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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是一個靠男人的女人

  “可以。”聞言,季程遠點頭,說:“確實要見個麵,現在你們就是夫妻了。”說著,季程遠把視線移向安景,麵帶微笑的說著:“日子是你們的,未來的路也要靠你們自己來走,凡是不要太衝動知道嗎?”


  話音擲地,安景淡笑的點點頭,出聲說道:“我知道了爸。”


  季程遠笑著應道:“好孩子。”


  說話間,陳頌苓和季羽晗才不急不緩的從樓下走下來,在安景麵前,陳頌苓依舊高貴而典雅,從容不迫宛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從樓上下來的季羽晗,快步的小跑到季程遠的身旁,一副乖乖女的姿態,伸手就勾住了季程遠的手臂,撒嬌的喚道:“爸^^”


  季程遠微笑著垂下頭,睨著身旁的季羽晗。


  安景看向陳頌苓,笑著喚道:“媽。”


  話音剛落,還不等陳頌苓回應,季羽晗立即出聲嫌棄道:“誰是你媽?那是我媽,別在這裏亂攀關係。”


  話畢,季宸東與季程遠視線同時看向季羽晗,還不等季程遠開口,季宸東當即雙眸一瞪,眸中帶著怒氣的瞪著靠在季程遠身上的季羽晗,隨即快他一步出聲嗆道:“季羽晗,大過年的你是不是存心找不痛快。”


  聞言,季羽晗很似不滿季宸東當著安景的麵斥吼她,一臉的不爽,開口反擊道:“我怎麽在找不痛快了?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本來就是我媽,什麽時候成她媽了,真是好笑。”


  季宸東咻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眸光帶著一絲凶狠,衝著季羽晗低吼道:“你要是不想在家好好吃飯,那你就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裏給我惡人厭煩。”


  聞聲,季羽晗也蹭的一下從季程遠身旁的沙發扶欄上站起來,眸中帶著怨氣與不滿,出聲喊道:“哥!”


  季宸東一臉不悅的說:“如果你在這樣顛倒是非,不明事理,那你以後都別叫我這個哥,我妹你這個妹。”


  “宸東。”


  “宸東。”


  安景和陳頌苓同時出聲喚道,安景更是直接的站起來,輕輕的拉住季宸東有著緊繃的手腕,小聲勸說道:“別這樣,宸東,今天除夕。”


  剛剛季羽晗的話無疑是在啪啪啪的打她的臉,她就知道今日過來,絕對的逃脫不了季羽晗的冷嘲熱諷,原以為看見季程遠在家,季羽晗或多或少也許會有所顧忌,但是……


  其實說實話,安景並不是一個軟柿子,任人蹂|躪,以前她隻是覺得不想浪費自己的力氣,也懶得去為自己爭辯,所以才會讓人覺得她是一個沒脾氣的人。


  不過此時此刻安景就算是受到了侮辱她也不會去理會,因為她不能,她也不想。


  安景的話語剛剛落下,季羽晗的視線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繼續出言不遜的說道:“你少在我家裝腔作勢,你不就是一個賣辱求榮的女人嘛,隻要那個男人有錢你就跟誰結婚,像你這樣的女人更本就不配走進我們家,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還真以為騙我哥和你領了結婚證,我們就會同意你嗎?你做夢,不要臉。”


  季程遠怒吼一聲,訓斥道:“你給我閉嘴。”


  聞聲,季羽晗非但沒有閉嘴,反而是繼續的回駁道:“爸,難道你也被她那張狐媚臉給騙了嗎?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婊|子,隻要是對她有利的男人她都會利用一番,唐紹元是,顧錫駱也是,就連哥也是一樣,她那個沒有利用過……”


  在安景愣在原地時,站在她身旁的季宸東幾步跨到季羽晗的麵前,火光電石之間,季宸東一聲響而重的耳光穩穩的落在季羽晗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她的半張臉都紅腫起來,可想而知季宸東下了多重的手。


  安景本來被季羽晗的辱罵與嘲諷說的難看不已,來之前還是一張紅潤的臉頰,此時也是蒼白不已唇齒咬她唇瓣也泛白,但季宸東的這一巴掌也重重的收回了她一絲思緒,看著囂張跋扈的兩個人,安景的嘴角淨是數不盡的苦笑與委屈。


  原來她還是依舊如初的不堪,不管是心裏上,還是生活了,她還是不堪一擊,季羽晗的再一次的提醒了她,在他們的眼裏她依然就是那個為了錢什麽都可以做的出來的人,在他們麵前還是那麽的齷齪,不知廉恥。


  垂下眼簾,安景唇角輕輕的扯了扯,苦澀的笑了一下,頃刻間,安景好像出在一個真空的狀態,隻看見他們在一張一合,和猙獰的神色,猶如失聰般一句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麻痹的她此時心髒都在疼,她喉嚨有些發緊發酸,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眨了眨有些發脹的雙眸,安景也沒有上前去勸阻,半響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垂在兩側的手指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用力過猛的手指都泛白起來,強壓住心底的酸楚,她暗自吸了一口氣,向前一步,打斷他們的爭執,隨後恭敬的對他們說,嗓音也有些微微的顫抖:“不好意思今天打擾伯父,伯母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就不打擾你們吃團年飯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說罷,安景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垂著腦袋,拿起沙發上的包包轉身就離開了,中途她連頭都沒有抬,視線落在地上,因為她知道自己此時的麵色有多難堪,想要勉強的衝他們擠出一絲微笑,最後也可能是一抹比哭都還醜的笑。


  安景對於身後的呼喚都是置若罔聞,一路小跑的跑出了季家別墅。


  客廳裏的憤怒的季宸東沒有聽清安景說的話,在他有反應的時候就隻看見安景一個離去的背影,轉身之際,季宸東拔腿就準備追過去,但背後伸出一雙環住自己窄腰的手,硬生生的拽住了他的身子。


  見狀,季宸東回身看向身後的的人,垂簾低吼道:“你給我放手!”


  說著就去掰開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指,季羽晗死死的拽著季宸東的腰絲毫不鬆開,並說道:“不準去,像她那樣的人有什麽好的,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隻是喜歡你的錢,哥你清醒一點,昔濃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就是紅顏禍水,你在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她害了,就像當初你為她受傷一樣。”


  季宸東擒住她的手腕,猛的一下甩開她的身子,咻的一下轉過身第一次在季羽晗麵前露出凶狠而陰冷的目光,嘶吼道:“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你下次最後管住你自己的嘴巴,這樣的話再讓我聽見一次我絕對不放過。”


  說完,季宸東看也沒看被自己摔在地上的季羽晗,盡管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但估計季宸東的這一下也把她摔的不輕。


  隨即轉身就走出了別墅,因為與季羽晗的糾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之後的事情了,季宸東驅車一路尋找安景的身影,季家的半山別墅都是富人區,一般很少有出租車過來,特別是今天。


  季宸東一邊開著車,一邊給安景打著電話,一路過來季宸東一個人也沒有看見,更何況還是自己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滿臉的著急之色,薄唇也是緊緊的抿著。


  季宸東電話一個一個的打,但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況,這麽冷的天,季宸東的額角上都染上薄薄的一層汗霧,臉上的肌肉都緊繃著。


  出踏出半山別墅的大門時,季宸東就一直在給安景打電話,不知是打了十幾個,還是二十幾個,最後在季宸東以為安景不會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在最後一秒終於接通了。


  季宸東聽著電話裏有些沙啞和強忍的聲音,他的一顆心都揪起來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嗓音裏有著一絲顫抖和擔心,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婆,你在哪,我過去接你,我們一起回家。”


  電話那端季宸東隻聽見一聲聲不深不淺的呼吸聲,沉默,沉默,在沉默……


  季宸東把車子停在路邊,手指顫抖的握住手機,手指都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整個人一直緊繃到不行,他輕聲而小心的喚道:“老婆。”


  他一直都知道安景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敏感度也是極高的人,之前在自己身邊她一直都是小心謹慎,很多話都要靠他去猜測。


  也許是十秒,也許是二十秒,又或者是更久的時間,安景啞啞的聲音終於再次傳來:“我沒事,你回去陪你爸媽好好過年,不用擔心我,我知道回去的路,你今天就呆在你爸媽這邊吧。”


  話畢,季宸東忽略她的話,徑直的問道:“你在哪?我去接裏,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安景應道:“你不用管我,我一個人想靜一靜,你等會也不用給我打電話了,我沒事,你幫我給你爸媽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他們吃團年飯了。”


  一下從爸媽降級到你爸媽,聽到安景的稱呼季宸東的心一下子咯噔了一下,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季宸東緊抿著唇瓣,輕聲問道:“你到底在哪?”


  安景應道:“我在外麵,我很好真的,你不用管我,你回去吃飯吧,就這樣。”


  “景,景,安景。”


  季宸東的呼喚喚道的就是一聲忙音,任他如何呼喚電話裏都不在有安景的回話。


  在季宸東剛剛準備再次給安景打過去的時候,手機裏收到了一條來自安景的短信,他徑直的點開手機裏的短信——我今晚不回家,不要給我打電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果不其然,待季宸東再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安景的電話就已經關機了,隨即他一臉惱怒的把手機扔在了副駕駛上。


  …………


  從半山別墅出來的後,安景並沒有從季宸東帶著她進來的路往回走,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過去,因為她知道季宸東肯定要追出來,而此時安景她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其實季宸東的電話,安景是不想接的,但又為了不讓他擔心,最後她還是接通了,掛了電話之後,安景繼而還給他發了條短信。


  在某種層麵上來說,其實季羽晗說的也並無道理,不管是唐紹元,顧錫駱,還是季宸東,在他們的身上她或多或少都撈了好處。


  唐紹元幫忙還清了她家裏的債務,支付了安影出國的費用,季宸東讓她走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設計道路,而顧錫駱更是讓他的媽媽幫她創下了她人生裏首個個人工作室,個人的品牌,還幫她在巴黎打通了道路。


  潛意識裏她可以告訴自己,這些她都可以說是他們自願的,但是歸結到底,如果自己不接受,別人就算想幫你也幫不了,其實這些是她應該接受的事情,畢竟事實確實如季羽晗所說那樣。


  安景看著季宸東車子離去的方向,目光也是晦暗不明,今晚是除夕夜,街道上的來人此時本就不錯,更何況還是半山別墅這樣的富人區域。


  安景從半山別墅步行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走到鬧市區,走在茫茫的街道上,路道兩邊都掛著喜慶的小紅燈籠,路人也並沒有以往那麽多。


  天空也不知何時飄起了冰冷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發頂,鼻翼,肩頭,安景微微的揚起腦袋,仰望著白白淨淨的天空,冷冷的雪花觸覺的她不由半眯起眼眸。


  不知何時眼角劃過一絲滾|燙的熱流,但依舊還是冰冰涼,宛若剛剛的委屈都隨著這絲淚水隨之而出。


  安景站在寂靜的街道上不知過了多久,腦子裏劃過一幅又一幅的畫麵,快的讓她抓不住。


  一瞬間,此時的她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本該喜慶,熱鬧的除夕之夜,而她隻能落寞的到壓馬路,剛剛不是安景不想留在季家,隻是覺得就算她留在那裏也隻是給彼此找不痛快,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外來者。


  海德堡花園她是不能回,南國公府她現在是不想回,而葉琳那邊她同樣也是去不了。


  站在一家星級酒店門前,安景拎著包徑直的走進去,她開了一間房,房間裏,安景坐在床上看著電視,但電視裏演的是什麽她一點也不知道。


  …………


  季宸東被安景掛了電話自後,坐在逼仄的車中靜靜的抽了一支煙,煙霧繚繞模糊了他俊美的輪顏,靜謐的空間裏,突兀的響起手機鈴聲,季宸東動作迅速的從副駕駛上拿起手機,但是看見手機屏幕上麵的照片後,他的動作又頓了頓。


  一個扭曲的姿勢停頓了幾十秒的時間,直到電話第二次響起,季宸東才緩緩的接通電話。


  還不等季宸東說話,電話裏就傳來季程遠關心的聲音:“怎麽樣?安景沒事吧?你好好的替羽晗給她道個歉,讓她別惱怒。”


  聞聲,季宸東夾著香煙的手指微不可秒的抖了抖,滯頓片刻後,他才聲音沙啞而低沉的回應道:“我沒找到她的人,不知道她在那?”


  從半山別墅出來,這一路的尋覓然季宸東有種快要失去她的錯覺,猶如在告訴他,這次要是沒有找到她的話,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一般。


  但是思緒之後,季宸東又不禁嘲笑一般,為什麽會失去,他們結婚證都領了,他們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夫妻,現在已經沒有誰能夠拆散他們。


  “什麽?你沒有開車出去嗎?這裏一點也好打車,怎麽會找不到人?”


  季宸東聞言,目光無聲,聲音極低,又是好像在自顧自的說,仿佛在質問自己一般:“是啊,這裏不好打車,可是我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人,不,她說讓我別去找,她想一個人靜靜。”


  季程遠問道:“宸東,你沒事吧?”


  頓了幾秒,隨後季宸東才回應道:“我沒事,爸,今年的團年飯我可能就不和你們吃了,我先回去了。”


  季程遠不放心的繼續問道:“你真的沒事?”


  季宸東回道:“我沒事,爸我先掛了。”說著季宸東也沒有在給季程遠說話的機會,徑直的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後,季宸東驅車開會了南國公府,站在公寓門口,季宸東的手收了收,抬了抬,站在門口無助的不知道是該開門,還是不該開門。


  就這樣駐足在公寓門口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最後季宸東還是按開了密碼鎖,推門進去但是他看見的是一片漆黑,嘴角向上扯了扯,他早就應該知道,她說了不要去找她那肯定就不會回來。


  但他還是忍不住,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真的回來,顯而易見,還是讓他失望了。


  兩人一人在南國公府,一人在一家星級酒店,一人坐在沙發上抽煙,一人坐靠在床頭。


  季宸東最後也還是遵循了安景的意思沒有去找她,隻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等著她的電話。


  這一等到是等的天都直接亮了,季宸東就這樣靠在沙發上坐了一晚上的時間,睜開眼時,季宸東看見頭頂的水晶吊燈,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從茶幾上傳來手機鈴聲,聞聲,季宸東蹭的一下就從沙發上坐起來。


  速度過快,一瞬間季宸東眼前一黑,他伸手捂住的著額角,緩和了好幾秒的時間他才反應過來,隨後他看也沒看就徑自的接通了電話:“喂。”


  抽了大半宿的煙,外加剛剛睡醒,此時季宸東的聲音也是及其的低沉有沙啞。


  隨之電話裏就傳來一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聞聲,季宸東第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聽見電話裏的哭泣聲他覺得煩躁不已,眉心不由的再次蹙起。


  剛剛開口準備問她是誰時,電話那頭的人就出聲喚道:“姐夫。”


  聞聲,季宸東的眉心更深一層,聽見她的哭泣聲,他更加的煩躁,一晚上沒有睡好,太陽穴此時也突突的跳個不停,這會醒來也沒看見安景的回來,心情而已頗為不好。


  問話的語氣也及其的不好,也是他第一次在電話顯示的這麽不耐煩:“大早上的,你哭個什麽?”


  話音擲地安影的哭泣聲哼並未停下來,反而繼續是一抽一咽的說道:“姐夫,我媽進醫院,我姐的電話怎麽關機呢,你們現在趕緊來醫院。”


  話畢,季宸東楞了一下,滯頓片刻,他才反應過來,隨即出聲問道:“怎麽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完,也沒等安影回道,他又獨自的問道:“你們現在在那家醫院?”


  報了地址之後,季宸東徑直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隨後轉身又給安景打了個電話,電話依然還是顯示的已關機。


  季宸東滿是著急的掛斷電話,又給韓岩打了個電話,電話才剛剛接通,電話那邊還什麽都沒有說,季宸東沉著嗓子,聲音低沉而暗啞的說道:“幫我查一下,我老婆現在在那。”


  韓岩咒罵了一聲,不耐煩的說道:“娘的,大過年的不見你給我拜年,電話一接通就讓我給你找老婆,大早上的不在你床上,我怎麽知道在哪?我給你去哪裏找。”


  聽聞,季宸東也是直接忽視他的不滿,自顧自的說道:“別他麽的給我廢話了,要是在我身旁我他麽的還找你。”季宸東也是滿肚子怨恨,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會還一堆事情要解決。


  頓了一下,又說道:“找到了直接把她送到市醫院來。”說完後,徑直的掛斷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季宸東的車子很開就駛道了市醫院,大年初一的,就連醫院的人也是極少,季宸東真是覺得自己觸黴頭了,大年三十的一個人呆在家,早上一起來就往醫院跑。


  季宸東邁著步子徑直的走到了安影所說的病房裏,林婉此時雖然住的是間普通病房,但好在是病房裏現在也隻有她一人在住,季宸東推門進去的時候,首先入目的就是一陌生男人靠在病房裏的牆壁上在抽煙。


  見狀,季宸東下意識的蹙了眉頭,還沒等他出聲說話的時候,病房裏這時就響起安影的呼喚聲:“姐夫。”隨即,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一道黑影直接撲過來。


  季宸東被這股力道直接撲的往後退了一步才站穩身子,他垂簾看向撲進自己懷中的人,眉間的不耐煩更加的明顯,季宸東剛剛準備伸手推開懷中人時,安影伸手更加的環緊季宸東的腰身。


  安影哽咽著嗓子,嬌柔語諾的說道:“姐夫,我好怕。”


  聞言,這次季宸東想也沒想,伸手徑直的推來她的身子,不著痕跡的向後推了一步,與她保持了一點安全距離,眉峰蹙起,眼底有著掩蓋不住的焦躁,出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我昨天和景走的時候媽不都還是好好的嘛,醫生怎麽說的?”


  說著,季宸東看了眼還睡在病床上的林婉,抬起步子向床旁走去。


  還沒等安影會回應,剛剛在安景房間裏抽煙的男子,立即諂媚的說道:“阿婉沒事,就是摔了一跤而已,你就是我們阿景的老公?”


  聞聲,季宸東回身看向睥睨著他,目光也甚是冷淡,語氣聽不出任何的起伏,開口問道:“你誰啊。”說著又把視線移向紅著眼眶的安影身上。


  對於不認識的兒,季宸東的脾氣向來都不是好主,他眼簾抬起把麵前的男人上下的打量一番,忽略了他眸中的諂媚之色。


  男人明顯就是一副討好的模樣凝視著季宸東,笑著說道:“我是阿景的爸爸。”


  聞言,季宸東眉梢輕挑,其實就算他不說,以他的長相,聽他說話的語氣,季宸東大概也估計的差不多,林婉身旁不會出現一中年男人,但他沒有忘記,安景的爸爸當初在唐紹元給他還完賭債之後,隨後就帶著剩下的一百萬跑了。


  這時候季宸東還要感謝當初唐紹元能慷慨解囊幫助了安景一把,不然以安景爸爸嗜賭成性的性格,她肯定又要吃不少苦,看見眼前人的模樣,季宸東也估摸著大概知道他過來是為了什麽事情。


  季宸東眉梢輕挑,語氣稍稍緩和一些,但也還是不淡不重的說著:“哦,是伯父啊。”


  話畢,安景的爸爸安誌成的臉色頓時就僵住了,他剛剛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季宸東喊林婉媽,他也告知了季宸東自己是安景的爸爸,但這會當著麵直接喚他伯父,這是個什麽意思?

  隨後安誌成把季宸東的稱呼直接忽略掉,注視著他,徑直的開口問道:“我們家阿景呢?”


  季宸東淡淡的回應道:“在來的路上了。”


  安誌成問:“阿景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


  “恩。”季宸東急淡的應了一下,隨後又把視線移到安影的身上,出聲問道:“媽,到底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會摔一跤?”


  很顯然季宸東是不會相信安誌成的話,像他這樣有前科的人,他的每一句話,季宸東都不會相信。


  聞聲,安影抬起頭,張張嘴,剛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就看見安誌成投來一凶狠的眼神,頓時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安影從小就比較怕安誌成,因為每次喝醉酒,或者是賭博輸了的時候,他都會對她們拳腳相對,就算現在長大了,她對安誌成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小時候的陰影太重。


  就在此時,病房被人從外麵推來,聽見聲音三人的視線同時的看了過去,看見房間的這一幕,安景首先是愣在了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的瞪著病房裏那張熟悉又陌生,厭恨,又詫異的那張臉。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安誌成臉上掛著笑意,出聲喊道:“阿景啊。”


  相較於安誌成的熱情,安景就是極為冷淡,這也是第一次在季宸東麵前露出對自己親人的厭惡。


  安誌成的出現,又再一次的讓安景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不堪,昨晚季羽晗侮辱她的話,好像又再一次的落實了,漲疼的眼睛牢牢地瞪著他,靜靜的抿著,緘默不語。


  見狀,安誌成還繼續舔著臉,不要臉的套近乎:“怎麽了,這麽沒有見爸爸,都不記得爸爸了嗎?”


  聞言,安景不禁冷笑一聲,要說在這個世上,安景最討厭的人是誰,那就非安誌成莫屬,安景是從來沒有把一個人的厭惡能表現的這麽的明顯。


  當安誌成卷走她手裏的所有積蓄時,安景就發誓自己從今往後就隻有媽,沒有爸。


  安景聞聲,沉著臉,語氣極為不好的出聲問道:“你怎麽在這?你為什麽在這?”


  安誌成就跟眼瞎似的,直接的忽略她滿臉的怒火,與嫌惡的語氣:“爸這不是會家和你們一起過年嘛,爸一直都在外頭忙……”


  安誌成話還沒有說話,安景就跟炸毛似的,雙眸突瞪,狠狠的瞪著不遠處的安誌成,此時也絲毫沒有估計到現在在什麽地方,低吼道:“你給我閉嘴,我沒有爸,我爸早在我出身的時候就死了。”


  安景突兀的一聲嘶吼,愣是把房間裏其他三人給鎮住了,安景什麽脾氣,他們可都是知道,這會見安景跟受傷的小獸一般,滿是抗拒的斥吼,讓他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瞬間,病房裏頓時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寂靜片刻,安誌成沉著臉立即出聲說道:“你怎麽說話的,我不是你爸,你和小影是怎麽來的,你個不受教的東西,居然敢詛咒你老子死了。”


  安景渾身好像都豎起了紮人的刺,傷人也傷己,聞聲,安景嗤笑一聲,剜了眼安誌成,說:“我和小影可沒有禽|獸不如的父親,在你卷走我們所有積蓄的跑路的時候,你早已經死了。”


  聞言,安誌成眸光閃躲了一下,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回:“什麽叫卷走你們的積蓄,那都是老子自己的錢,老子拿去花有問題嗎?”


  話音擲地,安景冷笑一聲,睥睨著安誌成,一臉嫌惡與不屑,此時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有著數不盡的嫌棄,隨即出聲說道:“嗬,你的錢?你哪來的錢?賣女求榮的錢嗎?還是你覺得這都是你自己賺回來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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