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8章 分析案情
聽了高富的辯解。郭嘉說:“州牧大人剛才不是說了嗎?不冤枉任何人。等我抓到人,拿到證據,那時候再跟你說這件事。你可要有所準備。如果你知道刺客是誰,多咱說出來也不晚。”
高富堅稱自己不知道,知道早就說了。郭嘉沒有辦法了,讓魏延又把高富送回大牢裏去了。
老劉又和郭嘉重新分析案情。老劉說:“我們來到這裏得罪的就是高富和大牛,不是他們還會是誰呢?是朱公府上的人跟來這裏報複?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
郭嘉又分析說:“韓炫也有嫌疑。可是人已經死了?我們也並沒對他有任何傷害,他的人沒有理由暗殺我們。基本可以排除韓府的嫌疑。”
老劉在生活當中有一套獨特的看問題辦法,關鍵時刻才用。怎麽來的呢?你看他沒事就愛上山,登高望遠。早已經從中悟出了看問題的方法。他發現看問題也遵循登高望遠的道理。對任何事情你看問題的高度夠了,就會看得清清楚楚。老劉對刺客問題要站在一定高度往下看了。
老劉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跟郭嘉說:“朱公已經被我們弄得家破人亡了,他沒有能力報複。首先應該排除朱公府派人跟蹤暗殺我們。胡大牛在我們手上,被關在牢獄之中,他有天大本事不能施展。他的家裏已經被我們搜過幾遍了。所以胡大牛的嫌疑也要排除。不能憑空冤枉人。高富也在我們手上,關在牢獄之中,自身難保。他也做不到暗殺我們進行報複。所以高富的嫌疑也應該排除了。”
郭嘉聽到這裏說:“主公高見,思路清晰。那你說誰要加害我們呢?我們初來乍到,也沒得罪誰呀?我們到長沙,不就是受理了解滿桌的投訴,幫她討回來了香豔樓,給她丈夫洗刷冤情平反昭雪了嗎?不是這些涉案人員報複我們還會有誰呢?我想不出來了。”
老劉說:“我們已經得罪人了,並且把人得罪苦了,是你還不覺得。我們在德陽縣轟轟烈烈打土豪分田地,進行土地革命。傳出去就嚇壞了霸占土地多的那些土豪劣紳。這些人把我們恨苦了。是他們一定要暗殺我們。阻止我們在這裏進行土地革命。我不會猜錯,長沙城裏還有占有農村土地更多的土豪劣紳。是他們派出了刺客要殺了我們。誰占據農村土地更多,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所以刺客是誰終歸會被我們找到抓獲。”
聽了這些話,郭嘉才恍然大悟,深深佩服老劉了。郭嘉豎起大拇指說:“這見解高屋建瓴。實在是高!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自愧不如主公啊!”
老劉說:“先別奉承。等破了案驗證了我的分析推斷是正確的,再誇讚不遲。”
日色西斜要到晚上了。郭嘉說:“主公還吃點什麽嗎?今晚到那裏去住啊?也應該讓翼德子龍安排了。這衙門裏窮的隻有涼水,我們在這裏怎麽能受得了?起碼餓了得有吃的,渴了得有茶喝才行啊?”
老劉開玩笑說:“到了這裏我到哪去呀?當然是去隆寶齋酒樓住了。那是咱們自己的生意。我不帶你們到哪吃飯,你們不覺得我太小氣了嗎?”
郭嘉一拍手說:“主公這人是聰明絕頂!我正有此意。你不帶我們到你家酒樓吃飯,我真得說你小氣。”
老劉笑了,說:“那裏我已經安排好了。吩咐他們準備了。我們過去吃了晚飯,住在那裏。明天還要大張宴席,請那些員工聚會吃一頓。我來一次也不容易,略表心意吧。咱們到那裏吃喝居住,還有一些好處,再聽聽咱們自己人介紹一下城裏情況。不深入百姓當中,隻聽官員匯報,聽不到真話,了解不到實情。”
郭嘉說:“是呀,自己人說話就更可信了。我們順便就能了解到這座城市裏誰在農村占有土地最多。有可能問題就出在誰的身上。但願不虛此行!”
老劉說:“那是一定的了。晌午時候發生了不愉快刺客事件,沒有向我們那些人說起。今晚前去,一定都實話告訴他們。讓他們幫助我們分析提供線索。總之,對想暗殺我們的人不能放過不能手軟。”
老劉叫過張飛、趙雲,讓備好了馬匹。老劉就帶著郭嘉、張飛、趙雲和一隊衛兵,騎馬奔隆寶齋酒樓來了。老劉本來帶著五百騎兵來的,把騎兵紮在城外了。老劉知道衙門裏窮,那些騎兵吃飯都是個問題,到時候會給城裏官員帶來招待困難,讓人家為難。
眾人騎馬走在街上,緩轡而行,瀏覽夕陽西下的長沙街景。每個人心情都還不錯。官府沒吃沒喝,這些人餓不著,到老劉家隆寶齋酒樓吃喝。這是他們心情好的原因。
長沙城大,有五個十字街。其中有東十字街、西十字街、中十字街,中十字街還叫大十字街。還有南十字街、北十字街、獅橋街。太守衙門在東十字街。老劉要去的隆寶齋酒樓,一路上要經過大十字街、北十字街和獅子橋街,拐彎抹角也是挺遠的路程。隆寶齋的生意有十幾處,各十字街都有,隻不過沒有酒樓豪華。
冤家路窄,這話一點不假。老劉的隨行隊伍人數也挺多。一般的平民百姓都覺得壯觀。可是,跟土豪的出行隊伍相比,就有點遜色了。首先人數太少了。老劉過了橋下是一條河,有沒膝深的水流。北十字街往西一拐彎兒,再往西走就到了獅橋街。獅橋街實際也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十字街,隻不過東西道路要從橋上通過。橋頭蹲著兩個巨大的石獅子,也因此得名獅橋街。
老劉隊伍最前麵兩騎馬是張飛的衛隊長張達範疆。後麵是老劉郭嘉,左右是張飛趙雲,最後麵是一隊衛兵。老劉出巡不講究排場,沒帶自己衛隊。
張達剛上到橋上,又從對麵過來了出行隊伍。看上去比老劉人多氣派,前麵也是對子馬開路。對麵來的隊伍人多隊伍很長。一個個都是青衣小帽家丁打扮,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哪個土豪的出行隊伍。也可以說是出行儀仗,反正是挺有氣勢,挺講究排場。
張達範疆是先走上橋的,按理說橋上路窄,應該禮讓,有先有後。實際應該張達範疆先走。
不料,對麵人不讓張達範疆先走,還沒上橋,就先罵:“對麵誰呀?沒長眼睛啊?怎麽還往前走呢?沒看見高陽公過來了嗎?趕緊滾回去躲在一邊。等候高陽公過去,你再走。”
封建社會是講究等級,講究尊卑禮儀的。張達心的話你那高陽公不過是一個土豪,一介平民百姓。我身後可是州牧大人、耽羅王、蕩寇王,我怎麽可能給你閃開讓路呢?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達也不理他繼續往前走。那邊急了,又高聲大罵:“你他媽聽不見啊!還是耳朵沒開光啊?”對方越罵越難聽了。
老劉平時並不講究這些所謂的尊卑,見人稱兄道弟時候很多。老劉聽見罵聲開始沒生氣,就叫住張達範疆,說:“讓他們先走又能怎麽樣?我們正好停下觀看一下這裏景致。”
不料,那高陽公的奴才,越罵聲音越大,催馬上橋,罵罵吵吵跟張達打起來了。他上前舉鞭子就抽張達,張達能怕他嗎?也是舉鞭子還擊。家奴人多,呼啦一下,上來的人又十幾個了。圍住張達範疆就打。開始一對一,又演變成打群架了。
張達範疆武藝都不錯,久經戰陣,能怕他們人多嗎?那些人都沒動刀劍,都舉起馬鞭子照定張達範疆就打。張達範疆也用馬鞭子還擊。就聽鞭子抽在身上“嘭嘭”悶聲作響。那些家奴身上挨了張達範疆的打,張達範疆身上也挨了那些家奴的打。互相都挨了鞭子打。
張飛趙雲一看大怒,張飛說:“膽大奴才,敢打官兵!看我打你!”
張飛一提打架自然高興。帶著趙雲,怒氣衝衝,催馬跑上橋舉鞭子照定家奴就打。一會工夫,那些家奴打不過張飛趙雲,都被打得臉上流血,轉身跑下橋去了。
高陽公這些家丁,平時在城裏專橫跋扈,不把衙門裏差役和守城的官兵當回事,以為張達範疆都是城裏那些官兵,所以敢放肆。他們也從來沒見過州牧這麽大的官,所以也不知道害怕。
家奴被打的敗回去了。騎在馬上的高陽公大怒說:“都給我過去,狠狠地打!大不了我去向黃忠道個歉罷了。給他幾兩金子!”
高陽公沒把這事當成大事。家奴更是有恃無恐,又殺回來三十多人,來打張飛趙雲。那為首的家奴還邊打邊說:“你小子不就是武藝不錯厲害嗎?我這人多得是,輪番跟你們打。非大的你們叫爺爺不可!”
張飛說:“好吧,有你這話就行。今天我一定打得你們跪地叫爺爺!”
張飛趙雲說著話開打了,越打越覺得窩囊,越看他們來氣,越來氣打得越狠。張飛那打人的鞭子,狠到什麽程度不說。一鞭子就把為首的家奴打掉橋下河水裏去了。趙雲也把一個一個家奴打得接連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