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左家
“楊同學,你在這靈山邊生活的時間長,你有沒有去過南翔大學啊。那裏怎麽樣。”
一路上鍾白同楊旭交談中得知楊旭靈山本地人的身份,不禁對他詢問了許多關於靈山和南翔大學的事情。
楊旭看在都是同學的份上,並沒有表現的不耐煩。
“鍾同學,你有所不知。雖然我家就在靈山腳下,但是我對於現在的靈山和南翔大學的了解並不比你多多少。”
聽到這話鍾百難以置信。一個從小到大就生活在靈山的人,說他對靈山一點都不了解。這話說出來誰信啊。
楊旭也頗為無奈。隻有他這種經曆過靈山翻天覆地變化的人才知道所言非虛。
“鍾同學,我真沒必要騙你。實在是這幾年靈山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而我又潛心準備這全國大考,外出的次數也很少。對於現在的靈山我的驚訝不比你少。”
對方都已經這麽說了,鍾百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得轉移話題說道。
“楊同學,你說這大考的題目,一點兒也沒有用上我們課上所學的知識啊。”
聽到這話楊旭先是一愣,旋即笑道。
“鍾同學,那你認為這大考應該考些什麽?詩詞歌賦,吟詩作對還是勾股定理,幾何變量?”
鍾百一聽也反應過來了,如果真考這些,那不就和修煉沒一點關係了。
“那我這幾年的學堂不是白上了?”
“怎麽能是白上了?這語文教會了我們識文斷字,數學教會了我們如何思考,物理和化學讓我們更好的理解這個世界,生物讓我們對這世間萬物都有一定認識。體育讓我們強身健體。這些可都是寶貴的財富啊。”
鍾百一聽是這個理。連忙抱拳道謝。
“聽君一席話,受益匪淺,多謝楊同學的指點。”
鍾百這般客套惹得楊旭連連擺手。
“歡迎兩位同學來到這大考第二關。我是新三軍第一軍團長弓連第一排排長費婉秋。”
鍾百兩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一身綠色戎裝,留著齊肩短發的少女正微笑的看著他們。
這女子麵容姣好,薄唇大眼惹人憐愛。然而就是這種看似柔弱的外表,眼神中卻滿是堅毅。英姿颯爽和氣質如蘭竟然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的違和感。這般奇女子惹得兩人一時失神。
“同學?”
楊旭很快從短暫的失神中回過神來。他上下打量著這位長弓連的排長。新三軍他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想到這新三軍竟然還有女子。而且還是排長。
費婉秋莞爾一笑。
“我在入伍前在雲溪學堂學過一段時間。應該算是同學吧?”
雲溪學堂楊旭兩人是知道的。公立學堂排名第一,能在其中學習的都是天之驕子。沒成想他們竟然在這遇到一位。
“算,怎麽不算。我本以為我和楊同學已經是最先通過第一關卡的人。沒想到費同學如此厲害,還在我二人的前麵。”
費婉秋搖頭笑道。
“確實有人在你二位之前就到了這第二關卡。但那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兩人一臉疑惑。
“不是你?那是誰?”
“是老朽。”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兩人耳朵。
隻見一個白須白發白衣的耄耋老人從遠處的蒲團上站了起來,然後舒服的撐了一個懶腰。
“真舒服啊,可惜了。”
低頭念叨了兩句便走向三人。
“想不到你這麽快就過關了。”
費婉秋看到老人走來眼中閃出一絲驚訝。
“過關了?”
鍾百兩人皆是一驚,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鶴發童顏的老者,竟然和他們一樣都是參加大考的考生。
“老朽左昌義見過兩位小友。還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見對方詢問鍾百兩人連忙執晚輩禮。
“晚輩鍾百見過左前輩。”
“晚輩楊旭見過左前輩。”
左昌義擺手道。
“我可不是你們什麽前輩。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來參加大考的考生,平輩!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是同學呢。你們叫我小左就行。我被這麽叫習慣了,聽著也舒服。”
說完自顧自的大笑起來。惹的鍾百兩人麵麵相覷。
“左前輩……”
“嗯?”
“額,那個小左。”
“誒。”
鍾百擦了擦頭頂的冷汗,一臉尷尬。但是還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想問一下,這第二關考的是什麽。您是怎麽通過的。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
說完還看向費婉秋問道。
“我這麽問不算犯規吧?”
費婉秋微微一笑。
“鍾同學你不用問我,我在這裏並不是來當裁判的。如果你犯規了自然有人帶你下山的。”
聽到這話鍾百才放下心來。
而左昌義則灑然一笑。
“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這第二關考驗的就是你的定力。至於如何過關。我隻能告訴你一個字。”
楊旭和鍾百連忙豎起耳朵來聽。
“什麽字?”
“靜。”
“靜?”
鍾百小聲念叨著。
“好了,時候不早了。老朽該去過下一關了。二位小友,南翔大學再回。”
說完轉身便欲離去。
“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嗎?”
費婉秋追問道。
“費小姐,我這老胳膊老腿還是好好養老為好。為國盡忠這種事情你還是交給這兩位小兄弟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下一關走去。
“左家嗎?不知道你們能藏多久。”
費婉秋呢喃道。
“費同學。你和這.……小左說的到底是什麽?怎麽還把我倆給扯上了。”
“哦,你問這個啊。其實是這樣的.……”
回過神來的費婉秋趕緊個兩人解釋一番。
“征兵入伍?”
兩人聽完費婉秋的解釋也是一驚。沒想到專門派人在此等候竟然是為了這事。
“兩位已經成功通過第一關,如果這時候參軍入伍,那待遇可不一般。兩位就不再考慮考慮?”
“費同學你不必多說了,我此番來靈山就為了能夠考入南翔大學。其他的我都不會再考慮的。”
當然鍾百還有一點沒有說,就是他不想和當兵的同流合汙。官兵為非作歹的刻板印象已經深入鍾百這樣的邊陲群眾的骨髓。
“我也是這麽想的的,寒窗數載隻為今朝。就算是不能考入南翔大學,我也不後悔。”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費婉秋也沒有什麽再好說的。
“既然如此就不叨擾兩位了。那我就提前預祝兩位同學是考入南翔大學。”
“借你吉言。”
說完鍾百便走到剛才左昌義所在的位置。
鍾百這才看到此地全貌。
隻見此地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打坐用的蒲團。旁邊的
石碑上則用南國文字刻著一個大字。
“靜。”
看到石碑上的字,鍾百直想罵人。
你這說了不等於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