱子有點讓人在意呢……
又對黑箱子和「薇諾娜」偷看了幾眼，他才把目光落回紙面上。
過了一會兒，繪製完畢，少年抬起頭，看到了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
「……」
過了幾秒鐘，moe賢者開口道：「好了，拿去吧，你試試把它微縮到兩隻手掌那樣的範疇。」
「好的，那我先回房間去了。」少年的目光在桌邊的大號黑箱子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薇諾娜」收回笑容，點點頭，淡淡地用鼻音發出一個音節，「嗯。」
看著少年的背影，moe賢者心道：哼哼……
等少年帶上房門，莫輝轉頭拍拍黑箱子，解開一個法術，說道：「被人觀賞的滋味怎麼樣啊？」
輕微的鎖鏈碰撞聲傳來。
「剛才那個小子可是羞的說話都不順了，還是我預先警告過之後。」
「嗚嗚嗚……」箱子中的人這樣嗚咽著。
莫輝桌子後面，箱子剛才背對著少年，但moe賢者所在的這一邊，卻是開著的，昆莉忒蜜絲被箱子四角的鎖鏈固定在箱壁上，感受著空氣流動，知道迎面的位置是打開的。
剛才，她還為能夠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而開心，當moe賢者告訴了她幾句話，然後封閉了她的耳朵和嘴巴后，她就不再覺得這是幸運了。
而她的眼睛一直被蒙住，就這樣，空氣的流動，讓她四肢顫抖。
因為moe賢者說，打開正面是因為有人來參觀，還是「薇諾娜」的一個後輩，「薇諾娜」要向後輩解釋一下奧森家族發生的事情，所以不得不請昆莉忒蜜絲以真面目示人……
「害羞什麼？不必妄自菲薄嘛，你還是很有魅力的，紫『色』的眼睛，真美……」moe賢者說著，解開了昆莉忒蜜絲的眼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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