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晨歌、魔癮
副標題：既然是「誠哥」，那麼遇上這種變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由於房中古怪的反應，001號抬起頭看向莫輝手中的人頭，精心修飾的眉毛一跳，面色難得的有了點慌亂。
莫輝對著她壓壓手掌，示意無事。接著他口中無言，把目光轉向賣萌實力出眾的豹子大師。
他的眼中不是責備的目光，而是疑惑與詢問。
關鍵，還是在那顆人頭上，一副精靈模樣的面孔還有那標誌性的尖耳朵。
眼珠失去了靈動的氣息，但光澤依舊如同寶石一般耀眼，一種明亮的白……
發色也不像南方的森林精靈和草原精靈那樣，是傳統的銀、綠、紫等等標誌性的顏色，而是太陽般的金黃，似乎還發著光。
這種情況莫輝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麥檬公主身邊的那個既是侍衛又是長姐的日精靈後裔。
莫輝的資料庫再次滾動起來，同時等待著庫丘林大師的回答。
「給我看看……」豹子蹲坐而起，對著莫輝攤開一對毛絨絨帶肉墊的爪子，好吧，這種時候不該關心這個。
穹妹瞟了人頭一眼，面色變得有些差，不過依然堅強的站在一邊，沒有露怯。好歹經歷過數次戰鬥，即使沒有近距離看過死人，但還不至於像小女生那樣尖叫。
庫丘林大師雖然是個宅女，不過似乎並不怕這個，用爪子托住人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口中輕吐一陣短語。
皺了皺豹眉，前肢肩部的月形紋樣閃動一下。眼底的聖徽也跟著閃動數次，她再次念誦出一陣短促的精靈語。人頭終於起了變化。
在人頭的左邊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紋樣，像是半個燃燒的火把，又像是半個燃燒的太陽。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解讀，是因為這個紋樣四周的輻射狀花紋有些特別，扭曲了紋樣的整個形象。
庫丘林大師一身銀毛亮起，能量激蕩之間她閉起雙眼似是細細感知了一番，人頭的金髮也隨之舞動，它們的舞動軌跡紛雜而激烈。庫丘林大師緩緩收功，豹瞳一眯面色變得十分凝重。
經過長期的攪合。莫輝已經可以給豹子相面了。所以這麼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沒想到他們真的還有後人留下，而且還……」庫丘林抬起頭，鄭重的看向莫輝，口中道：「這件事我沒可能幫你隱瞞，必須要第一時間告知長老會和王庭。他們的氏族還有存留本就在預料之中，但這小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天才。」
語氣中帶著唏噓的譏諷，彷彿發現了什麼古怪的事情。
「我不反對，但你好歹要先告訴是怎麼回事吧，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有知情權。」
庫丘林大師把人頭還給莫輝，「腦袋都在你手上了……好吧，這小子來自於曾經的日精靈第一大氏族，晨歌氏族。這支氏族在日精靈中的地位僅次於日行者和逐日者兩大氏族。而後面兩個氏族。是王族的兩支，這樣說你能明白吧。」
「嗯。」莫輝點頭應答，心道：掉頭什麼的果然有其緣由。
「晨歌氏族就整體素質和人口基數來說，略遜於兩支王族的聯合，同時高端戰力上比不過兩支王族。不過他們的臭脾氣不比兩支王族來的差，而且激進程度還要超過兩支王族。現在兩支王族還有存留。但他們已經銷聲匿跡很多年了，跳躍如音符的徽記……」
聽見豹子說到後面突然突然抒情起來，莫輝微一蹙眉，他當然明白庫丘林是什麼意思。這個話癆雖然廢話很多，但肯定不是文藝青年或者神經錯亂，這裡面恐怕有些必須要繞過的東西不能說給自己這個外人聽。
他也沒有糾結於此，直接問道：「除了身份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嗯，這個有些不方便說給小孩子聽。」豹爪搭在穹妹的腦袋上，這意思是：你自覺吧。
莫輝也轉頭看向穹妹。
「哼，誰想聽了。」穹妹傲嬌、驕傲地離去。
等她走遠了，庫丘林用尾巴在周圍的地毯上掃了掃，然後把尾巴舉到莫輝的面前，只見上面黏了一顆小拇指蓋大小的種子。
莫輝搖搖頭，把種子丟進印記空間中，並通知穹妹收取，向庫丘林示意可以開始科普了。
「是魔癮，很久以前始終困擾著施法者的一個問題，幾乎無法避免。在精神力狀態良好的時候，對於元素的應用和吸納會讓人感到舒暢，身心俱爽。法則級以下，實力越強，這種巔峰狀態帶來的感受愈加強烈，心理上的滿足感也愈加強烈。但現實不是騎士小說，精神力總有不在巔峰的時候，或者說巔峰狀態永遠是少的。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有體會……」相面的能力讓莫輝從豹臉上讀出一絲玩味。
「還真沒有……」莫輝很無情的打碎了庫丘林玩味的目光。
不以為意，人性化地聳聳肩，庫丘林繼續說道：「必須等到了法則級，真正產生質變之後，才能從容面對元素洗滌身心的誘惑，因為那時元素的使用者和元素已經不分彼此了。不過，我們都知道，通過一些手段可以讓精神力受到刺激……而這些手段，常常伴隨著肉丨體上的刺激，同時，喜歡虐待自己的人畢竟是少的，所以……」
莫輝介面道：「嗯，身體的快丨感被放大了，更加讓人難以自拔。」
「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在受刺激的狀態下修鍊，實際上是一種超負荷的狀態。這樣做不但會損耗壽命，同時在真正需要保持狀態準備戰鬥時，戰鬥力會很不穩定，在一個火球就能爆掉半個身子的情況下，這無異於送死。但是，這樣修鍊的效果真的很好，很多人選擇用這個方法衝擊更高的層次，甚至開發出一些……」
說到這裡她停下了，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莫輝，又說道：「隨著規則的改變，元素流動的效率減弱了，這種讓人上癮的修鍊方式已經隨著時間的流淌而遠去。大部分的宗教和種族都放棄了，但人類一直在研究。用短暫的生命放出更多的光彩，不知道該說愚昧還是偉大。很多年以來，按照精靈的性格，即使是日精靈，也應該不會出現這種現象才對，可是它又回來了。」
莫輝笑了笑，「嗯，我明白你這麼緊張的原因了，天生素質出眾的精靈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