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是對還是錯
說了幾句後,季宸東他們幾人就準備轉身離開,但就在他們轉身準備離開時,身後響起了江鬆濤的聲音:“宸東。”
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江鬆濤快步的走過來,一把勾住季宸東的肩頭,笑著說道:“去哪?”
季宸東道:“回家。”
江鬆濤道:“平時也把你約不出來就算,雙休你也隻呆在家,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麽宅,現在是怎麽呢?打算與世隔絕?”
季宸東淡淡的說著:“差不多吧。”
江鬆濤道:“你這婚也求了,老婆也訂了,你說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天天就圍著安景轉,你說你有意思嗎?”
季宸東掀開江鬆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開口說道:“我覺得很有意思。”
說著江鬆濤餘光瞥見安景身旁的女人,驚呼的說道:“喲,這誰啊。”
說罷走到女人麵前,笑著打招呼道:“美女你好,江鬆濤。”
季宸東過來一把拍開江鬆濤伸出來的手,嫌棄的說道:“別在這著打歪主意。”
江鬆濤呶呶嘴道:“我打什麽歪主意,我這不就和妹子打個招呼嘛,你至於啊。”
季宸東說著:“你就得了吧,你眼珠一轉,眼睛一眨我就知道你現在是什麽心思。”
一旁的李震霆笑著說道:“在她麵前你還真要收起你的花花腸子,這位可是宸東的小姨子,你可得罪不起。”
聞言,江鬆濤輕挑眉梢,繼續笑著說:“喲,這還真成我妹子了。”
說完江鬆濤目光一轉,移向安影,出聲說道:“妹子,叫什麽。”
安影微笑著說:“安影。”
江鬆濤目光在安景和安影麵前來回看了幾樣,隨即笑著說道:“安景,這是你的胞妹嗎?你倆著長的也太像了吧。”
安景說:“你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麽說了。”
江鬆濤道:“我說宸東,這安景和她妹擱一塊你能分得清嗎?”
聞聲,季宸東白了眼他,嫌惡的說著:“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眼睛被豬油膏給蒙住了嗎?分不清男和女。”
說江鬆濤分不清男和女,這事還要說他們當初在泰國的時候,江鬆濤生日正好他們一群人在泰國玩,把江鬆濤灌醉酒後,他們弄了個人妖進他的房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江鬆濤看見自己床上躺了個不男不女的人在身旁,當時就嚇得他直接從床上翻了下去。
他看見他們兩人身上還有數不清的曖昧痕跡,江鬆濤當時就奔潰了,以為自己睡了男人,導致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找女人,就怕脫了褲子又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江鬆濤哼了一聲,隨即道:“你們還說,我他麽現在看見人妖都全身發毛,真是一群缺德玩意,我以後要是廢了,我看你們怎麽辦。”
季宸東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說著:“我又不是女人,我管你廢不廢,跟我有關係嗎?”
安景也真是羞的慌,沒想到兩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及這樣的話題,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引發到那事上麵,她也是醉了,就怕兩人說著說著,之後的話題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安景趕忙伸手拽了拽季宸東的衣角:“宸東,我們回去吧。”
聞言江鬆濤連忙說道:“別介啊,安景,毫不容易見著,這就準備走啊?”
不是前兩天才見麵嗎?怎麽到他嘴裏變成好似有一兩個月沒見麵似的,不過也對,像他們之前的生活方式,基本上天天都要聚在一起,那才是正常見麵。
安景側目看向季宸東,開口說道:“要不你留下來吧,我和安影自己回去,今天是雙休,你們也好好的玩玩。”
季宸東道:“不用,幾個大老爺們天天在一起有什麽好玩的。”
聽聞,江鬆濤不爽的反駁道:“什麽叫幾個大老爺們在一起沒什麽好玩的,以前怎麽不見你說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在一起不好玩。”
季宸東剜了他一眼,淡漠的說著:“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我用的著天天跟你們這些雄性生物待在一起嗎?不知道要陰陽調和。”
見狀安景也是笑了笑,對季宸東說道:“好了你就留下來吧,反正回去也沒什麽事。”
季宸東垂簾睨著她,柔聲的說道:“真的不用我陪?”
江鬆濤立馬勾住季宸東的肩膀,壓低嗓音,嬌嗔的說著:“東東,人家要你陪,你就留下來陪人家嘛。”
季宸東趕忙的掀開附在自己身上的江鬆濤,滿臉的嫌棄,出聲說道:“滾蛋,別惡心我,你再在我身上蹭,擔心我廢了你。”
安景趴在安影的身上忍不住的笑的全身打顫,她深吸一口氣,握住季宸東的手臂,緩了緩氣籲,說道:“我和小影先回去,你跟他們好好玩,不用擔心我們。”
季宸東伸手揉了揉安景的頭頂,出聲說道:“那你們路上小心點,要是你妹想出去逛逛,你就帶她出去逛逛。”
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們也少喝點酒,你胃不好,要是喝多了記得叫代駕,知道嗎?”
季宸東說:“知道。”
安景側目看向李震霆他們,開口說道:“你們好好玩,我們就先走了。”
李震霆道:“好。”
江鬆濤嬉皮笑臉的對著安影說道:“妹子,下次我們在一起約出來玩。”
安影微笑著說:“好啊。”
季宸東抬眸剜了眼江鬆濤,他也順勢的勾住幾季宸東的肩膀,說道:“走吧,親愛的,我們去喝酒吧。”
季宸東一臉嫌棄的捏住江鬆濤。
“啊……疼,疼。”說著江鬆濤拍著被季宸東擒住的手腕,痛苦的說著。
季宸東甩開他的手,說:“你在惡心我,我真的廢了你。”
江鬆濤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季宸東道:“你要是塊玉,我還憐惜一下,你就一塊爛石頭,我沒扔了你都不錯了。”
安景和安影兩人並肩的走出翰霆樓。
安影挽著安景的手,說:“姐夫好幽默啊。”
幽默嗎?
她怎麽不覺得,隻知道他臉皮無敵的厚,已經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安景笑著問道:“有嗎?”
安影回道:“有啊,你看姐夫把那個叫什麽江鬆濤的人懟的有氣而不敢言。
安景抿著唇笑了笑:“他們這群人一直都是這樣。”
安影道:“姐,你真幸福,看的出姐夫是真的很喜歡你。”
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唇角勾起,微笑著說道:“他對我是很好。”
安影話題一轉,說道:“姐,你和紹元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聞言,安景嘴角的笑容僵了僵。
安影道:“是他要跟你提的解除婚約嗎?”
滯頓幾秒後,安景語氣淡淡,話語間沒有絲毫感情可言,隨即說道:“不是,我說的。”
安影道:“和他接觸婚約也好,雖然他當時受恩於我們,但之後唐家落敗了,之後的三年他也一直都是姐你在養他,我還聽說他一直好賭,姐你也盡力了,浪費了三年的青春在他身上。”
她一直以為以後在聽見有人在自己麵前說起唐紹元,她肯定是沒有什麽感覺了,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腦子裏還是閃過一副唐紹元穿著囚衣的場麵。
雖然最後一次見麵,他給了她一巴掌,但她並不恨他,這都是他應該承受的,這也是她欠他的。
“姐,姐。”
安景被安影的呼喚聲收回的思緒,順勢抬眸看向她,出聲問道:“怎麽呢?”
安影回道:“你在想什麽?”
安景淡笑道:“沒什麽。”
安影說:“姐,你知道紹元哥現在在哪嗎?”
安景淡淡的說:“不知道。”
“他還在不在峂城?”
“不在。”
安影自顧自的問道:“那他去哪了?沒有跟你說嗎?“
安景回:“沒有。”
聞言,安影暗自歎口氣,嗓音低低的說著:“哎,其實我還挺想他的,當初他對我也很好,隻是可惜了。”
想嗎?
就連安影都會想他,而她了?好像不想,又好像想,安景有時真的覺得自己就像別人所說的一樣,是個心機婊,還是個攀龍附鳳的心機婊。
安景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別人是怎麽想的,路是自己要走的,生活也是自己在過,隻要自己最在乎的人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就好。
真的會不在乎嗎?她想應該不會,隻要是人都會在乎外界的看法,都會想知道自己在別人心中的是什麽樣的。
其實安景內心並不強大,也坐不到不被外界的謬論所影響,當初和唐紹元解除婚約,然後和季宸東在一起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好像隨時都會被言論壓的喘不過氣來。
好在的是現在,安景她練就了一身無畏懼謬論,外加打不死的小強精神,最後終於和季宸東相守在一起。
她也終於明白,也終於做到,不管別人說什麽,做什麽,對你是好,還是壞,你隻要堅持你自己的想法,也許未來的那條明亮的道路就在前麵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