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真還是假
看著尤昔濃離開的方向,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季羽晗回眸看向陳頌苓,出聲問道:“媽,你真的要這麽做嗎?你就不怕到時哥發飆嗎?”
說真的季羽晗還是有點忌憚明天季宸東清醒的時候,畢竟這事她自己多多少少都些助紂為虐的趨勢,雖然被沒有告知,但也沒有阻止。
季羽晗看著季宸東現在的狀況,她有點擔心以後自己的遭遇會不會是這樣。
雖說尤昔濃是自己的好朋友,但她心中又不由的在暗自腹誹,這種被人算計的感情,真的好嗎?
雖然她不喜歡安景,但也不喜歡這種不情不願的感情。
有那麽一瞬間,季羽晗萌生出對季宸東的遭遇表示同情情愫。
季羽晗現在隻祈求到時季宸東醒來的時候被遷怒道她就好。
陳頌苓坐上在沙發上,看著二樓的方向,語氣清淡的說:“醒了之後又能怎樣,讓他明白季家的媳婦除了安景,其他任何一人都可以,我要讓他清楚這一事實。”
兩人坐在客廳裏,心思各異。
二樓臥室,雙人大床上的季宸東就這樣安靜的睡著,尤昔濃進去之後隨即關上了臥室的大門。
尤昔濃環顧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嘴角勝利的笑意越發明顯,這個地方她已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再也沒進過了。
小時候她還總能跟著季羽晗後麵理所應當的走進這片領土,在長大之後這個地方也就被他按上禁止入內的標語。
尤昔濃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貪婪他的美色,想要與他更進一步的發展。
盡管他一直對自己都是視而不見,又或者說把自己隻當妹妹般存在。
就在她回憶中,房間的手機鈴聲悄然響起,尤昔濃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包,隨即才反應過來是季宸東的手機在響。
她快步向前走到床旁,從他褲兜裏掏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尤昔濃嘴角勾了勾。
深吸一口氣,調整嗓音,開口說道:“宸東在洗澡。”
“宸東,你什麽時候回來……”
接通電話後,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聲,說完話後電話那頭的人下意識的怔住了。
片刻時間,電話那頭的人找回自己的聲音,出聲問道:“你是誰?”
尤昔濃故意為之:“你找宸東幹嘛?”
這會安景終於聽出接電話的人是誰,隨後話語平靜的說道:“尤昔濃,你把電話給季宸東。”
尤昔濃繼續說:“你找他有事嗎?我們馬上要睡覺了,有事你跟我說是一樣的,待會他出來後我幫你轉達。”
怔了怔,安景問道:“你們在哪?”
尤昔濃說:“季家。”
說罷,不等安景回話,尤昔濃語氣冷淡,出聲說道:“你要是沒事我就掛電話了,我們馬上要睡覺了。”
就在安景停頓片刻時間,尤昔濃已經徑直的掛斷了電話。
在公寓的裏的安景,聽著電話裏麵的傳來的忙音,安景那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腦子裏隻環繞著,季家,我們要睡覺了。
睡覺,難道在一起睡覺?
為什麽會是尤昔濃接季宸東的電話?
為什麽季宸東允許她接電話?
十幾分鍾之後安景再次撥通電話,隻是這次的電話在響了沒幾聲就被掐斷了。
安景再打,對方在掛,一直持續到對方關機。
季家,季宸東臥室裏,尤昔濃脫光他的衣服,順便也脫掉自己的衣物,她爬上床兩人在床上擺著極其曖昧的姿勢,她拿出手機找好角度拍了幾張曖昧不清的相片,隨後用季宸東的手機發過去。
發送成功之後,尤昔濃刪除了所有的記錄,勾勾唇角,眸中閃過一抹得逞之意。
安景看著尤昔濃發過來的照片,雙眸陡然睜大,腦中猶如爆竹轟炸,七零八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屏幕,隨後又眨巴了幾下眼睛,再次睜開看見還是一如既往同一個畫麵。
安景隻覺的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一瞬間心髒都為此停止了跳到。
深吸幾口氣,安景強製性的讓自己鎮定起來,但又想到季宸東趴在尤昔濃身上,看著她的表情……安景此刻滿腦子都是這個畫麵,她一直在告忌自己要相信他,他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安景一直在自我催眠,強製的讓自己忘卻剛剛看見的照片。
在貴妃榻上,安景一直都全身僵硬的坐在那裏,許是有半個小時,又或者更久,久到安景覺得自己全身都冰冷的,方才起身朝臥室走去。
睡在床上安景久久不能入眠,習慣了季宸東的氣息,習慣了他的懷抱,習慣了他懷中的溫度,此時偌大的房間隻剩安景一人,摸著屬於季宸東的那個地方是冰冷一邊。
安景以一種保護姿態的姿勢環抱住自己,下巴擱在雙膝處,烏黑如沼澤般的絲發肆意的灑落在潔白的床被上。
巴掌大的小臉也不知何時,已被冰冰涼的淚珠清洗,就這樣對它不管不顧,隨意的垂落在被單上,直到消失不見。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何時安景聞著枕芯殘留的一絲絲屬於季宸東的氣息,擁住它最後才淺淺的入睡。
……
季宸東牽著尤昔濃的,與她十指相扣,用著他一直喜歡對安景的姿勢擁住尤昔濃,安景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恩愛有加,兩家的父母也同時出現在他們身旁。
安景看著他們對自己遞來的鄙夷,嫌棄……
季宸東虛摟著尤昔濃的腰身,徑直的走到安景麵前,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帶著嘲諷的意味,一臉不屑的說道:“安景,我們分手吧。”
安景突兀的睜大雙眸,因為他的話,她心髒為之一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宸東,嗓音顫抖的說道:“你說什麽?”
季宸東再次說道:“我說我們分手吧,我不想在看見你,我要你現在從我世界裏消失,不要在出來惡心我。”
聞言,安景雙手捂住嘴巴,眸中頃刻間溢出了氤氳,但淚珠還倔強的留在眼眶中:“宸東,你在騙我是不是,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好好的嗎?”
季宸東嗤屑道:“你以為我真的還會在要你嗎?你以為我季宸東會要一個二手貨嗎?玩玩而已,你這麽當真做什麽,還是你覺得你的身份能夠和我長期在一起。”
安景眸中滿是受傷的神情,雙手握成拳掌心的指甲也都嵌在肉裏,有著明顯的指甲印,宣誓她此時壓抑的心,隨之質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去巴黎找我,為什麽?”
季宸東嘲諷道:“我想讓你嚐試一下被人耍的滋味是什麽樣的,怎麽味道如何?”
安景雙手捂住耳朵,不停的搖著頭,低聲低吟道:“不是的……不可能……你在騙我是不是……”
安景一臉受傷的看向季宸東方向,他看著自己的眸光在也沒有以往的柔情,也不在是寵溺,而是一把把刺痛她心髒的厲刀,在不停的往她心髒來回刺殺。
血,止不住的流淌,安景覺得自己會就這樣窒息的死去……
站在季宸東身旁的尤昔濃,挽著他的手臂,一臉幸福的睨著季宸東,側目看向安景的時候,嘴角輕輕勾起,說道:“我們馬上要結婚了,請你直覺點不要在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安景看著季羽晗,陳頌苓她們一個個對自己投來的幸災樂禍,嘲諷,又或者唾棄的神色。
安景受不了的搖著頭,想上前拽住季宸東的手臂,嘴裏不停的重複說道:“不會的……不可能……不會的。”
在安景快要觸碰到季宸東的衣袖時,一旁的尤昔濃帶著季宸東後腿一步,避開她的觸碰,並擋在她的麵前,一把推開她。
嫌惡的說道:“別拿你的髒手碰我的未婚夫。”
安景被尤昔濃這一推瀾,結果順勢的向後倒去,直接摔在地上,她悲傷的仰著頭看著他們一個個從自己身旁擦身而過,看見季宸東冰冷淡漠的眼神,她傷心的嘶吼道:“不要……不要走……不要!”
“不要……”
安景陡然的睜開雙眸,立馬從床上坐起來,她微張著嘴巴,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髒也快速的跳動著,安景隻覺自己的太陽穴此時都直突突。
安景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滿臉的淚水,才知道自己在夢中哭的多傷心。
許是有十秒,又或者三十秒的時間,安景都是目光渙散,眼睛盯著某處,但眼神更本就沒有聚光。
臥室被厚厚的落地窗簾遮的嚴嚴實實,黑乎乎的一片,讓人看不清現在是何時。
怔了片刻後,安景突然從床頭拿起手機,才發現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鍾了。
但此時手機上也並沒有季宸東打來的電話,她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在最近聯係人裏麵直接撥通季宸東的手機,但電話裏麵依舊傳來的是那冰冷的人工服務機械聲音。
此時這一聲聲機械的聲調讓她聽的格外的刺耳,安景沮喪的的垂下手。
安景不敢想,也害怕,她怕剛剛夢裏麵發生成真。
重新拿出手機,安景給葉琳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再一次的爆發了,安景緊緊的握著手機哽咽道:“喂,琳琳……”
……
此時季家臥室裏,季宸東緩緩的睜開雙眼,有一瞬間腦袋還是發懵的,動動身子胳膊酸痛不已,季宸東會心的笑了笑,翻過身剛剛準備親吻懷中的女人時,季宸東餘光瞥見屋內的裝飾與擺設,下一秒定格在那。
硬是楞了有半分鍾的時間,腦子快速的把昨晚的事前後捋了一遍,看著臥室的裝飾季宸東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在南國公府,此時是睡在半山別墅的臥室。
現在自己不在南國公府,那他懷中的女人更本就不是安景,頃刻間,季宸東抬手立馬推開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女人。
在看清懷中女人的時候,季宸東陡然的睜大雙眸,也就那麽一瞬間的時間,怒火直噴頭頂,全身氣的都在顫抖。
被季宸東這麽大力的推瀾,雖然床的size很大,尤昔濃也硬生生的被他推到床沿,稍稍在用點力她就會赤裸全身的趴在地上。
季宸東從床上坐起來,薄薄的蠶絲被滑落在他的胯部上一點點,他目光瞥了一樣自己沒穿衣服的身體,再看向同自己一樣赤裸著身體的尤昔濃,刹那間,暴躁了起來。
目光淩厲,眸中怒火焚身,聲音陰沉的躁怒道:“你為什麽睡在我房間?”
這一刻,季宸東不止是狂躁,內心還有一絲絲害怕,看著兩人赤裸的身體,就怕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對不起安景。
季宸東起身從一旁撩起睡飽穿在身上,側目看向依然坐在床上的尤昔濃,嗓音帶著一絲起床後的沙啞,目光暗沉,太高分量的嘶吼出來:“我問你話了,你為什麽在我房間裏,你是啞巴了嗎?”
此時季宸東已經赤紅雙眸,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尤昔濃。
半起身體的尤昔濃,雙手拽著蠶絲被,遮在胸前,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似有似無曖昧的痕跡此刻也刺痛了他的雙眼。
突兀的被季宸東的聲音嚇的片刻不知該說什麽。
見尤昔濃微垂著頭,默不作聲,季宸東的怒火就燒的更旺,被人算計的心情,真他麽的不爽,還是被自己家人。
季宸東再一次的問道:“昨天什麽回事?”
此時,尤昔濃才顫抖著身體,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看向季宸東,顫顫的說道:“我……我不知道。”
說罷,季宸東一把抄起近處的水晶杯,啪呲一聲摔在地下,玻璃瞬間四分五裂,尖碎的玻璃也劃破了季宸東的小腿。
見狀尤昔濃嚇白臉‘啊’的尖叫出來。
季宸東沉著臉,說:“他麽的你們是不是但我傻?啊!”
尤昔濃低著頭,不停抽咽著,說:“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也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