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路在棍上 （下）
（感謝書友「公子嵐」、「吳水之殤」的月票。）
（ps：昨夜最後還是睡著了，搞得有點鼻塞，晚上回家休整了下，這章剛弄好，等會兒還有。）
副標題：moe賢者繼續自己的不羈之名，享受著被當作變丨態的快丨感……莫輝：混蛋，才不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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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兩手準備，其中之一，是早就想好的計劃，但這一部分的具體細節，是莫輝現在臨時決定的：他要把古娜搞到手。
這樣說有點歧義，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他需要一個「助手」。
這個人不能太有見識，也不能完全沒有社會經驗；要易於駕馭，又不能太呆板；要能和一些目前需要用到的人搭上線，卻不能真的牽扯過多；能夠提供一些當前的情報，尤其是基礎情報，但不能引人注意。
有些事，莫輝要交給這個人去做。
此外，最好能夠通過她他，接觸到與她他相似的人。
在小鎮上呆了幾天，他已經搜集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現在要做的，就是打開局面。
當初見到酒館老闆「紫果米爾」的時候，莫輝就維持著不咸不淡的面目。
莫輝給紫果米爾的感覺是：外鄉人，話不多，時常出門轉悠，很安分，只是行蹤有些飄忽。
他是來避禍的？……當時的紫果米爾這樣猜測。
第一天的時候，紫果米爾只見到莫輝出門。卻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直到莫輝再從後院來到門口的「大排檔」時，他才發現莫輝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房間。
莫輝選擇坐在最外面，一來是為了讓萬次也能同桌用餐，二來就是方便自己觀察這裡的環境。
這種行為又讓紫果米爾產生了新的想法：出來歷練的遊俠武士？準備乘船去別的地方，或者剛剛乘船抵達？
他的猜測，莫輝沒有去理會，老江湖反而是容易對付的。如果莫輝之前學來的經驗還有用的話……現在看來，似乎他的表演功力已經可圈可點。
稻垣哲奈的尾行課，可不是白上的呀！久經考驗的神棍。也不是白混的口牙！
莫輝又看了看名叫古娜的少女，她年紀不大，淡紫色的皮膚。紫紅色的眼睛，眼白的銀光很淡。
相貌算是清秀可愛，只是消瘦的輪廊和怯怯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鳥。此刻，她的表情中混雜著忐忑與驚喜。
古娜戴雅門德，這是她的名字。
這個世界的人，起名的方式與莫輝習慣的體系不同，他們沒有固定的姓氏。擁有一定勢力的家族或個人，會通過不同的途徑得到一個標誌性的前綴加在自己的名字之前。
當他們守不住這個稱號的時候，便會失去它。關於這個稱號的管理。一般由這一塊陸地的統治者負責。當然，一些具有統治力的家族或個人也有這個權利，其中如何細分就不太清楚了，莫輝也只是了解個大概而已。
「紫果」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前綴……
莫輝的眼神因為腦中的思慮散亂了一下。接著有再次凝實。
古娜戴雅門德在莫輝的打量下顯得有些局促，似是有點彷徨，不知道該怎麼自處才好，手中仍然抓緊了酒杯，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讓淡紫色的皮膚表面更加緊繃。浮上一層灰白。
莫輝善意的笑笑，收回目光，伸出手中的圖騰，用撥弄的方式調整面前幾個「俘虜」的蹲姿。
片刻之後，紫果米爾就回來了。
他的手中拿著一顆化作晶石的霧藤怪眼睛，手掌和晶石之間還墊著織物做成的袋子。
他一路走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周圍驟然嘈雜的嘀咕聲。
這麼做，他也存了點小心思，有貨自然就會有人上門來收，自己好像又可以做一單「保人」的生意，而且是兩頭賺錢……
不管怎麼樣，他覺得外鄉人不會拒絕熱心老闆的幫助。同時，收貨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來打聽生意總得有點誠意吧。
咱也確實挺熱心的不是？……熱心老闆這樣想著。
紫果米爾來到莫輝身邊，先是雙手捧到莫輝面前，讓他看清楚，接著用腳磕磕還在打滾的刺蝟頭，蹲下來把東西給他看看。最後把東西裝好，遞給莫輝。
「嗯。」莫輝不置可否，對古娜招招手，讓她過來。
古娜趕緊走到莫輝身前。
「你的債我用一顆霧藤怪的眼睛幫你還掉了，有問題嗎？」
古娜對莫輝搖頭，莫輝對古娜點頭。
「我剛才聽說你已經不是自由身？」
古娜消瘦的面容使得她飽含期待的眼睛更加凸顯，她低聲答道：「是的，武士老爺。」
「那麼你屬於誰？我幫你還債之後，這事怎麼處理？」
古娜抬頭去看紫果米爾。
紫果米爾把話接過去，答道：「古娜暫時是屬於酒館的，如果沒能把錢還掉的話，就要遵照債主的意思行事。現在，如果事情就這樣交接完成，那麼古娜的事情就看您的意思了。」
莫輝把裝著霧藤怪眼睛的布袋丟給地上打滾的刺蝟頭，站起身，張開大手揉揉古娜的腦袋，一臉「心滿意足」地笑道：「很好，古娜，跟我來吧！」
在別人眼裡，莫輝的笑容顯然有豐富的含義。
古娜看看高大的年輕人，低下頭，面色變幻不定，如同一汪打翻的紫葡萄汁，最後她順從的答道：「是，武士老爺。」
食客們的嘈雜聲頓時嗡嗡作響。
「哦」這個聲音伴隨著恍然大悟的表情。
「外鄉人……」這個聲音頗有酸氣。
「古娜有福氣呀！」這是祝福嗎？
「咦，小哥很著急？姐姐不用錢……」這妥妥的是發騷。
「果然不愧是用棍的。」這是沒話找話。
「洒脫。果然洒脫，夠直接！買完就上……」這是大嘆吾輩中人的。
無親無故的，為什麼要幫別人還債？雖然有些人的目光中若有深意，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會作出和自身氣質不符的事情，但大部分人起鬨的方向，都是奔著既定路線去的。
莫輝面無表情，好像什麼也沒聽見。拍拍萬次的頭，萬次乖乖地銜起酒碗，繞過大排檔。消失在酒館的陰影中。
不少人目送萬次離去，直到耳朵里聽見金屬棍和地面的撞擊聲，才把眼睛調轉回來。
大濕兄……不對。是莫輝提溜著手中的圖騰，示意古娜跟上。
紫果米爾掃了眼地上的刺蝟頭，心道：希望你們老大能夠明白我的用意，別來送死，而是去找該找的人，聽他們的吩咐行事。
因為霧藤怪噴汁、爆眼的絕技，完整的霧藤怪眼睛才會在低級材料中顯得稀少，價格上也極為可觀。能夠獲得完整霧藤怪眼睛的人，基本上都不是好惹的，更別說他親眼見到了莫輝的遊刃有餘。
至少把這個小鎮上有數的高手綁在一塊兒。都未必能奈何得了眼前的高大青年。
一來，他不想讓那些蠢貨攪黃了自己的生意。二來，他不希望自己的地方惹上麻煩。第三就是讓暗處的眼睛們心裡有個考量，算是為將來的生意提前做準備。
在這個青年露了一手之後，相信這裡的明眼人都能心中有術。說不準一會兒就有生意上門。
心念紛雜地掃完這一眼，紫果米爾不再駐留，向莫輝點點頭，當先離去，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繼續招呼客人。
店裡店外的客人見好戲結束。也就收回目光，或者將自己的打量由明轉暗。
莫輝沒有花時間去解釋，語調中的生硬減少了幾分，繼續對古娜說道：「把酒杯放下吧，現在開始你就要為我做事了。」
古娜走到紫果米爾那裡，將酒杯還給他，紫果米爾似乎說了幾句什麼，古娜抿嘴低頭，走回莫輝身邊。
「嗯。」莫輝點點頭，向後院走去。
走向後院要穿過酒館的中堂，這時，一個角落裡站起幾人，其中一個高個的斗篷客向莫輝他們走來，剩餘的則在莫輝之前走進了後院。
莫輝將目光落在走來的人身上，暗自戒備。
心道：找茬的這麼快就來了嗎？不過似乎沒有什麼危機感……
瞥了眼紫果米爾，見他望著那個高個的斗篷客若有所思。
莫輝捏緊了手中的圖騰，腳下卻沒有減速，依然維持著固定的步幅向通往後院的門走去。
很快，兩人錯身而過。
「呵……」一聲輕笑，帶著淡淡的香風在莫輝身邊飄蕩。
莫輝心說：女的？好高挑的個子。
輕笑的高個女人沒有其他的動作，徑直出門離去。
莫輝不再管她，帶著古娜走到後院，觀察一番，沒有發現剛才走進後院的那幾人，搖搖頭，心中略感失望，便不再理會這一茬，帶著古娜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抓著圖騰柱在樓板上頓了頓，手掌滑過上面的符文，莫輝心說：棍啊棍，總歸有用到你的時候。
天色漸晚，他要和古娜談一談，然後讓她回家準備。
進了房間，莫輝當先坐下。
古娜一面偷眼觀察莫輝的表情，一面踟躇地挪步進來。
莫輝卻在看著窗外。
這個房間，剛好位於三樓的最外側，微微偏頭，莫輝就見到幾人從後院的地方無功而返。
草泥神獸豈是你們能揣度的……莫輝心中一哂。
接著，他露出一個笑容，對古娜說道：「關門。」
古娜立刻身子一緊，卻依言將門關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