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中途安景對他們說了一聲起身去了衛生間,上完廁所後,安景站在洗臉池麵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儀容,隨後徑直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出門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在衛生間的走廊上,安景看見椅靠在牆壁上正在吞雲吐霧的秦羽琛,她隨意而慵懶的姿態依靠在牆壁上,恍惚間讓安景又片刻的幻神,好似麵前的人不是以前自己看見的那個秦羽琛。
看她吸煙的模樣就知道已經不是第一天抽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般老練姿勢。
物是人非,不管當初她心中懷中怎麽樣的心境,但還是會在自己身後喊著學姐,即便耍耍心機,那也隻能算是為男人玩的一些小兒科把戲。
但現在的她……
安景雖然厭惡她但也沒想過像他一樣去落井下石,這也不是她的作風。
在走過去的時候安景並不打算和她說話,第一沒話可說,第二畢竟當時占著季宸東的寵溺對自己耀武揚威,她即使做不到落井下石,但也不是個心胸寬闊的女人,沒法做到對自己男友的前女友大度到主動去搭話。
雖說對她有絲絲的憐憫,但這份淡薄的憐憫也絲毫不會抹去心中對她的嫌惡。
收回視線目視前方她徑直的走過去。
就在安景麵無表情獨自的經過她身旁的時候,她突兀的嗓音就在她身旁響起:“安景。”
聞言,安景的腳步也為之一怔,片刻後,安景隨之還是慢慢的轉過身睨著她那張畫著緊致妝容的臉龐,褪去了女生的稚嫩,換上了風塵女子的豔俗,雙眸間有著藏不住的倦容。
其實不管讓女人還是男人來看秦羽琛的長相還是屬於上乘,不然當初的季宸東也不會在萬眾女人當中看上她,她的長相也複合男人心中的樣子。
安景麵無表情一臉淡然凝視著她,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有事?”
相比於她現在的濃妝豔抹,安景的清描淡妝的素雅妝容就顯的更加吸引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看著始終如一的安景,秦羽琛心中有這說不出的怒意。
在和季宸東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是看不出來他對安景還有著藕斷絲連的情緒所在,隻是當時的自己被占欲性蒙蔽了雙眸不願相信罷了。
但得知安景要出國的時候,秦羽琛心中有這說不出的開心,還自以為是以為終於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了。
但是在安景出國之後季宸東也立馬轉身就和自己分手,原本以為去求他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沒想到這次不管她在回去怎麽求他,他都對自己始終是視而不見。
之前有人說她和安景有幾分神韻,原本還不覺的,但隻從她出國後,季宸東就對自己置若罔聞,就連見麵的機會也不在給,她就深刻的明白了,自己隻是安景的一個替身,正主走了她這個替身他都不想見了。
真是荒唐至極。
秦羽琛就這煙蒂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吐出煙圈:“你還回來做什麽?”
安景心中冷笑一聲,但麵上還是繼續做到麵無表情,想也不想,粉唇輕啟,睨了眼秦羽琛開口說道:“怎麽我不能回來嗎?”
安景很不喜歡被別人以這種語氣質問,更何況麵前還是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秦羽琛嘲弄說:“怎麽被顧錫駱甩了,又準備繼續回來找季宸東?是不是覺得不管跟誰最後還是覺得隻有季宸東才是最好的?要是這樣當初為什麽還要作踐自己表現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裝作高冷的樣子給誰看?”
她真的很不想再去嘲諷秦羽琛,但聽著她字語間的冷嘲熱諷的話語又讓她不得不想去說:“不管我去找誰又和誰在一起我想都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倒是你怎麽沒有用你肚子的孩子圈住季宸東的心,反而被他一腳踹了?他現在不知道你為了生存旁了一個可以做你爸的人嗎?當初不知拿著你肚子的孩子要挾我讓我退位嗎?”
其實安景真的不想對她顯露芒刺,但每次看見她總能很快的撩心中的那份不爽,在峂城的時候自己怎麽說也因為她和季宸東的事情傷心難過很久。
這些記憶安景依舊記憶猶新,宛若發生在昨天。
既然她自己要來找不痛快,那安景也沒必要去憋著自己。
說道孩子就是秦羽琛最大的恥辱,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以死相逼結果換來的是他的不問不顧,更甚至是他的當麵羞辱,原以為那晚的設計能瞞天過海,到最後還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之後在他身上不僅沒有撈到任何好處,還為此毀掉了自己的前途,惹的滿身騷被人唾棄。
最後就連在峂城找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也隻能以自己的姿色被別人給包養,她心中的不甘又有誰知道。
這樣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看著麵前依舊樣貌驚人,就連衣著都是光鮮亮麗的安景,秦羽琛的怒火也在不斷攀升。
即使自己不好過,她也不想她過的舒坦。
她氣的全身都在顫粟,但最後還是深深的吸了口煙,靠著尼古丁的味道強製的壓住心中的怒火。
秦羽琛嗤屑道:“就算我被踹了又怎麽樣?難道你以為你最後能進季家的大門嗎?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地位,就算季宸東再喜歡你又能怎樣,我告訴你她媽也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知道她說的在理,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存在安景與季宸東的中間,即便陳頌苓同意自己和他在一起,但安景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是她的緩兵之計,不然當時不會讓他進公司上班。
明麵上是同意,暗地裏是在阻礙她與季宸東見麵的機會,長期的分隔兩地時間長了誰都不知道最後會這麽樣,這也是為什麽安景願意把工作移回國的願意。
來之不易的珍惜,她不想再一次的丟棄,即便猜不到結局,但她也想好好的體驗過程。
她的話雖然對自己產生了一絲絲的影響,但表麵上安景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語氣淡淡的說她說道:“不管她媽媽同意與否都與你沒有絲毫關係,也用不著你來替我|操心,你隻管好好的照顧你的金主就夠了,別再一次的丟了西瓜撿芝麻,那就得不償失了。”
秦羽琛梗著脖子,還是表現出一臉不屑的語氣說道:“我期待你的好消息,看你能走多遠,就算你們現在舊情複燃了那又怎樣,我們都是一樣的地位,在他們季家人眼中我們都是攀龍附鳳的女人,不要覺得你自己有多矜貴。”
安景冷笑的回駁:“不管我之後會怎麽樣,但是最起碼我現在過的你好比你強。”眸中止不住的溢出對她的不屑與鄙夷。
她身上很多地方都改變了,不管是衣著還是氣質,但唯一沒有改變就是一樣的讓人覺得討厭,讓人心存厭惡。
頓了一下,安景挑起她漂亮的眉梢,一雙明亮的雙眸在淡淡的眼妝襯托下顯現的更加迷人眼。
幾秒後,她唇瓣輕啟:“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我,你是你,就算你和我有幾分神韻你也代替不了我,你看中的是宸東的錢,而我我看中的是他的人,不管他有錢沒錢我都喜歡他。”
“然而對於你來說,如果他沒錢給你消費,如果不是他的身份能滿足你的虛榮心,你也不會以死相逼想和他在一起,因為你該死的虛榮心作怪你不想放開口中的那塊肥肉。”
頓了頓,不待安景不待喘氣的接著說道:“你也不要跟我說你不是看中他的錢,要是不是那你現在也不會找個可以做你爸的男人,說的好聽點就是你之前季宸東把你寵的迷失自我,這會離開他了你也想走捷徑不想吃苦。”
仿佛像是被安景說中了心思一般,秦羽琛惱羞成怒,紅著臉,雙眸睜起:“你知道什麽?你以為我想嗎?我大學還沒畢業就被他媽媽逼退學,不僅沒有文憑,我去應聘的地方隻要聽見我的名字秦羽琛三個字,都會對我拒之門外,這都是因為他,要不是他先招惹我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聞言安景輕笑出聲,那聲笑還帶著絲絲嘲諷:“她媽媽也隻是限製你在峂城工作,沒有限製全國,在峂城不行你完全可以去其他的城市,但是你沒有。”
“都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對,是他先招惹的你,但是你也有權拒絕他,你也沒有不是嗎?相反的你不僅沒有拒絕你還很樂享其中,享受那種被追捧,享受那種被人仰望的感覺,但這種感覺都是季宸東帶給你的,不要覺得是誰一個人的錯,要說錯,那錯就錯在你不該答應他的追求,你該用一些物極必反的方法來要挾他。”
“男人最愛的就是麵子,你連他的麵前你都不顧忌那他又何必在意你,你要知道當人男人寵你的時候可以把你寵上天,不願寵你的時候可以直接把你摔下去,那種疼不是在外人看來的一點皮毛,隻有你自己知道那是痛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