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抱大腿
“這一關攔不倒我。”
鍾白看著前方的路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紅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住。
“看來他已經找出一些門道了。把眼睛蒙住就不會被幻象給幹擾,不傻。”
王澤坐在陣眼處自顧自的解說起來。
“這地定是被布下迷魂陣,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假象。剛才那退出考試的人就是證據。”
“就算剛才那人是真的,但是參加大考這麽多人,而我一路上卻一個人沒碰到,唯獨在入口見到他,這未免有些刻意。我想這迷魂陣中的景象都是你所布下的幻覺。你隻會讓我看到,我想看到的東西。既然如此我什麽也不看,你就騙不了我。”
說完將頭抬起望向靈山山巔。
“一切景象不過虛妄,讓我來破了這虛妄!”
說完邁步向前走去。
“哎呀。”
鍾白還沒有適應不依靠視力行走,剛走一步就摔了一個大跤。
重新站起身來,確認好方向,吸取教訓,這次鍾白亦步亦趨的蹣跚前行。
“哈哈哈,這人真中二了,我喜歡。”
王澤望著鍾白的狼狽模樣哈哈大笑。
“不過他還是太年輕,這第一關如果這麽簡單如何能攔住那麽多人。”
鍾白也發現了這第一關的幻陣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終於通過了,累死我了。”
鍾白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準備去拿下眼罩,但馬上反應過來沒有去摘。
“沒想到看到的是假的,聽到的也是假的。”
鍾白眉頭緊皺。這幻陣比他想象的還好難纏。
屏蔽視覺以後,他的耳朵就變的更加靈敏。耳邊開始不斷有各種聲音傳入。即使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自己被幹擾。但是依舊有聲音傳入耳朵。
“欸,你這人摸我做甚。”
鍾白在黑暗中摸索突然摸到一個帶有熱度的東西,立馬收回手,就聽到對方傳來疑問。
這情況實在過於真實,鍾白陷入沉思。他開始懷疑自己剛開始的想法是不是對的。這到底是不是如他猜測的幻覺。因為這傳來的觸感和熱度都是如此真實。
鍾白還是忍住沒有回應,不管外界如何幹擾。他都已經不管不顧的朝前方走去。
一會兒是有人在周圍奔跑,一會兒是大風吹的他直不起腰。更有的時候他感受到地動山搖難以站穩腳跟。他都置之不理。
終於在艱難攀登了許久以後他感受到前方的路變的平坦,不再是一成不變的階梯。他在入口處有映像,在下一關卡的位置是一條平坦的路。他臉上一喜,露出興奮的表情。
他知道他終於通過了。
他一把拿下眼罩,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睛慢慢的適應眼前的光明。畫麵也逐漸從模糊變清晰。而他的表情也從高興變為絕望。
因為他發現我又回到了入口。他轉頭望向背後,哪裏有不斷攀升的階梯,隻有入口處原本站滿人群的廣場。
他頹然的癱坐在原地,眼中滿是絕望。
而絕望的不止有他。武科考試重力考場中,剛從大山中出來的郎野算是見識到了人世間的險惡。
他轉頭看向死抱著他大腿的張大壯說道。
“鬆手!”
“我嫩疊,我就不!”
郎野趴在地上絕望的看著前方,他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原來朗野第一個衝進重力場中就被強大的重力給束縛住。他自身的身體素質極高,所以承受的重力也極大。不過對於郎野來說還不能阻止他前進。
他咬牙動用全身力氣竟然在重力場內站了起來。
然而沒想到是他剛要往前走一步的時候就發現有人趴在他身下抱著他的大腿。
而抱著他大腿不放的正是被他吐了一臉口水的話癆。
朗野有些急了,此次出來就是為了進南翔大學。沒想到在第一關就被一個無名小卒給上了一課。被重力壓製的他連動一下都十分吃力,更別說騰出手來擺脫張大壯的糾纏。
“快放開,不然我殺了你!”
朗野麵露凶相威脅道。
奈何張大壯一點也不吃這一套。反而將大腿抱的更緊。
“我嫩疊。”
“快放開,不然我們兩個都沒法通過。”
“我嫩疊。”
張大壯雖然不認識慕容複,但是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招數用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朗野被逼的無可奈何,隻得放緩語氣委曲求全。
“你到底要怎麽才能放開我。”
“你讓我吐你一臉口水我就放開。”
郎野沒想到張大壯費大半天力氣就為了這個,露出無腦的笑容。
“好吧,我就站這裏,你吐吧。”
聽到這話張大壯臉上一喜,緩緩站起身來,和朗野對立而站。
朗野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吐吧。”
張大壯也不墨跡,氣沉丹田,腰馬合一,一口濃痰匯聚口中,蓄力一擊。
“我呸。”
說時遲那時快,在張大壯蓄力一擊的瞬間,郎野放棄對重力的抵抗瞬間被壓在地上躲過這口濃痰。
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匍匐著身子,向前爬行。
“我嫩疊,傻冒。”
“我嫩疊,你耍詐。”
發現被耍的張大壯氣不打一處來。想再次去抱郎野的大腿。誰知朗野已經爬行了幾米遠。
張大壯作為村霸的他哪裏受過這種氣。頓時怒從心起。
“我嫩疊,你給我等著。”
說完也有樣學樣的在地上匍匐前行。
郎野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隻見他和張大壯的距離從三米一下子縮短到兩米。於是不再保留,全力爬行。
他本以為在這南國年輕一代應該沒人能和他相提並論。可沒想到這穿著長相都極為普通的話癆少年也是一個勁敵。
兩人一追我趕。朗野拚了命的朝著出口爬去。而張大壯絲毫沒有落後,緊跟在其身後,他的眼睛死命的盯著朗野的大腿。誓要給他抱住。
越爬朗野越是心驚,他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沒有絲毫保留,然而張大壯依舊緊隨其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同輩帶給他的壓力。
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麽長輩要讓他出來闖一闖了。
不出來不知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