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字麵上的意思
葉琳也也不拐彎抹角,不含蓄的直接說道:“姑娘我一直都是這個意思,隻要他願意娶我,那就皆大歡喜,要是隻想跟我當長期的炮友那他就找錯對象了。”
安景歎口氣,說道:“你們倆也不知道最後是誰收服誰。”
葉琳推著安景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這媒婆操的心,輪不到你頭上來,你就好好的和你家內人相親相愛就行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迎麵走來一女人的身影,葉琳推著安景輪椅的手怔了怔,腳步也頓了一下,隨後說道:“她怎麽會在這?”
安景順著葉琳的方向看過去,看清來人時,嘴角勾起的弧度頓時也落了下來,衝著葉琳說道:“推我離開。”
就在葉琳推著安景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女人徑直的朝她們走過來,擋住安景的去路,睥睨的說道:“看見我就走,怎麽,心虛了?”
安景麵色淡淡,抬眸睨著她,嗤笑一聲,反問道:“我心虛什麽?”
女人嘲笑著說道:“看見我進監獄你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以後我會一直被關再裏麵隨你的願。”
安景麵色嫌惡,語氣冷淡的說著:“尤昔濃,你是不是從精神院出來?”
聞言,尤昔濃沉著臉,問道:“你什麽意思?”
安景淡漠的說:“字麵上的意思。”
尤昔濃氣結道:“你少在我麵前得意,之前被你逃了那隻是你運氣好。”
葉琳見狀也是一臉憤怒,嫌棄的說:“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回家讓你媽去治病,被他媽在這亂嚎,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尤昔濃側目瞪著葉琳,說:“我跟你說話了嗎?輪得到你在這說?你以為你是誰?”
“你……”
葉琳剛剛上前準備跟尤昔濃撕逼的時候,安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別出聲,見狀葉琳也就退後一步。
相比尤昔濃一張猙獰的麵龐,安景就要悠然自得淡定的多,她冷著一張臉,語氣也沉沉的說:“我們誰都不是,我們就是我們自己,她叫葉琳,我是安景,如假包換。”
葉琳聽見安景淡淡的回話,忍不住的笑出聲。
尤昔濃聽見她的嘲笑聲,目光咻的一下瞪著她,葉琳不服輸的回瞪她,嗓子裏還發出不屑的哼唧聲。
安景也沒讓尤昔濃回話,徑直的說道:“第一,不是我想我讓你進監獄,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第二,我在你麵前不是很得意,我是非常的得意,第三,你這麽快就出來了,確實沒有隨我的意,因為那是我撤銷了對你的起訴,你才會這麽快出來。”
尤昔濃嗤笑一聲,隨即說道:“你以為你不撤銷我就不會出來嗎?你以為你攀上了季宸東就真的可以在峂城一手遮天?就算你不撤訴我爸也會把我弄出來,裝什麽爛好人。”
安景麵色淡淡,而後出聲說道:“我確實覺得自己有些在裝爛好人,我就不應該心軟答應你家人不對你起訴,我就應該聽宸東的堅持到底,讓你在監獄裏多吃點苦頭,真的這一切都怪我。”
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有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想看見你,看見你我心你泛堵,早知道你是這種不知悔改的人,我真不應該把自己的良心拿去喂狗。”
瞥了眼一臉鐵青的尤昔濃,沒有在去理睬她,對葉琳說道:“琳琳,推我回病房吧,出來夠久了,等會宸東又該擔心了。”
聞聲,葉琳抿著嘴偷笑,推著安景徑直的從尤昔濃身旁走過,葉琳餘光瞥見尤昔濃一臉氣結,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氣的全身都在發抖。
走遠後,葉琳一臉爽快的說:“你剛剛是沒看見,那小婊砸的臉色是有多難看,跟吃了蒼蠅一樣。”
安景笑著說著:“我該慶幸你沒有說她的臉色難看的跟吃了屎一樣,突然的含蓄還讓我有點不習慣。”
葉琳推著安景輪椅的扶手笑的花枝招展,隻差笑彎了腰,感受到輪椅都在顫抖,安景笑著說道:“你扶穩了,別把我的輪椅給弄翻了。”
葉琳笑了半響,繼續推著安景的輪椅,笑著說道:“阿景,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幽默了,口才也變的越來越好了。”
安景淡淡的說:“人善被人欺,我以前就是太善良了,她們總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欺負。”
葉琳呶呶嘴,順勢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做人不要太善良,該自私的時候就自私,在說了人無完人,誰又是十全十美,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活在當下。”
安景立馬回駁道:“活在當下,這句話我應該送給你,你現在比我適合多了。”
一聽葉琳伸手推了一把安景的肩膀,佯裝不悅的說道:“好啊你,現在揶揄到我身上來了。”
安景抿著嘴笑了笑。
走了幾步之後,葉琳問道:“你說你為什麽要撤訴,讓她在裏麵呆著我也解氣,現在看她出來了,怎麽瞅我都來氣。”
安景勾起唇淡笑著說道:“我不想看她爸媽難過。”
“嘖。”葉琳嫌棄道:“剛剛還說人善被人欺,這會又說不想見她爸媽難受,她爸媽跟你什麽關係,他們難受用得著你替他們分擔嗎?”
安景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誰讓我這麽善良,這次就當拿自己身體買個教訓,告訴我不想輕易相信女人,特別還是喜歡裝可憐的女人。”
葉琳撇撇嘴說道:“真是受不了你。”
……
出院當天,安景本以為隻有季宸東,沒想到江鬆濤,段奕,李震霆等都來了,一下子就把看著本是寬敞的病房給塞的滿滿的。
安靜的病房,因為他們的到來頓時變的吵吵鬧鬧的,季宸東一邊幫安景收拾行李,一邊對他們嫌棄的說道:“你們真是夠了,能不能安靜點,吵死人,再吵就給我出去,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江鬆濤笑嘻嘻的說著:“出去幹嘛,我們是來接安景出院的,又不是來接你,你在這嘰嘰歪歪的說個什麽,好好的收拾行李,傭人就該有傭人的樣,別等會把東西都丟在這了,小心一會安景收拾你。”
聞言,季宸東拽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的朝江鬆濤臉砸過去,隨即江鬆濤側過身子,一把抓住季宸東扔過來的枕頭,順勢抱在懷中,側目看向安景,嫌棄的說道:“嘖,安景,把他開了算了,脾氣這麽差,你說你是怎麽忍的,換我我就不樂意了,你看我們當中任何一人都比他好,要不你在重新選選,別到時候後悔。”
季宸東瞥了眼他,開口說道:“誰稀罕你樂意,我也不待見,你是不是趕快點從我麵前消失,看著你礙眼。”
江鬆濤聞言,伸出食指,指著季宸東的方向,佯裝委屈對著安景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他怎麽不上天。”
安景側目看向季宸東,笑著說道:“我沒覺得他脾氣不好啊,我覺得他很好,我怎麽舍得把他開了。”
說罷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的撞到了一起,深對望著彼此,季宸東勾起唇角,更是抬起修長的手指,在她頭頂寵溺的揉了揉。
幾秒的時間,兩人的世界似乎就隻剩下對方,眼裏也隻容得下彼此。
看著兩人乳膠是漆的眼神,江鬆濤雙手抱臂,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吐槽道:“哎,你倆夠了,難道這裏就隻有你們倆嗎?秀恩愛不知道回家在秀嗎?真想去單身係會舉報你倆。”
季宸東側目睨著他,開口說道:“你自己要過來找虐,這能怪的了誰。”
江鬆濤聞言,撇撇嘴,伸手一把抱住韓雷的肩膀,嘟著嘴,嬌嗔的說道:“雷雷,他們都欺負我,我好難受。”
聽著江鬆濤裝的嬌滴滴的聲音,韓雷一臉惡心的推開江鬆濤的身子,也是嫌棄的說道:“理我遠點,你別惡心我。”
見狀,季宸東在一旁幸災樂禍笑個不停。
聽到季宸東的聲音,江鬆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幾人也是看笑話的似的睨著江鬆濤,段奕調侃道:“鬆濤啊,你剛剛說話的那一刻,我還以為我身邊坐了個人妖了,嚇了我一跳,改明兒,我們去泰國玩的時候你還能做個兼職什麽的。”
段奕話音擲地,一群人笑的人更歡,季宸東更是直接笑的前俯後仰。
安景腳上的石膏還沒拆,所以隻能坐在輪椅上讓他們推著。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安景,江鬆濤又開始撩閑起來:“安景啊,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明顯就是提前體驗老年人的生活。”
站在安景身後的季宸東,出聲說道:“你以後老了絕對沒人伺候你。”
江鬆濤道:“為什麽我會沒人伺候?”
季宸東淡淡的回著:“因為你現在都快被‘濤’空了,以後肯定沒有女人跟著你,那你想以後誰還會伺候你。”
季宸東‘濤’空二字說的別有深意,起初江鬆濤還沒有聽懂是什麽意思,但見他們一個個笑的不懷好意,頓時就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