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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她的喜歡讓我覺得惡心

  安景收起電話之後,唇角勾起淡淡而又幸福的笑容,整個人的神色都柔和了。


  季宸東送走安景之後,就準備回南國公府,但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陳頌苓的電話,讓他回家,算算時間他也確實很久沒有回家呢,當初是因為安景的關係,他不想回去,最近是一段時間裏日子過的太逍遙,太自在而忘記呢。


  方向盤一轉,季宸東直接驅車駛道半山別墅,車子徑直的駛進車庫。


  季宸東雙手插兜徑直的走進別墅,站在玄關處換鞋子的時候,他薄唇輕啟出聲喚道:“媽。”說罷,邁著步子朝客廳走去。


  聞聲,坐在客廳裏的陳頌苓回眸看向季宸東,紅唇輕啟,埋怨的說道:“你還記得你有個媽?”


  季宸東大步的朝她走去,然後隨性而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出聲回應道:“媽,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怎麽叫我不記得有你這個媽?我沒有媽,難道我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話畢,陳頌苓嗔怒的剜了眼,沒大沒小的季宸東,開口問道:“怎麽沒有把你的小媳婦隨身攜帶。”


  季宸東手肘撐著下巴,淡然的說道:“我到時候想攜帶,但這幾天她都在巴黎參加時裝秀。”


  聞言陳頌苓輕挑眉梢,反問道:“以你的性格,你居然都沒有跟過去?”


  季宸東聽聞,薄唇上揚,笑著回應道:“還是媽你了解我,我是想跟過去的,但是我老婆不讓,她讓我老實的在家呆著,安安分分的上班,別一天到晚的整一些幺蛾子。”


  說著聳聳肩,兩手向外攤開,無奈的說道:“所以,沒辦法,也隻能本分的在國內呆著,等她回來。”


  陳頌苓喝著花茶,餘光瞥了眼季宸東,嘴角也淨是無奈之色,爭了大半輩子,還是落敗在自己兒子受傷,繞來繞去還是沒能按照自己預期的結果去發展,反倒最後的一個岔路口偏離了軌道。


  罷了罷了,好在這最近一兩年的時間內,安景能自我提升不少,雖然離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媳婦的要求還是很遠,但好歹還能勉勉強強的接受一點。


  陳頌苓傾身放下手中緊致的陶瓷杯,姿勢優雅而得體,視線移向季宸東,出聲說道:“既然安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家,你就在這住一晚。”


  聞聲,季宸東想也沒想,徑直的出聲說道:“不用,我還是回家住吧。”


  陳頌苓聞言,輕挑眉梢,不悅的問道:“難道這裏就不是你的家呢?難道就準備一直不回家住?”


  說著,還不等季宸東回話,陳頌苓就徑直的出聲說道:“算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她是實在不想等會有聽見他那些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話,聽著就讓她來氣。


  見狀,季宸東起身坐到陳頌苓的身旁,伸手在她的肩頭上替她按了按,唇角上揚,笑著回應道:“我這不是想給你早點添一個孫子嘛,我們要是天天住在一起,你孫子從哪裏來?難道從石頭縫裏蹦出來嗎?”


  話音擲地,陳頌苓側目剜了眼季宸東,隨即說道:“一天到晚沒個正行。”


  季宸東輕挑眉梢,薄唇輕啟,徑直的問道:“那你到底想不想要孫子。”


  陳頌苓說:“我想要,那你好歹先給我生一個在說,八竿子沒影的事,這會就隻知道嘴上說說。”


  聞言季宸東頷首,獨自的說道:“行,就等您這句話,等我老婆從巴黎回來了,我就去給您生一個大胖孫子給您玩玩。”


  陳頌苓無語的笑了笑。


  晚上在季家吃晚飯的時候,季羽晗才身著一身皮草的外麵回來,看見季宸東坐在餐廳和陳頌苓一起吃飯的時候眸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把手中的包包遞給了傭人,徑直的朝他們走過去。


  季羽晗驚奇的出聲問答:“哥,你怎麽在家?”


  聞聲,季宸東抬起腦袋,迎聲的看向她,唇角勾起,出聲問道:“怎麽?你哥我不能回來?”


  話畢,季羽晗呶呶嘴,順勢說道:“我以為你有著媳婦就會忘了我們這裏還有你的家人。”


  季宸東眼簾上揚,很快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還以為你有了姐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吃那家的飯呢。”


  話音擲地,季羽晗的臉色僵了僵,目光閃躲了一下,滯頓幾秒,而後出聲說道:“哥,你在說什麽呢?”


  這次季宸東看也沒有季羽晗,薄唇親啟,徑直的說道:“我說什麽你心裏一清二楚,你要記住你子姓什麽,你是誰的妹妹,你和尤昔濃的一些事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我妹妹我不會對您怎麽樣,但是她我就說不好了,原諒她一次,不代表我以後還會原諒她,你是我的親人,我無法割舍,但你和她要是一再的觸碰我的底線的話,那就別怪我不顧及什麽兄妹之情。”


  “哥!”


  陳頌苓出聲說道:“好了,羽晗,這次你們做的也確實不對。”


  季羽晗不滿的開口說道:“昔濃姐現在的樣子還不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話語剛落,就隻聽啪的一聲響,季羽晗頓時被嚇的聳了一下肩膀,陶瓷筷子被季宸東重重的拍在桌上,此時他的目光頓時陰冷了起來,這已經不是季羽晗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目光了,但這樣凶狠的目光每次都是因為安景。


  季宸東抬眸睥睨著季羽晗,幾秒之後,嗤笑一聲,隨即說道:“她現在這樣都是她自作自受,什麽不好做,學別人綁架,你們這幾年在一起都學了些什麽?你是不是沒腦子,還是說你腦子都讓人給抽了?你不要以為這事我不知道有你參加。”


  “我……”


  季羽晗一臉驚恐的睨著季宸東,雖然她是站著,季宸東是坐著,但是還是莫名的覺得自己的身段就是矮一截。


  季宸東也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徑直的說道:“這次安景沒出事,我就暫時的原諒你,以後不準在給尤昔濃有來往,像她那樣蛇蠍心腸的人,你繼續和她玩下去,你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季羽晗爭辯的回道:“那還不是因為昔濃喜歡你,昔濃有什麽不好,不管是家世,還是長相那一點配不上你,更何況你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聞言,季宸東嘲笑的輕嗬一聲,目光移向季羽晗,一臉嫌棄的說道:“喜歡我?喜歡到不折手段的去害死一個人?喜歡到可以不顧一切?她的喜歡我還真的不屑,這樣的喜歡隻會讓我覺得她更加令人惡心,你要拿那種廉價的人和我對比,那樣隻會讓我掉價。”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還有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她的喜歡和她在一起嗎?那蕭旭航喜歡你,你怎麽不和他在一起?”


  季羽晗想也沒想,一臉嫌惡,立即出聲說道:“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說完,季宸東輕挑眉梢微微仰著頭顱,順勢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聽見蕭旭航的表情,就和我聽見尤昔濃的表情一模一樣,都是那種令人惡心到不行的樣子,我不喜歡她,不管她做什麽我都不會喜歡,更何況我現在是無比的嫌棄與厭惡她。”


  季羽晗回憶一下,好像說的有些道理。


  其實季羽晗這個人思想還是很單純,思維觀很容易跟著別人走,別人的三言兩語都能穩穩的把她忽悠好,就像尤昔濃這樣的人,隨隨便便的幾句蠱惑的話語,就能把她倒戈到她的陣營裏麵,就是典型的牆頭草兩邊倒的類型,沒有自己的一點主見。


  季宸東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餘光瞥了眼還站在餐桌前的季羽晗,薄唇輕啟,徑直的說道:“在讓我看見你們倆在一起的話,又或者是以後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在繼續狼狽為奸,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


  說罷,季宸東沒等季羽晗回話,徑直的從餐椅上站起來,對陳頌苓說了一句:“媽,我吃好了,先回去了,安景從巴黎回來了,我帶她一起回家過年。”


  話畢,陳頌苓笑容得體,仰頭與他對視了一眼,說道:“恩,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季宸東微笑著頷首。


  隨之季宸東邁著步子徑直的走出去,在經過季羽晗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肩頭,頓了幾秒,他餘光瞥向她,隨後出聲說道:“你要記住你是我季宸東的妹妹,要清楚自己的立場,腦子給我放清楚點,別動動的被人帶偏了,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在讓我看見你和她有勾搭,她不是個好東西。”


  說罷,擱在她肩頭的手,輕輕的拍了怕,而後頭也不回,抬步的就往別墅外麵走。


  季羽晗怔怔的站在餐廳內,許是有五秒鍾,又或者是十秒鍾的時間,放在她是覺得很久,季宸東的一字一句她此時都記得一清二楚,她能聽的出來季宸東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當初她答應幫助尤昔濃的時候,就是膽戰心驚的,雖然她討厭安景,不喜歡她,雖然她平時愛玩,但是她還沒有做過想要害人命的事情,當時她就不是很同意尤昔濃的做法,總覺得這事不是很妥當,但是最後受不了她的哀求一不小心也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事情敗落的時候,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就怕尤昔濃一不小心把自己供出去,或者讓他們知道,很顯然尤昔濃沒有供出自己,她看尤昔濃一個人扛下,還在監獄裏受了不少苦,頓時又對她有幾分歉意。


  畢竟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而且兩人之前也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但今天她才知道季宸東其實都一清二楚,這會她又慶幸是季宸東是她哥,她也知道季宸東是睚眥必報的人,當時沒有把自己揪出來是估計到她是他唯一的妹妹。


  季羽晗抬眸看向優雅的坐在餐椅上的陳頌苓,出聲喚道:“媽,你也讓我不跟昔濃在一起玩嗎?其實昔濃也沒做什麽錯事,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在說了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昔濃的嘛,怎麽現在也倒戈呢?”


  聞言,陳頌苓緩緩的抬起眼簾,雙眸靜靜的睨著她,滯頓片刻後,隨後出聲說道:“這一點我同意你哥的,當初我隻覺得她各方麵都配的上我們家宸東,所以我才要撮合他們,當依照她現在的性格來說,照宸東的話,她的確配不上我們季家,這個圈子裏什麽樣的女人都有,比她好看的,有,比她有地位的,也有,我是因為見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知根知底,以後也好控製,如果她是這樣的性格……”


  頓了一下,陳頌苓繼續說道:“那絕對不行,我們季家要娶的是個背景幹淨的人,這種有過前科的人,不適合,心腸確實歹毒,就連毀掉人的想法都能想出來,哪有更瘋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聽你哥的,以後不要在跟她有聯係了。”


  話畢,季羽晗很快的接話應道:“安景背景就幹淨嗎?她之前還不是跟別人有過婚約,大家還不是都說她是撈女,你看她的前未婚夫,還是我哥,還是顧錫駱,她那個沒有在他們身上撈到好處,她又能有多幹淨,更何況她曾經還在皇庭那樣的夜總會上過班,誰知道她又做過一些什麽。”


  聞聲,陳頌苓眉頭不禁蹙了蹙,本來她就自己給自己暗示,盡量的去接納安景的存在,但這會季羽晗又把這事挑起來,她又不禁開始膈應起來。


  雖然安景現在的身份不一樣呢,但是確實也不能改變她之前的身份,那些她曾經在意的東西。


  沉寂片刻,陳頌苓眉頭蹙起,一臉不耐煩的出聲說道:“好了,沒事就去休息吧,他們的事你就少管,不知道你哥的婚事都是你爸永諾的嗎?要是不同意跟你爸去說,但是不管怎麽樣,尤家的哪位,你以後還是不要接觸了,心術不正的人做的事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你要是不聽到時你哥找你麻煩,你不要到我這避風頭,在著你哥也說的對,你要記住你是季家的女兒,別一天胳膊肘往外拐,聯合著外人欺負家裏人。”


  季羽晗慍怒的喚道:“媽。”


  聽聞,陳頌苓抬起手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徑直的出聲說道:“行呢,好好的一頓飯也讓你攪和了,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都快過年了,你沒事也少往外麵晃悠,到時候你爸回來了又說我沒有把你們教育好,你好歹也學學你哥,他在怎麽玩,現在也老老實實的去公司上班,你都二十好幾了,還每天都無所事事,不是花錢就是花錢。”


  說罷也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獨自的走出了餐廳,季羽晗站在原地滿臉的惱怒跺了跺腳。


  …………


  季宸東驅車駛出半山別墅,回去的路上,他給韓岩他們打了個電話,約他們出來玩,隨後就徑自的把車開往了誘欲。


  一路風景白蒼蒼的一片,街道兩邊都堆滿了積雪,濕滑的街道上,季宸東的車速也不是很快,要是按照以前他的性格絕對不會管條件是否允許,隻會隨著自己的性子來做。


  但和安景在一起之後,不管是生活上,還是習慣上,都被她該著的溫溫和和,沒脾沒氣了,不管做什麽都追求一個穩字。


  想到著,季宸東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的向上揚起,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已經飛到那呢。


  一路上暢通無阻,原本隻要二十幾分鍾的路程,結果硬生生的讓他開出了四十多分鍾。


  季宸東給韓岩打電話的時候,他本來就已經在誘欲了,在季宸東過來的時候,他們這會人已經等他半天了,季宸東走進二樓的專屬vip包間的時候,大家目光齊刷刷的都看向他。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邁著步子,唇角掛著淡淡的笑,痞裏痞氣的說著:“喲,你們怎麽都這麽準時?”


  韓岩回眸出聲說道:“你說你召集大家一起出來玩,結果你一個人來的最遲,還意思嗎?”


  聞言,季宸東掛著淡淡的笑,順勢接應道:“確實不好意思,讓你這個大老板等我。”


  說罷,韓岩抬腳就準備踹一腳他,季宸東扭身躲開了他的腳,笑著問道:“外麵下雪了你們不知道嗎?”


  段奕插話說道:“下雪了跟你來遲有關係嗎?”


  季宸東點點頭,還繼而一副欠揍的模樣,給他們解釋說道:“有關係,我老婆說了,這樣的天氣讓我在外麵開車的時候要小心點,不要過於急躁,所以我要聽我老婆的話。”


  話音擲地,他們都是一臉厭惡的剜了眼季宸東,集體做了一個嘔吐的姿勢,隨後段奕滿是嫌棄的嘲諷道:“你這是故意叫我們出來惡心我們的嗎?”


  對於他們剛剛一副嫌棄的模樣是置之不理,端起裝著琥珀色液體的水晶杯,季宸東輕啄了一口,唇角勾起,欠抽的說道:“不是來惡心你們,是來讓你們這群單身狗羨慕的。”


  剛剛說完,他們這群人就對他止不住的咒罵起來,但季宸東也不氣反笑,睨著他們一張張扭曲的臉頰,自顧自的喝酒,他們這群人裏,也隻有李震霆是一副倘然麵對,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隨即出聲問道:“怎麽今天安景會放你出來玩。”


  季宸東順勢喝下杯中琥珀色液體的,身子向後隨意的靠過去,開口應道:“我現在一個人,她飛去巴黎了。”


  李震霆問答:“去巴黎做什麽?”


  季宸東翹著二郎腿,嘴角叼著一根煙,痞氣的說道:“參加一場時裝秀。”


  說完,韓岩剜了眼季宸東,嫌棄的說道:“你說,就你這樣的人還能找一個搞時尚的人,真是……”


  聞言,季宸東側目瞥了他一眼,薄唇輕啟,回駁道:“我那樣的人?”


  韓岩毫不客氣的說道:“俗人。”


  季宸東叱嗬一聲,呲鼻的說道:“你這就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說著,似乎想到什麽,季宸東身子向前傾,手肘撐在雙膝上,側目看向他,薄唇輕啟,出聲說道:“你最近有沒有約我老婆的妹妹。”


  韓岩頷首,接話說道:“約了。”


  季宸東問道:“現在怎麽樣?”


  韓岩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說著:“還能怎麽樣,依舊很享受我的追捧。”


  頓了一下,他又繼續的開口說道:“你那小姨子我可是花了不少錢追求她,又是送花,又是送包的,可花了我不少錢。”


  季宸東輕挑眉梢,瞥了他一眼,應道:“你還會在乎這點小錢?你平時追女人的時候也不見你少花錢。”


  韓岩應:“所謂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我平時追女人花了不少錢,但好歹我在她們身上還能撈點好處啊,在你小姨子身上我能有什麽好處得?不僅沒有,我還每天耗精力,還是金錢的陪她玩遊戲,我虧不虧啊我。”


  季宸東應道:“好了以後吃喝玩樂,我都包了,隻要你能幫我搞點她別來煩我就好了。”


  韓岩淡淡的說道:“我盡量吧。”


  …………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季宸東的手機鈴聲就在包間裏響起了,他就怕包間吵雜聲太大,到時候聽不見手機響,所以把手機直放在了水晶吧台上,所以手機亮起的時候,在他反應過來的時,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


  “喂,老婆,你到了嗎?”


  聽著他柔到流油的聲音,他們一群人都是全身顫抖,抖的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個個眼神裏都充斥著鄙夷。


  電話那端傳來安景輕柔的聲音:“我已經到家了。”


  季宸東關心道:“吃東西沒有?”


  “吃了飛機艙,你呢?”安景回應。


  說著季宸東身子靠在真皮沙發上,委屈的說道:“沒有。”


  聞聲,安景很快接話,話語間有著責備的意思,說道:“你那邊都那麽晚呢,你怎麽還不去吃,不知道你自己有胃病嗎?怎麽這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季宸東聽聞,唇角勾起,繼續佯裝可憐,出聲說著:“我這不是想你想的茶飯不思嘛,沒你在我身邊,我吃不好,睡不好,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那房子裏。”


  安景紅著臉,輕聲說道:“別鬧,快點去吃飯,一個人在家多注意身體,別一天到晚的隻知道喝酒,知道嗎?”


  在季宸東剛剛接電話的時候,包間裏的音樂聲就扼製了,所以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們也聽的是一清二楚,看著季宸東臭不要臉的裝可憐,秀恩愛,他們這群人也是無限的鄙夷,與嫌棄。


  安景的話語剛剛落下時,坐在季宸東身旁的段奕,立馬奪走他手中的手機,立即出聲拆穿道:“安景,你別聽他瞎說,我們這會就在酒吧了,你不知道他玩的有多開心,左擁右抱的,玩得不亦樂乎,剛剛都在跟我們說不醉不歸,他說好不容易你不在峂城,說什麽都要拉著我們好好的放縱一番。”


  段奕剛剛說完,江鬆濤也加入了他的隊伍中,對季宸東的形象一再的詆毀,與抹黑,在兩人還不停的隔著電話對季宸東進行攻擊的時候,季宸東順勢從他們手中奪回手機,靜靜的剜了他們一眼。


  手機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後,季宸東靠在耳畔,繼續說道:“你明天什麽時候的活動?”


  安景不答反問道:“你又在酒吧呢?”


  季宸東坦然的回應著:“恩,沒你在家,家裏顯得的特別空曠。”


  安景說道:“想玩就玩,別給自己找借口。”


  季宸東輕笑出聲,順勢說道:“還是你懂我。”


  電話裏安景還是嗤了他一嘴,而後說著:“那你少喝點酒,別玩太晚了,到時回家的時候記得叫代駕,別自己開車回去知道嗎?”


  季宸東輕笑出聲,說:“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兩人又膩膩歪歪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最後才收線,整個過程裏季宸東的唇角都是輕輕的向上揚起,眸中淨是柔情之色,整個人儼然就是顯現在熱戀中的傻子一下,完全沒有以往在外人麵前的冷顏。


  待他電話斷了之後,韓岩嘖嘖幾聲,隨後嫌棄的說著:“你這是讓我們觀摩現場版的愛情片嘛?”


  聞聲,季宸東輕挑眉梢,唇角上揚,出聲問道:“觀後感怎麽樣?”


  韓岩呶呶嘴,睥睨他一眼,說道:“膩歪,酸,驚悚。”說著,他還抱著手臂,聳聳肩,一副被驚嚇到的樣子。


  季宸東聽聞,不怒而笑,好似一副無所謂欣然接受的樣子,薄唇扯了扯。


  酒過三巡後,以是午夜十二點了,季宸東也是遵循著安景的意思叫了代駕送自己會南國公府。


  回到家後,季宸東站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出聲喚了一聲老婆我回來了,結果回應的是空蕩蕩的回音,和冰涼的冷意,反應遲鈍的他這會才想起來安景在巴黎不在家,季宸東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輕笑出聲,沒想到就這麽短時間就已經開始想念她了。


  安景在巴黎的這幾年時間內,季宸東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有時能多聊幾句,有時電話才剛剛接通的安景就徑自的對他說現在不是很方便,也就寥寥的幾句問候就掛電話了。


  在安景去巴黎的第二天裏,季宸東這會洗完澡躺在貴妃榻上看電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鈴聲悄然的響起了,他俯身彎腰拿起手機,看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的眉頭顯而易見的蹙了起來,雙眸間也淨是不耐之色。


  在手機第二次響起的時候,季宸東還是接通了電話,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哀樂,出聲問道:“有事嗎?”


  手機接通之時,電話那頭傳來了勁爆的音樂聲音,各式的尖叫和狂歡聲,安影暗|欲而誘,惑的聲音從電話了傳出,醉夢的喊道:“姐夫。”


  季宸東眉峰深深的蹙起,此時的神色完全顯示了他現在的不耐煩與煩躁,聽見裏麵的嘈雜聲,他也清楚的知道她現在因該在某處酒吧或者娛樂場所。


  緊抿著唇瓣,季宸東滯頓了片刻,才出聲問道:“這麽晚了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安影嗓音裏充斥著酒意,暗啞的喚道:“姐夫你在哪?”


  季宸東不答反說道:“這麽晚了快回家去吧,不然你姐和伯母又要為你擔心呢。”


  “姐夫,你過來接我,我喝多了。”安影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說道:“姐夫,你快過來。”


  聞聲,季宸東深吸一口氣,頓了幾秒鍾後,而後出聲問道:“你現在在哪?”


  安影在電話裏一陣嫵媚的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季宸東聽聞不耐煩的再次問道:“你現在在哪?”


  滯頓了幾秒後,這會安影才回應:“我啊……我就在,就在姐夫你之前帶我來的那個酒吧裏。”說著安影又笑了笑,然後又說著:“姐夫你快來啊,我等你過來呢。”


  這次季宸東沒有回話,也沒在給安影說話的機會,徑直的掛斷了電話,收起手機,季宸東忍不住的咒罵了一聲,一臉的煩躁。


  季宸東掛斷電話後,轉手就給韓岩打個電話,那邊響了許久才接電話,電話接通後,他語氣不好的問著:“你在哪?”


  電話裏的人明顯喘著粗細,氣噓聲有些不穩和暗啞,語氣也是頗為不佳的反問道:“幹嘛!”


  季宸東再次問道:“你在哪?”


  韓岩氣衝衝的說著:“在床上。”


  “你現在在不在誘欲?”季宸東沒有理會他電話裏的不悅,自顧自的問著。


  男人一般欲求不滿的時候口氣也是及其的差,韓岩此時也是不耐煩的低吼道:“你他娘的有事說著,沒事掛了。”


  季宸東徑直的說道:“我小姨子現在在你家酒吧裏,你去幫我接一下……”


  季宸東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韓岩那邊氣衝衝的出聲反駁道:“不去,我現在很忙,不要在給我打電話。”說罷,他就徑自的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季宸東煩躁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碎發,此時他真想把她打包丟回美國,真他娘的煩。


  他起身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季宸東一路麵無表情的驅車駛向誘欲,走進誘欲裏,他站在一樓目光在四周巡視著安影的身影,最後在一吧台上看見了她的人,他邁著步子徑直的朝她走去。


  安影身邊此時也不止她一個人,還是一些他不認識的人,季宸東站在她的身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許是酒喝的有點多,安影的反應也有些緩慢,足足反應了有五秒鍾的時間,她才慢慢的轉過身來,季宸東居高零下的睥睨著她,就算現在光線昏暗,但他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她滿是紅暈的臉,一雙眼眸也是醉眼朦朧。


  安影麵色桃紅,看見身後的人,嘴角上揚,眸中噙笑,嗓音有些偏高,高興的喚道:“姐夫,你總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還以為你要丟下我呢。”說著說著紅唇嘟起,眸中刹那間還侵起一層氤氳。


  季宸東垂簾看著和安景有幾分相似的麵龐,雙眸也不禁蹙了起來,瞬間心中起了個小惡念,想讓她換一張臉,不想讓她頂著一張和相似的臉到處裝可憐,博憐愛。


  心裏這樣想著,他說話的語氣也就不是很好了:“起來,我送你回家。”


  聞聲,安影嘟囔著紅唇出聲說道:“姐夫,你不陪我喝幾杯嗎?反正我姐在巴黎又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不如我們在這裏喝會酒。”


  季宸東此時是逆著光而站,整張臉的表情也是晦暗不明,季宸東現在是滿臉的壓製,盡量的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抿著唇,一張薄唇也抿著一條直線,眸中淨是冰涼之色。


  見狀,安影伸手拉住季宸東的一手,開口說道:“好不好,姐夫,陪我喝喝酒嘛。”


  話音擲地,季宸東沉著聲,一副不耐的說著:“起來,我送你回家。”說罷,季宸東微不可見的動作,在昏暗的光線裏,甩開了她攥在自己衣角的手。


  安影閃爍著氤氳的眸中可憐兮兮的睨著他,見他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麵龐,她垂簾眼簾,幽怨的回應道:“好吧。”


  說完她就從高架椅上站起來,她穿著一雙恨天高,不知是腳步踩空,還是雙腿發軟,總之就是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安影的身子直接撲到在季宸東的懷裏。


  季宸東也是出於本能意識的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以他人的角度看來此時的季宸東就是虛抱著安影,在她撲過去的時候,她是直接伸手環住了他的腰身,臉頰趴在他的胸口中,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口處,沒有任何的反應。


  慌了一秒之後,季宸東連忙伸手推開靠在自己話中的安影,皺起眉頭,出聲說道:“站好了。”


  說著手上的動作還不停的推,但是懷了的人還死死的拽著他腰間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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