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她以為他是想讓她避孕,可他給她吃的葯
186、她以為他是想讓她避孕,可他給她吃的葯竟然是……(終)
在陌希的記憶里,左淮南最重要的一個身份,應該屬於電視台主播。
如今離開電視台後,他除了做一些公益,根本就不再接觸這個圈子。
今晚上他竟然會出現在James先生的酒會上,完全令人始料未及。
畢竟今晚到場的,基本都是商界的人物,鮮少的幾位政界人物因為行程問題來了沒多久就匆匆離場了。
那左淮南,是以什麼身份來的?
「Burgess,為你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東方女性,Mosy。」James夫人見左淮南望過來,落落大方地為兩人牽橋搭線,「不過可惜啊,人家已經有主了。」
Jmaes夫人臉上的遺憾真情實意,說話間,挽著陌希的手一陣嘆惋。
「現在的美女們名花有主得早,你這個單身男士得抓緊了,可別到時候應了中國的一個詞——剩男。」
瞧這話裡頭的熟稔語氣,兩人的關係顯然非同尋常。
「你好,Mosy。」對於James夫人催自己趕緊擺脫單身身份的左淮南並不在意,視線從始至終焦灼在陌希身上。唇畔的弧度微微抿起,啟唇,一如多年前的初見,他對她說的話。
落在臉上的眸光讓人頓覺灼/熱,陌希揚起笑臉努力保持自然地回應:「Hi,Burgess.」
時光彷彿回到了當年,倫敦街頭,午後的陽光大盛。
滑輪少年們在街頭表演,周圍嬉鬧,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擠過人、流時被一撞,頓時摔倒在地。
頓時,便是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頭暈的癥狀襲來,伴隨著嘔吐,她想要叫出聲,可沒想到的事,竟然失聲了。
霎時,她的驚慌也惹來了周圍關切的人群。
陌希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剛要哦上前去幫忙,便見到人群中一道人影已經先一步跑了過去。
男人跪在老人的身側,查看了她的眼、口、鼻。
「急性起病,根據癥狀初步判定為腦血栓,具體還得再做血糖、血脂、頭部CT、心臟超聲等檢查。」
伴隨著他沉穩有力的話語,他已經先一步做了急救措施。
「你好,Mosy。」她聽得他沉穩的嗓音落在她耳畔,「請幫忙扶住她。」
她這才發現,她衣服上還戴著今天兼職時戴的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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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記憶,如今早已不是曾經。
陌希與左淮南兩兩相對,竟有些相顧無言。
可她分明感受到他眼中那深濃的愛意,讓她的心一顫。
「我的好姐姐,眾目睽睽,你還真是不把姐夫放在眼裡,當眾出牆都那麼心安理得啊。」
斜刺里一道尖銳的嗓音滿含著不悅響起,陌希回眸,便見到伊憐兮由遠及近,腳上的十三寸恨天高讓她在一眾一七五一八零一八五一九零的男士中脫穎而出。
優雅的曳地長裙,耳朵的璀璨銀色耳環伴隨著她的走動不住晃蕩。
那種實物下墜的感覺,陌希都擔心下一刻碩大的環形耳環會將她的耳朵給扯出一道血痕來。
伴隨著她毫不避諱的諷刺嗓音,周圍的人大多將視線投向了他們這邊。
這樣的酒會,伊章年也獲得了邀請函。
只不過,他知曉蘇衍止會出席后,便推脫有事沒有出席。
上次岩岩車禍,他和陌似薇、伊憐兮去醫院探望,結果和陌希掐上了,蘇衍止對待他的態度可是沒有半分對岳父的敬重。
商場上,他的公司還沒有那麼大的實力敢和衍豐集團硬碰硬,更何況蘇老爺子手頭的人脈涉及黨/委軍/委,權力在商場中,更能夠開闢出一條大道來。想要利用那點權力整死一家公司,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更何況這位James先生想要投資中國市場,恐怕也不可能讓他輪到。
以他如今在商場上的地位,能從其他商界大鱷手中分得一杯羹的可能為零。
所以,他也極有自知之明,不去淌這個渾水。
然而,伊章年不參加,不代表伊憐兮不會利用他的邀請函主動過來。
擺出一身的名媛范,她優雅地步入會場,腕際的名貴手包一步步督促著她今晚前來的目的。
她要找到衍止,她要告訴他她今天才剛剛得到的重要消息。
她要告訴他,他才是真正愛他願意為他做一切事的女人。
她才是他該娶的女人!
不過,還沒找到蘇衍止,她便眼尖地瞧見了正和左淮南眉目傳情的洛嫿。
還真是夠無恥啊,大庭廣眾之下這女人就和別的男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瞧著陌希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她眼底閃過陰霾。
憑什麼,要給這個女人這樣的傲人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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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在陌希和左淮南面前,伊憐兮顯得氣勢洶洶:「姐,姐夫還沒死呢,你就和別的男人親親熱熱你儂我儂的,你這樣做對得起他嗎?現在的我還真是懷疑,你生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姐夫的種,讓他當的這個便宜爹地。」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聲音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避諱。
陌希耳聽著她氣勢沖沖的話,卻覺得萬般可笑:「我是不是聽到什麼笑話了?你在和我說話?」
「你明知道我……」
「既然是在跟我說話,那就擺正好你的身份,我是你表姐,還沒跟你血濃於水到成為你親姐的地步。別故意貼近關係省略不該省略的字眼。」
「你!——」
氣急,伊憐兮忍不住朝著陌希揚起手臂。
腕際一疼,卻是被左淮南半路截住。
英俊的男人,側臉在璀璨的燈光下泛著優雅卓絕的神彩。只不過對上伊憐兮時,那抹憐香惜玉卻是蕩然無存。
「伊小姐,公共場合,還請自重,給自己留些顏面。」
其實對伊憐兮,左淮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他的好父親和好母親為了杜絕他娶陌希,不僅搬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這樣的證據,還搬出了她在T城這座養育著她的土地上的家庭環境。
她那花心不顧倫/理道德的父親出/軌再娶的事情,也被悉數灌輸到了他腦中。自然,有關於伊憐兮的事情他也有了數。
如今見到她,左淮南只覺得心裡頭有股怒火一直燃著。
所以,這就是陌希的那個表妹。那個成為她繼妹的表妹?
不顧禮義廉恥,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聲聲質問抹黑她。
以前的陌希,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
也難怪她會對伊家那般反感了。
母親含恨而終,父親又是那樣的父親,根本就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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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生,你讓我自重?那你有自重嗎?當著那麼多人面抓著我一個女士的手,算是禮貌嗎?算是紳士風度嗎?我可以告你性/***/擾!」
破罐子破摔,伊憐兮在被逼到絕境時,便什麼都不在意了。
她的名聲早就在被蘇衍止和齊瑾離記者招待會上發表的共同聲明之下被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還在,那也只能成為別人非議的產物。
倒霉地被混混強了流掉了孩子,沒了這個累贅之後,她似乎才有了敢站在陽光下的勇氣。
她是被蘇衍止和齊瑾離聯手毀了的,可齊瑾離卻又在她流/產後收留她照顧她。
她不懂齊瑾離心裡頭怎麼想的,就如同她不懂她投懷送抱時齊瑾離明明已經硬了卻堅決不碰她。
如今的她需要一個依靠,需要一個支撐,需要一個讓她能夠站穩腳跟的後盾。
伊章年在她不能嫁給衍止和齊瑾離之後便只想著享受她的身體,根本就沒打算為她尋一門親事或者為她準備嫁妝。
她不期望他給她找什麼男人結婚,可她絕對不能變得一無所有。
她也算是他的女兒,憑什麼不能分他的錢?
當他身體里那噁心的液體射到她身上只顧著滿足他自己的欲、望時,他可沒想著給她點好處。
一切,都需要她為自己謀划,為自己索取。
酒會中,往往是最展現紳士風度的時刻。
原本只是好奇地在一旁看好戲的男人們不免有了蠢、蠢、欲、動之勢。畢竟伊憐兮算得上是個美人,這樣的美人是該好好疼愛的,可不是被男人捏著手腕欺負的。
有人剛要開口相勸,左淮南犀利的眸卻是掃向伊憐兮:「就你滿嘴髒話,實在是不配讓我用紳士風度對待。」
一聲低沉,醇厚的嗓音卻是帶著寒意,冷冷地甩掉她的手腕。
冷不丁地,伊憐兮打了個冷戰。被這麼一甩,忍不住倒退幾步,穿著高跟鞋的身子有些不穩。
「我那是實事求是!」她的語氣顯得格外激動。
「什麼實事求是?大眾撒潑也不怕給伊章年丟臉嗎?」
黑色的皮鞋踩踏在光可鑒人的地面上,每一步都踏得極穩,一步一步,動作緩慢而又果決地走到陌希面前。蘇衍止俊臉疏離而淡漠,以著上位者的姿態逼視著伊憐兮,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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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他突然出現,陌希緩了緩神。
這兒的動靜鬧得那麼大,也難怪蘇衍止會過來了。
下一瞬,她但覺肩上一緊,便被蘇衍止給動作親密地攬了過去:「又被你繼妹給欺負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就自己單槍匹馬地和她在這邊鬧騰,我可是會心疼的。」
沙啞的嗓音帶著酒釀的芬芳,在半空中回蕩,確保附近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個真切。
他這話一出口,風頭立時便有轉向的趨勢。
聽蘇總的意思,是他太太被她繼妹給欺負了?可他太太實在是太過於實誠,不懂得尋求他的幫助,反倒被人家給反咬一口破了髒水?那麼說來,左先生會出手教訓人,也是他實在是看不下去蘇太太被欺負,拔刀相助而已?
這麼一來,倒也解釋得通為何左先生剛剛會維護蘇太太了。
被蘇衍止攬著,感受著他帶著暖意的懷抱,陌希有些獃滯。壓低嗓音,她開口:「你就不怕她成為眾矢之的?」畢竟他當初可是差點就娶了伊憐兮,如今卻這樣對她,都不會愧疚嗎?
「我不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她就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你覺得,我該為了她而讓自己老婆成為人人喊打的目標?」
頭頂的男聲貼近在她耳畔,酥麻的氣息,讓人沉淪,彷彿每一字都敲在她心頭。
如果此刻有座小金人獎盃,陌希想,她會毫不猶豫地頒給他的。
不可否認,她確實,差點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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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止,你怎麼還這麼護著她?你都不知道她背著你做了什麼好事!」
按照伊憐兮的期待,蘇衍止最好回一句「哦?做了什麼好事?」。可後者偏偏慵懶地開口:「不護著她,難不成還護著你這個不相干的人?」
只此一句,讓伊憐兮心底的酸泡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眼神,因著執著而有些癲狂。
「衍止,只有我才是真的愛你!你究竟知不知道這個女人背著你和其他男人上床!背著你和其他男人生了孩子又栽給你讓你當便宜爹地?」
周圍,似乎有著難以置信的抽氣聲。
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
畢竟豪門的事情有時候是是非非難斷,可那些秘辛道出來時,總是讓渴、望知曉的人暗含著雀躍。
當真的被道出來之後,就又因為大腦被衝擊的信息量太大而有些接受無能了。
「你不是給自己和那孩子做了親子鑒定嗎?上面清清楚楚地做著總結報告,你們的親子關係不成立!」
再也忍不住,既然已經開口說了出來,伊憐兮便什麼都不怕了。
將一直被她小心地存放在腕際手包內摺疊妥當的鑒定報告拿出來,她直接翻到寫著最終結果的那一頁。
「衍止,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是她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你千萬別信她!」
歇斯底里,這一刻的伊憐兮,如泣如訴中帶著一股不顧一切。
長身玉立,灼灼其華,蘇衍止就這般站定在遠處,手臂攬著陌希的肩。
所有人都等待著他的回應,等待著他即將出口的話。
是接過那份所謂的鑒定報告,親自判定這一切,還是直接將這發瘋了的女人趕出去?
最終,俊朗的臉上露出一道嘲意,他鬆開懷裡的人,一手接過那份報告。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認真閱讀上頭的內容時,沒想到他只是將那份報告一點點撕碎。隨手一揚,砸在了伊憐兮臉上。
「即便是假的又如何?只要她願意騙,那我便願意信,與你何干?」低醇的嗓音帶著固有的寵溺,回眸,他重新將自己太太攬在懷內,對著懷裡的人溫潤淺笑。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他俯下、身,對著懷裡的女人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不是一直都覺得我給你吃避孕藥嗎?放心,我怎麼可能給你吃那玩意呢。」
然後,聲音猝然拔高,所有人都聽到他接下去的話回蕩在空中:「我還等著你給我生第二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