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女主人是你
有些方麵女人注定沒有男人臉皮厚,就像床笫之事一樣,男人與女人的力氣懸殊本來就存在差距,女人永遠沒有男人那般好體力。
本來葉琳還想在揶揄季宸東他倆幾下,結果說道最後被一群大老爺們給嘲弄一番,更可恨的還是被段奕趁機吃了不少豆腐,所以最後葉琳還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坐在一旁喝酒。
包間一群人說說笑笑,喝喝鬧鬧最後淩晨四點才收場,很多人已經醉的不醒人事,都是被攙扶的走出去。
站在皇庭門前,還是霓虹閃爍,門外一輛輛豪車停放在那,醉酒的人群東倒西歪的走出來。
段奕肩膀搭在葉琳身上,對著季宸東一臉壞笑的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記得要好好珍惜。”
聽聞季宸東踹了他一腳,笑著說道:“滾蛋。”
喝了酒的段奕也沒有以往的靈敏度,硬生生的受了他一腳。
搭在葉琳肩上的手臂也隨之帶著她後退了一步,葉琳不耐煩的拍了怕段奕的手臂,嫌棄的說的:“你放手,你勒的我都不能喘氣了。”
段奕不僅沒放手,還繼續加重力道把她往自己懷中攬,隨即說道:“走回家。”說完往車中做去。
被段奕桎梏的葉琳一直喋喋不休的罵著。
代駕把他們這群醉酒的人都扶上車,一輛輛車相繼離開。
在後麵安景幾乎也沒有在喝什麽酒,出來的時候還屬清醒,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把他精壯的手臂搭在肩上,他基本上有一半的身體都是壓著安景。
季宸東與安景是最後找的代駕,見其他人離開後兩人才往車旁走去。
安景一邊扶著他一邊對他說:“你站好了,別都壓著我重的要死。”
一旁的代駕見狀連忙上前問道:“季少,需要我扶您上車嗎?”
在安景剛剛準備把他的身子推給代駕的時候,本隻是一手搭在她肩上的手,直接變成雙手環住她的肩頭抱住她,整個人都靠在安景身上似撒嬌般的嘟囔道:“管家婆你扶我上車,好不好。”
見狀安景要一旁的代駕把車門打開,拍著他的背,說:“你先放開我,不放我怎麽把你扶上車。”
著,她伏在他的耳畔旁說:“回去再抱,我們先上車好不好。”
滯頓片刻後,季宸下抬起他的頭顱,黑曜石般的瞳眸帶著一絲酒後的呆萌,一眨不眨的睨著她。
看著他有些迷茫的雙眸,安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柔情的說:“回家。”
扶著他的腰身兩人坐進車內,六月份的夜晚,淩晨的微風吹去了他們身上的酒氣,吹醒了他們的意識。
車中季宸東環住安景的腰,以一種缺乏安全感的姿態依在她的胸口,安景看著他以一種小孩子的模樣抱住自己,有些無奈,餘光瞥見代駕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們,安景很似尷尬。
安景伸手推了一下季宸東的肩頭,輕聲說道:“宸東你抱著我熱。”
季宸東回道:“我冷。”
“……”
安景堪稱無力,冷嗎?他身上的體溫明顯還要高過自己,兩人身上還都起了絲絲薄汗,黏糊難受。
安景尷尬的說的:“還有人看著在。”
不是不想讓他抱著,隻是這樣的倚在自己懷中的姿勢有些難看……
季宸東閉著眼悶聲說道:“他不是人。”
“……”
聞言安景嘴角不由抽了抽,對上代駕的視線僵硬的對他抱歉的笑了笑。
車子停在南國公府樓下,代駕停穩車說道:“季少到了。”
聽聞安景收回視線從包中拿出錢給代駕,代駕走了之後安景垂簾瞥了眼閉著眼睛靠在自己胸前的他,說道:“宸東,到了。”
季宸東悶悶的恩了一聲,但還是繼續把臉貼在她的胸前,熾熱的氣息一直吹進肌膚,之前車動的時候安景還沒多大反應,現在隻覺癢癢的。
看著他一直貼在自己的柔軟處,真是無奈至極,他真是不放過任何一次占便宜的機會。
其實季宸東根本就沒有喝醉,以他的酒量來說再來這樣一輪都可以,隻是想抱著安景聞聞他身上的味道。
安景伸出白皙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開口說道:“起來了,我知道你沒醉。”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酒量,一個人可以放到一批人,現在這會開始裝柔弱。
不管安景說什麽季宸東始終都是閉著眼睛不說話,隻是恩恩的回道。
半響後,安景唇瓣輕啟,隨即開口說道:“本來有個好消息跟你說的,要是在一直懶著那我就不告訴你了。”
季宸東睜開朦朧的雙眸,片刻間原本迷蒙的眸子立刻清明起來,開口問道:“什麽好消息?”
安景看著坐直身的季宸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狡黠的問道:“我有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那個?”
聞言,季宸東輕挑眉梢,一臉戒備的盯著她,幾秒後,出聲問道:“先說好消息,要是覺得好我在考慮要不要聽壞消息。”
她眸中溢光,紅唇親啟,說:“你以後再也不用每個雙休飛去巴黎了。”
“為什麽?”季宸東一臉迷茫的睨著安景問道。
“因為我把工作轉過來了。”
逼仄的車廂內,因為安景的話,季宸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半天沒有說話,見狀,安景佯裝不悅的問道:“你不想我回來嗎?”
在安景的話語落下之後,此時季宸東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意無法止住,不能用言語來表現此時心中的愉悅,開心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也不用回巴黎了?”
安景說:“看你表現,要是你惹我不開心,我也許還是會回去。”
季宸東一把抱住安景,眸中溢出笑容,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隨之開口說道:“放心,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旁。”
片刻後季宸東鬆開她,接著問道:“那壞消息是什麽?”
安景笑道:“壞消息就是你每天隻能碰我一個女人,其她女人你都要避嫌不能和她們多說一句不該說的。”
季宸東聞言,帶著酒後的醉眸,白皙的麵龐上掛著柔情的笑意,促狹的問道:“我媽和我妹了,難道我也不能和她們多說一句?”
撅起紅唇道:“你自己把握。”
季宸東揉了揉她的頭頂的柔順的頭發:“還沒發現其實你還是個醋壇子。”
安景道:“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很多,還有時間我們慢慢了解。”
睨著安景嬌羞的容顏,季宸東淡笑不語。
伸手再一次的把她攬進自己的懷中,幾秒後,季宸東低沉悅耳的嗓音從她耳畔傳出:“管家婆,這是我今年生日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
安景順勢說道:“那你可以要好好地對待這個生日禮物。”
下車後,季宸東一手拉著安景的行李箱,一手牽著安景的軟軟的小手與她十指相扣。
兩人一起走進公寓,打開門,安景看著裏麵的擺設,看著裏麵的家具,那種熟悉感,觸覺再一次的襲擊,闊別一年多之後在一起的站在公寓裏,安景心中有說不出的悸動。
曾經在這裏留下的東西依然全部都還在這裏,那份記憶依然還是那般記憶猶新,到處可見兩人生活的影子,看著看著安景隻覺胸口悶悶的,鼻子酸酸的,眼眶有些水霧遮擋了視線。
季宸東從安景身後抱住她,雙手環住她的腰,手掌在她的小腹處輕輕的摩挲,側臉貼在她頸脖處的肌膚,他炙熱的皮膚能感覺到她肌膚的冰冷。
冰與火的交接是那麽的舒服,季宸東忍不住的在她頸脖處輕輕的摸挲。
安景柔軟白皙的手掌覆上他擱在自己小腹處的手,身體向後仰靠在他的胸口處,嗓音略帶些微微的鼻音,輕聲說道:“宸東,從我們分手那一刻起,從我踏出這個地方之後,我以為以後我就再也不會有機會走進這個地方,就連站在樓下仰望這間公寓的勇氣都沒有,沒想到一年之後我還能住進來。”
季宸東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麵對自己,雙手環住她的腰,兩人拉近彼此的距離,前額抵前額,兩人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肌膚上,近距離的觀望能看到彼此臉上細小的毛絨。
季宸東好看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的瞳仁,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溫情的說道:“以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我季宸東的房子以後的女主人隻會是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就是你,安景。”
刹那間,安景明亮的雙眸,溢出淡淡的水霧,朦朧了她的視線,模糊了季宸東的俊顏,心中的幸福止不住的蕩起。
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深淵的地方,安景已經是從最開始的站在邊緣,在到一腳踏進,最後的全身跳進,義無反顧的跳進那個看不到底的地方,那個不知未來是什麽的地方……
愛上了就是那麽簡單,從最開始害怕,不敢接受,到現在的即使害怕也想和他走下去的決心。
也許不是安景不夠勇敢而是缺少時間的磨練。
缺少那個愛過,分過,傷心難受過後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