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結局篇】嫁給喜歡的男人,穿上婚紗
159章:【結局篇】嫁給喜歡的男人,穿上婚紗的樣子
溫致成笑,這才問她:「肖程最近在做什麼?」
汶嘉臉上浮起一絲瞭然:「他很忙,有很多事都要做,我要幫他,所以請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溫致成笑容收了幾秒,微眯著眼打量她:「現在生意都不好做,你很有頭腦,不如乾脆和肖程一起來幫我做事。我現在接管天堃,很需要人手,至於薪水方面,我可以開出一倍。」
汶嘉卻道:「別開玩笑了溫先生,肖程的公司為什麼會清盤,外人都說是我姐夫在打壓他,到底是誰做的,你應該心知肚明。再說,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也不會天真的以為溫先生是真的賞識我,單純地讓我幫你做事。你不用兜這麼大的圈來找借口。」
此話一出,桌上氣氛僵硬起來。
何慕宜這時彎了彎嘴角,打圓場:「簡小姐,你應該我先生的意思了。肖程幫過我們很大的忙,我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看著他現在那麼辛苦地做事,想扶他一把而已。」
汶嘉也不答話,說了聲抱歉就直接起身,準備走人。
恰巧服務生端了咖啡進來,冷不丁和汶嘉撞了個正著。
服務生猝不及防,手中托盤裡滾熱的咖啡從杯子里傾倒出來。
汶嘉反射性往後一避。
坐在旁邊何慕宜毫無防備,一杯熱咖啡結結實實倒扣在她手臂上。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是個年輕女孩,頓時嚇得手足無措,抓了旁邊的紙巾要替何慕宜擦被咖啡澆得濕淋淋的衣袖。
何慕宜被燙得低叫一聲,卻像是不想多說話的樣子,只說:「不用。」
服務生不停說對不起,伸過手想查看她的傷勢。
「我說了不用!」何慕宜一向冷淡的表情里已經有要發火的跡象。
那女孩唯恐她要投訴,愈發慌亂無措,摸到她衣袖的手無意識一扯。
下一秒,不止那女孩,連汶嘉都嚇了一跳。
何慕宜的手臂,常年被長袖遮住的皮膚,上面竟然長滿凹凸不平的紅疤,粗糙猙獰。
短短一幕,從頭到尾不過半秒鐘的時間。
汶嘉腦子裡轉得飛快,登時明白,何慕宜為什麼常年大熱天穿長袖長裙,連手上也要戴手套了。
那邊何慕宜飛快地重新遮住自己的手,幾乎是有些失態地沖服務生厲聲道:「誰讓你碰我的!」
女孩眼淚汪汪,嚇得跟她一直道歉。
溫致成出言解圍:「算了,你下去吧。」
何慕宜臉色漸緩,一言不發去洗手間清理身上的狼狽。
汶嘉知道自己應該是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也不打算多留,只說:「溫先生,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走了。再見。」
「今天我只是一個建議,簡小姐,等你想通了,天堃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溫致成微笑回應。
汶嘉不置一詞,拿了自己的包,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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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程將之前的公司清盤,手頭套現回一部分資金。
償還完公司債務后,他和兩個朋友合夥,重新做回老本行。
小公司剛起步,幸好還有些從前的人脈,生意還不算那麼難做,今晚飯局簽合同的這位客戶李總,從前也合作過。
汶嘉到的時候,肖程和他兩個合伙人正在包間沙發上給李總介紹合同上的條款。
李總一手夾著煙,一手百無聊賴地捋著油亮的頭頂僅存的幾綹頭髮,見汶嘉過來,他臉上笑起,問肖程:「喲,小肖,這是女朋友?」
肖程只一笑,沒承認,也沒撇清。
李總立馬一副很懂的表情。
汶嘉走上前:「對不起,我遲到了。」
李總立即笑道:「不晚,女士遲一點是特權,我們等是應該的了。」
接下來的談話自然是圍繞生意,一桌男人,只有汶嘉一個女孩。
汶嘉知道,肖程今晚這飯局叫她過來,無非是缺個花瓶,所以她不需要多說話,安安靜靜陪在旁邊坐著就行了。
一桌男人談生意,旁邊的李總卻不老實,伸過手,在桌上輕輕蹭了蹭她大腿。
見她沒拒絕的反應,不多時,又伸過來蹭了蹭。
最後乾脆得寸進尺整個人借著酒勁湊過來,汶嘉早已忍無可忍,下意識去求助旁邊肖程。
肖程顯然也看到了李總的舉動,臉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只別開臉和旁邊的人照常談話。
汶嘉攥緊手指,心底一股寒意竄上來,終於強自隱忍,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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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計程車空調溫度開得太低,汶嘉有點冷。
肖程坐在她身邊,在與肖父通電話。
電話漏音,肖父在那邊欲言又止地提起易哲慎,「他派人去北京把你媽接走了……我沒指望他還會認我,但你們終究是親兄弟,不要搞得跟仇人一樣……」
肖程不耐煩地打斷:「知道了,我現在很忙。」
肖父仍在說些什麼,已經被肖程直接掛斷。
汶嘉看著身旁男人冷厲的眼神,過了會才說:「今天溫致成來找過我。他想讓我勸你回去幫他做事。」
「你怎麼回答的?」肖程不經意問。
汶嘉說:「我暫時拒絕他了。」
肖程嗯了聲。
不知多久,他又叫她一聲:「汶嘉。」
「嗯?」
「公司剛起步,很需要李總那個單子。」他語氣平靜,有若有若無的無奈。
「嗯,知道了。」汶嘉輕聲說。
半道上,肖程讓司機停一下,下車去超市買煙。
汶嘉靠著後座車窗,這才留意旁邊是家婚紗店。
夜晚燈光下,玻璃櫥窗里模特身上的雪白婚紗,裙擺曳地,美崙美奐。
汶嘉默默看著,發了一刻呆。
沒有哪個女人不會憧憬自己嫁給喜歡的男人,穿上婚紗的樣子。
只是,她會有這一天嗎?
她覺得她對肖程的感情,就像是在吸毒。
明知道再繼續下去不會有好結果,卻還是一次次忍不住,任由自己一步步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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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九月。
自從溫致成接手天堃后,天堃狀況不斷。
沒有老太太出面,董事局那幫人憑溫致成一己之力彈壓不住。月初,他自己的WAA在歐洲的重點項目5G牌照審批程序又出現問題。
外界普遍認為是溫致成沒能成功接.班,一時間眾說紛紜,各種猜測紛沓而至。
天堃人心惶惶,流言不斷。
溫致成焦頭爛額之際,病情複發,開始拒不露面。
助理阿ken敲開書房門,遞上一份文件夾,「溫先生,這是你要的WAA股票每日大額交投記錄。」
溫致成忍住頭痛接過,略略翻了翻,「果然,有人裝作不著痕迹,其實在惡意收購。」
阿ken不解,「可WAA的股票成交量每天都很平穩,溫先生為什麼會認為有人在惡意收購?」
溫致成冷笑:「這個人他想渾水摸魚,這樣的成交情況,絕對不會是散戶買的。」
「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何慕宜端著水杯,將他今天要吃的葯拿過來。
溫致成和她對上視線,聲音冷涼下去:「說來說去,只有一個人在針對我們。曾經我們用這招對付過他,現在他顯然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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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哲慎近來忙於生意,周末總算抽出兩天時間去了趟紐約。
不管血緣關係還存不存在,老太太都是將他一手帶大的奶奶,他和簡兮的婚訊,有必要知會老太太。
紐約,病房裡。
簡璉橙第一次出國,興奮得很。這會兒跟在簡兮身邊,好奇地打量病床上陌生的老人。
老太太最近一直做化療,已經十分憔悴疲倦。看著跟前玉雪可愛的小姑娘,瞬間精神了許多:「你叫什麼名字啊?」
簡璉橙不認識她,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我叫簡璉橙,媽媽說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我是她心中價值連城的寶貝!」
老太太微笑,「上學了嗎?平時都學些什麼啊?」
「我在香港上K1了。」小姑娘轉轉眼珠子,想了想:「平時除了上學,媽媽還讓我學了鋼琴,和畫畫。」
老太太心底對這個沒有血緣的小孫女還是挺滿意的,當場招手叫來吳管家,吳管家遞來一個暗紅色的錦盒,老太太從裡面取出一枚造型精緻的小印鑒,鄭重地掛在小姑娘脖子上。
簡兮當然曉得這是什麼,老太太現在雖然退下來,手裡的天堃股份也被溫致成拿走,但私人名下的財產仍舊十分可觀。
這枚印鑒就是她名下一個資產過億的信託基金私人印信,代表已經簡璉橙已經有資格安全支配她信託基金帶來的投資收益。
簡兮摸摸女兒的頭:「橙橙,這是易叔叔的奶奶,你願意的話,就叫她一聲太奶奶吧。」
簡璉橙愣了下。她從小的概念里只有媽媽和外婆,還沒有奶奶這個概念,低頭醞釀了半天,才醞釀出來,低低聲叫道:「太……奶奶。」
老太太很高興,又拉著小姑娘說了一會兒話,然後示意吳管家將小姑娘帶到旁邊玩。
「奶奶,您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簡兮明白老太太有話單獨和自己說。。
老太太一笑,慢慢開口:「雖然有些話比較招人煩,但我還是要說出來。哲慎現在雖然跟我沒有血緣關係了,但在我這裡,他永遠是我唯一的孫子。他小時候過得不快樂,父母總是整天吵架。他十歲的時候,我特地帶他去泰國算命,那位大師說他35歲之前會有一次情劫,躲得過還好,如果躲不過,就會有性命之災。雖然他自己不信這些,但我一直很擔心有女人會害到他,你應該明白我當初為什麼那麼反對你們了吧?」
簡兮說:「奶奶,算命這種東西太主觀意識,很多時候都是不準的,您別擔心太多。」
「我也但願是我想多了,我這病估計也熬不了多久了,將來只希望你能盡心陪伴他,照顧他,理解他的難處,支持他的事業,不要耍性子,懂得顧全大局,少讓他操心勞累。」老太太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呼吸有點喘,握住簡兮的手,聲音帶著殷切請求:「這些,你可以做到嗎?」
簡兮點頭。
易哲慎推門進來,「你們在聊什麼?」
簡兮抬眉對視他的眼睛,轉移話題說:「奶奶在跟我說你小時候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