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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好大的賭約

  「敢不敢打個賭?」 

  聽到陳然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茹夢依大為不解:「什麼意思?」 

  陳然氣定神閑:「你不是說我不會治病不是什麼神醫嗎,那咱們就賭一賭。」 

  「剛才你不是說下午要參加一個什麼中西醫交流切磋會嗎,下午我也會去,到時候隨便選三個患者來讓我醫治,如果我治好了,那就算我賭贏了。」 

  「無恥!」茹夢依終於忍不住罵了陳然一句,這已經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打擊人的形容詞了。 

  茹夢依義憤填膺道:「那些患者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物品,我們有什麼資格拿他們打賭?而且,那是一條人命,你竟然當做兒戲?」 

  「我還沒說完,你激動啥?」陳然很憋悶地看著對面的妞,突然覺得長得好看不是最重要的,要換了自己跟著妞過一輩子,肯定得鬱悶死。 

  摒棄了這個雜念,陳然正色道:「你們什麼中西醫切磋,實際上也就是用把患者當成是比賽的籌碼,但患者受益了,所以這點我不想過多評論。」 

  「至於咱們兩個打賭,那都是在有其他醫生的監督下的,又不是我自己給看,然後抓了葯就讓他們吃。」 

  陳然想了想,又補充道:「這樣吧,怕你不認賬,你可以說隨便指患者,不管是哪的病,隨便來。數量呢,我也增加你到五個,只要一個不對,那就算我輸,你敢不敢賭?」 

  隨便指患者,不管是哪的病…… 

  「不可能!」茹夢依徹底的震驚了,她震驚不是這個賭約,而是陳然話里的意思。 

  陳然的話,相當於是說自己不管是內科、外科,全都能治。 

  要知道一個醫生,是可以在醫學界的各個領域都涉及一下,但只是了解,不可能精通。 

  那些各個科室的頂尖人物,全都是一輩子在鑽研一個領域。 

  他真當自己是扁鵲,是華佗了? 

  罕見的失態后,茹夢依恢復了原狀,她看向陳然的眼神有點怪,彷彿在看一部荒誕電影里的小丑:「你剛話里的意思,就是說你什麼病都能治了,你認為這可能嗎?」 

  陳然笑了:「可不可能,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關鍵在於,萬一我贏了,你會願賭服輸么?」 

  「真能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你已經是真正的神醫了,像我這種沒登堂入室的三流醫生,不介意一輩子當你的小護士」。茹夢依這話有點戲謔的意思。 

  像華佗、扁鵲那可都是傳說中的人物,就連自己的爺爺都不敢這麼大放厥詞,所以茹夢依基本上認為陳然在異想天開。 

  陳然被對方的「重注」嚇了一跳。 

  本來他覺得茹夢依輸了真誠的道個歉也就罷了,最多也就是再請他吃個幾次飯,看看幾場電影神馬的,哪知道來的這麼生猛。 

  很厚道地,陳然給了對方一個忠告:「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人在做天在看,我勸你賭注別下這麼大。」 

  沉默,茹夢依沉默了足足兩分鐘。 

  理智上她是絕對不相信陳然有那種逆天本事的,但一種女人的直覺突然冒了出來,讓她感到這個賭約有點莫名的危險。 

  良久,茹夢依覺得自己還是相信科學多一些,所以很淡然的說道:「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麼我一定會照做。」 

  怎麼個意思,老天爺見兄弟我太寂寞了,白送我一個御姐? 

  而且是一個穿著護士裝的玩制服誘惑的御姐? 

  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太突然了,陳然感到有點如夢似幻。 

  「這樣的拖延戰術有意義嗎?」茹夢依忽然開口了,更像是在自說自話:「你在擔心什麼?害怕我報警,還是怕我斷了你的財路?」 

  陳然沒說話,暗嘆這妞想象力真他娘地豐富。 

  茹夢依接著道:「我不明白,這樣一個沒有半點可能性的賭約,意義何在?讓我猜一猜,你打這個賭,是怕我馬上報警,斷了你逃走的機會?」 

  陳然眼眶都濕潤了,大姐,您不去寫推理實在太可惜了! 

  「賭約?呵呵,今天下午你會去嗎?對於這點,我很懷疑。」茹夢依覺得自己快瓦解陳然的精神底線、摧毀陳然的心理防線了。 

  她這番推斷實在太高明了,如果陳然本身真是江湖騙子的話,現在肯定已經嚇得快站不住了吧。 

  哪知道對面的陳然死豬不怕開水燙,壓根兒就沒半點惶恐的意思,還笑呵呵道:「小姐,你想多了,也太小看警察叔叔的能力了,他們要是想找到我,很簡單的。」 

  茹夢依終於明白了,陳然那有恃無恐的模樣,儼然在說「我爸是李剛。」 

  這貨典型的組織上有人,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啊。 

  心裡生出厭惡情緒。茹夢依都不願意多看陳然一眼,對著空氣冷冷道:「那咱們就下午見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哪怕你再有背景,有的人,也不是你能隨便忽悠的。」 

  說完,茹夢依拉著林曉婉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茹夢依要的就是這種敲山震虎的話的效果,倘若陳然真做賊心虛,聽到這話肯定會更虛,指不定還會腎虛。 

  總而言之,一個真正的騙子聽到這話往往會露餡兒。 

  「夢依姐姐我先不走了,我得看著他,別讓他跑了。」林曉婉急忙把手機藏在了身後,還退後了兩步給茹夢依讓開了路。 

  茹夢依看了林曉婉一眼,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假裝大聲的囑咐道:「把他看好了。」 

  然後,轉身就走。 

  茹夢依走得很慢,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聽到想象中陳然哭爺爺告奶奶求饒的聲音,反而聽到一句很平淡的話:「慢走,不送了哈。對了,你還有一個病症我已經確診了。」 

  茹夢依的腳步稍微的有了一下停頓。 

  「你有潔癖。」 

  茹夢依腳下猛地一個趔趄,而後快步走出了會所。 

  「耶!!」林曉婉見茹夢依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後,小拳頭在胸前一攥,把手機很寶貝的輕輕放進了包包里,興奮得滿臉通紅。 

  「陳然,你太牛了,居然撕逼把夢依姐都撕贏了,我對你的崇拜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你快拉倒吧,剛才我倆在那裡爭論,你就在旁邊偷偷的錄像,也不說過來勸勸。」 

  「我勸什麼啊,一個是我好姐妹,一個是我好兄弟,我幫誰不幫誰啊,你說對吧。」 

  陳然愣了一下,林曉婉這無恥的樣子,頗有自己當年的風範啊:「你這麼說,我竟然無言以對。」 

  「對了,我問你,夢依姐是不是真的有恐男症?」 

  「是的。」 

  「那你怎麼知道她有潔癖的呢?」 

  陳然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曉婉:「是你說的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 

  「你說的,她是處女座。」 

  「…………」 

  「其實,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和茹夢依,到底是好姐妹,還是仇人啊,我怎麼感覺你剛才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呢,而且好像特別喜歡看她吃癟。按道理說,她下了那麼大的賭注,應該是我興奮,不過我看你比我還要激動呢。」 

  「我和夢依姐是最好最好的姐妹了。對了,你要不說我還真的忘了,夢依姐說了她的賭注了,你的賭注是什麼呢?」 

  說完,林曉婉從包包里又拿出了手機,開始錄像:「夢依姐的賭注是她輸了,做你一輩子的小護士。那麼陳神醫呢,你的賭注又是什麼?」 

  這下可把陳然給難住了,雖然說自己肯定能贏,但賭注可不能說小氣了,最少也要找個和茹夢依對等的東西,甚至比她還要高一些才顯得自己君子嘛。 

  陳然撓了撓頭,對著手機的攝像頭無比真誠的說道:「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賭注,如果非說我現在最有價值的東西,那就是銀行里那塊極品紫眼睛翡翠了。」 

  說完,陳然用手整理了一下頭髮,然後雙手捧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一本正經,特真誠的說道:「我陳然,願意在今天下午的賭約中,拿出極品紫眼睛當做賭注,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咔!」陳然自己喊了一聲,然後急忙湊過去問道:「腫么樣腫么樣,上不上鏡?」 

  林曉婉聽到陳然的話之後卻是愣在了那裡,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陳然,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和夢依姐打那個賭?」 

  都拿出極品紫眼睛做賭注了,林曉婉可不會再把這當成是一場玩笑了。 

  「那是,這賭是我提出來了,肯定要打了。」 

  「你有信心能贏?」 

  陳然無比自信的反問道:「還記得哥經常和你說的一句話嗎?」 

  「哪句話?」 

  陳然拉風的甩了一下頭髮,眼睛看向遠方,眼神憂鬱,語調深沉:「有一種人,叫做天才。有一種能力,叫做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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