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章:快要崩潰一般的折磨,簡兮只恨不得能
077章:快要崩潰一般的折磨,簡兮只恨不得能立刻死掉
「你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也敢拿來讓我看?」易哲慎抬頭,淡淡看著她。
簡兮眨眨眼睛,欲解釋:「我同事——」
「我不需要聽原因,我只看結果。」他沒耐心地打斷。
知道這人一向喜怒無常,簡兮只得委婉提醒:「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是喜歡公報私仇的人。如果是因為私人恩怨,我只希望你能客觀公正地對待——」
「你自我感覺良好的毛病又犯了?」男人毫不留情地繼續打斷她,言語里的嘲諷一點沒掩飾:「或者我可以說得再直接一點,想走私人關係,在我這裡從來行不通。你老闆既然今天讓你來,存的是什麼心思,你應該也心知肚明。」
最後半句話尤其刺耳,簡兮自尊心受挫,默默埋下頭。
她還指望保住飯碗呢……那頓火氣到底沒敢發出來。
外面雨下得正急,雨水順著落地窗嘩嘩往下流淌,發出滴滴答答的輕響。
室內,兩人再度陷入僵持狀態。
易哲慎打量幾步之外白著一張臉的女人,似在竭力遏制情緒。過了會兒,才聽他低低吐出一句:「拿回去重新做。」
簡兮如聞大赦,毫不猶豫地轉身,拔腿就走。
誰知道步子才邁了兩步,又聽他在身後道:「慢著。」
她步子僵住。
那人頓了頓,又道:「算了,東西拿過來,我先看看。」
她:「……」
心情一落千丈,她硬著頭皮走回去,將資料遞到他桌上。
易哲慎接過,認真翻看,拿紅筆勾出不合格的地方,逐一提出修改建議,連標點符號,格式錯誤也沒放過。
她拿出本子,一一記下他提出的要點。
等他審閱完畢,簡兮偷偷看了下手機時間,已經6點半了。
於是小聲請示:「時間不早了,晚上我還有點事。要不資料我帶回去改,明天送過來讓你過目?」
「明天我有我的事情,難道還得配合你的時間?」那人把手頭資料一頁頁翻過去,頭也未抬。
這是暗示今晚要留在這加班,和他在這間辦公室獨處的意思?
一瞬間,簡兮的心情都糾結成一團:「太晚了……我想早些回家,我保證明天一早改好,你看這樣行么?」
「不行。」
她:「……」
他又問:「你是真有事,還是約了人?」
「我沒約人,是你想多了。」她話里有氣,語氣也沖了起來。
他面不改色:「沒約人?和那警察又是吃飯,又是合影不是挺開心的么?」
簡兮腦子猛地一熱——
他怎麼知道她和肖程吃過飯和合影?!難道他在視奸她的微博?
腦海里猛地蹦出那個沒頭像,ID是一串數字的「殭屍號」。
老天保佑……
嗯,一定不是的!
那人瞅著她的反應:「怎麼?說你幾句,就覺得委屈了?」
「……沒。」
「既然沒有,那還不快點做事?」他將自己的手提電腦從桌上推到她面前,督促讓她現場做修改。
簡兮抬起頭,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面前氣定神閑的男人。
第一次認識到,原來人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忍了又忍,只得抱著他的電腦,去一旁沙發上坐下。
電腦已經待機狀態,她敲了下鍵盤激活,上面登陸界面,需要密碼。
「開機密碼多少?」她悶聲問。
易哲慎快速報了一串字母。
語速太快,最後幾個字母她沒聽清。
實在不想與這人多說一句話,她乾脆悶頭憑印象一個一個試。
辦公桌后,易哲慎暫停手頭的事,視線瞥過去。
那女人彎著腰坐在沙發上,像小學生寫作業似的,電腦屏幕藍光照著她的臉,她眉眼擰著,手指在鍵盤上東敲敲,西敲敲。
每敲一下,眉頭就擰得更緊一點。
四下靜謐,只剩溫潤的燈光流淌在他們之間,竟催生出一抹歲月靜好的溫馨感。
他把目光一收,到底起身,徑直走過去。
站到她身後,微俯下腰。
察覺男人的胸膛緊貼上自己後背,簡兮身體冷不丁一僵。
視線里,只看到那雙修長乾淨的手指伸過來,在鍵盤上快速輸入開機密碼。
叮的一聲,系統成功登陸。
「不止人矯情,連腦子也不好使。」易哲慎嘲弄的聲音,裹挾著他滾熱的呼吸,從耳後傳來。
簡兮心跳如鼓,下意識低下腦袋,沒吭聲。
男人身上煙味和須后水混雜的味道,無孔不入地將她淹沒。
「謝謝,我自己可以了。」她不自然地偏頭躲了躲,提醒他。
他卻仍未收回手,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等於將她整個人困在他臂彎。頓了頓,只問:「那天為什麼要喝那杯酒?」
「……不為什麼,該我喝我就喝了。」簡兮花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低下頭,嘴唇貼近她耳邊,「其實你心裡明白……只要你開口,我就不會拒絕你。」
暗啞的聲音越發的低。
一瞬間,空氣里彷彿炸開無數曖昧因子。
簡兮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要壞掉了。
她不是傻瓜,知道孤男寡女,再任由這種狀態下去,會發生什麼。
強撐著移動身體,她欲站起身,卻被男人一手冷不丁按住腰。
天旋地轉之間,她已被他壓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
頭頂是辦公室明晃晃的燈光,他撐著兩臂俯在她上方,居高臨下凝定她,眼神里有壓抑的情緒正在肆意蔓延。
兩人面對面,距離前所未有的近,連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簡兮心裡發慌,手忙腳亂去推他,卻被他輕而易舉捏住手腕,一雙長腿也跟著控制住她亂蹬的雙腳。
下一秒,她的唇已經被堵上了。
外面暴雨下得昏天暗地,落地玻璃窗被蜿蜒而下的雨線覆蓋。
天一分分黑盡,不遠處寫字樓大廈的燈漸次熄滅。
辦公室里一片靜謐,簡兮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沖向頭頂,耳邊只聽見一向穩重自持的男人,此刻沉重壓抑的呼吸聲。
下巴被人扳住,她躲不開,只能拚命將頭往後仰,試圖逃開他的控制。
他卻已經將她整個人鉗制在懷裡,箍緊了她。
她漸漸呼吸不上來,頭腦發脹,身體無力,卻又躲不開,情急之下用力咬住他的嘴唇。
唇齒之間傳來血腥味道。
男人吃痛,含住她的唇,動作愈發狂熱。炙熱的掌心先是按住她的背脊,接著慢慢撫到她腰間,粗礪的廝磨,引得她身體一陣發麻顫粟。
就在這時,篤篤兩聲敲門聲傳來。
兩人的身體都是一僵。
外面傳來粱令楷的聲音,「你們老闆呢?裡面燈還亮著,應該還沒走吧?」
蘇茜的聲音說:「不知道,剛剛我去了趟樓下,走的時候簡小姐在裡面和他談事,不知道還在不在。」
粱令楷奇道:「還有這事?」
說完,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擰動,響動越來越大。
沙發上,簡兮嚇得半死,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蘇茜有易哲慎辦公室的備用鑰匙,外面的人隨時可能開門進來。
身上的男人卻絲毫不受打擾,吻變得極具耐心,停在她腰間的大手漸漸上移。
簡兮哪裡經受過這個,被他廝磨得快要發暈。
「求求你,不要這樣……」她低聲哀求,身體已經抖成篩糠。
門外的動靜仍在繼續,粱令楷在說:「咦?這門怎麼打不開?」
蘇茜又在低聲說著什麼。
快要崩潰一般的折磨,簡兮只恨不得能立刻死掉。
她只想儘快結束此刻這一切,她好怕,她怕門會突然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