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她不是軟柿子
從警察局出來,季宸東就與江鬆濤他們分道揚鑣,但因為葉琳還在醫院,所以段奕也就跟著季宸東一起驅車駛往醫院。
兩人回到病房後,就見安景和葉琳兩人有說有笑的。
季宸東凝視著安景,看見她恢複了血氣,不在似昨天那般蒼白而脆弱,宛若一碰就碎的洋娃娃。
看見她絲毫沒有被昨天的事情而影響到,他頓時也安心不少,畢竟不是誰都是經得起綁架,強|奸未遂的事情。
安景餘光看見門口走進來的兩人,出聲說道:“回來了。”
季宸東滿眼柔情,唇角勾起帶著寵溺的笑,徑直的朝著她走過來,笑著說道:“醫生有沒有來檢查過。”
聞言,安景點點頭,說道:“來了。”
季宸東問:“怎麽說。”
安景笑著說:“沒什麽事,就讓我多休息,少動。”
季宸東說:“那你就聽醫生的話。”
安景道:“我又不是豬,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到時候我出院不知道要胖成什麽樣。”
站在季宸東身旁的段奕,笑著說道:“哎,別說,之前宸東都說你太瘦了,估摸著就準備這次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到時候抱著舒服。”
話音擲地,安景頓時被他說的臉紅了起來。
見狀,坐在安景身旁的葉琳,白了眼段奕,開口說道:“養的白白胖胖和你有關係嗎?難道給你抱?”
段奕樂嗬嗬的說:“我的懷裏有你就夠了,已經容不下其她人,不用擔心我在抱其她人。”
葉琳嫌棄的說道:“誰稀罕。”
幾人在病房說又聊了一會天,最後段奕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床旁對安景說:“我先回去,不打擾你休息了。”
安景笑著點點頭:“好。”
段奕頷首,而後又走到葉琳身旁,徑直的拉起她的手腕,開口說道:“走啦。”
葉琳蹙起沒有,不悅的說:“你走你的,你拉我做什麽?”
段奕一個用勁的把葉琳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說:“你還準備打擾別人多久,不知道安景要多休息,還一直念念叨叨的說個不停,有沒點眼力見。”
雖然很不喜歡被段奕拽著,但他也確實說的是實話,站起身的葉琳扭頭看向安景,出聲說道:“阿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安景看向她們,微笑著說道:“好,你們路上小心點。”
葉琳擺擺手道:“恩,走了。”
走的時候,葉琳甩了甩被段奕握住的手腕,說道:“你被拉我,我自己會走。”
段奕道:“我樂意。”
葉琳說:“你煩不煩。”
看著他們兩個打打鬧鬧離去的背影,安景唇角勾了勾,笑著說道:“其實我覺得琳琳和段奕在一起也是挺好的,很少能看見把琳琳壓製住的人。”
說罷,安景轉過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季宸東,見他沉著臉盯著某處不知在想什麽。
安景開口喊道:“宸東。”
“恩?”
季宸東抬起頭,迎上安景的視線,唇角勾起,笑著問道:“怎麽呢?”
安景說:“你在想什麽?”
季宸東站起身,走到安景身旁,開口說道:“沒想什麽。”
安景也沒有去細想,拉住他的手,問道:“警察怎麽說?有沒有說出是誰做的?”
話畢,季宸東抿著唇,臉色有些隱晦,又有些難堪與複雜。
見季宸東沒有說話,安景仰著頭凝視著他,問道:“是還沒有問出來嗎?”
季宸東看著她,出聲說道:“問出來了。”
安景問:“是誰。”
她思來思去都想不出是誰會這樣做,就如葉琳所說的一樣,她才回國沒多久,又沒與人結怨,又沒與人結仇,犯不著把她抓住悔她名譽,這是有多記恨她,才想要毀了她。
滯頓片刻,季宸東薄唇輕啟,而後說:“尤昔濃。”
話語落地,安景臉色一變,驚呼道:“怎麽會是她?”
季宸東睨著安景,說:“確實是她,綁匪都交代了。”
安景臉色頓時猶如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原來昨天的賠罪宴是在作秀給她看,什麽對不起,什麽真心祝福,原來都是作假。
當時過去的時候,安景就對她起了不少戒心,莫名的覺得她沒安好心,還真料準了。
隻怪她心太軟,花言巧語,溫潤軟話,在加打的一手好感情牌,讓她還真的覺得尤昔濃是想要跟自己說對不起,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幌子,相約她過去到是事實,但目的也不是道歉,而是想毀了她。
安景忍不住的嗤笑出聲,還真是她小瞧了尤昔濃,她果真把心機婊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自己得不到的,反過來居然想毀了她。
安景抬起頭,看向他,開口問道:“準備怎麽辦?”
她可知道季家與尤家關係一直都很好,之前還差點就可以結成親家了,這會因為她,如果季宸東把尤昔濃推到風口浪尖,兩家的世家關係會怎樣,她想不到,也不想想。
雖然她一會很大度,不喜歡對人以怨抱怨,但也這不代表說她安景就是個任人蹂躪的軟柿子,雖然她不是經常喜歡發脾氣的人,但也不代表她是個沒脾氣的主,尤昔濃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她不可能沒脾氣,不可能不生氣。
季宸東伸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受傷的嘴角,輕聲的說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回去處理,在這期間你就安心的養傷就好,懂嗎?”
聞言,安景點點頭,也不說多話,報警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用不著季宸東出麵,事實也確實發生了,既然她敢做,那也就不怕人說。
但安景還是有些擔心,看著季宸東問道:“會不會對你們有什麽影響?”
季宸東反問道:“對我有什麽影響?”
安景說:“你們兩家畢竟關係這麽好,而且你們兩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季宸東說:“我把事情交給警察處理已經夠對的起他們了,既然他們自己不會教女兒,那也隻有讓別人來幫他們教。”
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沒等安景回話,季宸東徑直的說道:“不算是寵你,疼你,欺你,那都隻能是我,除我以外的人都都沒有資格,她既然做了那她就要知道做這事應該承受的後果。”
安景說:“我怕因為我影響你們兩家的關係,但說實話,尤昔濃這樣對我,我也不想原諒她,我也不是聖人,做不到什麽是都可以既往不咎,畢竟這是關係到名譽的事情。”
季宸東勾起唇角笑了笑,說:“不想原諒那就不要原諒,我也想到讓你原諒她,畢竟這樣事她做的很過分,我媽他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誰對誰錯他們還是知道,不能因為關係,而忘卻做人最基本的道德。”
想了想,季宸東又說道:“不過這也有我的原因,要不是我拒絕她,傷害她,她也不會扭曲的把矛盾指向你。”
要不說愛一個人沒錯,但你為愛一人而失去理智,失去了最基本的是非辨別能力,變的喪盡天良,那就是你真的做錯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有時真的可能為了自己喜歡的人,為他瘋,為他癡,為他顛……
尤昔濃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也是一樣,可恨之處,她也是個可憐之人。
誰讓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甚至到最後還厭惡她。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病房裏來了兩名警察,因為季宸東的關係,也因為安景現在不方便,也就沒有讓安景去警察局裏做筆錄。
安景對警察把事情的所有經過,都一一的告訴了警察。
警察走的時候,還對安景說道:“謝謝您的配合,事情事後的經過我們也會告訴您。”
安景微笑著應道:“謝謝。”
季宸東有事不在這裏,叫來了葉琳陪她。
葉琳問:“你們真的準備把尤昔濃送進監獄?”
安景做靠在病床上,睨著葉琳說道:“進不進監獄我不知道,但報警是我能維護自己的權益,我不能說因為她有權有勢,我就做著忍氣吞聲的打算,我沒那麽好,她都能讓人綁架我,非禮我,我做這些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她最後能不能進監獄,不是我說的算,也許她家的權利能幫她免去牢獄之災,但我還是要讓她知道,做人不能把最基本的道德和良知都丟了。”
葉琳回應道:“確實,他們這些有錢人總是一副高高自上,能夠睥睨一切,把自己的痛苦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好像自己做什麽都是對的。”
當初葉琳在皇庭工作的時候,每天接觸的都是那些有錢人,見慣了他們那套耍人的手段,不把人當人看的,總是肆意妄為,為所欲為。
安景睨著葉琳憤憤然的表情,隨後笑著出聲說道:“那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批人,我看見段奕對你就不想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在你麵前我看他都快是跌入塵埃,微乎其微,始終都保持著仰望你的姿勢。”
葉琳嗤道:“他那是在你們麵前裝模作樣,一副小人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