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牽手
楠楠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我很想把這理解成這丫頭在故意刁難我,但是從她的眼神裏,我又找不出任何她在調侃我的意思。我說:“丫頭,你這又是在難為我。”楠楠說:“哎,死木頭,我怎麽就又在難為你了。還用了個‘又’字。不行,你得給我說明白,我怎麽就刁難你了。還是又在刁難你。”我說:“那啥,你這還不算是在刁難我啊。你看看這兒,這麽多人。”楠楠又環視了下四周說:“這麽多人怎麽了。難為情啊。你還會難為情啊。你都能把我照片跟小廣告一樣撒的滿公園都是,你還會難為情。不信,總之今兒我還就得聽你給我唱內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又無語了,也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我很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內些辯解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我用手指點了點楠楠,最後還是開始了我的個人獨唱。但是隻唱了一句,就被楠楠這丫頭給打斷了。這丫頭說:“停停停,感覺不對。聲音也太小了。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去馬路對麵唱。大聲的唱哦。要我能聽見的。”我有點崩潰的感覺了,就我這破鑼嗓子,站馬路對麵大聲的跟那唱歌,說不準,會有什麽事兒發生。我說:“我不去,這也太丟人了。這已經跟我撒照片是兩種概念了。”楠楠說:“怎麽是兩種概念,我覺得沒什麽區別啊。都挺大膽,都挺有創意的。”我為自己辯解道:“話不是這麽說的,我撒照片內事兒,再怎麽大膽,我那是有我自己目的的。跟這不一樣,這……總之性質已經不一樣了。”
楠楠現在的表情很嚴肅,已經達到了麵無表情的程度。我不知道她現在是真的很嚴肅,還是故意裝出來給我看的。楠楠說:“那你就是不唱了。”我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很慌亂,我很想說“我不去”但是最終還是說不出口,我跟楠楠說:“那啥,丫頭,咱能先笑一下嘛。就您現在這表情,我表示實在不習慣。”楠楠仍然是麵無表情的說:“不笑,你先說,你唱還是不唱。”我又投降了。
喧鬧的都市,人來人往的大街,傻傻的我,就站在馬路的一邊對著馬路另一邊的楠楠,用我內五音不全的聲線唱了內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好多人都停住了腳步,看我到底跟這兒在抽什麽瘋。我完全能夠感受到,路上行人向我投射過來異樣的眼神。值得欣慰的是,楠楠這丫頭也站在馬路的邊上看著我。讓我覺得我這並不是在抽風,有點在表白的感覺。
我高聲的唱著,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你投射過來異樣的眼神,欣賞也好,嘲笑也罷。
都不曾使我的歌聲停下。
因為使我高唱的,不是你的眼神。
而是我求愛的決心。
這是我後來在我博客上發的心情,當然也是我當時的想法。我突然覺得,我現在並不是站在馬路邊上,而是站在人生的一個一個舞台上。一個人的一生,要經曆很多的舞台。任何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都是。在每一個舞台上,我們都在充分展現著自己。
路上的人越聚越多,有很人都在朝我們指指點點。有人在竊竊私語,也有人在跟著起哄。“過去,過去……”也不是知道是哪位仁兄,帶頭喊了起來,接著就出現的就是連鎖反應。楠楠真的過來了。隻是這丫頭過來以後,選擇的是拉著我的手離開。我想如果當時在有哪位仁兄給我喊上一句“抱她,抱她,親她,親她。”我一定會感謝他一輩子滴。
這應該是和楠楠的第二次牽手,並且兩次都是楠楠主動的,這多少有點有違我的一貫作風。在我的思想範疇裏,男女之間戀愛,男人一定要主動點,女人一定要矜持點。但是在楠楠麵前,我好想一直都不敢有什麽太放肆和太越軌的行為。但是今天,咱決定破例了。
“哎,木頭,咱這手是不是該放開了。”這是楠楠在和我說話,因為在牽手這個環節上,我已經反客為主了。我握著楠楠的手,這丫頭並沒有要掙脫的意思,這讓我更多了幾分堅持。我看著楠楠說了聲:“不要。”然後把楠楠的手握的更緊了點。楠楠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抗。楠楠說:“嘿,我說木頭,你膽兒肥了。你就不怕我生氣。”我看著楠楠,在她的眼睛裏,我看不出有任何生氣的痕跡。我說:“要說不怕,那是騙人的。”這丫頭有點調侃的說:“怕我生氣,你還不放手。”我看著楠楠說:“我怎麽就是不想放呢。”楠楠笑了,一臉的燦爛笑容。楠楠說:“不想放,那你就繼續牽著,不過我得提醒你。牽我的手,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楠楠最後的這句話,讓我開始有點想入非非。當然這個想入非非並不齷齪,我隻是在想,我們是不是要徹底的把關係確定下來了。情侶關係。
我牽著楠楠的手,和楠楠並肩走在大街上。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的感覺,我並不是在做夢,因為我已經偷偷的在大腿上掐了自己一把了,而且有很清楚的疼痛感。楠楠的臉上也帶著笑容。我小聲的跟楠楠說:“哎,丫頭。咱倆是不是該確定一下咱倆這關係了。”楠楠說:“什麽關係啊?”我說:“嘿,你不是吧,是真糊塗啊還是在跟我這兒假裝的。情侶關係啊。”楠楠笑著說:“情侶關係,我才不要呢。至少現在不要。”我說:“為什麽呀?”楠楠的理論。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從不確定轉向確定之後。男人的思想裏會出現一種假象,會認為已經追到手了,就不必和先前一樣去絞盡腦汁,大費周章的繼續去討女人的歡心了,而這個時候,女人會認為,男人對她沒有先前好了。這樣雙方就會開始出現矛盾。從而爭吵。當然,女人也會出現這種假象,但是屬於少數,屬於個別。所以,才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和我確定關係。
這套理論把我說的有點懵了,想想確實還有那麽點道理。但是又總感覺哪有問題,又一時想不出來。我問楠楠說:“丫頭,那怎麽才能算是不輕易的確定咱倆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