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玩你
從夜魅散場出來時,已是淩晨一點鍾,瀟冷的夜晚,刺骨的寒風,吹的人不禁直哆嗦。
盡管並進淩晨,但依舊阻擋不了一群年輕人躁動的心,夜魅門外豪車雲集,霓虹閃爍。
江鬆濤的生日party也在淩晨結束,出門時江鬆濤已經是醉的不醒人事,全程都是讓人把他抬出來的,想著剛剛還在包間豪言壯語的人,此刻儼然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季宸東剛剛也喝了不少酒,雖不及醉,但此時也有五分的醉意,本是江鬆濤的生日party,到最後好似是安景和季宸東的婚前單身派對一樣,不停的給他們倆敬酒,送祝福。
整晚下來,季宸東也就喝了不少的酒,順帶也擋住要敬安景的酒水,他酒量雖大,但被一群人輪番的敬酒,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經不起。
夜魅門外,安景摟住季宸東的窄腰,穩住他的身體,季宸東也是順勢勾住她的肩膀,有一半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下巴還擱在安景的香肩上。
代駕把車開過來後,安景扶著季宸東坐進車中,剛剛坐進裏麵的暖氣就撲麵而來,褪去了在外麵沾染的寒氣,安景沒有喝多少酒,此時坐進暖和的車中,讓她的腦袋都有些暈暈的,身上的溫度也攀升起來。
安景側目睨著季宸東白皙的臉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血氣,一雙長眸也是輕輕的闔著,季宸東皮膚本來就白淨,他喝酒也不像有些人喝多了會上臉,他完全屬於越喝越白,這也會讓不認識他的人以為他喝多了。
昏暗的車廂內,安景凝視著他微微顫粟的睫毛,性感的薄唇也是輕輕抿起,高挺的鼻梁在車外月光的照射下,在他的臉頰上映出一道陰影。在他白淨肌膚的襯托下,好看的薄唇也顯得嫣紅不已。
此模樣,頓時讓安景想到書裏麵唇紅齒白的白麵書生,閉著眼睛一副人獸無害的模樣,睜開眼睛就是又是一副紈絝子弟,脫了衣服那就更加是禽獸不如。
看的出神之際,安景不禁抬起她的手掌,伸出纖細的食指在他臉上摩挲,蹂躪,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安景手上的動作就更加的肆意,更為大膽。
看著在自己手中已經變形的臉頰,安景的嘴角也不由的向上揚起,好看的眸子也洋溢著笑意,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
就在安景玩的不亦樂乎時,季宸東突兀的睜開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眼中沒有一星半點的醉意和朦朧,完全讓人看不出有一點酒後的迷蒙。
季宸東伸手抓住在自己臉上耀武揚威的手指,唇角揚起,出聲說道:“做什麽?”
其實早在安景一雙眼眸落在他臉上的時候,季宸東就感覺到了,隻是他懶散的不想睜開眼睛,在她柔暖的手指觸碰他的時候,他的唇角也是微乎其微的向上輕輕揚起,隻會在昏暗的車廂內讓人不易察覺。
安景睨著季宸東這張俊臉,眸中帶笑,嘴角勾起帶著一抹好看的弧度,笑著說道:“玩你啊。”
季宸東攥過她的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中,一手環住她的腰身,即便隔著厚實的衣物,安景依然能感受到他手心裏的炙熱。在他的拉攏下,兩人本就相近的距離,頃刻間變的更加緊密相連,鼻息間充斥著兩人身上的氣息,與醇醇的酒香。
季宸東一手蹂躪著手心中柔軟小手,另一隻手在她腰間隔著衣服摩挲著,凝視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水波瀲灩,眸中帶笑,薄唇輕啟,出聲問道:“手感如何。”
聞言,安景頷首,唇角上揚,順勢接話,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揶揄的說道:“沒想到你的肌膚還這麽絲滑。”
季宸東聽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貼近安景的耳畔,用著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還有更絲滑的位置,你要不要摸摸?”
熾熱的氣息撲撒在她的臉頰上,周邊的絨毛都不禁豎了起來,安景看著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出聲問道:“哪裏?”
話音擲地,季宸東似笑非笑的貼在安景的耳邊,輕笑的說了一句。
安景聞言,臉頰不由咻的一下變的火燒火燎,伸手推開貼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眸突睜,嗔怒你瞪著他,唇瓣輕啟,開口說道:“流氓。”
她真的沒有想到季宸東會當著外人的麵說這樣的話,安景心虛的回眸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開車的代駕,逼仄的車廂內,安景她生怕剛剛代駕聽見季宸東說出的話,見他還是淡定的開著車,她又不由的剜了眼季宸東。
看著安景虎視眈眈,巴掌大的臉頰氣鼓鼓的瞪著他,季宸東笑著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臉頰,輕笑出聲:“害羞了?”
安景拍來他的手掌,回道:“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季宸東攬住她的腰肢,把她拉向自己,唇角上揚,眸中噙笑,開口說著:“剛剛不是你在對我動手動腳嘛,難道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安景看了眼他,反問道:“你那隻眼見看見我對你動手動腳了?”
季宸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著說道:“兩隻眼見都看見了。”
安景哼了一聲,扭過頭,嘟囔道:“我沒看見。”
季宸東說道:“別想狡辯,我可是有證人的。”
說罷,季宸東也沒等安景回話,一手搭在駕駛位的座椅上,開口說道:“你說,你剛剛是不是看見她在我睡覺的時候偷親我了。”
聞言,安景紅著臉轉過頭,看向他,嗔怒的說道:“我什麽時候偷親你了?你別胡說八道。”
對於安景的反駁,季宸東也是置若罔聞,不予理睬,俯身在她紅唇上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吻。
隨後繼續問著代駕:“看見沒有,剛剛是不是她在偷親我?”
代駕透過後視鏡,注意到剛剛兩人的動作,迎上季宸東的眼眸,看見季宸東眼睛裏帶著堅定與戲謔,代駕也是和他同流合汙,笑著回應道:“看見了。”
季宸東問:“剛剛是她在偷親我是吧。”
代駕點頭應:“對。”
聞聲,季宸東滿意的收回手,回眸看向一臉惱羞成怒的安景,嬉笑的說道:“聽見沒,別人都看見了,你還想狡辯。”
安景瞪著他,說道:“你無恥。”
別以為她剛剛沒有看見兩人的眼神交流,誰主動,誰被動,眼瞎都能看見。
安景狠狠剜了眼季宸東,扭頭視線看向車窗外,不在去看他那張欠抽的臉龐。
見狀,季宸東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看向窗外的臉頰轉向他,唇角上揚,戲謔的說道:“怎麽?吃了我豆腐,你就不準備認賬了?”
安景沒好氣的回駁道:“誰吃你豆腐了?”
季宸東輕挑眉梢,順勢說道:“你啊。”
安景回一句:“不要臉。”
聞言,季宸東輕笑出聲:“我這麽好看的一張臉擱著,難道你沒看見嗎?”
安景說道:“沒有,我隻看見了一張白板。”
季宸東繼續笑著說道:“要不你在摸摸,看臉在不在。”
安景很快的回道:“不摸。”
季宸東道:“剛剛還不是摸的很爽嗎。”
安景說:“剛剛確實很爽,但現在一點也不爽,摸起來覺得糙的慌。”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代駕也很快把車子駛道南國公府,代駕停穩車後,季宸東伸手從口袋裏掏出錢包,不知道是不是酒後的後勁,他拿錢包的速度有些緩慢,安景見狀,從自己的包包裏麵抽出幾張毛爺爺,直接遞給了代駕。
代駕收起安景遞來的錢,麵帶微笑的說道:“謝謝季太太。”
話音擲地,安景和季宸東兩人臉色都有些微變,前者有些尷尬不適應的笑了笑,而後者是直接裂開唇角,心情愉悅的說道:“真有眼力見。”說罷,動作緩慢的拿出錢包,在從裏麵抽了幾張毛爺爺賞給他。
見狀,代駕滿生歡喜的說道:“謝謝季少,謝謝季太太。”
代駕下車後,兩人還坐在車中,安景還在為剛剛季宸東在車中,連和別人一起調戲自己而惱怒,所以她打開車門徑直的從自己這邊下車,沒有理睬好坐在車中的人。
季宸東坐在車中紋絲不動,隻是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睨著安景的方向。
走了幾步後的安景見身後沒有人跟上,不禁回身朝身後看去,隻見季宸東還穩妥妥的坐在車中,安景睨著他,唇瓣輕啟,語氣淡淡的問道:“還不下車嗎?”
聞言,季宸東輕聲說道:“我醉了。”
安景:“……”
睨著安景,季宸東佯裝委屈的說著:“老婆,我頭暈。”
安景:“……”
見安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一點動靜,季宸東甚至是沒臉沒皮,抬起手臂,朝她的方向伸過去,嘟囔道:“老婆,我頭真的好暈。”
安景明知季宸東是裝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向他機械投降,暗自腹誹,沒出息,最後還是邁著步子徑直的朝他走去。
走過去打開他這邊的車門,出聲說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