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讓她別對我做出虛情假意的那一套,下了
148、讓她別對我做出虛情假意的那一套,下了床就不認人
「蘇總,已經調查過孫思靳的身份了,和夫人的身世有些相像。」
丹尼斯手裡頭是一份剛剛交接過來的資料,他盡責地選擇第一時間彙報。
前頭,蘇衍止的視線狀似漫不經心地掃過時尚街每一個店面,最終駐足於Graff珠寶店前。
見蘇衍止並沒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丹尼斯繼續彙報調查所得:「孫思靳父親是小有所成的民營企業家,婚後就被小三勾搭,導致妻子含恨早亡。喪妻之後他父親便沒續弦,反倒是打著鰥夫的名義給自己塑造了痴情亡妻的光輝形象,不過暗地裡卻是遊走於不同女人之間進行金錢與肉體的交易。」
英倫皮鞋踏足地面,因著工作日的緣故,消費高昂的地方反倒是營業員比顧客還要多,金碧輝煌的地方,顯得冷清極了。
陽光灑在蘇衍止身上,抬眸,他對上那過於刺眼的光芒。
孫思靳……
想到艾錢不甚其擾之後通風報信打給他的電話,說孫思靳居然敢明目張胆地追求陌希,並且還送花不斷,甚至每次都變換著花樣托不同的人來送,有幾次還送到她手上來了,完全不能讓她專心準備期末考……
孫思靳……
明知陌希已經是有夫之婦,依舊固執地進行追求。
「有查過孫思靳的父母和陌希父母的關聯嗎?」
他絕對不會相信,天底下有無緣無故那麼張揚高調地想當第三者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是一個未入社會的學生。
「一併調查過了,並沒有特殊之處。」
作為蘇衍止的得力幹將,丹尼斯這方面的考慮還是有的。
只不過,根據調查顯示,孫思靳除了與陌希有些相似的家庭經歷,其餘處處顯示著兩人並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若真是如此,孫思靳是瘋了才來追不該追的女人嗎?
難道說,僅僅只是經歷相似同病相憐?
那早那麼多年前怎麼不追?
有這麼病態地非得現在她嫁了人之後再冒出來?
百思不得其解,丹尼斯靜待著蘇衍止的吩咐。
「繼續查,他從小到大所經歷的特殊事件全部翻出來。父母這一輩查不到,那就擴大到其它親戚層面,隔代、三代、四代,將他的所有歷史統統翻出來。」
蘇衍止利落地吩咐完,抬腳便進了Graff珠寶店。
丹尼斯在後頭,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終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蘇總,你這是給夫人選鑽戒呢?」
被橫過來的眼刀砍中,他想起來蘇總求婚的時候似乎、好像、貌似是送出了戒指來的?
那現在怎麼還……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
殷勤的服務聲頂替了丹尼斯的聲音。
蘇衍止目光逡巡各個櫃檯,銀白、藍色、紅色在他眼中閃過。
手指一點,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他當即確定下來。
「這個包起來。」
「好的。」對於這種大手一揮都不用他們介紹甚至連折扣都不談的客戶,導購自然是最喜歡的。
「等等。」
見導購使用的禮盒雖然精美,可……
蘇衍止打斷:「麻煩禮盒上別上一支玫瑰。」
「好的,我這就繫上……」
導購剛要將一朵簪花別到打了蝴蝶結的禮盒上,卻驟然聽得蘇衍止的提醒。
「真花。」
珠寶的價格可是比那麼一朵玫瑰貴多了,拿到手的提成也遠遠多出想象。
對於這種要求,導購當然不會拒絕。
店內為了配合情人主題,每天也有新鮮的玫瑰作為備用。
她忙去後台剪了一小支新鮮的花。
含苞待放,鮮艷欲滴。
別在蝴蝶結禮盒上,她又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個帶有logo的禮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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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豐集團。
陌希稍一打聽,便知曉蘇衍止那天雖然沒有去上海,可卻是因著日本客戶的到訪專程屈尊接待了。
所以,她的猜測被否決了。
他並沒有去為洛嫿作證。
手頭是那位日本客戶留下的合同文件,陌希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將其翻譯成英語和中文版本,交給銷售部那邊,他們那邊確定無誤后,會遞交法務部審核。
明明這些該是翻譯部的人做的,結果,人家一出國公幹,她便成了唯一做這事的。
當然,用一句銷售部總監向她千拜託萬拜託時說的話。
畢竟該合同涉及到了公司機密,他們是完全不放心找外頭的人來做翻譯,只好委屈她來幫這麼大一個忙了。
日文合同自然難不倒她,畢竟在東京也算是待了那麼久,耳熟能詳。
可這也耐不住十幾頁的頁數。
一番折騰下來,腰酸手疼。
岩岩打電話過來時,她正琢磨著一個單詞。
沒看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你好,陌希。」自報家門。
「麻麻,太姥爺帶岩岩去騎馬馬哦。你要不要一起?」
小傢伙顯得格外興奮。從小到大,只在電視電影里瞧見過馬,現實生活中都沒摸過活生生的馬,更別提騎在馬背上。
岩岩報備完畢,陌希這才反應過來,臉上泛著微笑:「麻麻還有工作,你和太姥爺一起去。不過得注意安全知道嗎?太姥爺年紀大了你不能亂跑不能讓他看不見你知道嗎?你要做個小大人好好照顧太姥爺。」
「雞道了啦。」岩岩嘴角咧開,「太姥爺有帶保鏢的哦,酷酷的穿著黑衣黑褲的那種哦。帥呆了!」
既然有保鏢在側,陌希也便安心了不少。
又不放心地交代了岩岩一番,讓他將電話給陌老爺子,囑咐她帶著家庭醫生過去,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陌老自然是不甘示弱地自誇了一番寶刀未老,不過還是笑著接受了她的這一提議。
外孫女關心他,他當然是高興。
這種幸福,他一直都知道,流失一天便少一天。
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日子可以享受到。
等到掛斷電話,捏了捏眉心,陌希彷彿都能夠感受得到來自另一頭那一大一小兩人沉浸的歡快氛圍,疲憊感瞬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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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午後,艷陽高照,溫度適宜,讓人難得慵懶而又帶著愜意。
費里莊園。
冬日的嚴寒並未讓環繞在它四周的綠意退散。
它所屬的馬場佔地面積100多畝,馬廄、訓練場、環形賽道等等不一而足。另配有高級會所、生態種植園、垂釣區、露天燒烤場……
俱樂部的人大抵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岩岩隨著陌老爺子一來這兒,便被周圍的場景給震驚了一下。
他那活潑地這邊跑跑那邊溜溜的勁頭,實在是讓陌老應接不暇。
幾名保鏢護在兩人周圍,就連隨行醫生,也嚴陣以待。
當瞧見騎在馬上款款行來的男人時,岩岩嘰嘰喳喳正一開一合的小嘴立刻便噤聲了,小臉上閃現激動。而陌老,則總算是鬆了口氣,耳朵旁算是清凈下來了。
陽光下,馬上的左淮南周身沐浴著一抹光輝,騎士裝幹練,左手握著韁繩,沉穩的面容閑適,優雅的身姿從容地從馬上一躍而下,他站定在陌老和岩岩面前。
「爸比!」小傢伙已經迫不及待地跑上前一步抱大腿了。
會騎馬馬的爸比,最帥了!
在這兒瞧見岩岩,左淮南有著一瞬間的奇怪。
卻也沒有失了禮數,和陌老打了聲招呼:「百老。」
「爸比,介個系岩岩太姥爺哦。」小傢伙開心地做起了介紹。
上一次在醫院,是左淮南對百老介紹岩岩。
這一次,是由岩岩將自己的太姥爺介紹給他、
受百老之邀過來這兒,左淮南從岩岩的一聲稱呼中,一下子恍然。
岩岩的太姥爺。
陌希的外公。
陌老爺子。
百耳,不就是「陌」字的拆分嗎?
世事便是如此奇特,兜兜轉轉,總會有那些可能,與周邊認識的人有共同認識的人。
「陌老。」清冽的聲音帶著鄭重,左淮南看著陌老爺子。
陌老爺子自知之前自己謊稱百耳的事情有些不厚道,有著幾分歉疚:「一下子聽你喊我陌老我當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名字不過就是一個身外物,你如果願意,還是喊我百老也行。」
一如既往,對於左淮南這個與自己志趣相投的男人,陌老顯示出無比的好感與親近。
「既然知道了,豈能再讓自己糊塗下去?」左淮南將正往他腿上爬的岩岩一把抱了起來,笑著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之意,「何況您是岩岩的太姥爺,小孩子愛有樣學樣,可別讓他學了去搞混了您姓氏弄亂了輩分。」
對於左淮南,陌老一向都極為滿意,如今聽他如此說,不滿點了點頭:「也多虧你今天有空過了來,這孩子非得嚷嚷著騎馬,我這把老骨頭被他磨得不行,騎馬的話早年輕個十歲還敢帶著他,現在可是完全不行了……」
現在別說是一隻腳邁進了棺材,這兩隻腳都差不多邁進棺材的人,他心裡有數。
嘴上有時候不服老,可自己的身體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陌老爺子也明白。
「太姥爺,岩岩可以讓爸比教岩岩騎馬馬嗎?」
岩岩被左淮南抱在懷裡還不老實,從他的肩頭探過腦袋偷瞄著身後那匹壯碩的馬。那馬兀自在一旁用馬蹄刨著土,馬尾有一搭沒一搭地甩一下,他看得稀奇極了。
重新將腦袋湊過來,岩岩含著渴望:「岩岩學會騎馬後,一定要載著麻麻!」
宏偉的目標樹下,他的小眼神堅定。
陌老不免笑了起來:「咱們岩岩最厲害了,一定可以的。」和左淮南點了點頭,算是將岩岩交給他照顧了。
左淮南並沒有選擇訓練場,而是抱著岩岩上了馬之後便握緊韁繩在草場上閑散地走動。陽光打在一大一小兩人身上,岩岩忍不住伸出小手摸了摸馬毛。
那種觸感,讓他新奇地發出一陣陣感慨。
「爸比,回頭你幫岩岩照相哦。岩岩要把騎馬馬的照片給麻麻看。」
「好。」磁性的嗓音,帶著萬般柔和的寵溺。
遠處的草地那邊,有人頭聚集,多了喧鬧。
小傢伙忍不住望去:「爸比,那邊在干神馬?」
來的時候便得了莊園負責人的消息,說是今天有劇組來這兒采景拍攝。左淮南望去,那裡,閑雜人等基本已經清場,工作人員設置了攔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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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嫿之前耍起了大牌,和晏尊演對手戲的古裝探案劇便一直拖延著沒去橫店繼續補拍工作。
後來風波平息下來,在Mike的急催下還是繼續去那邊拍攝了幾天,將那邊的戲份全部搞定才飛了回來。
今天是她該劇的最後一場戲,劇組人員移到了這邊的莊園。
需要拍一場男女主角攜手浪跡天涯的戲。
經歷過一系列案子,朱王和孔裳的情感更加牢固。
帝王被謀害,朱王查明案情真相,卻並未在眾臣請願下登基稱帝,而是與孔裳浪跡天涯雲遊四海。
這場戲拍的,便是兩人騎在馬上在天藍的草場上肆意追逐狂奔的情景。
清場完畢,一切準備妥當。
導演坐在椅子上查看監視器畫面。
為了力求逼真的效果,作為實力派天王的晏尊主動提出不用替身不用假裝騎馬,而是真刀實槍地苦練了許久馬術。
這會兒,他將不會騎馬的洛嫿往馬上一抱,隨即踩著馬鐙動作瀟洒地上馬,坐在洛嫿身後,一手將其摟住,一手握緊韁繩。
過於親密的摟抱,讓洛嫿不自在地皺眉。
原本兩人搭戲,她根本沒覺得什麼。
即使是需要拍床戲,她也能配合默契地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摩挲。
可自從那天他在公寓里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便下意識排斥起了晏尊。
這個男人,明明有了火舞姐卻還撩撥她碰她……簡直是讓她作惡。
如果可以,她接下來都不想接和他會有接觸的劇本。
導演還沒有喊開始,兩人坐在馬上,算是進行開場前的準備工作。
背對著眾人,死角的位置,晏尊驀地含上她的耳。
濕滑的溫暖在耳上劃過,曖昧流轉,洛嫿剛要反抗,後者已經移開了唇。
「晏尊,那件事沒告訴火舞姐,不代表我會一直這麼隱忍下去。麻煩你收斂好你自己,不要做不該做的。」
隱忍著怒氣,洛嫿放下話。
腰部,似乎是被什麼堅毅的物體抵了一下,洛嫿難以置信,臉上有著難堪。
那麼多鏡頭下,他居然敢趁著這一處死角,公然對她調戲。
晏尊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帶著一絲暗啞:「只要你姐心裡頭有我,我保證,不會對你這麼飢不擇食。所以,你倒是可以去好好勸勸她,讓她別對我做出虛情假意的那一套,只把我當床上的男人,下了床就不認人。」
說這番話時,晏尊的視線一直都是緊鎖住洛嫿戴著頭套的後腦勺,灼/熱,而痴迷。
「全場準備——」
導演已經拿著擴音喇叭在發話。
所有的鏡頭聚焦,從遠近、大寫、特寫等不同角度拍攝。
化妝師也在一旁待命,隨時準備補妝。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Action」,晏尊一手摟著洛嫿,一手握著韁繩,兩腿一夾馬肚。
有風在臉上刮過。
洛嫿瞬間進/入孔裳的角色,被身後心愛的男人摟著,策馬狂奔於偌大的天地之間。
從此後,天大地大,她的身邊,一直都會伴著這個拋卻了江山社稷萬里河山與她一道縱橫山水間的男人。
導演似乎很滿意,一直都沒有喊停。
兩人身下的馬匹按照這個速度小幅度跑動著。
而洛嫿,也一直保持著時不時回眸嬌俏地與晏尊低聲說道幾句的假象,時不時又會繼續目視前方。
也就是在轉首的時候,她瞧見了不遠處騎著馬的男人。
以及,他抱在馬前的孩子。
左淮南?
心下猶疑,洛嫿難以置信。
那個孩子,她不可能認錯,是陌希的兒子——岩岩。
若是記得不差,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兩人在一起。
上一次便是平安夜,在港式餐廳。
她親眼見到左淮南和陌希幾人一起用餐。這孩子與左淮南親密有加。
而這一次……
有什麼在眸中醞釀,洛嫿唇畔的笑飛揚,一如孔裳這個女主,髮絲迎風而起。***********************************************************************************************************************************************************************************************************************************************************************************************************************