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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能屈能伸

  包間內江鬆濤,韓雷,李震霆等一群人也都在裏麵,但這一群人裏麵也就是屬段奕的嘴最欠。


  每次碰麵不揶揄兩句總覺得不痛快。


  進門後季宸東甩了段奕一個傲嬌的眼神,牽著安景的手,說:“我樂意你管得著嗎?說白了你對我就是嫉妒羨慕恨,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季宸東一邊說一邊玩沙發處徑直的走過去,聞言,段奕漂亮的桃花眼白了一下,隨即不爽的回道:“屁,想跟我一起穿的人多了去了,是爺不屑於。”


  說著嘴巴還不停的碎碎到,季宸東坐在沙發上唇角勾起,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嘲笑的說:“可得了吧,人家葉琳還就是不屑於跟你一起穿。”


  說罷,本準備回擊的段奕一下子也被季宸東的話給噎住了,好看的瞳仁咻的一下朝他瞪了過去。


  每次說到葉琳都是段奕的心病。


  一群人平時沒事就愛開玩笑,時不時的就愛從對方身上找樂子,基本上都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身上,對於他們的相處方式安景也是習以為常。


  坐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李震霆,看了樣安景,麵帶笑意,隨波逐流,笑著出聲說道:“安景,你這一身打扮我還以為宸東身後跟著一個高中生呢,看起來讓人覺得他在老牛吃嫩草。”


  李震霆話語落下,眾人聞言出聲笑道。


  安景也隨之笑了笑,女人無疑在乎的就是年齡,容貌,雖然安景不是這般膚淺的女人,但被人說的年輕內心多少還是有點小開心。


  李震霆突然談到年齡,恍惚間安景也覺得時間過得的真快。


  在安景初次與季宸東結識的時候,她才二十二,眨眼間,自己現在都是二十五了。


  沒想自己和季宸東分分合合,聚聚離離都快有三年的時間了,這三年的記憶對於安景來說如夢一場,好的壞的,與她來說都也有些不真實。


  又好似過眼雲煙,看的見,摸不著,但又真真實實的存在腦海裏,記憶又是那般清楚。


  對於李震霆的話,季宸東不以為然,勾著安景的肩膀攏了攏兩人間的距離,垂簾睨了眼安景,即使在昏暗的包間內,安景也能看見他眸中滿是柔情之色,隨後笑著說道:“那也隻能說我眼光好。”


  說完傾身在安景紅唇上輕啄一口,笑臉盈盈,眸中的柔情之色都可以把她溺斃其中。


  不管是過了多久,安景還是不習慣在他這一群朋友麵前這般親熱。


  好的是在昏暗的包間內,掩蓋了她臉頰的神色,他們也看不見她臉上的紅暈。


  見狀,有人說:“哎,這裏又不止你們倆。”


  “就是,也不知道收斂點。”


  “沒聽過秀恩愛死的快嗎?”


  最後一人話語落下,季宸東身子往後靠去,嘴角噙笑:“滾蛋,誰讓你們看了,我還沒告你們侵犯我們肖像權。”


  聞言,江鬆濤調侃道:“喲,說別人安景可能有個肖像權,好歹別人現在算是半個娛樂圈的人,你侵犯個屁啊,你有肖像可言嗎?你的愛好不就是見報嗎?你那名聲在峂城可是出了名的響。”


  說完,一眾人笑出聲。


  對於江鬆濤的話,季宸東見狀也是笑而不語。


  安景被他們以當事人的身份議論,還是有些小拘謹,全程臉上都隻是掛著淡淡的笑意,並未搭話,就隻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揶揄嘲弄。


  不知何時,在大家議論紛紛時,段奕陡然把視線移到安景身上,表情一秒變換,笑臉相迎道:“安景,葉琳什麽時候過來?你給她打電話了嗎?”


  段奕也怪自己沒出息,約個女人還要靠靠另一個女人搭橋才能見一麵。


  安景抬頭聞聲看過去,不知曾幾何時還坐在與自己隔著三人距離的段奕,什麽時候移步到她身旁。


  看著段奕眸中滿是希翼的神色,安景笑著說道:“應該快了,剛剛都跟我發消息了說在路上了。”


  段奕驚喜的驚呼道:“真的。”


  “假的。”


  說罷,手快於腦伸手就推了一下她的肩,隨即說道:“你現在怎麽跟季宸東一個德行。”


  安景被段奕這股沒把握好的手勁一下推的身體朝後倒了過去,她也順勢倒在了季宸東的懷中,盈盈可握的腰肢也被季宸東炙熱的手掌給扶住。


  季宸東扶起安景的身體,抬眸朝段奕看去,語氣淡淡,開口說道:“幹嘛欺負她。”


  段奕翻了個白眼,受不了他護夫心切的樣子,說:“哎,宸東你真是夠了,我就輕輕推了一下,就把你心疼成這樣,我要是眶她,你還不殺了我?”


  季宸東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當眼神說明了一切,仿佛在說你這不是廢話。


  見著他的神色,段奕也點著頭說道:“行,行,不和你這妒夫一般見識。”


  見狀,安景看著他,笑道:“你以後要是在欺負我,小心我和葉琳說。”


  聞言,段奕瞪大雙眸,嘴巴張張閉閉,想要說什麽,最後還是隱忍下來了,一副憋屈的模樣,憤憤的說:“你倆就狼狽為奸。”


  季宸東似笑非笑,眸中促狹道:“哎,你要是這麽不待見我們的話,以後你可別要景給你傳話,為了你讓她夾在中間還左右為難。”


  段奕是一口氣提上來又憋下去,最後還是一臉市儈的端起酒杯討好他們:“哪能啊,你們多招人喜歡,我稀罕你們都來不及,我又這麽會不待見你們了。”


  江鬆濤看著段奕在季宸東麵前低聲下氣的樣子,忍不住嘲諷道:“你看你個沒出息的樣,為了個女人連你尊嚴都可以丟棄,嘖嘖。”


  一邊說還一邊嫌棄。


  韓雷接聲說:“之前你還在嘲笑宸東為個女人丟麵,你看你現在又好到那裏去了,丟人。”


  段奕身體朝後傾,靠在椅背上,指間夾著煙,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懂個屁,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麵子兒能當飯吃嗎?在乎那些虛玩意兒幹嘛。”


  江鬆濤,韓雷他們對他噓聲一片,到是安景對他豎起大拇指。


  正在他們說話間,包間的大門在此時被人打開,葉琳一身黑色的緊身裙,一頭棕色的大卷發性感而嫵媚的垂在兩側,身段妖嬈。


  不同於安景的小清新,葉琳每次都是妖豔但不豔俗。


  坐在門口處的幾名男子對葉琳的身份可能不熟,他們看見葉琳的時候,那種男人對女人外貌讚賞的口哨同時也吹起來了。


  見狀,段奕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葉琳的方向走過去,經過那幾名男子的時候,段奕還一腳踹在他們身上,眼神陰沉頗為不爽的說:“吹什麽吹,爺的女人也是你們可以肖像的?”


  說罷,徑直的來到葉琳身旁,陰沉的表情立馬裝換為殷勤的模樣,伸手虛抱住她的腰身,討好的說:“到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下去接你,讓你一個人過來多不好。”


  葉琳側目瞥了眼段奕,隨即語氣淡淡的說:“我又不是不認路,要你接幹嘛?”


  說完,葉琳徑直的朝裏麵走去,一屁股坐在安景身旁,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熱死老娘了。”


  葉琳對段奕的態度一點也沒有讓他不悅,能跟她說上一句話他也是很開心的。


  段奕跟隨她的腳步坐在她的身邊。


  季宸東說:“我們剛剛都在說你,你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葉琳放下酒杯,問道:“說我什麽?”


  段奕笑著回道:“說你長的漂亮。”


  聞言,葉琳瞥了眼他,說:“你是第一天覺得我長得漂亮嗎?”


  段奕眯起他漂亮的桃花眼,說道:“我的女人要是不漂亮我會要嗎?”


  葉琳反問:“那你的意思是說其實你對我是見色起意?而不是喜歡我?”


  段奕一本正經的說:“長得漂亮的多的去了,要是每一個我都見色起意,那我每天不要忙死了。”


  葉琳嗤挑起她精致的眉梢,說道:“以前怎麽沒見你忙死。”


  段奕睜眼說瞎話:“我以前多潔身自好,不信你問他們?”說罷,目光還朝在座的掃視了一圈。


  葉琳說:“誰信。”


  “我……”


  段奕張嘴說了個字,但想了想最好還是忍了下去,反正不管自己說什麽她也不會相信最後還是咽下。


  坐在一旁的安景出來笑著打圓場:“琳琳,其實你剛剛不在的時候段奕一直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總在我耳邊琳琳長,琳琳短的,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你這一過來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人一下就精神了,可見你就是他的良藥。”


  安景這話也是睜眼說瞎話,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


  說完,安景的視線朝段奕看過去,兩人的目光還在空中交匯了一下,段奕順勢給她還遞了個感激的眼神。


  江鬆濤接聲說道:“可不是嘛,你是不知道,段奕每次從你那吃癟回來,總覺得他下一秒可能要出家當和尚了,都一副快要看破紅塵,無欲無求了。”


  話畢,葉琳端著的身體也破功笑了出來:“行了,你們就別吹捧他了,他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他會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不等他們說話,段奕不服氣的接嗆說道:“我現在可偏偏要吊死在你這顆茂密的大樹下。”


  葉琳說:“你願意吊,我還不願意給了。”


  聞言,段奕氣極反笑:“行,葉琳你跟我比毅力是吧,那我就跟你一直耗下去,看誰耗的久。”


  葉琳笑道:“這可說不好,誰都知道你定力差,酒喝多了隻要是個母的你都能上。”


  說完以季宸東為首的一下全都破功了,全部人都笑了出來,特別是江鬆濤笑的尤為誇張。


  看見段奕一副吃翔的樣子,可怒不可言的模樣,他們看著都想笑。


  段奕隻覺得自己今天是出錢來受氣。


  瞪了眼葉琳,想發火又忍著,最後隻有端起麵前的酒杯一口悶。


  玩到一半的時候,安景和葉琳坐在包間一旁的小吧台上,兩人坐在高腳椅上,吧台桌案上亮著熒光色的燈,把人的臉可以看清五分。


  安景指腹摩挲著酒杯杯沿,沉默不語的目視著前方,又或者是放空某處。


  葉琳看著安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手肘撞了一下她的手臂,開口問道:“有心事?”


  回神,安景側目看向葉琳,嘴角無力的扯了扯,歎了口氣,出聲說道:“宸東的媽媽今天找了我?”


  聞言,葉琳想也沒想的說道:“讓你離開季宸東。”


  葉琳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語氣。


  “恩。”


  葉琳問:“這次你又是怎麽說的?”


  安景喝了口杯中的洋酒,幾秒之後,回答:“我拒絕了。”


  葉琳聽聞,點點頭:“也是,要是不拒絕你倆現在也不會一起出現在這,不然你又會躲在家裏痛苦哭泣。”


  安景又給自己滿了杯酒,悶悶的一飲而盡。


  雖然在季宸東麵前安景盡量裝作一副很堅定,很勇敢的樣子,其實她怕的要死。


  腦子裏現在有很多種想象在腦海閃過,想著要是陳頌苓一直不認可自己怎麽辦?想著季宸東為了和自己在一起真的被家人趕出季家怎麽辦?又或者兩人最後還是不能突破門當戶對的觀念她又該如何。


  所有的念想又是一閃而過,又是常駐腦海揮之不去。


  自從中午陳頌苓找自己之後,安景表麵上表現的很正常,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還是後怕。


  怕他們再一次的堅持不下去,怕陳頌苓找自己的母親……


  安景放下酒杯,手心撐著下顎,雙眸有著酒後的迷離,眸中帶著氤氳,睨著葉琳,吐氣如蘭的說道:“琳琳,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才好?我好矛盾,我又怕陳頌苓找我媽,我媽身體才好,根本就不能受刺激,我也不想和季宸東分開,我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想在體會彼此牽掛,相思著對方,那種互相傷害的場麵我不想在體會。”


  說著安景纖細的手指伏在自己胸口上,那時的刺痛她至今都記憶猶新。


  相愛相殺,明明相愛,卻又要互狠彼此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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