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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逝世

  從海德堡花園出來後,安景他們去了一趟林婉的花店,讓她最近幾天注意一下身邊的情況。


  新年已過,安景工作室又接了不少的單子,她的工作也忙碌起來,忙碌的都忘了安誌成的存在,或許是有了季宸東的依靠,覺得什麽事情他都能幫著解決,很多事她也不在去顧忌。


  又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把安誌成的話放在心裏,頂多也就以為他會散播一些不好的謠言而已。


  在安景心中或許安誌成也就是貪婪一點,最起碼的認知應該還是有的,但是沒有想到他膽大包天的直接綁架林婉。


  炸的聽見這個消息,安景腦子是一片懵,宛若失聰一般……


  原本以為安誌成為了錢還會再來找他們,隻會直接威脅自己,但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出其不意做出禁錮林婉的事情,在安景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真的猶如一盆冷水從頭至頂的貫穿而來,把她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冷的通便。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了錢,可以做出綁架她母親的舉動,聽著她就寒心不已,人與人之前的親情難道就那麽的薄弱?薄弱到隻能靠金錢來維持?

  安景隻身前去安誌成所說的西部郊區的廢棄倉庫,看見林婉麵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被綁在一旁的柱子上,安景隻覺自己的心髒都被人緊緊的攥著生疼不已。


  安景雙眸猩紅不已,琉璃般的眸子此時也是充滿血絲,嗓音暗啞,直呼其名,低沉道:“安誌成,你到底想做什麽?你還是不是人?”偌大的廢倉庫冷冽的冷風吹的安景的心都涼了一大截。


  冰冷的倉庫安誌成駐足在她的麵前,綁在他身旁的林婉垂鬆著腦袋:“我要什麽你不知道嗎?”


  安景嗓音沙啞,嬌柔而瘦弱的身子迎風微微顫粟著,神色摻雜些黯淡:“她是你老婆,你為了錢就連最後的良知都沒有了嗎?”


  原本安誌成是不願意做出綁架的事情,就像安景說的一樣,他還是有一點的道德底線,但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又或者一旦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性最醜陋的一麵也就赤|裸裸的袒露出來。


  大年初一的時候,安誌成從季宸東手上拿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但這筆錢並沒有讓他逍遙自在很久,賭性在此,小錢小賭,多錢豪賭,安誌成本就是個賭徒,當初的嗜賭差點讓安家家破人亡。


  這會手上有了一大筆錢,他本就存在的劣性也是一觸即破,隻要別讓他逮住機會,以前他常光顧的賭場,看見他卷土從來,手筆甚是比以前更加闊氣。


  他們這群常在法律邊線遊|走,有著一定背景的人,目標掃描到他的身上來,那隻會把他吃的渣都不剩,兩百萬分分鍾就落到別人口袋裏。


  賭場的人慣常的就是喜歡調查人的背景,在加安誌成這樣喜歡四處宣揚自己女兒身份的人,很快就把安誌成圈進他們設的圈套裏。


  對於安誌成現在的狀態,不還錢,就丟命,惜命的安誌成,無論如何都不想輕易的死掉,隨後也是很快的搭上他們的賊船,隻能往前走。


  在安誌成有些心軟的時候,身旁的合夥人懟了他一下,隨後他又硬著脖子徑直的說道:“你別給我說這些廢話,你到底給不給去。”


  看著昏迷中的林婉,安景心疼的說道:“你把媽先放了。”


  安誌成的同夥人嗤笑一聲說道:“你當我們傻啊,人放了我們拿什麽錢?”


  “嘖嘖。”說罷,他又接著慫恿安誌成,呲聲說:“你看你過的多窩囊,這到底是不是你女兒,這麽一點小錢都給不起,我要是你我就死了算了。”


  頓了一下,男人又接著說道:“不過也沒事,等會你要是拿不到錢,你這條命也跟著著老女人一起留在這裏算了。”說著手中的一把珵亮的短刀在林婉臉頰上遊回。


  見狀,安景瞪大眼眸,滿眼惶恐,驚呼般的出聲說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媽。”


  最開始安景隻以為這群人是安誌成請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安景不會管安誌成的死活,是生是死與她無關,但是她不能不管林婉,她嗓音顫抖,聲音發軟,帶著一絲哭泣的說道:“我給,我給,你們放了我媽,我給你們錢,我求求你們先放了我媽。”


  “你把錢拿來我自然就放了她。”


  昏迷中的林婉也不知道何時蘇醒過來,輕聲說道:“阿景,別給畜生錢。”


  聞聲,安景驚喜的看向林婉,安撫的說道:“媽,你沒事吧,媽。”


  林婉抬起腦袋,迎上安景的目光,再次說道:“別給他錢,報警。”


  啪!

  話音擲地,一聲清脆的耳光重重的落下,偌大的廢棄倉庫裏回蕩著回音:“你個臭婊|子,現在自己過上舒服日子了,就不管老子死活了,你這個賤|人。”


  本來對於綁架林婉的事情,安誌成還有些內疚,但沒想到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安景別給他錢,這會心中的內疚也被貪欲心蓋的嚴嚴實實。


  “安誌成!你他媽的住手。”那傳至耳畔的耳光音,仿若重重的落在她的心中。


  林婉回眸看向惱羞成怒,麵容猙獰的安誌成,嘲笑的說道:“你當初讓討債的人上門的時候你在哪裏?你卷錢跑裏的時候,你怎麽沒有考慮我們母女的日子要怎麽過,畜|生不如的東西。”


  話音剛落,安誌成好像受到什麽刺激一樣對她拳打腳踢,男人和女人力氣上本來就有懸殊,在加林婉現在被他們綁在柱子上,就算想抵抗也無力反駁。


  安景看著猶如雨滴落下的拳頭全部落在林婉的身上,安景急紅眼,想要上前,但又被他們阻擋下來,一邊扭轉著身子,一邊嘶吼道:“安誌成,你給我住手,住手……”


  “媽……媽。”


  安景回身用腳踹著桎梏自己的人,咆哮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沙啞著聲音,吼叫道:“再不住手,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錢真的就是最後的誘|惑,當安景說出此話後,就有人拉開安誌成的身子,假惺惺的說道:“幹嘛發這麽大的火。”


  片刻的時間,安景見林婉就被安誌成打的鼻青臉腫,嘴角也掛著血絲。


  安景也被人摔在地下,光滑幼嫩的手心蹭的一下,在地上劃破了幾道傷口,柔順的秀發在爭鬥中也淩亂不已,滿臉淚痕,喃喃道:“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先放了我媽。”


  “我說了,你給錢我們就放了她,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們,誰讓你這個不爭氣的爸爸欠我們這麽多賭債,父債子還。”


  安景哽咽道:“我給,我給,你們要多少,我隻要你們放了我媽。”


  “阿景,不能給……”


  林婉話還沒有說話,打手啪的一聲又是一大嘴巴子,隨即安景‘啊’的一聲,嘶吼:“住手。”


  打手目光狠狠的瞪著林婉,不滿的說道:“睨著臭娘們確實欠抽。”


  安景紅著眼,吼道:“你們在打我媽一下,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行行行,別磨磨唧唧的,拿五千萬過來,我立馬放了你們。”打手凶狠惡煞的說道。


  “五千萬?”


  打手道:“怎麽,堂堂的季家少奶奶五千萬你都拿不出來?”


  安景眼眶泛紅,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沒有這麽多錢。”


  安誌成插話說道:“你沒有,我女婿有啊。”


  聞言,安景目光淩厲的瞪向安誌成。


  “安誌成!”


  說罷,安誌成眸中滿是不耐煩,身子也抖擻不停,不知在犯什麽病,說話都在打顫:“快給老子把錢拿過來。”說著又踹了一腳林婉:“找要你給錢你不給,看見你媽受難你是不是很爽。”


  林婉的身子本就不好,這會被安誌成拳打腳踢之後,整個人都虛弱到不行。


  安景說:“我真的沒有這麽多錢,我卡上隻有五百萬,你們要我都給你們。”


  安誌成不管不照顧的問道:“找季宸東要。”


  聞聲,安景猩紅雙眸,狠狠的睥睨著他:“安誌成,你還是不是人,你究竟要害我們到什麽程度?”


  “你給我閉嘴小兔崽子。”


  安景轉回視線看向那名打手,眸中噙慢淚水,哀求道:“我受傷真的隻有這麽多錢,我全都給你們,我求求你們呢。”說著從包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


  那名打手見狀,瞥了眼安景手中的銀行卡,隨即說道:“我們隻收現金。”


  頓了一下,打手道:“你把錢都取出來。”


  “好,可以,我現在就去取。”安景哭泣道:“你可不可以先放了我媽,我身體不好,你放了她,你們派人跟我一起去取。”


  說罷,一群人看著她,沉默不語。


  安景懇求道:“你們跟著我,我不會跑的,你放我媽先離開,你們隻是要錢,你們放了我媽,我給你們錢,我不會報警的。”


  安景就連餘光都沒有看一眼安誌成,滿臉認真的注視著眸中還帶著一絲懷疑的打手,徑直的說道:“我說的是認真的,我錢都可以給你們,隻要你們現在放了我媽。”


  頃刻間,她好生後悔,不應該逞能獨自前來,為什麽要相信他們的胡,來之前沒有告訴季宸東,安景強裝鎮定的說道:“你們禁錮我就好了,綁著我媽也沒有用。”


  不知是不是被安景給說動心了,裏麵的一個頭目終於鬆口:“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要是你敢耍什麽花樣,我要你好看。”


  安景道:“我不會。”


  頭目瞥了眼自己的手下,隨後就有人給林婉解開看繩子,本來是氣焰噓噓的林婉,別人才給她鬆了綁,她就突然轉移了方向,凶狠的朝安誌成撲過去:“我要殺了你這畜|生。”


  “媽!”


  安景看著林婉突如其來的動作不由驚慌道。


  看見和安誌成廝打的林婉,安景整個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低嘶道:“媽……媽,你放手,你快放手,媽。”


  奈何被人桎梏住的安景,隻能不停的在原地急紅眼。


  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此時的安誌成也成了癲瘋狀態,奮起的把林婉往死裏揍,嘴裏還碎碎念:“你個臭婊|子,真是火的不耐煩了。”


  林婉額角流淌著鮮血,眼眸中有著以往從不曾有過的狠勁,死死的瞪著安誌成。


  安景趴在地上失聲裂肺道:“媽……住手,快住手,媽……媽。”


  混亂中不知是誰捅了林婉一刀,皮肉的刺啦聲,刹那間就傳到了安景的耳朵了,看著眼前的一副,她隻覺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場麵一下子全部變成慢動作,林婉的身子緩緩的在安景麵前墜落,空氣中頓時彌漫著鐵鏽般的血腥味,刺激了安景的所有感官。


  安景長著嘴仿佛失聲一般猩紅的雙眸一眨不眨死死的瞪著林婉的方向,半響後,安景撕心裂肺的嘶吼道:“媽!”


  安景反身推開了身後的人,腳步踉蹌,連爬帶走的爬到林婉麵前,雙膝跪下林婉身旁,伸手捧住她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瞳孔急劇而慌亂抖動,白皙的手指顫抖而膽怯的附上林婉的胸口。


  片刻,白皙的手指就染上了滾|燙而黏糊的血液,安景喉嚨發緊,視野模糊的凝視著臉色蒼白的懷中的林婉,聲音顫抖的說:“媽……媽,你不能丟下我……”


  林婉雙眼彌散的睨著安景,聲音虛弱而無力的說:“阿景……媽媽在,媽……一直都在,媽,媽媽隻是睡一會……”


  安景顫粟著身子,淚流滿麵的道:“媽,你別睡……媽,你不是還說要看著我穿婚紗嗎,媽你不能睡,你睡了怎麽還看的見。”


  林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聲音空洞縹緲的應著:“阿景,媽媽……累了,媽……對……不起……”


  安景緊緊的抱著林婉的身子,低|吟道:“媽,媽,你別說話,你不要說話,我還等著你美美的把我嫁出去,媽,你不能睡,不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場麵讓倉庫裏的人都驚呆了,他們隻是想拿錢,可沒想著真的玩出命來,頓時反應過來之後,一群人撒腿就往外麵跑。


  就在此時,倉庫為響起了警笛聲,嚇的屋內的人驚慌失措的到處竄。


  倉庫的廢棄大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麵撞開,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刺激了季宸東的神經,雙眸突睜,眸中滿是驚慌,視線很快的落在角度處,看見她瘦瘦小小的身子匍匐在地上。


  心中仿佛被別人緊緊的攥在手中,讓他疼的不能呼吸,一湧而進警察瞬間把倉庫內的匪徒全部抓獲。


  季宸東心髒蹙疼,一步一步朝著安景的方向走過。安景緊緊的抱著林婉,嘴裏還不停的重複嘀咕著:“媽,你別睡,求求你別睡好不好,媽,你不可以丟下我,媽……你還沒有看我穿婚紗。”


  安景匍在林婉的身上,雙眸無神的哭泣著,嘴裏喋喋不休的呢喃著。


  季宸東彎腰蹲在安景對麵,嗓音顫抖輕聲喚道:“老婆。”隨後伸手觸碰了一下林婉的鼻息,瞳孔不由緊縮。


  此時安景宛若像沒有聽見季宸東的呼喚一樣,嘴裏一直都重複著著呢呢道:“媽,你別睡了,地上涼,會感冒的,你快起來媽,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季宸東紅著眼眶伸手覆在安景的肩頭,薄唇輕啟出聲說道:“老婆,媽睡了,你放開媽。”


  聞聲,安景尋找聲音看向對麵而立的季宸東,雙眼無神的凝視著他,突然嘴角上揚,淡笑著說道:“宸東你來了。”隨後又神情哀怨的看著懷中的林婉,哽咽道:“宸東,你快喊醒我媽,告訴她地上很涼,不能在地上睡。”


  見狀,季宸東心疼不已,輕聲說道:“老婆,你先放開媽,你這樣抱著她,媽睡覺會不舒服的。”


  安景聞聲眸中都是水霧,搖著頭,傷心的說道:“不會的,我不能放開媽,不然我媽就會死的,我不能放開她。”


  話音擲地,季宸東狠下心,扶住安景的雙肩,出聲回應道:“老婆,媽真的死了,你先放……”


  季宸東話還沒有說話,安景立刻出聲嗬斥道:“你撒謊,我媽沒有死,你騙我。”


  “老婆……”季宸東神情幽怨的凝視著她。


  “啊……”安景伸手推開季宸東,抱著林婉的身子,搖著頭,滿臉淚水,哀怨的說著:“你騙我……你騙我。”


  季宸東雙手再次禁錮安景的雙肩,沉聲喚道:“安景。”


  下一秒,安景仿佛像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猛的一下推開季宸東,轉身就往外麵跑:“安誌成,我要殺了你。”


  見狀,季宸東驚恐的站起身,幾大步就攔住了安景的去處,伸手環住她的腰身,把她攬進懷中:“老婆。”


  安景捶打著季宸東的胸膛,在他懷中嘶吼道:“混蛋,你放開我……我要去殺了他,你放開我。”


  季宸東死死的環住安景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任憑她捶打著自己。


  幾秒後,安景眼前一黑,雙腿一軟,瞬間就失去了意識,耳畔還一直傳來熟悉的呼喚聲,一聲一聲的喚著。


  …………


  白蒙蒙的一片,四周都是雪白雪白,安景站在冷冰的雪天裏,手中拿著一件大棉襖看著不停的喊著身著單薄衣物的林婉:“媽,外麵下雪了,你快穿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林婉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臂,身子不停的抖擻著,嘴角都凍的發紫,青色的絲發也染上了冰涼的雪漬,嘴裏不停的呼出一沉霧氣。


  安景想邁開步子,朝林婉走去,但是雙腳好像被人死死的拽住,不管她怎麽用力都是紋絲不動站在原地,抬眸看見抱緊自己的林婉往遠處走去,安景心急如焚的喊道:“媽,你等等我,媽”


  看著越來越遠處的林婉,安景站在原地哭泣的嘶喊著,眼底的凝聚起來的淚水也是潸然落下。


  耳邊傳來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不停的拉扯著安景的意識,昏迷中的她最後還是被強有力的呼喚聲給來回了意識。


  安景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眸,首先入目的是一雙漆黑而幽深的眼眸,安景麵無表情,雙眸一瞬不瞬的睨著他。


  季宸東傾身靠近安景的身子,輕聲說道:“老婆,你做噩夢呢?”


  聞聲,滯頓好久,安景才找回意識,眼仁在四周巡視了一圈,紅唇輕啟,嗓子幹澀難耐,聲音沙啞的問道:“我在那?”


  季宸東眸中有著藏不住的擔心溢出來,輕聲回應道:“在醫院。”


  安景凝視著季宸東,木納的問道:“我媽呢?”


  說話,季宸東目光閃躲,有些難以啟齒,見狀,安景再一次問道:“我媽呢?怎麽沒有看見我媽?”


  哽咽半天,季宸東目光深沉,嗓音低沉的說道:“媽走了。”


  “走了?”安景反問道:“我媽去那了?”


  季宸東眼眶泛紅,語氣艱難的回應道:“媽去世了。”


  話音擲地,安景彌散的眼眸突睜,一眨不眨的瞪著季宸東,半張著唇瓣,嗓子疼到發緊,滯頓片刻,隨後說道:“你騙我。”頃刻間,楚楚可憐的眸子裏噙滿了淚水,大大的眼睛裏被水霧蒙住了視線。


  季宸東坐在病床上,伸手握住安景的冰冷的手掌,紅著眼眶,嗓音哽咽道:“老婆,媽真的去世了。”


  安景就這樣被季宸東握著手掌,目光一瞬不瞬的睨著天花板,凝聚著淚水的眸子,頃刻,淚珠奪出眼眶,悄然無息的淹沒在她的發髻了。


  此時的安景宛若沒有生氣的洋娃娃,一碰就碎,季宸東緊了緊手中的力道,好怕她下一秒也跟著消失。


  雙眸發脹,喉嚨脹痛,半響都說不出來話。


  走了,走了,真的走了,在也回不來了,真的不會來了。


  淚水跟開了閥似的止也止不住,嘩啦啦的直流,安眼神黯淡無光,神情呆板,視線直視著上方,聲音低沉而暗啞:“我媽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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