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過年

  ()「爸、媽……這兩年來……我和高珏經歷了很多……現在……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寧小芸有些害羞地垂頭說道。她的身子，又往高珏的身邊湊了湊。 

  「哈……你們倆……年紀也都不小了……婚前有……那種衝動，也很正常……正常……老頭子……正常……」寧母實在不明白，女兒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她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只是這個笑容，稍微有點不自然。 

  寧國棟一直端量著二人，他隱約猜出來點什麼。畢竟能這麼說話，這裡面肯定有原因。他看了眼媳婦，說道：「我的煙在書房，幫我去取一下。」 

  「好……」寧母明白丈夫的意思，她點了點頭，起身朝書房走去。 

  待媳婦進了書房，寧國棟這才溫和地說道：「小芸，出什麼事了？」 

  「我……我不想嫁給高珏……但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寧小芸咬著牙，好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們……」寧國棟一聽這話，氣的險些大罵一聲，但他沒有罵出來。他的胳膊，現在都在顫抖，緩緩地捂住心口。 

  「爸……您……您……沒事……」看到父親的樣子，寧小芸嚇了一跳，關切地問道。只是聲音，有些結巴。 

  「為什麼？高珏……你給我一個理由……」寧國棟沒有看女兒，而是逼視高珏。 

  高珏實在沒有臉給人家理由，只能垂下頭。 

  「爸！理由……理由就是……有大官的女兒，要嫁給高珏……可是，我不能沒有高珏！」寧小芸的眸子中滾出淚花，但她的語氣，很是倔強。「高珏都能為了我去死，那我為什麼還要在乎這個名分！他對我的心，是真的，能得如此愛郎。我還夫復何求！恨只恨，他人在官場，身不由己！」 

  「小芸……」寧國棟見女兒如此堅決，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了，他對自己的女兒，還是很了解的，女兒的個xing很強。只要認準了，很難改變。就如同當年，女兒能夠為了高珏，大過年的，跟他爭吵一般。寧國棟猶豫了一下，還是沖著高珏。咬著牙說道：「高珏……你不能給小芸名分，那你們在一起，這算什麼……她是你的情婦，還是……」 

  「她是我的妻子！哪怕沒有名分，小芸也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高珏抬起頭來，鄭重地說道。他的手了。握住了小芸的手，兩個人的手指，緊緊扣到一處。這一刻，兩個人的目光，都是無比堅定。 

  「那……那你要娶的女人……能夠，容得下小芸么……你們兩個，難道要永遠偷偷摸摸下去嗎？」寧國棟捂著心口，再次咬牙問道。 

  這件事。可以算是家醜，當然不能外揚。堂堂北安縣縣委副書記的女兒，省公安廳刑偵局黑社會犯罪調查科的科長，要給人家當情婦，一旦傳出去，家裡的臉面全都丟盡了。可是，女兒的話說的清楚。高珏能夠為她擋一顆子彈，試問天下的男人，還有誰能夠做到。單憑這救命之恩，女兒要以身相許。也是說得過去的。 

  所以，寧國棟也為難，如果沒有擋了這一顆子彈的事情，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反對，可是，因為有了這個，他真的不好反對。畢竟，最少可以證明一點，高珏真的愛他的女兒，可以為了小芸去死。既然這裡面不存在玩弄感情，那就只能說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了。 

  但寧國棟哪裡知道，這裡面的一切。 

  「爸！你放心，高珏不會虧待我的，他一定會對我好。」寧小芸說著，從高珏手中，將手抽了出來，站起身子，走到高珏身後。她的雙臂，從高珏身後繞過，輕輕地將高珏身上的衣扣解開，直到解開裡面的襯衫，露出右胸上的槍傷。「爸，這就是高珏為我挨得那一槍……如果不是他，女兒現在已經死了……如果當時，他真的沒有救過來，女兒也會隨他而去……最次，也會為他守一輩子活寡……所以……」 

  寧小芸說著，又走到寧國棟的身邊，膝蓋一曲，跪在父親的腳旁，「是女兒不肖……求父親成全女兒……」 

  「小芸……我的女兒呀……」寧母一直在書房偷聽外面的說話，見到這般情景，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推門沖了出來。 

  她踉踉蹌蹌，撲到女兒身上，將女兒緊緊地摟在懷裡。 

  這裡面的事情，老太太都聽明白了，自己的女兒是什麼xing格，做母親的能不知道么。如果真的不同意，只怕女兒都會尋死。而且，還是那個問題，高珏能夠為女兒去死，以女兒的秉xing，莫說不要名分，哪怕是為奴為婢，怕是也心甘情願。 

  「高珏……我的女兒我了解，你既然能為她當那一槍，說明……你也是深愛著她的。人家官場……有的時候，是沒得選擇，這一點，我知道。其實就如小芸所說……如果……她真的會下去陪你……我們可就連女兒都沒有了。名分，就當是可有可無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們是以悲劇收場，我希望你們能幸福……」寧國棟也是無可奈何了，他再不情願，都是沒有辦法的。難道自己能真的去逼女兒死么。 

  高珏站了起來，走到寧小芸身邊，也跟著跪下，鄭重地說道：「請岳丈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小芸對我的一番情義。哪怕沒有這個名分，小芸也永遠是我的妻子，我們兩個一定會白頭到老。」 

  「好……」寧國棟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 

  今天的這個主意，高珏先前並沒有聽小芸說過，並不知情。寧小芸早就在好幾天前，心中就已經下定這個決心了，要不然的話，家裡總會逼她，乾脆破釜沉舟。她相信，以自己的堅持，最後家裡一定會答應。畢竟她的父親也是當官的，懂得官場內的事情，而她的母親。最為疼她，也會體諒她。 

  其實，真正改變一切的，還得是那一槍。 

  馬上就要過年了，寧小芸必須在家過年，兩個人已經定下，只做地下夫妻。那高珏就絕不能留下。寧小芸依依不捨，送他出門，雖然兩個人用不了幾天就能再見，但好像高珏這一走，就要許久才能重逢一般。 

  大多數的男人，都希望自己身邊能夠美女如雲。但女人多了，一旦某處情感出了問題，便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高珏連夜趕到固州，先去探望了父母，慰問了父母的身體情況，說了會話，便找了個理由出門辦事。實則么。他是要去看望自己的一雙兒女。 

  張佩給安排的房子，都在一個小區。江紅杏、閆冰、鮑佳音、沐磬四個女人，外加兩個孩子，住在相鄰的一棟樓內。 

  這也是一種天倫之樂，同樣也有不少的壓力，他清楚，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的話，自己就要倒霉。 

  把孩子哄睡了，該交的公糧那是省不了的。江紅杏和鮑佳音看出高珏的心情不好，又考慮到四個女人已經是久旱未逢甘露，乾脆把事先準備好的鹿血酒給高珏拿了出來。 

  高珏因為寧小芸的事情，本來沒有什麼熱情，一處靈感的傷痛。足以連累所有。奈何鹿血酒實在厲害，高珏喝了一杯，心中的煩惱，就徹底被yu火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