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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視線里只有這個英俊的男人

  135 視線里只有這個英俊的男人 

  司徒姍的視線里,是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她不懂欣賞中國畫,卻能從畫框下的昂貴价格看出它的商業價值,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似在賞畫,其實是在等人。 

  直到郭燕聲來了,她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才轉過身來。 

  「又見面了。」 

  她對著郭燕聲莞爾一笑,甚至,張開雙手道,「或者我們還可以來一個久違了的擁抱?」 

  郭燕聲冷淡著一張臉看她,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她識趣的,緩緩將手放下去。 

  她笑道,「拜託,好歹,我們曾經也那樣好過,能不能不要拿看仇人的眼光來看我?」 

  郭燕聲雙手揣在褲袋裡,朝她稍稍走近了幾步,現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開了骯髒的面紗,被暴晒在了太陽底下,他站在她面前,也就不用在顧及任何顏面。 

  「你和我的事,從來,也就牽扯不到嘉言。」他說。 

  聞得司徒姍不屑一笑,他自顧自的繼續道,「兩個人,如若有感情,先放棄的那一個才能算背叛。」 

  而我從未愛過你,也就談不上背叛。」 

  「我和你之間,其實細細一想,我未得你恩惠,沒拿你毫釐,甚至我從來沒有碰過你。在婚禮上我棄你而去,我讓你顏面盡失,你可以怪我,但你沒有任何理由要遷怒嘉言。」 

  「你痛苦,你不甘心,但你知道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我無法對你的痛感同身受,所以你要讓嘉言陪你一起下地獄。」?「十一年前,你害了阿善,也害了嘉好,那個時候嘉好出事,她生不如死,嘉言就已經如同陪她死過一次,你還不滿足,你要等到整個程家都毀在你手上那天你才會將所有事情一件一件的告訴嘉言。」 

  「你做到了,你很成功,但你知不知道,你越傷害嘉言,我就越能體會到自己有多愛她。」 

  「其實你真的很失敗,你就為了一個得不到的男人,變得猙獰,恐怖,喪心病狂。」 

  「司徒,所有人都比你幸福,嘉言,阿善,嘉好……程家所有的人,也包括我。」 

  「儘管我得不到我喜歡的女人,但我知道她心裡有我,哪怕她還在恨我,我也很知足,因為她在我愛她的時候,她也同樣的愛著我。」 

  「而你一無所有!」 

  「非要說你擁有的,那就是骯髒,齷齪,你是一個可憐人,你今天出現在我面前,你試圖跟我說在我放棄你之後你對我和嘉言用了那麼多的報復手段是多麼的有成就感……sorry,沒用的,因為你算計來算計去,就是唯一算漏了一點。」 

  司徒姍已經被他幾句話說得心跳加快,她往後退了幾步推到牆邊,整好靠在那幅價值不菲的山水畫上,她捂著胸口咬牙切齒的說,「你不後悔嗎,你不會自責嗎,要是你當初好好的跟我結了婚,所有人都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她狠狠地搖頭,「我怎麼可能算漏,任何一個人都在我的掌控中,我要你們不好過,你們統統都不好過……你說我算漏了什麼!」 

  面對司徒姍失去理智的大吼,郭燕聲只是從唇邊淡淡的呵出一句,「算漏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你瞎說!」 

  司徒姍鼻子里有液體流出來,她伸手捂住,手忙腳亂的在包里翻紙巾,郭燕聲看她如此慌亂,而且還有血從她的指縫中流出來,開口問她,「你怎麼了?」 

  「不要你管!」 

  司徒姍拿了一大堆紙出來捂住了半張臉,但是,她衣服上都沾了血漬,她沒瞧見,也沒察覺,她只顧著對郭燕聲說,「我告訴你,我就是死,就不會讓你們好過,郭燕聲你給我等著!」 

  她說完就拎著包走了,郭燕聲轉身瞧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回身準備上樓。 

  不讓他們好過??想起司徒姍剛才說的那句話,他不由得在心裡笑了,這十幾年,誰真正的好過了? 

  剛上了幾級梯子,他聽到門口那頭小許的聲音,「程董,今天來得有些晚啊?」 

  他後腦勺一熱,一下就轉過頭去,這就看見穿著高跟鞋戴著墨鏡的程嘉言冷冷的站在門口,她摘下墨鏡對小許說,「去叫你們老闆出來。」 

  小許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見有人在樓梯口那邊咳了兩聲,程嘉言輕飄飄都看過去,郭燕聲就站在那裡,他斜倚著樓梯扶手,笑眯眯的瞅著她,「程董找我有何貴幹?」 

  程嘉言眨了眨眼,然後說,「少廢話,我助理讓你給我留的畫你留了沒有?」 

  他無奈的攤手,「有人比你出更高的價,我賣了!」 

  「……」 

  她也不跟他急,看了下時間,快六點了,於是她對小許說,「你可以下班了。」 

  小許愣愣的望著她,「啊?」 

  她皺眉,「讓你下班你就下班,啊什麼啊?!」 

  小許看向郭燕聲,「老闆……」 

  郭燕聲笑著點了下頭,「老闆娘都開口了,你就先下班吧。」 

  「!!!」 

  小許嚇得不輕,「老……板……娘……」 

  …… 

  …… 

  程嘉言端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不一會兒,郭燕聲就給她端來了她習慣喝的那種水果茶。 

  他在她旁邊坐下,離得她有些近,程嘉言瞪他,「你給我走遠點,別碰我。」 

  郭燕聲知道,在她面前不臉皮厚一點沒前途,所以不管她如何嫌棄,他都不聲不響的,坐著就坐著,動都不動一下。 

  「畫是真的賣了,你給200萬,人家240萬……」 

  「人家是人家,我在你這裡還比不上人家?」 

  「那你說清楚,你跟我是什麼關係?」 

  「……」 

  他一下抓住程嘉言的手,程嘉言臉紅脖子粗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你少來這套,我跟你能有什麼關係?!」 

  郭燕聲嘆了口氣,彎著腰,手撐著額頭,「你看你捅我一刀,捅得我重傷,我念你一句不好沒有?」 

  「……」 

  「遇到這種任由你打罵不還手的男人,就嫁了吧,你還在挑剔什麼?都四十來歲的人了,就算你長得再漂亮,也總歸是要老的,還不如趁現在還有幾分姿色,跟我去找個結婚照……哎哎哎說話就說話,你怎麼又他媽動手了!」 

  程嘉言聽不得他說這些,隨手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就使勁打他,用了勁兒的打他,他一邊躲一邊威脅,「你再打!你再打信不信老子反抗了!」 

  他滿屋子的躲,他躲到哪兒程嘉言就打到哪兒,「真是後悔上次沒一刀捅死你!郭燕聲我告訴你,你以後要再在我面前這些,我就還拿刀捅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讓你住手!」 

  「我打死你!」 

  郭燕聲也不想躲了,一把揪住她兩條胳膊,猩紅一雙眼睛盯著她,程嘉言偃旗息鼓了,感受到一股危險信號撲面而來,原本囂張的氣焰漸漸的沒有了,整個人矮下去好大一截,「你、你要幹什麼?」 

  「我說了要反抗!」 

  「我這……這不是沒打你了……」 

  郭燕聲冷笑,微微蹲下去一把將她扛起來,「太遲了。」 

  他把程嘉言扛到屋裡的床上去,程嘉言哇哇大叫,「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真的會殺了你……喂你走開……走開啊……郭燕聲你給我放手……禽~獸……」 

  …… 

  …… 

  昏暗的光線里,打火機啪的點燃了。 

  程嘉言看著身旁靠在床頭的男人點了根煙,他閉著眼睛吞雲吐霧的樣子很性~感。 

  這麼多年了,她沒有再喜歡過任何男人,沒有精力,沒有時間,更沒有念頭。 

  然而,當她還能和他像過去那般親密的依偎在彼此身側的時候,她才發現,郭燕聲是她按捺在心裡最深處的毒癮,從未戒掉過。 

  外面已經天黑了,程嘉言從床上起來,一件一件穿回自己的衣服。 

  郭燕聲轉頭看她,伸手撫上她光滑的背脊,他開口留她,「別走了,留在這裡陪陪我。」 

  程嘉言背對著他,扣衣服的動作停下來,她問,「她來找你做什麼?」 

  郭燕聲拿煙的手停頓在唇邊,抬眼看她,「你看見了?」 

  她沒有吱聲,半晌,他又抽了口煙,這才道,「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我這裡來一次,也沒有做什麼,就想出現在我面前,她明知道我極其厭惡……」 

  程嘉言穿好衣服站起來,將身上的裙裝拉扯整齊了一些,盡量看起來沒有褶皺。 

  她冷冷的瞅著郭燕聲,猶如看一個陌生人,她對他說,「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郭燕聲一愣,「什麼?」 

  她彎腰過來,單腿跪在床上,伸手戳在他胸口的刀傷上,「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跟你發生了關係,如果,你還想繼續跟我睡的話。」 

  郭燕聲皺了眉,眉心擰得越來越近,「這算什麼?」 

  她的指尖在他傷口上花了幾個圈兒,末了冷笑,「頂多,你也就算是我的陪床。」 

  程嘉言拎著自己的包走了,像來時一樣的光鮮亮麗,衣冠整潔,沒人會看出她在這裡被郭燕聲瘋狂的要了一個多鐘頭……她臨走時那句話狠狠地戳痛了郭燕聲,他咬牙拿起床上的枕頭摔向了門口。 

  …… 

  …… 

  香港,司徒集團頂樓高層會議室。 

  股東大會結束,會議室的門開了,裡面的人陸陸續續走出來,最後,就剩下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司徒姍,以及站在她身側的三叔。 

  在她患了白血病這個消息被媒體刊登出來之前,她是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今天的局面,她不禁想到郭燕聲說過的那句話,他說,你很可憐,你一無所有! 

  三叔看她此時一臉的病容,早已沒有了往日雷厲風行的樣子,不由得嘆氣,「阿姍,地位財富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她緩緩地轉過頭,看著她三叔,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三叔搖了搖頭,無奈道,「當初你一意孤行非要搞山頂遊樂場項目,直接導致失去了政府節能項目,只不過當時你還在主席位,眾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一個女人,本來公司就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服你,這次你的病情被報道出來,是那些原本就打算姿勢的人的大好時機。」 

  三叔滿頭白髮,七十幾歲了,其實公司的事情近年他也很少過問,今天開股東會不得不來一趟公司,怎料就是在這一天,司徒集團就要改朝換代了。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又嘆了口氣,「算了,世態炎涼,說的就是這個樣子。」 

  司徒姍閉著眼睛,背靠在座椅上,她搖了搖頭,「馮婧啊馮婧,我竟會栽在你的手上……」 

  …… 

  …… 

  夜裡十點,馮婧在公寓里收拾行李。 

  她整晚都在提心弔膽,總覺得外面有腳步聲,從貓眼裡看過幾次,走廊上確實又沒人。 

  司徒姍顯然已經知道她在背後搞了不少事情,但是監獄里程嘉善已經打點過了,以她的現在的勢力,馮婧的父親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但她是個瘋子,極有可能找她報復,她慣用的伎倆馮婧再清楚不過了,心裡非常害怕,怕她會成為第二個程嘉好。 

  程嘉善的電話打了一天都打不通,馮婧心想他可不要過河拆橋,事情辦完就翻臉不認人了……這個時候,外面漸漸有了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非常清晰的男人腳步聲,她絕不會聽錯。 

  馮婧心裡咚的一聲。 

  就在她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這一次,她是真的怕極了,全身都在抖,被心裡全是汗。 

  犯罪電影里的各種恐怖鏡頭在她的腦子裡過了一遍,她在屋裡四處看,終於,在茶几上看到一把水果刀,於是她趕緊過去拿在手裡。 

  敲門聲再次響起,她拿著刀,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門口。 

  她右手緊緊地握著刀柄,左右放在了門把手,當她準備好了要開門的時候,程嘉善的聲音在外面想起,「馮婧!馮婧你在不在?!」 

  懸在心口的石頭,一下就墜地了。 

  她長長的呼了口氣,擰開了門把。 

  程嘉善站在門口,看她手裡拿著一把刀,問她,「你這是打算幹什麼?」 

  她有些尷尬,抬手擦臉上的汗,「我怕司徒姍報復。」 

  說完呵呵笑了兩聲,又道,「是我想太多了……」 

  程嘉善在這屋裡掃了一眼,然後對她說,「你沒有想多,她的確會報復。」 

  馮婧臉上表情僵住,一邊的眼皮跳了一下,「我就是接到人電話才趕緊過來接你,她叫了四個男人,就在今晚十點半……」 

  馮婧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還有十五分鐘,她的心再次揪緊。 

  程嘉善拿了她的包之後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子,拉著她就走,「你應該感謝你有一個隨時隨地可以飛到你身邊的老闆!」 

  他走得快,馮婧被他拉著一路小跑,「啊,老闆,你又買直升機啦?」 

  …… 

  …… 

  程嘉善坐在駕駛艙內,離開香港前,他最後一次打電話給司徒姍。 

  他笑著叫她,「Hello,司徒小姐。」 

  女人在那頭狂笑不已,笑聲猙獰,很是刺耳,「阿善,終於還是讓你贏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享受勝利的滋味?」 

  程嘉善低低笑了兩聲,故意刺激她,「還好啊,就是馬上要走了,都沒來得及去探望一下你……聽說病得不輕?我還以為養那麼多男寵是抗衰老的,可惜啊,你命不久矣……哦對了,聽說我大姐和郭燕聲最近感情不錯,你要不要去祝福一下?」 

  電話突然斷了,程嘉善幾乎能想象到司徒姍失控的將手機摔在地上的憤怒表情。 

  他轉頭看了一眼馮婧,對她說,「你可真榮幸,除了我老婆,還真沒女人坐過我的副駕。」 

  飛機漸漸升起,湘江絢麗的夜景盡收眼底,然而,馮婧的視線里,除了正在駕駛飛機這個英俊的男人,哪裡還裝得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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