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結局篇】想起昨晚某人的孟浪,簡兮
165章:【結局篇】想起昨晚某人的孟浪,簡兮頓時面紅耳熱
下樓,取車,發動車子。
彷彿是天意,途徑高架時遭遇堵車,車流排成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龍。
肖程攔住交警,交警答覆他:「前頭連環車禍,估計得堵上大半個小時。」
肖程索性丟下車,徒步追去威斯汀。
六七公里的距離,他趕過去時已經將近夜裡10點鐘。
夜色下的威斯汀酒店大門燈光輝煌,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
保安立在門口詫異地看著這個一路狂奔過來的男人。
肖程顧不上歇口氣,疾奔進電梯,上樓,憑著記憶一間間找到李總訂的房間。
服務生過來禮貌阻攔,他視若惘聞,抬手砸門。
裡邊一直沒反應。
他使勁一腳將門踹開。
大步走進去,房間里卻不是他以為的情形,只有滿地狼藉碎片。
外間沒人,裡間床上,李總鼻青臉腫,周身狼狽得只剩一條四角褲,面無人色地看著闖進來的肖程。
「汶嘉呢?」肖程喘著粗氣問。
李總戰戰兢兢地答:「易哲慎,易哲慎把她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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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停車坪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汶嘉頭髮凌亂,肩膀上披著易哲慎的西服外套,整個人蜷縮在後座。
易哲慎在旁邊接電話,對那邊說:「這個人情我會記下,今晚的事多謝。」
那邊的人說不客氣,易哲慎寒暄兩句掛斷電話。
前座的粱令楷回頭瞄了眼這邊情況,忍不住小聲罵一句:「媽的,這個姓李的喜歡玩S.M誰不知道,連自己的女人也送去其他男人床上,真他媽廢物!」
易哲慎淡淡掃過去一眼,粱令楷識相地閉嘴。
汶嘉埋下頭,一時間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最後說出口的,是一句,「姐夫,過去的事,很對不起。」
「那些事我早就不介意了。」易哲慎聽著她遲到五年的道歉,神色雲淡風輕:「今天時間太晚,Dave在市區有一所置業,我先送你去那邊呆著,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汶嘉忍住淚意,聲音更小:「……先不要讓我姐知道。」
她包裏手機一直在響,易哲慎替她拿出來,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直接按了。
那邊又打來,易哲慎不勝其煩,正要關機,汶嘉卻說:「算了,我接吧。」
她把手機接過來,按下接聽鍵。
「汶嘉,你在哪裡?」肖程在那邊喘息著問。
汶嘉偏頭看向車窗外。
車窗貼了膜,外面看不清裡面,裡面卻能清楚看到外邊情形。
酒店門口,肖程大步邁出來,四下張望,一邊對著手機說:「算了,今晚的事揭過不提。你回來,跟我回去,好不好?」
汶嘉隔著車窗靜靜看著夜色下那個神色急切的男人,「你放心,你的事已經擺平,李總不會為難你的。」
肖程說:「不用再管這些,你聽我說,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去做這種事……汶嘉,希望你能原諒我。」
汶嘉抿了抿唇,「沒有什麼原不原諒,所有事是我自己願意的。」
「無論怎麼樣,我跟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你為我做得的已經足夠多……就算我錯了,你也要給我補償的機會。」
汶嘉臉上寫滿諷刺:「難道我沒有給過你機會嗎?」
「我……」肖程欲解釋。
汶嘉輕聲打斷:「算了,就這樣吧。記住那天我說的話,幫過你這一次,你將再也見不到我,肖程,再見。」
「汶嘉!」肖程大聲。
汶嘉閉上眼,任由眼淚滑落,然後掛斷電話,直接關機。
駕駛座上的謝昭會意,緩緩發動車子。
賓利從停車坪啟動,掉頭加速,最後匯入夜色下城市車流。
酒店門口,肖程茫然四顧,如同泥塑般站了很久,身後大堂璀璨奪目的燈光,將地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
醫生剛過來為溫致成打了一支止痛針。
腫瘤疼痛發作,溫致成滿頭是汗,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才總算緩過氣。
何慕宜站在窗邊,外面陽光照亮她半邊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連她聲音也是冷澀的:「你料得真准,肖程果然來找你了,你還不打算見他么?」
溫致成閉著眼睛,聲音很淡:「這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要他為我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比如?」何慕宜問。
溫致成睜開眼,眼底一片溫和又不可捉摸的深沉,「天堃在競投內地C市新城發展計劃,易哲慎對這個項目也志在必得。ES最近風頭正勁,正面硬抗我未必是易哲慎的對手。」
何慕宜微微笑:「所以呢?他們兄弟倆如今連陌生人都不如,你確定肖程能影響到易哲慎的決定?」
溫致成不置可否:「競投的規矩沒有準時到場簽到,就視作自動棄權。總之不管肖程用什麼辦法,我要易哲慎下禮拜天早上10點不能準時出現在C市競標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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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易璉橙和易哲慎父女相認,小姑娘基本每天的時間都花在纏著爸爸這件事上了。
晚上睡覺也要爸爸給她講足十個睡前故事才肯睡,早上一定要爸爸送她去上學,碰見玩的好的小朋友,就立馬如數家珍地炫耀這是她爸爸……
簡兮幾乎快受不了女兒這樣炫父狂魔,結果前兩天,又無意間看到易哲慎記事本上有個只寫了三划的「正」字,於是不解地問他這是什麼。
某人合上記事本,淡定地答她:「意思是這個月我們只做了三次。」
她:「……這個月還不到一半好不好……」
周六,易璉橙被王晏如接過去了,易哲慎難得有半天休息時間,一早兩人都沒有起床。
相愛的兩個人,只要單獨待在一起荷爾蒙就分泌得不停,恨不得能時刻如膠似漆黏在一起。
昨晚某人要得太放肆,簡兮全身酸痛,揉著眼睛醒來時,易哲慎已經洗過澡從浴室出來。
男人下半身系著浴巾,愈發顯得寬肩窄腰,肌肉線條緊實而有力,一張清俊的面容精神奕奕,黑色短髮濕亮,儼然神清氣爽的模樣。
簡兮往被子里縮了縮,忍不住偷偷花痴了下自己老公的好身材。
察覺到女人的眼神,易哲慎坐到床沿,長手一攬,簡兮就又重新滾進了他懷裡。
肩膀被男人臂膀攬著,她玩心頓起,伸手去摸他颳得很乾凈的下巴頦,最後又移至兩鬢濕亮的短髮:「最近是不是很累?好不容易黑回去的頭髮,又變白了幾根。」
外面熱烈的陽光從卧室窗帘縫隙漏進來,易哲慎清冷的臉有了那麼一絲溫柔,聲線磁性:「都怪你的男人太逞強,從零開始不是件容易的事,為了儘快追趕上別人的腳步,只能加班加點拼搏。」
簡兮眨眨眼睛,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不管了,我就當嫁狗隨狗吧。」
「說我是狗?」他佯做不悅,伸過大掌對她細白的臉一陣蹂躪。
她狡辯:「有人自己承認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話音未落,就已經被他翻身,懲罰性地桎梏住。
「幹嘛?」她掙扎。
某人騰出一隻手拉開床頭櫃抽屜,取出一枚安全措施,面不改色答她:「把那個『正』字剩下的一筆湊足。」
簡兮頓時面紅耳熱,想起昨晚某人的孟浪,抗議道:「明明昨晚——」
易哲慎親吻她的臉,狡辯:「抗議無效。」
她:……臭流.氓!
男人力氣就是大,不到幾分鐘,她的抗議已經被強勢又霸道的吻吞沒,氣喘吁吁,任由他胡作非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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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C市政府新城發展計劃公開競投。
易哲慎昨天下午就飛抵C市,早上8點離開下榻酒店,準備驅車前往市政府大樓。
「易先生,有您的電話。」剛出電梯時,謝昭上前,將他工作聯繫的那支手機遞上來。
易哲慎接聽,那邊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易哲慎嗎?你女兒在我手裡,不想收屍的話,馬上準備5000萬。」
「你是誰?」易哲慎心下一沉,立刻問。
那邊不答,直接掛斷電話。
易哲慎皺緊眉,立刻打開手機與橙橙兒童手錶綁定的GPS定位。
果然,信號已經消失,而橙橙今天應該在上鋼琴課。
他立刻打電話去Miss何那裡。
Miss何接電話很迅速,焦急道:「sorry,橙橙一小時前還在,我去趟洗手間回來,她就不見了。」
「監控錄像看過沒有?」易哲慎還算沉得住氣,那棟大廈一般人沒有刷卡登記進不去的。
Miss何歉意得快哭了,「抱歉,易先生,監控什麼都沒拍到……大廈保安也沒看到橙橙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
C市,市政府大樓前。
8點30分,幾輛黑色轎車有序地開過來,緩緩停下。
溫致成西服筆挺,從中間那輛賓士商務艙後座打開門,風度翩翩地下車。
因為病情原因,他已經多時不在外面公開露面。甫一出現,就有不少記者圍湧上來。
隨從人員奮力為溫致成隔開一條道路,一行人走安全通道進了電梯。
電梯內,阿Ken擠過來,對溫致成低聲附耳:「剛剛收到消息,易哲慎臨時離開C市,返回香港了,我想等一會兒競投,他不會再出現了。」
溫致成臉上絲毫詫異也沒有,低聲叮囑一句:「告訴肖程,Good-job,我會記住他這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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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慎用最快速度返回香港。
路上,他打電話去思拓,秘書說簡兮今天一大早送女兒去上鋼琴課後,就去了長洲陪客戶;打去SNG,王晏如正在開會,霍慧芬表示今天沒有見過橙橙。
易哲慎暫時沒聲張,他在香港這邊還算有些人脈,立刻聯繫幾個道上的朋友幫忙留意,接著又匆匆回到家中。
菲佣看到他臨時回來一臉茫然,「易先生,您不是在C市嗎?」
「橙橙今天回來過沒?」易哲慎直截了當問。
菲佣搖搖頭,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謝昭一直跟著,這時問:「易先生,要不要先報警?」
易哲慎打斷:「不要,千萬不要報警。」
「報警,發生什麼事了?」薛蘭昨天才被簡兮接來香港,這時也從房間里出來。
易哲慎問母親:「今天有沒有接到什麼奇怪的電話?」
「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了?」薛蘭不解地搖頭。
易哲慎擔心女兒的安危,沒辦法跟母親解釋太多,焦躁地拿手按住頭皮,在沙發上坐下。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重新將兩小時前那個電話回撥,那邊卻一直是未接通狀態。
他在商場上樹敵有限,敢動他親人的對手屈指可數。
漸漸明白,應該是有人不想他今天在C市,有意做出了這個局。
果然,這個念頭才剛落定,房間門鈴就被按響。
菲佣去開門。
「阿姨中午好!」一臉歡快,正抱著冰激凌吃的易璉橙蹦蹦跳跳走了進來。
旁邊牽著她手的年輕男人,眉宇英朗,嘴角挑著一絲不羈的笑容,不是肖程又是誰。
「爸爸!你出差回來了!」小姑娘看到易哲慎,立馬撲進他懷裡。
易哲慎懸著兩小時的一顆心總算落地,抱起女兒,他勉強維持溫煦神色:「橙橙今天去哪兒了?」
小姑娘抱住他脖子,笑得天真爛漫,「肖叔叔帶我去海洋公園看海豚了呀!」
「你的定位手錶呢?」易哲慎問。
易璉橙埋頭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手腕,解釋說:「手錶在路上不知道怎麼不見了,肖叔叔說會買一個新的送我。」
易哲慎不作聲色,吩咐菲佣將女兒帶進房間。
客廳電視還開著,新聞正在直播C市政府競投現場。
因為ES自動棄權,天堃毫無懸念地拿到項目。
新聞畫面上,溫致成微笑面對鏡頭,與C市領導握手。
女主播解說的聲音在氣氛詭異的客廳里顯得十分刺耳,薛蘭愣愣看著,饒是她不懂商場上那一套,也漸漸明白了一切。
這邊,易哲慎上前兩步,正眼也不瞧肖程,直接就一拳招呼過去。
薛蘭嚇了一跳,慌忙去攔,卻被他揚手推開。
緊接著又是幾拳落去。
肖程不是易哲慎的對手,一時間踉蹌倒地,口鼻流血,抬手擦去,才輕笑一聲:「我趁著周末帶自己的侄女出去玩而已,別人一個惡作劇電話怎麼就關我的事了,大哥?」
「大哥」兩個字,被他說得很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