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肚子
169、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肚子……
海邊別墅。
齊姍姍最終親眼目睹了一幕戀愛中的男女親密餵食的恩愛畫面。
她哥是一副完全不拿她當外人的架勢，當著她的面就和她的未來嫂子互相喂來喂去，生怕她這隻單身狗沒有被虐到。
反倒是王珊珊，雖然當過陪酒女郎，可她本質上還只是個大學生，在男朋友的妹妹面前，便有些放不開。
齊姍姍不知道他們兩人私底下是怎麼相處的，不過單單從午餐這點來看，她這位未來嫂子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可圈可點。不過在她哥齊瑾離給她餵食時，她則有些放不開，彷彿是受了天大的恩賜一般不知所措，雙眼中甚至還閃過慌亂。
最終一口飯噎住，劇烈咳嗽起來。
「哥你特么夠了，故意當著我的面這麼膩歪，欺負我單身狗是不是？」
再也瞧不下去了，齊姍姍反正早就吃過午餐了，餐桌上基本都是看著他們兩人在作秀。站起了身，臉上的笑有些尷尬：「我回去向太后她老人家復命了，不用送了。」
那落荒而逃的架勢，竟有些狼狽。
甚至在開門走出去時高跟鞋一偏。所幸她及時修正方位才不至於摔倒。
房內的齊瑾離下意識身體一動，卻不防旁邊的女人一下子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擺。
力度有些大，她的眼裡頭有著一抹相勸：「瑾離……」
最終，齊瑾離訕訕地重新落座，往她碗裡頭丟過去一個包心魚丸：「寶貝，嘗嘗這個。」
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度。
反手關上門的齊姍姍忍不住僵了僵背影。
等到終於開著她的那輛紅色小車爬行在公路上，她彷彿才收回一些凌亂的心神。
剛剛在飯桌上，她話里話外都是冒著酸氣。
有那麼一剎那，那股酸氣似乎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讓她恍惚自己究竟是被兩人的甜蜜給戳中了，還是別的什麼。
怪了，她哥總算是樂意定下來了，她冒個什麼酸氣。
不行，她決定了，她要趕緊給自己找個男人，不能只有她哥刺激她的份。
她不要再作為單身狗被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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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
這幾天天氣反覆無常，氣溫忽高忽低。
晚上八點，陌希總算是完結了手頭的事情。
但凡她靜下心來做一件事，往往都能夠取得意想不到的結果。
將這幾天翻譯出來的資料給劉教授發了過去，陌希又電話告知了一聲。
劉教授對於她的速度驚詫不已：「上次你翻譯的資料對方就很滿意，我看了一下你的翻譯內容，即使你是從這學期才重新開始拾起來的東西，可你的翻譯能力早就超出了一般人。」
「謝謝教授誇獎，沒辦法，被生活所魄，既然學了這個專業，總得有一門拿得出手的手藝。」
聽得她的話，劉教授不免將其當成了笑話。
畢竟有些人不知道，可他還是有過耳聞的，她和同樣從T大畢業的蘇衍止已經扯證生子，身為衍豐集團的總裁夫人，怎麼可能還缺錢？
「對方明天打款過來，我會降這兩次的錢一塊兒打到你卡上。」頓了下，他突然問道，「陌希，我目前需要物色一個翻譯人才，在春節期間陪同X城市長接待澳大利亞重要來賓，你覺得，我能帶著你去嗎？」
突然之間砸過來的消息讓陌希一怔。
「劉教授，我？」
這樣的事情，她從未想到過會落到自己頭上。
市長……其實她曾經也間接接觸過。
伊章年雖然每年舉辦的宴席上邀請不來市長這種大人物，可她外公便不同了。
他的壽宴，基本上是雲集了所有的名流權貴。
她記得很清楚，有一年她外公在家裡頭舉辦生日宴，她母親悄悄帶著她溜了過去。
因著她母親和她外公的關係沒有緩和，即使再希望親自幫父親慶生，她母親都沒有敢告訴他。
最終是家裡頭的老人認出了她將她們母女放了進去。
母親在那位老僕的帶領下去了廚房，為外公親自下廚做長壽麵。
即使外公吃慣了山珍海味，可母親依舊還是打算用自己的方式送上自己的祝福。
而她，趁著母親煮麵的空當，一溜小跑去了宴會大廳。
那裡，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她看到其中有那麼一個人，意氣風發，老當益壯，成為了場內的焦點。
T城那位經常出現在新聞上的市長，尊稱她的外公一聲「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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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劉教授聽得陌希驚詫的聲音，不免解釋道：「我老家在X城，等忙完這幾天馬上就得回去過年了。曹市長也是今天才剛聯繫的我，讓我回家過年的話務必幫他這個忙。」
所以，他才希望找個學生做自己的助手。
畢竟接待國外來賓的事情不同尋常，不能出半點岔子。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來賓的夫人是義大利人，如果有需要，可能還得涉及義大利語。」
陌希會中、英、日、法、意、西六國語言的事情他也是這幾天的接觸之後才知曉的。
原本還在頭疼選誰過去，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學生們一個個都回家過年去了。即使覺得機會難得，可還是無法即使趕過來。
恰巧陌希在校，且對於翻譯絕對算得上精通。
筆譯的功底如此，口譯方面他也親自測試過了。
同聲傳譯這方面雖然還有待加強，但總體來算水平比其他人高多了。
「我覺得你很適合，如果有興趣，就陪我去一趟X城。」
X城……
陌希曾經在那兒待過一段時間，若不是那場地震，她恐怕會永遠都留在那兒了吧。
只可惜，在那裡，真心待她，她也願意真心叫著「爸」「媽」的人，卻在那場地震中喪生了。
「教授，具體是什麼時間呢？」
「放心，絕對能給你時間在家裡頭過年三十。初步定的接待時間是正月初三到初八，一般而言時間不會再變動，除非外賓有特殊情況改變行程。」
「好的，謝謝教授。我願意接受這個難得的機會。」
掛斷電話，陌希一瞧手機屏幕，一個未接來電。
剛剛在通話過程中便一直在嘟嘟想著，她不能突然中斷與老師的通話，便沒有管這個來電。
現在點開未接來電，瞧著顯示「老公」的來電顯示，只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她明明將蘇衍止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而且，即使存手機號，也不可能給他存成什麼老公。
驀地想到那天晚上他夜宿她的寢室，她一下子便明白了。
這一次，又是他自作主張將他的手機號從她的手機里黑名單裡頭拖了出去。
並且還輕易竊取了她這個新換的手機號。
蘇衍止沒有再打來，她也便沒有管他，手機隨意往床上一扔，去陽台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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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陌希便收到了銀行卡的轉賬提醒。自己翻譯的兩筆錢已經到賬。
還有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即使再不願意見蘇衍止，可她不可能不見岩岩。
小傢伙早興高采烈地催著她要新年禮物了，她便專程去了一趟書店。
新華書店不同於早些年那麼熱火朝天，如今電子書當道，傳統紙書的銷量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不過好在是過年在即，各種打折活動頻出，倒是吸引了不少學生家長。
大多數都是給孩子買課外輔導書的，對於學生的成績，家長們一向比學生自己都緊張。
陌希逛了下少兒書區域。
岩岩早熟，拼音已經都會認了，也會自己拼寫詞語了。
她不免打算給他買一套注音版的百科全書。
小傢伙有時候會問十萬個為什麼，碰到不懂的還很會利用網路，也不打字，直接對著手機大聲提問，利用手機網路搜索答案。
他用手機的本事，比她還麻溜。
正低著頭挑書，驀地，陌希瞧見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
女人挎著包，垂眸認真翻閱著手頭的書籍。因著側首的姿勢，一縷髮絲滑過，更讓女人添上了一抹嫻靜溫婉。
彷彿之前給人的那種凌厲之感，統統消弭無蹤。
江一盈。
陌希怔然的當會兒，已經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一盈姐，好巧啊。」
走近了，她才發現江一盈手上翻閱的是本童話書，很適合家長給孩子們念睡前童話。
在這兒瞧見她，江一盈似乎臉上有些不自在：「小希。」
不知怎麼的，陌希鬼使神差說了句：「一盈姐你也給小孩子買禮物啊，這童話書不錯，睡覺前給孩子講一個故事，小傢伙們都愛聽。」
「是嗎？」柔和的眼神，仿若沐浴著母愛的光輝，江一盈笑道，「過年了，給親戚家的孩子買點禮物。」
給親戚家的孩子買點禮物。
陌希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
一盈姐的親戚，不是早就不走動了嗎？
人有多麼貪婪，便有多麼勢利。
在一盈姐被她表哥窮追猛打的時候，她的那幫親戚跟著受了不少好處。
等到她和她表哥分道揚鑣，她的那幫親戚對於她便露出了真面目，一個個都嫌棄地恨不得根本不認識她。
這些，陌希都是從齊姍姍那裡知曉的。
她表哥陌斯晉就是個渣，當年做出那樣的混賬事。
一盈姐捅了那一刀之後住院，都是她負責照顧的。
齊姍姍自然是也摻合了進來。順便幫著跟進警方的調查。
也是在她的跟進中，她才知曉為什麼一盈姐的那般親戚們在她住院期間都沒一個人前來。
這樣的人情冷暖，她一個局外人都心寒不已。
如今，一盈姐居然又說她給親戚家的孩子買禮物？
重新恢復了親戚間的走動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
察覺到陌希眼中的探究，江一盈將挑好的書一拿，便揮手往收銀台結賬。
陌希默默地瞧著她那慌亂的身影，有什麼在腦中一閃而過。
手中提著給岩岩買的一套百科全書，她走出書店。
再也忍不住，她直接給陌斯晉去了一個電話。
「你好？」
這是陌斯晉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其實挺少的。
只不過，那陌生的來電，讓他蹙眉。
到底還是選擇了接聽。
「親愛的表哥，是我。」陌希換了新號碼之後並沒有知會他，只是將除了蘇衍止之外的所有人的手機號都備份了。
「矮油這是怎麼了？我親愛的表妹，什麼風把你這個鬧失蹤的人給吹來了？」
一聽是陌希的聲音，陌斯晉立刻便樂了。
這位表妹，總算是捨得冒泡了。
蘇衍止大張旗鼓地找人的事情，鬧得是人盡皆知。只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究竟是找的誰。
陌斯晉自然也是得到了風聲。
在陌老爺子的催促下，他也意思意思地幫著找了找。畢竟陌老爺子好不容易才得來這個外孫女肯認他，叫他一聲外公，哪兒捨得外孫女再次不告而別呢？
唯一欣慰的是，岩岩還在，也便代表著陌希不可能會一去不返，畢竟她可捨不得她的寶貝兒子。
不過從丹尼斯那張大嘴巴那裡，他已經很清楚人是找到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是將這事情給老爺子彙報了一下，讓他還是靜觀其變。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處理。
不過老爺子表示，自己的外孫女受到任何的欺負，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人給接到自己身邊。至於蘇衍止，陌氏絕對與衍豐對抗到底。
陌斯晉其實還是挺希望見到蘇衍止吃癟的樣子的。
不過……他總覺得老爺子不太可能會辦到。
畢竟岩岩那一層關係在，他這個做人太姥爺的，不可能真的讓孩子跟他的親生父親隔絕。更加不可能讓自己的外孫女沒了老公吧？
「表哥，有件事，我想和你確定下……」
陌希其實還是有些猶豫，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更加不確定究竟是否該將自己的判斷告訴給他。
「拜託，別這麼婆婆媽媽，難不成是想讓表哥給你送點年貨？你知道的，表哥目前手頭有些不寬裕，這老爺子過年打算大肆操辦，都是從我手頭一分一毛地摳出來的，表哥苦啊……這會兒連給岩岩的禮物都還沒置辦呢……」
一通哭窮，陌斯晉的本性暴露無遺。
陌希當真是想直接掛了電話，懶得理會他。
「只要你主動卸任岩岩的表舅一職，禮物什麼的都好說。」
「這哪兒成呢，一日為舅終身為舅，我可還得給他張羅著娶媳婦的事情呢。這種事情就該嫁給我，到時候彩禮什麼的……」
再聽他這麼巴拉巴拉下去，陌希保證自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關機。
「表哥，我剛剛看見一盈姐了。」
陌希開門見山。
另一頭的人總算是停止了巴拉巴拉，隨即又無所謂地聳肩：「你這不是大驚小怪嗎？她和你在同一座城市，我都還和她抬頭不見低頭見呢，你見到她有什麼奇怪的？」
見到她是不奇怪，可見到她那麼散發著母性光輝地在買童話書，便覺得奇怪啊……
陌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清晰鎮定：「她……在挑童話書。」
生怕陌斯晉不明白，陌希忙補充道：「她說是給她親戚的孩子買的，可這很明顯便是撒謊啊。她那些親戚我之前就知道了，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見不能從她身上得到好處早就和她沒來往了。她說什麼給親戚孩子買，根本就不成立……」
似乎是在消化陌希的話，另一頭的陌斯晉久久沒有開口。
良久，他的聲音傳來，難得的，帶著沙啞：「你想表達什麼？」
「表哥，你說，有沒有可能……她……」
「什麼？」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肚子稍微有些大？」
陌斯晉只覺得耳畔嗡嗡作響，所有的聲音混雜，反倒無法聽清。
整個世界，有那麼一瞬，寂靜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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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
蘇衍止在前頭走著，身旁跟著穿得酷酷的岩岩，身後跟這個任勞任怨充當苦力的丹尼斯。
這兩父子還真是一個德行。
全部都是雙手插兜，目空一切。
偶爾停步，居然還挺動作一致。
「喜歡這個嗎？」蘇衍止指了指一條駝色的圍巾。
岩岩偷偷瞧了一眼圍巾，立刻便撇開了腦袋：「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