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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越寵,越疼

  在季宸東轉身之際,安景下意識的抬手想要去挽留他,但伸手之際,留下的隻是從她指尖悄然縱失的一陣微風,就連他的衣袖安景都沒來的及觸碰到,轉眼間,季宸東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來去無影蹤,片刻間,安景覺得自己眼前的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安景收回自己垂在空中的手指,緊咬住唇瓣,微微垂在腦袋,眼底凝聚的水霧,頃刻間,從她眼底悄然流逝,淚水呈直線的垂落在地麵,摔的稀裏嘩啦。


  嬌弱的身子也跟著顫粟不已,垂下的腦袋也讓人看不清她此時臉上的表情……


  季宸東憤怒的離開,健碩的身子也跟著緊繃著,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強大冷意。


  對於安景的不重視,和她無所謂的姿態,季宸東是怒火焚身,但又無從釋懷,一口氣提不上來,咽不下去,悶的他胸口難受不已。


  他真是想仰天長笑一聲,他麽的,他的感情之路難道真的就這麽艱辛嗎?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就不能少點阻礙嗎?非要弄的他精疲力盡才行。


  季宸東駕車快速的消失在五彩斑斕的霓虹燈下。


  …………


  翌日,季宸東打電話約了安影出來,他早早的在包間裏等著,這還是季宸東第一次來這詩情畫意的茶亭,看著充滿古香氣息的包間,季宸東焦躁而煩惱的心也稍稍有所平複一些。


  季宸東是背對著包間大門,門打開之際,他隻聽其聲不見其人,季宸東就連餘光都沒有斜視一下,垂簾睥睨著麵前的茶杯,直到對麵的位置上落座下一人。


  “宸東。”一聲甜甜膩膩的柔聲從他頭頂傳來。


  聞到熟悉而陌生的味道,聽見對麵人的呼喚聲,季宸東的眉頭不禁下意識的蹙了起來,眼簾下淨是嫌棄與嫌惡,還有一絲不耐煩,聲音落下,靜謐的包間裏,隻聽見水壺聲嘶嘶嘶的響起。


  滯頓片刻,季宸東才抬起自己的眼簾,抬眸睥睨著對麵與安景有著七分相似的安影,眼底深處滿是不屑,麵無表情,周身散發著冷意,薄唇輕啟,淡漠的接話應道:“我是你姐夫。”


  說罷,眼眸裏散發著不怒而威的氣勢,話語裏似乎也透露著今天自己過來的意味。


  話音擲地,安影滿臉笑意的臉龐,有片刻的僵硬,隨後又快速的恢複了正常,笑臉相迎,徑直的忽略掉他話裏的意思,自顧自的問道:“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什麽好事嗎?”


  聞言,季宸東眉梢輕挑,輕嗬一聲,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叫會有什麽好事?”


  安影聽聞不答反笑,聳聳肩,一臉淡笑,一副天真的的模樣凝視著他,笑吟吟的回應道:“你不說我又怎麽知道呢。”


  以往看見安影和安景相似度極高的麵容,他隻會選著忽略,但此時看見她,季宸東真想撕毀她這張臉,讓她消失在自己麵前,人與人的區別為何差距這麽大。


  季宸東唇角上揚,嘴角劃過一抹嘲諷,出聲反問道:“你同你姐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消息傳遞的還挺快的嘛。”聞聲,安影點點頭,一副了然,隨後又笑著應道:“宸東你答應了嗎?”


  話音擲地,季宸東眉頭蹙了起來,眼眸帶著一絲威脅的睨著她,語氣裏充滿了不耐煩:“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安影嘴角掛著笑意,淡然的回應道:“為什麽不能答應。”


  “我和你姐已經領了結婚證你不知道嗎?”季宸東出聲問道。


  安影回:“那又如何,結婚又不是不可以離婚。”


  話畢,季宸東嗤笑一聲,瞥了眼對麵笑魘如花的安影,嗤聲說道:“你確定你是喜歡我嗎?”


  安影頷首,順勢回道:“我確定啊,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在國外的時候,我就有關注你,雖然你的消息不是很多,但我一直都有在意。”


  “嗬。”季宸東嘲諷的輕笑一聲,隨即應道:“難道你還這麽關注我。”


  安影笑著說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你確實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姐,你才會喜歡我?你確定不是因為看上我的錢,你才會說你喜歡我,你確定不是因為妒忌你姐能嫁入豪門你才會出麵阻擋?”


  麵對季宸東的咄咄逼人,安影一直掛著笑意的嘴角僵住了,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盡管如此,安影還是很快的就反應過來,隨後出聲回應道:“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麽不想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比我姐差在哪裏?樣貌?身材?還是年齡?還是說我沒有她有錢?”


  話音落下,季宸東很快的接話說道:“因為你不是她,不管你在怎麽樣,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始終取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有什麽不能取代。”安影嗤笑的說道:“男人不都喜歡喜新厭舊嗎?”


  “我就算喜新厭舊,那個新也不會是你。”季宸東好不餘地的回駁道:“在一個你姐也不會成為你口中的那個舊,不管什麽時候,你姐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不會變。”


  “你沒變,難道你就確定我姐不會變嗎?你就覺得我姐會立場堅定的選著你,而不是選著我?我喜歡你,我姐說了,隻要是我喜歡的東西,她都會滿足我,這樣包括我喜歡的人。”安影淡然的反問。


  話音擲地,季宸東的臉色一變,宛若被戳中了痛楚一樣,嘴角的嘲諷似乎又有一股自嘲的意味。


  對啊,昨天安景都在說不知該怎麽抉擇,昨天她話裏的意思好像就是有一股想要退出,想要放棄他的意思在裏麵,這會他麽的真是覺得自己窩囊,明知安景好像又要放棄他,但是他還在背後為自己挽留在她心中的地位,舍不得放手。


  正正色,季宸東嗤笑一聲,接話應道:“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難道你還能左右我嗎?”


  聞聲,安影想都沒想,順勢說道:“我不能,但是我姐能,我姐會幫助我。”


  季宸東聽聞,抬眸剜了眼對麵的安影,輕笑的回應道:“你把我想的太偉大了,你姐可以選著放棄我,我也可以選著放棄她,沒你說的那麽海誓山盟,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沒你姐這麽無私,為了家人什麽都可以選著放棄。”


  說著,頓了一下,季宸東接著說道:“我可以把一個人寵上天,也可以把一個人摔在地低下,有多疼愛,就有多疼,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姐而去跟一個自己厭惡的人在一起嗎?你姐這樣的毫無堅持,毫無底線的感情,現在就連我自己都還要在重新考慮一下,考慮這樣的人到底適不適合做我們季家的媳婦,更何況是你這樣讓我討厭的人,你覺得我會跟你在一起?”


  聞言,安影聽著他毫無遮擋,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嫌棄,一直強裝無意的態度,終於有一些龜裂,麵色突變,僵硬著嘴角,冷笑的出聲說道:“是嗎?你確定不會答應我姐?”


  季宸東回眸睥睨了她一樣,隨後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感情,但又能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一絲不耐與煩躁:“不要試圖讓你姐來做選著,她沒有這個決定權,她也沒有這個資格,如果她繼續有這樣的考慮,我會讓她連這樣的考慮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判死刑,我季宸東不是非她不可,不信你試試。”


  說罷,季宸東徑直的從座椅上站起來,再也不去瞧一眼對麵坐著的人,仿佛在多看一眼都會髒自己的眼,轉身快步的朝門口走出。


  嘩啦一聲,季宸東伸手拉開木質門,門開的瞬間,季宸東看見門口滿眼淚水,身子在不停顫粟的安景,見狀,季宸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他不知道安景在這裏多久,也不知道她到底聽到了多少,看見她此時傷心欲絕的模樣,估計也聽見不少。


  垂簾看著她滿是傷心的模樣,眸中快速的閃過心疼,殘忍,決然,最後淪落到視而不見,時間靜謐幾秒之後,季宸東隨之轉移了自己的視線,撇開她滿臉難過的樣子,選著忽略不見。


  盡管如此,盡管看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季宸東也不想放下身子去委曲求全,伸手攬她入懷,安撫她,如果自己再一次的服軟,說不定這個立場不堅定,親人放在首位的人估計到時真的會把自己退出去。


  之前他還可以選著放手一次,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但是現在季宸東不想了,婚都結了,難道還真的和她離婚不成,短暫的痛苦總好比長期的折磨。


  時間停止幾秒後,季宸東餘光瞥了眼安景一樣,逼仄的氣氛下,最後還是安景最先打破這份沉寂,水光瀲灩的眸子此時凝聚著水霧,水汪汪的大眼此時也無法容納滿眼的水霧。


  嗓音顫粟,紅著眼眶,迎上季宸東涼涼的眼神,紅唇輕啟,出聲反問道:“你真的會選著放棄我嗎?”


  聞聲,季宸東垂簾睥睨著安景,語氣不帶任何感情的回應道:“我說了選著權在你。”


  說完這句話,季宸東不在去看她一眼,跨步錯開她的身子,與她擦身而過。


  季宸東不想在待下去,他怕看見一隻哭泣的安景,他會忍不住的伸手攬她入懷,會忍不住的告訴她,他不會放棄她,會一直愛著她。


  但是他現在不能,他現在必須強硬起來,讓她知道自己的立場,他喜歡誰的決定權在自己手中。


  她聽見也好,用不著他再次的重複一遍。


  安景紅著眼眶看著沒有絲毫猶豫,滿是堅決的背影,她的五髒六腑都跟著揪起來,疼的她心裏難受,疼的呼吸都呼吸不過來。


  在安景眼底,季宸東背的是堅決而堅毅,但是自己有季宸東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緊張,是有多麽的倉皇而逃,是有多的狼狽。


  他怕自己在遲走幾步,安景真的會說出自己不愛聽的話,繼續說讓他和安影在一起。


  感情就是這樣,誰先喜歡誰,誰就輸的多,誰比誰愛的多,誰就痛苦一些。


  從一開始的拉鋸戰裏,季宸東就輸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他最先開始,是他先喜歡上她,是他步步為營的在追求她,禁錮她。


  就算當初自己喜歡她喜歡的死去活來,但是從她口中道出一句——她累了,就算他在愛她,但他依然還是選著放手,因為他不想讓安景覺得和自己在一起是一種負擔,是一種累贅。


  他隻想讓她開心的生活……


  但今時今日不一樣,兩人再一次重逢的那一刻,季宸東就沒再打算放手,再累在哭,在心酸,他都沒打算在放手,就算栓他都要把安景拴在自己的身邊。


  那些可笑的借口,他不會在聽,也不會在仁慈的選著成全她。


  他會恢複到之前那樣,喜歡就占有,不用解釋的占有。


  更何況現在的安景渾身下上都還貼在屬於他的標簽,他也不會在傻的隻為她考慮。


  …………


  安景雙手無力的垂落在身體兩側,目光直直的盯著季宸東離去的方向,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前方,仿佛好像隻要她不眨眼,季宸東就會再次的出現在她的視野裏,但是不如人意,心中所想並不能實現。


  那幽深的過道裏,隻剩下陌生的人影,心中熟悉的人沒在轉身回道她的身邊,就如昨天那般一樣,不給她任何留念的離開。


  “姐。”


  看見門口站著的安景,安影眸中也閃過一絲詫異,看見她的出現,也是在她預料之外的。


  聞聲,安景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靜謐許久,安景才從安影後麵幾聲呼喚聲收回自己的思緒。


  滯頓片刻,安景回眸,轉身凝視著麵前的人,唇角上揚,嘲笑的說道:“怎麽樣,如願了吧,看見這樣的結局你覺得滿意嗎?或者說,你要看見我和宸東離婚,你才真的滿意?”


  話音擲地,安影接下無理取鬧的說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你承若過我,隻要是我喜歡的你都會滿足我,我就這麽一點要求你都不答應我嗎?”


  安景看著麵前的人麵色猙獰的安影,心中涼意也是無限蔓延,一股冷意滑之心頭,深深的涼了全身。


  “我允諾你?”安景靜靜的凝視著安影,出聲應道:“那誰來允諾我?難道要那我的幸福去跟你換嗎?”


  說罷,安景的身子宛若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一般,打顫似的向後踉蹌幾步,隨後不在去看安影一眼,腳步虛無的朝幽深的走廊走出。


  安影站在她的身後,雙手緊攥,指節泛白,朝著安景的背影嘶吼道:“姐,你不答應我,你會後悔的。”


  後悔嗎?

  她現在就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說出那樣的話,後悔自己沒有留足離開的季宸東。


  難道一切又回到最初時,難道又要回到當初彼此厭惡,彼此憎恨的時候嗎?


  想到著,安景就覺得自己的心拔涼拔涼……


  安景今天本來是越了客戶來茶館,沒想到還能看見如此好看的一出戲。


  出了茶館,安景並沒有馬上打車,而是沿著馬路牙子往前走,她腦袋一片空白,穿著外套的身子也冒著虛汗,腳底猶如踩在軟綿綿的棉花上,眼前的景物也還是虛幻。


  在安景陷入黑暗前,耳畔傳來一聲聲陌生的呼喚聲,眼前又好像飄過一抹熟悉的人影,隨後安景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在此醒來的時候,安景已經躺在醫院病房裏,嗓子幹澀難耐,安景左右環顧一下,病房裏沒有一人,她看見不遠處的桌子上有著水杯,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還沒邁出一步的距離,病房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聞聲,安景抬頭朝門口處看去,才剛剛看見門口站著是何人,那人就快步的跑過來一把橫抱住她的身子,讓她重新躺在床上。


  垂簾凝視著床上的人,神色柔情的睨著安景,輕聲問道:“身體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見狀,安景僵直著身子,眸中滿是詫異,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身體上方的人,滯頓片刻,安景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幹澀的唇瓣輕輕開啟,嗓音暗啞,出聲問道:“你怎麽在著?”


  剛剛才對自己決裂的人,這會又溫情以對,這讓安景有些難以招架。


  好在季宸東對擲完狠話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他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傷她,所以出了茶館後,季宸東一直坐在自己的座駕裏等著她出來。


  果不其然,從裏出來的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走在馬上邊上,季宸東驅著百萬豪車,龜速般的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行駛著,雖然知道此時的她肯定不會知道自己會跟在她身後,但季宸東還是離她有十米的距離。


  他就知道她的一顆本就不堅強的心髒,這會肯定受了極大的傷害。他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真是要在他頭頂上造窩了,她都快忘了自己現在是何身份。


  本來還心心念著,目光直視著她的背影,恍惚間,季宸東突兀的睜大眼眸,毫不停息的快步跨出自己的跑車,朝她奔去。


  如果不是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估計他現在也不會聽到這麽一天大的好消息。


  思緒自此,季宸東的唇角也不禁向上揚起,滿眼盡是柔情之色。


  安景滿臉異議,目光呆滯的睨著他,見狀,季宸東彎腰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開口輕聲問道:“你剛剛下床要做什麽?”


  頓了幾秒之後,安景聲音啞啞的回應道:“我要喝水。”


  話音擲地,季宸東立馬去給安景倒水,水杯端來後,季宸東還親力親為的扶起安景的身子,宛若她得了重病一樣,讓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胸膛,他虛抱著安景的身子,喂她喝水。


  安景動作僵硬的喝下季宸東倒過來的溫水,靠在病床上,雙眸一眨不眨的與季宸東對視,兩人大眼瞪小眼,半響,安景在季宸東臉上看見除了傻笑,就是傻笑。


  她無法和剛剛還對自己冷眼相待的人融和在一起,注視著從剛剛進門之後,視線就一直落在自己肚腩上微笑的讓人。


  靜謐片刻後,安景終究還是打破了這份沉寂,紅唇輕啟,出聲問道:“你為什麽在這?”


  想到不久前他才說過的話,她現在心都還有餘溫的疼楚。


  季宸東回:“你在路上混到了知不知道。”


  “知道。”安景頷首,隨後又接話應道:“是你送我來的醫院嗎?”


  季宸東傻笑著點點頭。


  昏迷之前安景眼前就閃過一抹他的人影,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原來都是真的。


  安景啞著聲音,話音有些顫音,鼻子酸酸的:“謝謝。”說罷,安景垂簾避開他炙熱的視線。


  心中的委屈與難過頓時全冒出來了,安景好久都沒有感受到他柔情的嗓音,和神情的目光,這會季宸東這番樣子,讓安景好生貪戀,又怕是水中月鏡中花,一碰即失。


  垂眸的瞬間,眼底的凝聚起來的水霧,刹那間就奪出了眼眶,侵染了棉被。


  下一秒,一雙厚實,幹燥而修長的手指撫上她光滑的臉頰,抬起她白|嫩的麵龐,讓她抬頭直視前方,季宸東指腹輕拭著她眼底溢出的淚水,心疼的說道:“老婆,別哭,哭壞了,哭壞了我心疼。”


  安景本還隻是抽咽著,話音擲地,她立馬變成嚎啕大哭,撒開嗓子哭泣起來。


  見狀,季宸東一把摟住她的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中,溫熱的淚水頃刻間打濕了他的胸膛,也溫暖了他的心口。


  季宸東伸手伏在安景的後腦,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的腦袋,輕聲安撫道:“別哭了,老婆,都是我的錯。”


  安景伸手緊緊的攥著他胸膛的衣襟,悶悶的嗓音從季宸東的胸膛傳出,季宸東加重手中的力道,把安景牢牢的鎖在自己的懷抱中。


  季宸東下巴擱在安景的頭頂,親吻一下,動作憐愛,語氣輕柔,低聲應道:“老婆你在哭,他也要跟著一起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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