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都要她
自從和季宸東在一起後,這半年的時間讓安景都忘記了他們之間依舊存在的問題,兩人沉寂在那份完美的童話世界裏,都讓她忘乎所以,現實並不像童話都是完美收官。
有起有伏,有悲有喜。
安景不知道她和他的愛情,到最後是喜還是悲。
但她知道在與陳頌苓見麵之前他們的愛情是喜劇,之後的愛情如何安景就不得而知,但她也並不後悔。
在和季宸東複合之後,安景心中一直告忌自己不要退縮,隻要季宸東不放手,自己一定要牢牢的攥住他溫柔的手掌。
“她有這個能力。”
就在安景心中正在思戀那人時,那個聽著就讓人安心的聲音也不期而遇的響起。
聞聲,安景漂亮的瞳仁也向聲源處看去,看見他熟悉的身影,安景不由自主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微微的發紅發燙,之前的堅強,之前的偽裝,在這一刻,安景就釋放出來了。
一直緊繃的肌肉在這一秒也由此鬆懈了。
不是委屈,不是難過,隻是這一秒看見他如神一般光芒四射的降臨在自己身邊,那個緊張的心也因為他而安心。
因為她知道,隻要他在身邊,所以的問題就不需要自己一個人來麵對。
風塵仆仆的季宸東,從門外快步的走過來,麵色有些陰沉與隱忍,性感的薄唇也緊緊的抿著,渾身帶著陰冷氣息。
就算此時室內開著冷氣,就算季宸東是從燥熱的室外進來,但他此時身上的陰冷之氣絲毫不比室內的冷氣低。
就算還沒走近,隔著一段距離安景也能感受到。
季宸東落座在安景身旁,一臉不悅,聲音沉沉,隨即開口說道:“媽,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頌苓眉頭輕挑,不答反問道:“什麽什麽意思?”
季宸東沉著一張俊臉,臉色明顯不耐,坐在一旁的安景能明顯感覺到他因憤怒而緊繃的肌肉。
季宸東心中怒火狂燒,去安景工作室找她的時候,得知自己母親來找她,他是一路緊張的狂奔而來。
推開門進來的時候,聽見自己母親說的那些話,季宸東隻覺自己本就因狂奔而錯亂的心跳,上竄下跳的更快。
他心疼她再一次因為自己被人侮辱,心疼她再一次因為自己對自己母親的隱忍。
他也惱怒自己每次都讓她因為自己傷心難過,總是對他自己說過的話食言。
季宸東他進來時看見她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眶,那顆鮮活的心髒也微微一抽,為她疼。
他伸手握住安景放在桌上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目光有些緊迫的睨著陳頌苓,語氣不佳:“沒了她我就跟沒了空氣是一樣的,如果你想逼死我,你就逼吧。”
“你……”
陳頌苓從一開始就是萬年不變的神態,不管安景說什麽她始終都是泰然自若。
自打季宸東出現之後,那張精致的麵容下也就在也做不到淡定自若,從容麵對。
在外麵陳頌苓不管對誰殘忍,但在自己兒子麵前她還是做不到狠心,他是季家全部的希望,也是她的希望,她不會放棄。
季宸東嗓音陰沉,很似不悅,雙眸死死的盯著陳頌苓說道:“是你自己答應我,隻要我進公司上班你就同意我和安景在一起,我現在履行你說的了,怎麽媽你現在是想反悔嗎?”
“還是說你一開始就不準備我們在一起,想著麵上一套,背後一套嗎?一直打算著在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用同樣的方法再一次的逼退安景嗎?”
麵對季宸東的質疑,陳頌苓也有些略微的不悅,她的兒子當著外人的麵這樣駁自己的麵子,多少有些讓自己難堪。
陳頌苓麵色一沉,隨口說道:“宸東你怎麽和媽說話?”
季宸東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媽,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說的我都答應你,難道你就不能遵守一次你說的諾言嗎?一直這樣出爾反爾有意思嗎?話是你自己出說口的,既然你做到當初你為什麽要答應?”
陳頌苓蹙起眉頭,瞥了眼對麵的安景,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了你們不合適。”
聞言,季宸東很快出聲反擊道:“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你告訴我什麽才是合適?”
不等陳頌苓回話之前,季宸東嘲諷的說道:“那些名媛就合適嗎?每天在我麵前不是裝,就是裝,那樣的人跟我就合適嗎?看見她們我他麽的隻想吐,能不能別拿她們在惡心我?我還想多活幾年。”
聞聲,陳頌苓眉頭一挑,隨後沉聲道:“你在說些什麽?”
季宸東緊了緊安景的手指,漂亮的眼眸微垂,瞥了眼身邊的安景,說:“我說我除了安景我誰都不娶,除非你想看我一輩子單著,你要是願意,我無所謂。”
陳頌苓蹙起眉頭,說:“你在威脅我?”
季宸東順著接著說道:“媽,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在一起,我也不會再去公司上班,既然你先違約那我也沒必要在準備你的規定。”
話語落下,陳頌苓的表情更沉一層:“你在說什麽混賬話?”
他不答反說道:“還有,以後有什麽事直接找我,不要找安景,我不想再看見你傷害她,你在傷害她的同時也是在傷害我,她疼,我更疼,我喜歡她,我愛她,有事直接衝我來就好。”
陳頌苓道:“你非要這樣嗎?”
季宸東話語間也有些無奈:“媽,不是我非要這樣,是你為什麽要這樣?不是都說好的嗎?兒子過的幸福不是當媽的最開心的事嗎?我自己的婚姻難道就隻能與利益掛鉤嗎?”
“還是說媽你想我過的不開心,你想我每天痛不欲生都是你想要的。”
聞言,陳頌苓質疑道:“我什麽時候讓你痛不欲生了?”
季宸東想也沒想,直接開口說道:“你繼續要我和安景分手,那就是想看我過的不好,想我每天都過的痛不欲生,你也不要跟我偶說時間能磨平一切,總有天回忘記,要是時間能讓我忘記她,我也不用每天都牽掛著她,每時每刻都想著她。”
頓了一下後,季宸東繼續說道:“媽,你看你和爸的商業聯姻你們過的開心嗎?你真的幸福嗎?”
說罷,陳頌苓麵色一僵,她的婚姻她怎麽會不知道是不是幸福,但身在這樣的家庭中,這些都不是自己能選著的事情。
其實,季宸東一直知道自己父母都是貌合神離,在外麵表現的是那般般配,一直相濡以沫的。
如果真的是真心相愛,那為什麽自己的父親一年到頭都在國外,有時甚至年關的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他恨透了這樣的婚姻,為了利益什麽都可以出賣,季宸東他自己不想當一個商業的傀儡。
陳頌苓即便清楚自己的婚姻不幸,那也是自己必須經曆的事情,身不由這個詞就是給他們這些身在這樣家庭的孩子準備的。
沉寂幾秒之後,陳頌苓調整心態,說:“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這都是你必須要接受的事實,身在季家,你的人生就是我們給你計劃好的,不管是你的未來,還是你的婚姻,你都沒有選著的權利。”
話畢,季宸東麵色一沉,想也不想隨後說道:“要是這樣你一直幹涉我和安景,一直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那這個季家的身份我另可不要,你愛給誰就給誰,我也不稀罕要。”
聞言,陳頌苓美目一瞪,牢牢的盯著他,嗓音不由的上升:“季宸東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