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琳琅提醒他:「你小心一點。」
138 琳琅提醒他:「你小心一點。」
琳琅看他跪在那裡久久不動,而且他的眼神出賣了他,琳琅雙~腿併攏,「你閉上眼睛。」
「閉眼睛幹什麼!」他很煩躁。
「眼不見心不煩啊。」
琳琅這麼一說,他倒是笑了,就讓那薄薄一層布料停留在琳琅的腳踝,他俯身下來,對琳琅說,「你也知道我煩,那還不幫我解決一下?」
琳琅的手擋在兩人中間,根本不讓他靠近,「你覺得你有什麼理由讓我幫你,你自己理虧,你洗心革面應該面壁思過,清心寡欲才對。」
男人雙臂撐在琳琅的兩側,一聽琳琅跟他理論就毛躁了起來,「要不要這麼認真?」
「當然要。」
「……」
程嘉善極不情願的盯了她一眼,然後乖乖的去給她把nei褲拉上來,琳琅就躺著,默默的享受他為她做這做那。
「我渴了。」
琳琅一開腔,他立馬點頭,出去給她倒了杯溫水進來喂她喝。
喝完了水,琳琅又說,「肩膀好像有點酸。」
於是程嘉善又坐到她身後去,給她捏肩膀,琳琅背對著她,很滿意的笑著,不時回一下頭看他,她說,「等會兒我睡著了你再睡。」
程嘉善淡淡的反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讓你什麼時候睡你就什麼時候睡。」
「哦,折磨我。」
程嘉善手上力道稍稍重了一點,弄疼了琳琅,琳琅把他的手推開,「你伺機報復嗎?」
他雙手撐在身後,嘆了口氣,「還捏不捏了?」?琳琅躺下去,把自己裹進被子里,「不捏了,晚安。」
過了一會兒,程嘉善走到她這邊來,蹲在床邊看著她,琳琅緩緩睜開眼,「怎麼了?」
程嘉善眨了下眼睛,「那,請問,在你沒睡著的這段時間,我做什麼?」
琳琅抿著嘴笑,看了他一陣才說,「你就看我啊,你什麼都不用做,看著我就好了。」
「……」
程嘉善雙手平放在床邊,一瞬不瞬的瞅著琳琅,琳琅沒法安心閉眼,兩個人對視著。
就這樣大概過了五分鐘,程嘉善湊上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小聲求她,「讓我上來行不行?」
她沒吱聲,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程嘉善不敢輕舉妄動,在琳琅開口之前,他依舊蹲在那裡,腿有點麻。
又過了幾分鐘,琳琅從被子里伸出手來,撥弄了一下他頭上的髮絲,「你上來吧。」
男人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繞過去從那頭上了床。
這床是他們倆一起去買的,這個時候,程嘉善開始嫌它大了。
中間隔很遠的距離,琳琅沒叫他,他不敢擅自靠過去。
但他其實知道,琳琅挺想他的,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一定早就想他好好抱一抱她了……
房裡的燈大亮著,程嘉善看著天花板,琳琅呢,則側睡在左邊,盯著對面牆紙上的花紋。
程嘉善輕輕的咳了兩聲,扭頭望著她的背影,「那什麼,要不我把燈關了?」
「嗯。」
琳琅回了他一聲,他伸手摁掉了床頭的開關,屋子裡暗下來了。
一人蓋一個被子,這也不是事兒啊,哪有夫妻這樣的……黑暗裡,程嘉善忍不住伸了好幾次手要去碰一碰琳琅,眼看著都要摸到她的背了,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想起上次在茶館跟琳琅見面時的情形就在心裡覺得自己非常的慫,這個時候也就越沒有勇氣靠過去。
琳琅一直沒有睡著,程嘉善在她身後幹了些什麼她都知道,她在等著他過去抱她,可他又怕她不高興。
琳琅又聞到來自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了……
「那什麼,要不我倆就蓋一個被子好了,你覺得呢?」
程嘉善又說話了,在徵求她的意見,琳琅保持原有的動作,一動不動。
片刻后,她又嗯了一聲。
琳琅感覺到身後的溫度越來越近了,程嘉善鑽進了她這個被窩裡來。
他的手落在琳琅的腰上,他在她耳邊問,「可不可以抱你?」
琳琅轉過了身來。
在這光線昏暗的屋子裡,兩個人看著對方,彼此的眼眸都又黑又亮,能將彼此的模樣看清楚。
程嘉善在說那話時已經摟住了琳琅,琳琅漸漸靠近他,靠進他的懷裡。
他知道,她終於不再生他的氣了。
「頭髮該剪了。」
琳琅窩在他的胸口,悶悶的對他說。
他點頭,「嗯,回去就剪。」
過了一會兒,琳琅又說,「鬍子也要刮一下,親我的時候扎到我了。」
「嗯,明天早上起來就刮。」
他在琳琅的額上又親了親,琳琅閉上眼睛,感受著他溫柔的親吻。
琳琅一抬頭,他正好低下頭來,兩人的唇離得很近,琳琅停頓了幾秒鐘,吻了上去。
「我沒刷牙。」
程嘉善嘴裡有煙味,他怕琳琅不喜歡,趕緊將兩個人的唇分開,可是琳琅一言不發的盯著他,他受不了那種繾綣旖旎的小眼神,心下嘆了口氣,隨即又吻了下來……琳琅抱緊了他,他一條腿跨過來,將琳琅的雙~腿禁錮住了,他這些霸道的小動作,讓琳琅情不自禁更愛他。
「是司徒拿什麼威脅你了,所以你才搞那麼一出對不對?」
琳琅的腦袋枕在他硬硬的腹肌上,一隻手和他十指相扣。
「我拿離婚當作條件,才換來嘉好的平安無事,要不然,嘉好會坐牢。」
程嘉善將事情跟琳琅說了一遍,琳琅很淡然的聽著,一聲不吭,等他說到了最後,她緩緩爬起來跪在他跟前,「你說,要不是我相信你,我們倆現在是不是真的離婚了?」
程嘉善也坐起來了,他雙手放在琳琅的肩上,他搖頭,「不會離婚的,至少我不會同意。」
琳琅沉默了一陣,一瞬不瞬的瞅著他,「不過老實說,你不會真的跟那個宋佳璇上chuang了吧?」
程嘉善無辜的攤手,「怎麼可能,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
琳琅瞪了他一眼,「有沒有做過你自己才清楚,這種事情你就是對天發誓都沒用,這年頭越不老實的人就越敢發誓。」
「我沒說我要發誓啊。」
「你看你,連發誓都不敢!」
「……」
程嘉善算是被她降服了,他活到三十幾歲,從來沒人會把他弄得這樣無可奈何又哭笑不得,只有她琳琅,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說得他抬不起頭。
「好吧,我發誓。」
他豎起三根手指頭,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念,「我程嘉善,要是做了對不起顧琳琅的事,我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走路被車……」
琳琅趕緊喊停,伸手捂住他的嘴,「也別這麼狠,我還不至於這麼惡毒。」
程嘉善笑,一把握住琳琅的手,「那你要我怎麼發誓?」
「嗯……你就說,如果騙了琳琅,如果對不起琳琅,以後一定會孤獨終老……」
說到這裡,琳琅皺了眉,「這比被車撞死更慘吶,算了你還是別發誓了,睡吧。」
程嘉善笑了幾聲,然後問她,「不生氣了?」
琳琅搖頭,「不生氣了。」
她跨過去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下不為例,不要再搞這些玩意兒,跟那些女明星鬧緋聞成為街頭巷尾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不是什麼好事,以後你收斂一點,盡量避免,省得我見了膈應。」
「遵命。」
「想我了嗎?」
琳琅笑著問他,他揚著眉,意味深長的拖長了聲音:「嗯?」
琳琅的手漸漸往下滑,滑到他的腹bu去了,手鑽進了衣服,mo他身上的肌肉紋理,程嘉善由著她mo,笑道,「你現在就是為所欲為我也拿你沒辦法。」
琳琅將他睡覺時穿的白色T恤往上拉,他很配合,琳琅幫他把衣服tuo掉了。
琳琅親他的脖~子,鎖~骨,然後是他的xiong膛,他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只能仰頭看著天花板,吸氣,呼氣。
「程嘉善。」
「嗯?」
琳琅叫了他就沒有下文了,坐在他身上,有些猶豫,又有些臉紅,程嘉善耐心等著,等了許久,耐心也沒了,他摟著琳琅翻了個身,把她按在下面。
他很小心,動作間都照顧著琳琅,就怕自己沒留神碰到她肚子里那個小傢伙。
「你想想看,我清心寡欲這麼久了,好不容易等到有機會跟你在一起,你不讓我吃頓好的,我餓死了誰來給孩子當爸爸?」
程嘉善很會哄琳琅,歪理一套一套的,說得琳琅於心不忍。
他咬著琳琅的手指,甚至他再說這種事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再正經不過了,讓琳琅感覺不到一丁點的色qing和yin盪。
「四個月了,應該可以了吧……」
程嘉善說話間,已經試探的,手伸到琳琅下邊,琳琅也沒躲,除了有點兒緊張以外,一句拒絕的話都沒有。
於是程嘉善就更大膽了……
「你小心一點。」琳琅提醒他。
「嗯。」
他從她xiong前抬起頭,那雙清透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放心,這次不會把床弄塌了。」
琳琅撫額,臉轉到了一邊。
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這個程嘉善四不四傻掉了!
……
……
嘉好應約到了趙向南訂的餐廳,他先來,等了嘉好好一陣子了。
第一次跟嘉好見面時,嘉好說過她喜歡Ladurée的馬卡龍,趙向南不知怎麼就記住了,這次去台北出差,順便也就給她帶了回來。
其實嘉好就跟他見過一次,除了覺得這人比較真誠之外,已經沒什麼太多印象了,所以趙向南約她,她有些意外。
「你不要誤會,就是出差的時候跟朋友逛街,路過這間店突然就想起你說你喜歡,也是舉手之勞,順便就買了。」
趙向南一番解釋,嘉好微笑著說了謝謝,看著眼前這一盒五顏六色的小點心,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上次,我看見報紙上的報道……本來,覺得朋友一場,想打電話問問你,又想著可能你不太願意說,也就沒有聯繫你。」
趙向南推了推鏡框,看嘉好臉上一直掛著笑,似乎對他提起此事沒有任何不適,才繼續說下去,「事情都過去很久了,希望你不會受到影響,雖然人言可畏,可生活,畢竟是自己的。」
嘉好笑著點點頭,「謝謝你,還願意跟我做朋友,並且,還抽時間說這些話開導我。」
趙向南也笑,「你我皆俗人,誰又不會遇上幾件難事呢?你能心平氣和聽我講,我也很高興。」
「我敬你。」
嘉好舉起高腳杯,趙向南跟她碰了杯,「隨意。」
餐廳外面陸續停下兩三輛車,先下車來的兩個機長打扮的男人,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幾個穿著制服的空姐。
他們進了餐廳,讓服務生安排座位。
顧佑禮正和同事說笑,不經意的往窗子邊上掃了一眼,於是他看見了和一個男人坐在那裡的嘉好。
他臉上表情微僵,他一眼認出那個男人,就是上次和嘉好相親那個。
「佑禮!」
同事叫了他幾聲,他終於回過神來,我女朋友在那兒,我去打個招呼。」
「女朋友?」
一聽他這麼說,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一個個的眼睛全都看著他朝嘉好那頭走去。
趙向南在說什麼好笑的事情逗嘉好笑,他成熟穩重,也很幽默,嘉好被他逗笑了,開心全都寫在了臉上——佑禮從沒見她這麼笑過,至少,在他面前從來沒有。
他滿心複雜的走到嘉好面前,叫她的名字,嘉好有些意外在這裡碰到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的眼睛盯著趙向南,嘴裡在說,「跟同事一起來的。」
嘉好看到了他身後那些航空公司的同事,並且那些同事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還跟她揮手打招呼。
嘉好能從佑禮的表情中看出此刻他非常的不爽,但若無其事的拿著刀叉切牛排,「那你過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顧佑禮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嗯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在他走了之後,趙向南問嘉好,「你男朋友?」
嘉好沒有回答,沉默就算是默認了,趙向南友善的又轉頭看了一眼顧佑禮,笑著說,「挺不錯的……不過,他好像誤會了。」
嘉好將切好的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裡,「誤會才好呢。」
趙向南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嘉好唇邊泛起了苦笑,她搖了搖頭,放下刀叉之後對他說,「真的,今天能跟你見面我非常高興,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顧佑禮那邊的人不知道開了幾句什麼玩笑,一大桌的人笑得很開心,估計,是在打趣顧佑禮。
趙向南的視線從那頭轉回來,他低聲問嘉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嘉好極緩慢的掀動了兩下眼皮,沉默了很久她才說,「我們沒事,我們感情很好,就因為太好,所以我才不安。」
她對趙向南說,「我沒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他的父母也不允許他和我在一起,我對他而言是牽絆,是累贅,我不應該阻礙他,不能夠讓他原本五光十色的人生變得像我那樣腐爛,陰暗。」
趙向南聽著她如此淡然的聲音,聽著她的陳述他都已經動容了,嘉好卻硬生生擠出一抹笑來,「sorry,要你聽我說這些,真是不好意思。」
他輕輕搖了下頭,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
……
嘉好站在顧佑禮的車身前,微笑著和他一起跟那些同事道別。
等那些同事都走了,嘉好才轉身上車。
今晚註定要不平靜,從顧佑禮此時一言不發的沉默狀態就能看出來了。
趙向南在吃過飯之後已經先離開了,顧佑禮的同事在,嘉好如果也走了,那他在他同事面前一定會沒有面子,所以嘉好忍著心裡的沉重,在趙向南走後過去坐在了那一桌。
顧佑禮跟他的同事平時處得很好,又因為他是機長,空姐的出勤幾乎都由他來安排,所以跟他關係好的同時也對他比較尊敬,偶爾也會拍拍~馬~屁,這是人之常情。
一路上,顧佑禮沒開腔,嘉好也就沒有主動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斑馬線前,顧佑禮轉頭看著她,冷冷的開口,「那人是誰?」
嘉好毫不忌諱的回答,「我大姐之前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你也見過的。」
他看著嘉好,腮幫子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卻還是壓著情緒問她,「為什麼還要見面?」
嘉好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吭聲。
之後,車子里再次陷入沉默,這氣氛是很低沉的,空氣中彷彿隱藏了炸彈,隨時要炸開似的。
到家之後,顧佑禮不聲不響先進屋去換下制服,嘉好則收拾了一下屋子。
等到顧佑禮換完衣服出來,見嘉好在給水族箱里的熱帶魚餵食,他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她的腰。
嘉好手裡拿著魚食,一粒一粒的放進水裡,顧佑禮在身後做什麼,她都沒吭聲。
他身上帶著一股子火氣,大概是要發作出來。
可這屋裡除了他和嘉好,就再沒有別的人了,所以發火就是朝嘉好發的,他有明明知道吵架這種事情,吵一次,感情就傷一次,他就不願意朝嘉好發火了。
但是,也得做點什麼來緩解心裡的怒意。
他拿開了嘉好手裡的魚食,嘉好剛回過頭來看他,就被他攔腰抱起往卧室走。
嘉好心裡嘆著氣,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顧佑禮把她推倒在床上,一邊親她,一邊脫著她的衣服,嘉好沒有任何拒絕的動作,就這麼躺著,他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他開始喘息,嘉好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顧佑禮停在了她的上方,空氣里的熱度漸漸平復了下來,她以為要發生的,終究是沒有發生。
顧佑禮點了一根煙,他靠著床頭,嘉好則背對他側卧著,曲起了腿,習慣性的抱著自己的雙臂,像極了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跟他見面?」
顧佑禮伸手,輕輕的撫著嘉好的髮絲,他的情緒也平靜下來,說話的語氣和以前一樣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