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 突生橫禍
“別別,劉公子,哪能讓寨主給我道歉,我還想活命呢!”李鐵柱一聽這話, 害怕的捂住腦袋,生怕寨主回頭狠狠折磨自己。
老劉搖搖頭:“你別擔心,你們五寨主最是通情達理,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就見崔天雲抬起頭來,靦腆的對李鐵柱說道:“對、對不起……”
老劉點點頭:“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分清楚責任再下處罰。我們這些掌權的人, 一定要掂量清楚手中的權利,否則很容易給大眾造成困難。”
崔天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崔天虎在一旁, 也是十分讚同。
“不過劉公子, 你怎麽能避免我們不會被箭射到自己呢?”有嘍囉問道。
老劉點點頭頭:“你提的問題很好。首先,鐵柱的箭法很好,大家不用擔心跟他組隊。至於周二福的事情,咱們隨後再說。不過我有一個建議,可以幫大家抵消疑慮。”
“什麽辦法?劉公子你給支個招吧!”
“嗯。那就是我們改革一下訓練大綱!”老劉點點頭。
“還能怎麽改?不都是射箭麽?”
老劉哈哈一笑:“這射箭和射箭可是大不一樣。首先我們可以根據射箭者的聯係程度不同,分為三個階段:初學階段,鞏固技術,高階練習。”
“每個階段,我們的訓練器材都是不一樣的。”
“初學階段,我們在樹上,找一些樹枝,或者樹立一些定靶。供練習者隨便射擊。”
“鞏固技術階段,我們可以嚐試使用滾輪裝置,將定靶改造成可移動的靶車。這樣可以練習射擊移動靶。”
“而高階練習,我們就必須利用真人舉靶。當然,這高階練習,必須要在前兩項射擊考核都通過並且優秀的基礎之上,才能參與。”
“那還是有真人參與啊?萬一射到人怎麽辦?”那個發問的嘍囉繼續問道。
“真人就對了!”老劉幾個擲地有聲的字, 惹得全場人側目!
崔天虎、天雲也都吃了一驚。
就見老劉神情凝重地說道:“你們要知道,我們練習射箭不是單純為了玩的,而是平時練習,是為了一旦出了事我們能快速形成戰鬥力!”
“那麽什麽是戰鬥?就是有死有傷的,你死我活的殘酷現實。我送給大家一句話,那就是‘平時多流血,戰場少丟命!’”
“嘩——”全場一片嘩然,隨後一陣熱烈的掌聲。
見眾人的情緒都穩定下來,老劉回身對崔天虎說:
“大寨主。至於訓練器材改進的事,我看就交給你們山寨吧。後麵幾天我可能要去忙土改的事情,不方便隨時在山寨盯著訓練。”
“嗯,你放心吧,這種事情本身就應該是我們的分內。”崔天虎點頭道。
老劉也點點頭,隨後看向天雲:“雲兒,剛才我說了你兩句,別生我的氣,好麽?”
崔天雲搖搖頭:“相公你說的對, 是我的疏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好,雲兒真懂事。”老劉開心的撫摸著天雲的頭。
……
且不說黑風寨和靈山寨的日常訓練, 單說土改這一塊根據徐州州牧陶謙的政令。徐州全境在各級行政單位設立了工農聯合組織。
這下,徐州的老百姓可都忙活壞了,大家都紛紛搶著加入組織。
而與此同時,遠在下邳城的何平老爹何掌櫃,最近的日子卻不太好過。
顧名思義,所謂工農聯合組織,隻有工農可以加入。即農牧民和小手工生產者。
而那些地主階級和大生產者,是沒有資格加入工農聯合組織的。
這就讓很多人產生了不滿情緒。而這些人裏,尤以那些從商的,且規模並不大的小商販為主。
這些小商販,處在大商人和各級衙門的夾縫之中,生存本就很難了。再加上現在工農都加入了各地的聯合組,對自己的打擊更大。
現在各地工農聯合組成立之後,由組和組對接,而全部的交易行為,都在組和組之間完成,也就不會走私人對接的渠道了。
這樣的做法有好有壞,好處就是可以減少交易上的繁瑣程序,簡化交易流程,提高效率和交易量。壞處就是,隻要形成某些貪汙腐敗的套路,很多沒有門路的小商販就會被拒之門外。
何平的父親何掌櫃就是其中一個。自從新政實施之後,他本以為日子可以變得更好,再加上兒子何平跟著老劉,更是近水樓台。
但沒想到,自己卻經常陷入到缺少物資供應的時候。有時甚至隻能被迫關店。
在這天,何掌櫃實在沒辦法了,幹脆又直接關店,收拾行裝準備去小沛一趟。
就在何掌櫃即將動身的時候,門外來了一隊衙役。就見為首的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麵帶凶煞。
何掌櫃下意識抬頭一看:“呂捕頭,您怎麽來了?今天咱們沒有酒招待您了。”
那呂捕頭聽了就是一皺眉:“什麽酒不酒的?少廢話!我是來抓你到案的!”
何掌櫃大吃一驚:“什麽?到案?呂捕頭,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呂捕頭一聲冷笑:“什麽是等你到了衙門再說,走!”
說著,呂捕頭一點手,叫過來兩個跟班衙役就來鎖拿何掌櫃。
何掌櫃本就什麽也沒幹,當然也並不虧心害怕。隻是單純出於對這莫名奇怪的拘捕的抗議,身體才本能抗拒著,在使勁掙脫。
“呦嗬?不走?你可知道拒捕的後果?”
“呂捕頭!你總要有個理由讓我們知道吧!”
“理由?理由就是你殺害了陶州牧的侄子,彭丈!”
“什麽?不可能!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不可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說什麽鬼話?將他抓回去!”
說著,一群衙役左右架著何掌櫃,就要向屋外走去。
何掌櫃聽完呂捕頭的陳述,更加不幹了。這莫須有的罪名,怎麽能安到他的身上?
就在這種反複糾結當眾,何掌櫃就和衙役們拔起河來。一個是硬要拽他走,一個是死活不肯走。
街上慢慢又聚集起行人來。對著酒館之外指指點點。
“你瞧瞧這老何,怎麽想的?竟然和官府頑抗?不想活了?”
“什麽不想活,聽這話的意思,是他傻了陶大人的侄子彭丈啊。”
“彭丈是個惡霸,殺了他不是為民除害?”
“放屁!不管是誰,這殺人罪名還輕麽?”
行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輿論幾乎是兩極分化。
有一半是等著看何掌櫃受罰認罪的,有一半是為何掌櫃惋惜的。
但確沒有人認為何掌櫃無辜。
“呂捕頭!咱們衙門要拿出證據!否則我不能跟你們走!”
見何掌櫃依然還在掙紮,呂捕頭怒不可遏,上來就給了何掌櫃一個大嘴巴子。
“啪——!”清脆的聲音,震動了整個小酒館。就連大街上也是聽得十分清楚。
大家的議論聲都停止了。何掌櫃也被這一巴掌打蒙了,不再反抗。
呂捕頭大嘴一撇,一朕冷笑:
“馬德,早這麽老實不就得了?害得老子費事!”
“你們押著他走,記住看好了,不要讓他跑了!”
“喏!”幾個衙役摩拳擦掌,上來就要捆住何掌櫃。
就在這時,從外麵走近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俊朗的公子,後麵跟著一個精瘦的年輕小夥,和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
那精瘦的年輕小夥見此地人多,連忙跑了過來,分開人群,來到店門口。隻見何掌櫃被幾個衙役撕扯著,身體半跪半蹲,很是辛苦。
何掌櫃一看來人,也神情激動起來,扯著嗓子喊道:“平兒,你咋回來了?”
“老爹?你怎麽成這樣了?”
店門口的何平,趕緊跑過來扶住何掌櫃的身子。
“平兒,他們非說是老爹我殺了彭丈公子!”
“什麽?這不可能!”何平大叫道:“你們抓錯人了!我爹不可能殺人!”
“何平,那你是懷疑官府的斷案能力,懷疑陶大人處事不公,公報私仇嘍?”
何平一愣,大喊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這麽重大的事,不能隻聽一麵之辭!”
“一麵之詞?一麵之詞又怎麽樣?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說著,一眾衙役上前,將何平和何掌櫃強行分開。
“爹!你不能跟他們走!咱們是冤枉的!”何平大叫著,卻被衙役控製起來。
“馬德,你再敢放肆,連你也一起抓走!”呂捕頭怒道。
何平這時,終於看向那兩個和他一起回來的人。
兩人是誰?正是老劉和華雄。
就見華雄早已是怒不可遏,但沒得到老劉的默許,華雄不敢隨便出擊。就見老劉一聲冷笑,衝著呂捕頭說道:“這位官爺,你可認得我?”
呂捕頭本來的注意力是在何家父子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老劉兩個人。現在他一開口說話,呂捕頭聞言看去,就吃了一驚!
這不就是當時和彭丈在朝堂對峙的人家夥麽!
呂捕頭不看則已,看到是老劉之後,片刻的驚訝變為狂喜,大叫著:
“對!你!我想起來了!你肯定是幫凶,小的們,給我把他也抓了!”
就幾個衙役,目光猶疑著,紛紛不敢靠近。
有兩個人,就是在這酒館幫著彭丈緝拿何掌櫃時,被老劉和華雄阻攔。還有兩個,在州牧衙門,當場見過老劉質問州牧大人。
他們都知道老劉的本事,不敢輕舉妄動。
但呂捕頭不管這一套,憤憤地說:“上啊!不上的,你們績效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