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古樹之種
莫輝一行很快就來到了此行的第三座城市，距離他期待的霧海，還有一半的路程。
莫輝他們的行程並不慢，進入雪蘭國境以來，已經走了差不多三、四千公里。即便如此，也才在橫向上走過了大半個雪蘭。
雪蘭王國東西長度有六千四百多公里，南北長度更大，有九千多公里，比位於它南方的風鷹王國大上三分之一。整個國土面積遠超過地球上的中國或是美國，而雪蘭和風鷹加一起的國土面積，也要超過整個北美大陸。
至於比兩國加起來還要大的草原，或是熱海帝國，亦或是南方大森林和西南雪原，其版圖面積可以想見。
雪蘭和風鷹的人口，都已經上億了。但依舊地廣人稀，貴族擁有大量的土地和資源，普通平民的日子過的也不錯。
格局穩定的近百年內，人類為主體的幾個王國，人口都翻了一番。
當然，這裡所的穩定是相對的，每年各個國家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損失幾十萬的軍隊或者私兵，至於冒險者和傭兵的死亡率，一直在20%以上。
裂隙、翼彎沼澤、邊境衝突、貴族衝突、私掠……活躍的能量讓本位面的生物也跟著活躍起來。
格局穩定的日子尚且如此，更別以前的幾次大亂之中。
現在，大陸上又亂了，從麥檬能接觸的消息看來，最近的對峙期中，雪蘭每天都至少有幾千的傷亡。
巴拉萊卡也把翠堡民兵們的損傷傳給了莫輝，除了一開始工兵減員三分之一以外，後來他們的損失並不大。在熱海的增援到達后，主要的任務都被他們包攬了。
當莫輝一行到了這座名叫「倫多」的大城市后，一直閉關的日精靈後裔，麥檬公主的保鏢祖蒂。終於露面了。
看起來精神頭很足的樣子，神完氣足的樣子讓莫輝想到了突破前的黑角。
某人心道：啊哈，難道是主角光環發威。跟在身邊的人都沾光了？
耳力超神的me領主就聽見眼罩妹子在麥檬耳邊聲道：「終於……最近好像又鬆動了一些……那個色鬼有沒有……」
好吧，真不知道那些耳力爆表的大俠是怎麼過完跌宕起伏的一生的。
應付了前來接待的城主等人，莫輝抽空向麥檬問道：「咳咳，你們有什麼安排？」
「休息一下。看你什麼時候想出發，我們都是跟著伺候你的。」
莫輝端詳了麥檬一會兒，道：「這話的，最近你的話越來越不對味了……」
「沒有吧，我很正常。休息去了。」麥檬完，擺擺手，帶著祖蒂離去。
臨走時，她看了一眼院落的另一邊，那裡，加娜正在糾纏玲玲。
加娜像是歡快的麻雀，圍著玲玲嘰嘰喳喳的話，「去嘛。有黑白胖子他們在。領主大人不會有事情的。」
他們旁邊，琪露諾也兜兜轉轉地跟在加娜身後。
莫輝覺得，這和加娜時不時對琪露諾展開誇讚攻勢有關。諸如「琪露諾好厲害」之類的話，時常可以聽見。
莫輝搖搖頭，隨她折騰了，口中道：「利蘭特。」
「在。」利蘭特.德科從門后閃出來。
莫輝問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路上受到襲擊后，負責在暗處警戒的人手很自覺的各司其職。陳昆一組是負責保衛。利蘭特判斷了一下情況便出發索敵，跟他一起去的。還有阿卡琳等人。
「據奧克蕾爾，阿卡琳大人飛了一圈沒有發現敵人，但找的幾個可疑的地點，我去查探之後，發現有兩處地點的痕迹是新留下的，其中一處帶有強烈的元素波動，疑似使用過法術。另外，在路邊找到了銷毀的法陣，應該是用於幫助那群毛賊掩藏行跡……沒有抓到元兇，是屬下失職了。」
「無妨，這事不怪你。【w.w.cm
｜我&|】」莫輝口中著，對遠處的玲玲微微點頭。
玲玲正看著莫輝等待他的指示，接到指示，她便答應了加娜的請求。
莫輝吩咐道：「玲玲要出去，讓萊因哈特跟著我吧。」
「是。」利蘭特面具後面的臉上無悲無喜，答應著快速離去。
克朗巨大的身體從房檐下露出來，翻身躍下，門口的侍衛見怪不怪。克朗看到莫輝這邊沒人了，立刻湊到近前，聲道：「大人，那群獒人很難搞啊。」
「發揮你的實力，我相信你哦，不要辜負我的期待。」
「那個……」克朗的臉上有些為難，接著道：「我要請他們去玩玩，您看行嗎？」
「經費往稻垣哲奈那裡報。」
克朗一激靈，答道：「啊，這點錢我不缺。這麼，您是同意了？」
莫輝擺擺手，答道：「去吧，視你的成績而定，如果什麼事都沒辦成，哼哼……我肯饒了你，你家的婆娘也未必答應。」
克朗點頭哈腰的去了。
雖然剛才莫輝和衛士都沒有任何反應，不過克朗一走，莫輝抬頭看看房檐，又搖搖頭，心道：這貨居然也能這麼輕便，看來多把他往山裡折騰折騰對他有好處。
某肌肉喵還不自知，他的賣弄，為他自己未來的地獄訓練拉開了序幕。
莫輝看看外面，陽光不錯，很適合……睡一覺。
想到了便做，莫輝走進卧室，倒頭就睡，還沒迷糊呢，就覺得身上多了一個人，一零娘從單薄的被子里鑽出來，在莫輝的身上扭來扭去。
手鑽進莫輝的衣服中，嘴唇在莫輝的臉上不停起落，口中呼喚道：「來填滿我吧，潤滑液已經饑渴難耐了！」
莫輝見沒法睡了，便一邊將一零娘擺正位置，一邊問道，「話，會不會生出一把槍來？」
一零娘的塗裝瞬間消失，腿上的晶襪還保留著，攀上莫輝的大腿。用力緊了緊，「添加這個功能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還是算了吧。總有種很獵奇的感覺。」莫輝向前一挺，動了起來。
摸著一零娘漸漸升溫的身體，看著她的表情漸漸舒展，流露出愉悅的表情。莫輝又問道：「這種事情，你也能體會到快丨感嗎？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陪老公做活塞運動……是我的使命……自然會感到愉悅，就像連續激發一樣，會發熱，會興奮……」
莫輝笑了笑。「好吧，從各方面來，你的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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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勒姆.裂地.穆最近感到很充實，不僅是日常生活上，在力量的修鍊上，他走上了一條奇怪的道路。
「應該沒錯。」他看著手中的淡綠色光彩，「但是，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運用自然之力。還真是沒想到。」
莫輝之前和麥檬公主的。英雄階的高手可以種出來，這是真的。
古樹之種，價值三十萬多系能量一枚。理論上來，步驟正確，照料得當，就可以在一年內得到一顆英雄階巔峰的樹人。
樹人得到自然的賜福。能夠化身為人形，也可以保持樹形態。
這種變身術的段位。理論上來和大德魯伊的變身術一樣，是一種完全擬態。貼近法則級。因為是擬態，所以距離真正的法則級變化，還有一段距離。
但只要提供能量維持，人形態的「古樹」，像正常人形生物一樣生活，結婚生子，都沒有問題。
他們擬態為人形生物時，個頭會大一些，不過這在身高普遍兩米以上的翠堡，並不是什麼問題。
種子一共有十顆，雖需要的能量相對較少，同時古樹的實力也是不打折扣的英雄巔峰。但前置的步驟很麻煩。
尤其是第一步，需要不被種子排斥的導師階強者溫養，讓樹種吸收足夠的能量之後，以法則之力激活。
因為找到了苦力，所以莫輝果斷選擇了這一性價比極高的計劃。
前些天，翠堡新城，地下。
什勒姆看著新種下去的種子快速破土而出，長成一株樹苗，同時對著自己搖擺著枝葉，傳遞迴來一股股自然之力，面色先是奇怪，然後變成狂喜。
純走力量道路的他，雖然也能運用元素，但這種運用法門完全是驅動，而並非交流。沒有元素的交流，就無法使自己的規則與世界本身的規則完成整合，畢竟，連接兩者的是能量，而這個世界上比較活躍且靠譜的就是各種元素能量。
沒有這種條件，那麼就不可能提前獲取傳奇階的知識，提前打基礎。以前，什勒姆視此為邪道，但現在危機感加身之後，他迫切的想要加快升階的速度。
力量規則很常見也很單純，同時也是世界的核心規則之一，這種規則威力強大，分化細緻，但首先，作為使用者必須得能夠觸碰它，然後再談學習、汲取、整合。
當然，接下來的道路也不是沒有，有雪山祖靈的庇佑，什勒姆有信心肉身成聖。
肉身成聖，即在達到半步傳奇之後，肉身純化，成為莫輝那樣的身體素質，物質與能量的分解變得不明顯。在這之後，元素之力會自然而然的滲入身體，這種滲入很徹底，有堅實的基礎，此時順其自然的直達傳奇階，就是這個世界力量演化的正途。
由於曾經的規則變動，這個路途變得很難走。
原本，什勒姆沒有壽元之類的後顧之憂，他選擇了這正路。做惡夢之後，他嘗試過提前將元素融合進身體，但沒有成功。
在沒有純化完全之前，連元素都受到了排斥，即使強行吸納，也無法達到需求的量。
莫輝把種子交給什勒姆的時候，後者撓頭了，隱約道出自己的秘密。
莫輝詢問了丘比，又仔細看了明，表示：沒有關係，你把它們揣懷裡就成，跟雪雉雞孵蛋是一個道理，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
最後的「意外收穫」是丘比的預測，因此莫輝對什勒姆擠擠眼睛，沒有多。
種子給了什勒姆五個。又給了庫丘林五個，讓他們各自孵各自的。
末了提醒了一句，「能種的時候。種子會變大，變熱……用自己的法則刺激一下就可以了，之後的事情有穹之歌來處理。當然，時常澆澆水。搞搞胎教什麼的也是可以的。」
莫輝交代完，從新城繼續出發，事情就是這樣開始的。
某天，什勒姆感到屬於自己的種子有反應了，其中四顆種子。像莫輝的那樣，發熱、變大，還跳動了起來，就像一顆活著的心臟一樣。
他便把它們從毛里摸出來，虛握著它們「嚯嚯哈嘿」打了一趟拳，他手掌夠大，虛握一個穹妹都沒有問題。
感到自己的力量確實被種子吸走了一些，心：應該是完成了法則刺激的步驟。
然後他喊來穹妹。挖坑。種下種子，種子破土而出。到這時候為止都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同時，他們研究了一下最後一個種子為什麼沒反應，最終決定繼續溫養之後，就散會了。
至於庫丘林那裡的五顆種子，還沒有給豹子大師面子。於是，豹子又悄悄地向什勒姆請教了「孵蛋」的正確姿勢……
討論了一番。沒有結果，豹子大師覺得這也許是體毛長度的問題。
不過隔天。她的五顆種子全部起了反應，很順利地栽種下地。
今天，讓什勒姆發愁的第五顆種子終於有反應了。他頗為慶幸不是自己把種子給悶壞了。
其後發生的事情，更讓他欣喜若狂。
眼前的這株植物似乎充當了橋樑的作用，精靈口中的自然之靈，通過這株植物與自己的莫名聯繫，不斷的洗刷著身心，漸漸不再被身體所排斥。
什勒姆果斷覺得很不魔幻，但事情明顯對自己有利就不再多糾結。
心思敞亮之下，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
這是生命本質的交流，顯然溫養這一步驟，是讓導師階強者用已經凝固如實質的靈魂，來撫育眼前長成植株的種子。其原理什勒姆並不明白，但如果要尋找一個靠譜的答案，那麼大概就是如此。
他猜的沒錯，丘比的解釋是，構成靈魂的能量無論是電脈衝也好，還是別的什麼能量也好。他們都是活躍的，形成的影響可以大致用「場」來形容。
古樹之種需要強者的「場」來孕育，由於找不到傳奇階，那麼向超凡入聖蛻變中的導師階成了唯一的選擇。
至於勇者階，這個……有些不夠看。
這件事情的結果，是皆大歡喜。自然之靈可以是最適宜純化生命本質的元素，無疑大大加快了什勒姆升階的腳步，加上現在法則的桎梏鬆動……
………………………………………………
另一邊，西部風野的某處地道內。
蜿蜒的地道，風蝕的地表，和地下的喀斯特地貌是西部風野的特色。
西南方是翼彎沼澤，東南方是裂隙，上面的風鷹王國。
對於西部風野的人來，風鷹王國真不愧有「風」這個字眼。西部風野北面的風，全是從風鷹吹過來的。傳以前的西部風野大部分地方和風鷹南部一樣，都是平原和丘陵，現在……
地道中的燈火時明時暗，地面在修建時也許還算整潔，但現在只能讓眼裡不好的人淌著走。
幾個人舉著燈走在地道中，一個一腳深一腳淺的男子心翼翼地低聲問道：「大人，還有多遠吶？」
前面身著深藍色法袍的男人不耐煩地回道：「就到了，別跟我廢話，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了。」
「是，是，您別急，我只是……可憐我那些弟兄們啊，都是上有老下有的。」先前那個男子著，還抹抹眼角。
「嗤……」走在更前面的一個人發出不屑的鼻音。
穿深藍色法袍的男子皺了皺眉，「老喬司，你那野風狼的外號不是白叫的吧，聽你向來是沒翻臉呢就不認人了，今天怎麼和叫姐似得，看見跳兔皮都能掉眼淚……」
老喬司抽噎著回道：「在下一直是情深意重之人。」
「哈哈……」幾人發笑，深藍色法袍男回了句：「嗯，笑話挺有趣，等會兒若是時機允許，就幫你美言幾句。對了，先前的話還記得吧？」
老喬司殷勤道：「記得，記得……不抬頭，不亂看，管好嘴巴。」
法袍男甚是滿意，「嗯，好了，還有一刻就到了，你準備準備，把心思沉住。」
不一會兒，前面漸漸變得明亮，幾人來到一處大廳，老喬司低頭看著地面，順道避過光線對眼睛的刺激。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強盜首領，最基本的業務能力他不會忘記。
他心中暗道：各位掉了腦袋的弟兄，哥哥我的榮華富貴就看這一遭了，你們冤有頭債有主，別來煩我……
幾個穿袍子的領著老喬司繼續走，老喬司看到身邊時不時袍角翻飛，偶爾還夾雜著女人的香氣。
又是片刻，拐了幾道彎，來到一個更敞亮的地方，幾個袍子男一起躬身，口中山呼：「大人！」
「大禮跪下！」他的耳邊響起一陣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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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降的第二百三十九章古樹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