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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第675章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老李,什麼情況,秋水先生那邊?」 

  有一些失落的坐在辦公室里,華國詩壇會長「施志國」卻是問道。 

  「讓會長失望了。」 

  李京紅搖搖頭:「我向秋水先生表達了我們的道歉,可是……」 

  「可是什麼,秋水先生沒有接受?」 

  施志國渡走幾步:「也是,這麼多年了,我們此前一直都沒有向秋水先生表示什麼道歉,現在才回去提及這事,秋水先生不肯原諒倒也理解。」 

  「會長,不是因為這。」 

  李京紅說道:「秋水先生對於幾年前的事兒已經忘記,應該並不記恨我們了。」 

  「哦,那你怎麼?」 

  施志國有一些奇怪。 

  「會長,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一些遲疑,想起剛才與秋水先生的溝通,李軍紅顯得更為的失落。 

  「有什麼當講不當講,我們協會處於這麼關鍵的時刻,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說。」 

  「好吧。」 

  想了想,李軍紅似乎想通了,點了點頭,說道:「秋水先生雖然不再記恨我們,但是,剛才我與秋水先生的溝通當中,秋水先生卻是問了我一句話。」 

  「什麼話?」 

  「他問我,你研究詩歌這麼多年了,我問你一個問題,詩歌有什麼作用?」 

  說到這裡,李軍紅不由得自嘲一笑。 

  「詩歌有什麼作用?」 

  施志國也是咯噔一聲,這個問題他也一直在思考。 

  當然,如果是普通人問,或者要讓他自己評價,他會例出詩歌的幾十個作用。但是,當面對一方大家秋水先生問及之時,施志國與李軍紅一樣,都是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詩歌有什麼作用? 

  好像看起來沒有什麼作用。 

  至少,他根本就體現不出來。 

  詩歌能當飯吃嗎? 

  不能。 

  詩歌能用來生活嗎? 

  也不能。 

  詩歌能解決技術上的難題嗎? 

  更不能。 

  詩歌可以創更好的生活嗎? 

  同樣還是不能。 

  不管詩歌千好萬好,有再多的功能,但真正談及他的作用之時,這一些都是虛的。 

  「很遺憾,我沒有回答出這個問題。」 

  說完之後,李軍紅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我們又一次讓秋水先生失望了。」 

  「老李,你也別自責。」 

  看到李軍紅無比自責的樣子,施志國安慰說道:「秋水先生的境界我們哪能比得了,這一個問題你回答不出來也正常。不說你,同樣就是我也回答不出來。」 

  「只是……」 

  「沒有隻是。」 

  施志國打斷了李軍紅的說話:「既然我們達不到秋水先生這般的境界,那麼我們就一直以秋水先生為目標。我想,以秋水先生的境界,也不會怪我們的。」 

  只是,話音剛落,辦公室卻是闖進了一個人。 

  「會長,出大事了。」 

  進來的是方大偉,華國詩壇的主編:「秋水先生……秋水先生最新發布了一首詩。」 

  拿著報紙,方大偉激動的說道。 

  「寫的什麼詩?」 

  一邊的李軍紅一愣,隨後腦海里卻是浮現出當年秋水先生一首殺盡詩壇百萬兵的詩句。當這一幕再度出現之時,李軍紅整個人都有一些顫抖:「難道秋水先生要對我們詩壇一網打盡?」 

  我的天……這一瞬間,整個天地一下子暗了下來。想起此前沒有回答出秋水先生的問題,李軍紅只感覺所在的責任都出至於他。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回答不出秋水先生的問題,秋水先生也不可能對詩壇這麼失望。而如果秋水先生不對詩壇失望,他又怎麼會有一網打盡詩壇的想法。 

  只是,就在李軍紅準備向會長申請辭去華國詩歌協會副會長的職位之時,一股濃濃思鄉之情的詩歌卻是飄蕩在辦公室。而聽到這一首詩之後,李軍紅卻是迅速將報紙搶了過來,認真又是細細的看了三遍。在確定無誤,沒有再寫其他之時。看著這一首詩,李軍紅差一些便要尖叫起來:「我了個去,秋水先生,您坑得我好苦呀。」 

  …… 

  台彎國立大學。 

  「各位,大家聽說了沒,內地詩壇最近表現活躍呀。」 

  「內地詩壇,呵,觀台兄,你何出此言呢,內地有會寫詩的么?」 

  「清明兄,你是很久不關注內地了,最近幾年內地可是出了不少好詩,也出了不少詩詞大家,像那個秋水……」 

  「你說那個叫秋水呀,我知道,他的詩我看過一些,但都是一些古言體詩。這種為作新詞,咬文填詞的詩其實沒有什麼意思,現代自由詩才是我們當代詩歌所代表的方向。」 

  台彎國立大學前生其實就是水木大學,但因為歷史原因,台彎也有一個水木大學,不過台彎不叫他水木大學,而是叫台彎國立大學。雖然幾十年過去,台彎國立大學與水木大學已經沒什麼聯繫,但兩所大學在文化上卻一直處於競爭關係。雖然總體來說,台彎國立大學是不如內地水木大學的。但是,對於中文這一塊,台彎國立大學與香江大學也一直走在內地大學前例。 

  而其中對於現代詩歌方面,台彎更出現了幾位大家,一時影響深遠。 

  「清明兄,你這話可說錯了,你來看看這幾首。」 

  林觀台拿出一份報紙,指著報紙上的幾首詩對「馮清明」說道:「這幾首詩都很不錯。」 

  「哦,觀台兄你都覺得不錯了,那這詩我也要看一看。」 

  接過林觀台遞來的報紙,馮清明看起了報紙上連載的這幾首詩。 

  「自由與愛情。」 

  「這首詩還不錯,雖然寫得直白了一些,但意義還可以。」 

  馮清明是台彎國立大學的教授,本身又是教中文的,自然眼光很高。雖然自由與愛情這首詩寫得已經很不錯,但馮清明只是小小點了點頭,只是認為還可以罷了。 

  「咦,這首《斷章》倒是有點意思。」 

  馮清明眼前一亮,嘴角里讀了一遍,本想誇讚幾句,但又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亦也只是點了點頭:「還行,比前面的自由與愛情寫得好多了。」 

  接著,馮清明繼續看著其他幾首詩。 

  「飛鳥與魚。」 

  「錯誤。」 

  當最後看到「世間以痛吻我,要我報之以歌」之時,林清明早卻是再也沉不住氣了:「觀台兄,這一些詩都是內地那些詩人寫的?」 

  「是呀,若不是,我拿給你看做什麼,評價一下吧,怎麼樣?」 

  林觀台笑著看向了馮清明。 

  「好,很好,非常好。」 

  到這時,馮清明也不得不讚歎一聲:「觀台兄,看來此之前真是我一葉障目了,我一直以為內地是詩歌的沙漠,他們搞經濟或許還可以,搞文化還真不行,更不用說寫這一些詩歌了。沒想到,這幾首詩卻是教育了我。」 

  「是呀,我也是被教育了。」 

  「觀台兄,你就太謙虛了吧,這幾首詩雖然寫得不錯,但也就最後一首世間以痛吻我還算經典,其他也只能算是佳作。這要是拿給他人欣賞自然是奉為經典,但在你這位詩詞大家眼裡,恐怕沒這個地位吧。」 

  「清明兄,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報紙上的這幾首,我說的是另外一首。」 

  「另外一首,還有誰寫了?」 

  只是,林觀台卻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看向了馮清明,問道:「清明兄,我們有多少年沒有回家了。」 

  「回家?」 

  馮清明笑了笑:「觀台兄,你是老糊塗了,我們不都一直呆在家裡嘛。」 

  「不,我們一直都不是呆在家裡。」 

  突然,林觀台站了起來:「清明,我很想回家一趟了,你回不回?」 

  「觀台兄?」 

  馮清明感覺莫明其妙,正待細問之時,林觀台卻是遞來了一張紙:「清明,這是秋水先生寫的一首詩,你也看一看吧。」 

  展開白紙,上面寫著一首小詩。 

  詩的名字叫做《鄉愁》。 

  「鄉愁?」 

  看到這兩個字,馮清明有些愣住。 

  而當馮清明念起了整首詩之後,馮清明的淚水卻是早已滾滾流了下來。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后,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裡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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