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幸福

  電影散場了，我和葉小倩隨著人流走出電影院。外麵雨已經停了，隻是天還陰沉沉的。電影的結局還算是完美，最終王偉和杜拉拉還是走到了一起，這個結局讓楠楠這丫頭顯得異常的興奮。在路上，楠楠一直講述著電影裏的情節，和她看到那些情節時的感受。看著楠楠笑的開心的樣子，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得慶幸，在我那隻邪惡的爪子伸出去，楠楠還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我又縮了回來。我不能確定，如果我真的對楠楠做了什麽，而沒有被得到原諒，我的心情會是怎麽樣的。或者說，我會不會原諒自己。


  某某商場又在搞什麽促銷活動。大大的橫幅下，一米多高的台子上，一口水男在台上瘋狂滴演說著什麽。司空見慣，這種促銷方式對我已經沒有多大的誘惑力了。在我的印象裏，好像現在的任何一個特殊的日子，都會讓眾多商家挖空心思，在上麵大做手筆。當然，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大多數人看到“優惠”內倆大字。還是會心潮澎湃，小激動一番的。楠楠就是其中的一個。


  “商場促銷哎，木頭，咱也去看看吧。”楠楠興奮的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任何說不的理由，不是因為促銷的吸引力，而是因為楠楠已經拉著我的手，隨著人流朝商場的門口走去了。我想，這應該算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牽手吧。或許她隻是想單純的拉著我的手，到她想要去的地方。但是，這仍然讓我無比激動。三十在小說裏曾經寫過，在戀愛男女之間，他認為最幸福的環節，應該是牽手。理由是牽手是男女之間的關係從量變到質變，最重要的一個過程。我不知道，這次牽手之後，我和楠楠之間的關係會不會發生變化，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我，確實有點幸福的感覺。


  幸福這個詞，比較朦朧。個人的看法不一樣，就會出現意見分歧。有人用比較的方法來形容幸福。比如說，某件東西，我得到了，而你沒有，那麽在我的眼裏，我就是幸福的。你就是不幸福的。還有人說，幸福是一種感覺，不是拿來比較的。什麽是幸福，幸福就是一種精神愉悅。這一刻，精神上得到了滿足，那麽，此刻你就是幸福的。所以說，現在，被楠楠拉著手的我，就是絕對幸福的。


  我從來都不喜歡逛街，更不喜歡跟女人逛街。理由是她們會把你當成免費壯工來使用。但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塊兒，就不一樣了。都說逛街是女人的天性。但是這種天性在楠楠這丫頭的身上，就沒有得到什麽充分的體現。“木頭，我走不動了。咱歇會吧。”楠楠坐著一張休息椅上跟我說。我笑著說：“不是吧你，這麽快就不行了。你們女孩兒不都喜歡逛街嘛。咱這就逛個超市，而且東西還都是我提著呢……”我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楠楠打斷了，楠楠說：“哪來那麽多話，我說歇會兒就歇會兒。”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坐在楠楠身邊的一張椅子上。我能感覺到，楠楠是真的累了。因為我明顯發現，楠楠已經開始有些輕微的喘息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我也不相信，一個年輕人的體力會如此不濟。但是，我猜不透。


  雖然楠楠體力不是很好，但是這絕對沒有影響我們購物的戰鬥力。一趟超市逛下來，我手裏已經提了滿滿兩大袋子戰利品了。而且大多都是些促銷的商品，看來，促銷這個詞還是相當有誘惑力的。從超市出來，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我說：“丫頭，今兒購物，辛苦了，說，想吃什麽，我請。”楠楠臉上堆滿了笑容說：“其實，我想吃的還真不少，但是本姑娘呢，今天實在是有點累了。暫且記下，等我想吃了在說。”我說：“暫且記下，得，我可是先跟你說，這種事情，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你可是徹底要想清楚了。”楠楠說：“你這塊兒死木頭。好吧，好吧，今兒真的有點累了，就不讓你破費了。”我沒有在繼續要求和楠楠一起吃飯，因為我發現，楠楠確實有點累了。


  在送楠楠回家的路上，我接到楊陽打來的電話。丫在電話裏扯著嗓子跟我喊：“哎，我說，哥們兒，你跟哪呢？這都幾點了還不回來。都跟你說了，哥們兒我現在彈盡糧絕了。成心想餓死我是吧。”我還真把楊陽這家夥給忘了，早上起床就忙著跟楠楠聊天，然後洗漱完就直接出門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出門內會兒楊陽應該還在跟周公嘮嗑呢。掛完楊陽的電話，楠楠問我：“誰啊？怎麽還餓死呢。”我說：“沒誰，一哥們兒，據他自己說是彈盡糧絕了，現在跟我那寄居呢。”楠楠一臉的驚訝說：“不是吧，還有這種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第一次來到楠楠住的地方，環境很好的一個小區。裏裏外外都透著幽靜。除了一些花花草草之外，還有一個小型的人工湖。偶爾一陣風過來，帶著淡淡的花草香味。這讓我不禁想起，我自己住的地方。臨街的巷子，每天一大早上就有小販在樓下叫賣。偶爾一陣風吹來，都帶著一種煎餅果子，豆腐腦滴味道。剛開始還可以，後來這種味道聞的多了，也就開始厭煩了。這也就是現在我都不吃，煎餅果子和豆腐腦的原因。在其中的一棟高層下，楠楠說：“我到了。”其實，在剛一進小區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次的護花行動已經到了盡頭。我努力笑了一下說：“恩，那你上去吧，好好休息，我看你今天確實有點累了。”楠楠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失落，隻是一閃而過的失落，但是僅僅是這一閃而過，也被我的眼睛捕捉到了。最後楠楠也隻是淡淡的和我說了聲“你路上小心點。”在楠楠走後我一直站在那棟高層下，直到我看見13樓的窗戶上有燈光出現。但是，這燈光，是在楠楠走後的20分鍾後才點亮的。


  當我回到家裏，看到楊陽又在電腦裏CF呢。看我回來，這家夥直接蹦了起來。丫一臉憤怒的說：“你今兒不是不上班嘛，這一天都沒見你人影兒，你幹嘛去了。”我說：“沒幹嘛啊，就是出去溜達去了。”楊陽一臉的鄙視說：“又去找內讓你魂牽夢繞滴情人去了吧。嘿，怎麽著，還沒消息呢。”對於這樣的楊陽，我實在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我想，如果，現在我告訴他，今兒我去和楠楠約會了，這家夥一定又會一大堆的問題，然後還要罵我重色輕友。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楊陽糾纏下去，所以我選擇了岔開話題，“哎，我說，你吃了沒。”楊陽又是一臉的鄙視：“要是等你，我估計早都餓死列。”我說：“你丫不都彈盡糧絕了嘛？”楊陽說：“是彈盡糧絕啦，但是，再怎麽彈盡糧絕，肚子還是能夠勉強的，將就的填飽滴。”我說：“那你打電話還心急火燎的叫我回來？”楊陽說：“那啥，今兒莎莎約我吃飯。你說，我跟她要是出去吃飯，你說我一大男的能讓她一女的掏錢嘛？”我差不多已經明白楊陽此時的意圖了，估計這丫的又要跟我借錢了。果然，在我還沒表態的情況下，楊陽又說了：“那啥，小帆，你先給我拿一千。”我說：“你丫都彈盡糧絕了。怎麽都忘不了泡妞呢。”楊陽說：“等，這話就有點不對了。這怎麽能是我在泡妞呢。明明是人家一女的邀請我吃飯，做為一男的，你說我能讓女的掏錢嘛，你能嘛。你也不能，我知道。”這到是實話，同樣的事情，放我身上，我也不能。


  雖然從改革開放以後，就一直喊著“男女平等”。但是，事實證明，直到今天，男女平等仍然隻是一個口號。從楊陽那裏說不通。從我這裏也說不通。有人說，我們這叫大男子主義，但是，我說，大男子主義就大男子主義。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有些女人可能不認同我這種說法。說，男人做到的事情，女人也能做到。話永遠都是說出來的，隻有到了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那些不認同大男子主義的女人們，也就知道，男女原來永遠都是不平等的了。


  今天晚上，楠楠沒有上線。我猜不透其中的原因。隻是心裏莫名的有種失落。我試圖進入楠楠的QQ空間，卻提示要輸入密碼。而問題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每個人的心裏，都會有幾個特定的日子。大多都是為了紀念一些難以忘記的事情。當然，我也有，但是，現在這些日子，卻成了我最不願意提及的，因為那麽都是和葉小倩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